琴剑双绝-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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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寒烟忽见洪水汹涌,自己却站在一座孤岛上,四野茫茫不见一人,不禁心中大骇,欲踏水豕突,可潮水迎头打来,无法逾越。她大声呼喊青青,然则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此时青青也身困丛林里,转了很多圈也走不出林外。她闻听寒烟说被水困住了,猛然想起朱碧云曾说过这里有奇门遁术,忙对寒烟道:“烟姐!别乱闯了,我们陷入五行阵中了!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临走时也不将阵门关闭,害得我们进出不得!”
寒烟气恼地道:“他怎么也不说一声!哼!我不信就闯不出去!”言罢,提气凝聚双掌,向眼前潮水猛击。但觉掌力犹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不禁惊道:“这阵好厉害!”又蹿入空中,想凌空出阵,然而,头顶宛若有一张无形巨网,又将其盖压了回来。反复折腾几回,均无法破阵,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呼呼地道:“气死老娘了!等这冤家回来决不轻饶他!”
那边青青笑道:“只怕人家回来时,姐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到时还不知谁不肯饶谁呢!”
寒烟笑骂道:“你这个臭丫头也敢消遣我?当心我出去后先收拾你。对了,你遇到的是什么情况?也是四面环水吗?”
青青笑道:“姐姐休拿我撒气,有本事去对付他!我遇到的是一片树林,空落落的,连只飞鸟都没有。”
寒烟道:“原来如此!你进入了木形阵,而我陷进了水形阵,木、火、土、金、水,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对啦!青妹,你向我这边闯一下试试,也许咱俩能到一起。”
青青笑道:“那我就试试看,若不成,你再往我这边闯。”青青道罢冲寒烟发话处撞了过来,结果被一种无形的气墙给反弹了回去,尖叫一声道:“不成!你试试看!”
寒烟奋力一冲,竟顺利地窜到了青青身边,大笑道:“青妹,成了!”两人搂抱在一起,宛若久别重逢的情人似的欢蹦乱跳,忽听寒烟道:“青妹,咱们手拉手一齐闯!”
青青笑道:“你想火浴吗?不懂阵法乱闯一通会出事的。咱俩就在此坐等生哥回来好啦!”
“胆小鬼!坐着怪难受的,量这小小的五行阵未必有什么凶险。”寒烟不安分地道。
“我听碧云姐说过,这院子里除布有五行阵外,还有倒置八卦阵,变化莫测,据说从没有人能闯进院来。”青青道。
寒烟闻言伸了一下舌头,道:“没想到会这么复杂!不行,咱们得在这儿多住几天,让他教会咱俩如何排阵和破阵之法,否则,将来怎么在这生活!”
青青笑道:“姐姐想的倒很长远,这里只是他的成长地,并非祖籍,将来能否把家安在这儿还不一定呢。”
两人正说笑间,忽听有人哈哈大笑,道:“有趣!好玩!这让我从中得到了启示,把家安在这里最稳妥!”
寒烟和青青听出了是丈夫的声音,只是不见其人,嗔怪道:“好个没良心的,你既然回来了为何还不快解去禁制?”忽见天生扛着一只雄鹿出现在她们面前,笑容满面道:“这禁制解不得,要永远保留。”
这两个女人惊问道:“为什么?”
天生笑道:“你们想啊,一个男人有好几个老婆,在一起生活难免会发生纠葛。有人一旦使性子想偷着离开家怎么防备?但有了这些禁制就不用担心了!”
寒烟噗嗤一声笑道:“你想的倒很美,谁肯住在这杳无人烟的鬼地方让你控制?”
天生笑道:“至少你们俩现在已入瓮中。”
寒烟和青青两人闻言后互递一个眼神,娇叱一声,分左右猛扑了过来,一人捉住天生一条手臂想把他拉倒捉弄一番,但见天生脖子向后一挺,把扛负的死鹿震落地上,两臂用力一圈,立将二女合抱入怀,每人飞吻一下额头道:“好哇!你们俩敢合谋算计亲夫,该当何罪?”
女人在自己的男人跟前往往都犯软骨病。以寒烟和青青两人目前的功力来说,若是联手对付天生,虽无把握将其摔倒,但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被其圈入怀中作践。然而事情本身是戏谑玩闹,两人并没有认真使力摔他。当发觉天生卸去猎物动手圈搂时,脚底宛若安了轴承般,亦都顺势投怀送抱,施展出万种柔情取悦男人。
天生左拥右抱,按五行生克步法将二女带出阵外,又回身取回死鹿,剥皮去骨,分割成肉方,摆在砧板上,然后担水拾柴,生火动炊。
二女宛若贵宾,肃立一旁观望着丈夫忙活着本该是由她们该干的活计,赞叹之余,心里亦感到愧疚与不安。
她们俩虽然也都是没娘的孩子,但却比这个幼失怙恃的丈夫的命运好得多,起码不必自己动手做饭,甚至连女工都很少修习,除了练武付出些体力代价外,基本上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
天生做好饭菜时,已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寒烟取出了夜明珠高悬于厅堂上,立使满堂亮如白昼。青青不甘落后,焚了一炉得自东海的龙涎香,不仅香气沁人心脾,连蚊虫小咬亦不敢飞临。
天生除炖了一大锅鹿肉外,还炒了八道素菜,闷了一锅高粱米饭,摆了满满一大桌,好不丰盛!他又从地窖中取来一坛高粱烧,亲手扶着两位夫人就坐,并先为她们斟了一碗酒,然后自斟一碗,发话道:“二位娘子自跟了我后一直流离颠沛,吃了很多苦,今天总算到了我家!孤寒之士,无佳肴奉酬,更无奴婢供驱使,甚是惭愧!水酒一碗,聊表心意,还请二位夫人赏脸!请了!”道罢一饮而尽。
寒烟和青青没想到丈夫会来这一手,含情脉脉地亦将酒干了。青青放下酒碗笑道:“闻听相公家在河间府,而且还是望族,这里不过是相公与令师的避难之所而已,怎说是你的家呢?”
天生道:“你说的没错。但河间老家产业早被家父卖了,所得之金全部捐献给了红袄义军,而且我从未到过老家,却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你能说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寒烟闻言,眼含泪光,站起身来为天生斟了一碗酒,又为青青和自己斟满了酒,端起酒碗道:“公翁为国抗战而散尽家产,可谓忠义楷模!相公孤蓬自振,不忘怙恃遗志,为江湖正义而奔走呼号,这种‘铁肩担道义,清风两袖中’的行为,便是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奴家承蒙相公厚爱,得持箕帚深感荣幸!奴家敬相公一碗酒,愿与相公荣辱与共,同甘共苦,矢志不移!”言罢将那碗烈酒一饮而尽。
三人传杯换盏,夜话衷肠:言义则慷慨激昂,言武则刀客剑侠,言文则各抒己见,言情则笑逐颜开。三人把酒问道,欢声笑语,好不畅快淋漓!
樽前酒量谁能惜,都是高阳客。天生本就善饮,而寒烟与青青自打通玄关后也成了千杯不醉的女酒徒。三人忙里偷闲,伉俪情深,直饮到更深夜静方相拥着就榻安寝。
因寒烟和青青两人闹着要学五行八卦阵法,想在山中多住几日,不肯下山。天生屈指算了算,离黄山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零三天,时间还来得及,便答应了她们的要求,又住了七天。其实,天生对阵法也不很熟悉,只会恩师在庭院所布的五行与八卦阵法,对其中的玄妙变化掌握得也不精,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只传了些皮毛。
在这七天里,天生还抽空领着两位夫人游览了长白山的风光。游玩时,他们不仅采到了两株千年老山参,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条大河。但见这河水波澜壮阔,碧绿清澈,宛若玛瑙项链,萦绕在白山苍林之间,蔚为大观。天生虽在长白山生活了十八年,却从没见过这条河,不知此河源流,经打听当地渔民,方知这条碧水不叫河,名为鸭绿江。
鸭绿江源起白头山,南流入黄海。天生考察过后,遂想走水路去江南。寒烟和青青两人对上次海难仍心有余悸,竭力反对走水路,认为水路虽近,但风险太大。天生虽然喜欢冒险,但耳根较软,被两位如夫人的枕边风吹得改变了主意,最终选择了由陆路南下。
七天过后,三人联袂离开了长白山向关内驰去。途经燕山时,路遇一队蒙古兵向当地百姓强行征粮。时值青黄不接之际,有的贫苦人家连自家都没米下锅,拿不出余粮来,有的被迫卖儿卖女抵军粮,有的背井离乡,逃亡外地或藏匿于深山之中,凄惨悲凉,目不忍睹。
第228章 救世主()
天生暗中打听,得知是蒙古军队为攻打大宋而征集的备战粮,不禁激起他的侠肝义胆,欲为当地百姓抱打不平。他通过暗中调查,发现这支征粮军队仅有三百余人,遂于夜间携带两位如夫人暗暗潜入军营,乘官军不备,展开大屠杀,将那三百余名蒙古兵悉数击毙,没留下一个活口。他们又连夜将蒙古兵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分投在当地贫困人家门口,天将破晓时,又化名为“救世主”,在军营附近村落奔走呼号,说是他们杀死了鞑子兵,让当地百姓去军营粮仓去取回粮食。果有几个胆大的村民拿着麻袋来取粮,饥饿的百姓见有人带头,遂一哄而起,全来抢粮。
地方官府得信赶来时,粮食全都被抢光了,只剩下三百余具尸体。
天生怕牵连地方百姓,公开面见地方府尹,说杀人夺粮是他“救世主”干的,与当地百姓无关。言罢又与两位夫人故意炫耀神功,一鹤冲天而起,飘飘欲仙离去。吓得地方官和其带来的一群捕快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只好一面掩埋官兵尸体,一面将情况如实申报到大兴府。
天生因血洗军营,又公开面见过地方官,暴露了身形,很快就成了官府画影图形的通缉犯,行止很不方便,遂让青青和寒烟各施展出易容妙手,化妆成主仆前行。
天生改扮成一位富翁,寒烟和青青两人扮成跟班男仆,又雇了一辆凉篷马车,一路穿府越县,晓行夜宿,直奔江陵府燕子窝而去。
这天中午,马车将近大宋边关襄阳城时,正赶上蒙古征南都元帅阿术率领军队驻扎在马虎头山,又在汉东白河口筑城,准备攻打襄阳城。两军交战在即,边关盘查很严,车夫不敢越境,天生只好给付车资,将马车放回徒步前行。当行至襄阳城城门前,但见等待通关的百姓排成了长龙,边检很严,而且听说凡携带兵器者一律当做奸细抓起来,过关尤难。
天生获悉蒙古兵欲攻打襄阳城,本想义助大宋守城知府吕文焕抗敌,但由于黄山武林大会召开在即,而且不知蒙古兵何时发动攻城,遂决定先赴黄山,待黄山武林大会后再返回襄阳助战。于是返回到唐州城,想于晚上偷越过境。
唐州距襄阳城很近,城池不大,但很多商贾行人因当日不能入宋境而云集在这里等候,显得非常拥挤。由于流动人口多,茶楼酒肆客满为患,虽处于兵荒马乱时期,但却显得异常繁盛。
三人连走了数家大客栈,都无空余房间,后在西关一条挺背的胡同里找到了一家小酒馆。这家小酒馆虽无住宿房间,但来这里吃饭的人并不多,尚有三四张空桌。天生心想,既然不在此过夜,无住处也没关系,遂找了一张空桌坐了下来,要了些酒菜,浅斟慢饮,消磨时光,等待天黑。
傍晚时分,有一美少妇怀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走进了小酒馆,先向屋里四处张望一眼,然后在角落处拣个空桌坐下。那婴儿好像饿坏了,不住地涕哭,少妇向店家道:“给我上一碗炸酱面,要快点!”忙又解开上衣右衽,掏出**塞到婴儿口中,嘴里哄道:“宝贝儿莫哭,乖……”
店家很快就将炸酱面端了过来,那美少妇也好像饿极了,没等奶完孩子,就动筷子吃了起来。这时,忽见门口有一个二十左右岁的蓝衫汉子,探进半个身来,贼眉鼠眼地向屋里扫视一眼,目光停在了那位美少妇身上,急忙回头道:“曹公子!秋桐在这儿哪!”但见那少妇面现惊慌之色,慌恐地放下了筷子,抱着仍在吃奶的婴儿霍地站起身来,来不及断奶和掩襟衫就匆匆向门口走去。
那个蓝衫汉子伸手抓向少妇的左肩,道:“哪里走!跟我见曹公子去!”
但见那少妇左手一挡,怒声道:“狗奴才闪开!休要拦我去路!”
但听门外又有一人道:“秋桐!本公子待你不薄,为何要离我而去呢?”
那个叫秋桐的少妇骂道:“姓曹的!你这条披着人皮的色狼,休想再花言巧语蒙骗我了!你为了达到占有我的目的,明明是你谋杀了孩子他爹,却骗我说他是死于非命,真是卑鄙无耻,禽兽不如……”
那姓曹的公子闻言辩驳道:“秋桐,你这是听谁说的?邱大哥的确是死在黄河老怪之手,怎么能说是我害死的呢?此事一凡可以作证啊!”
秋桐冷笑道:“你别再演戏了,一凡那奴才是你的心腑,他的证明不足为凭。此事我已查明,你休要再抵赖。你要是良心还在的话就放我们娘俩走,否则唯死而已,决不会再跟你回去的!”
那姓曹的原形毕露,冷笑一声道:“你这个臭婊子,别不识抬举!本公子想要的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捉回来的,想死更是没门…”
忽听有人冷笑道:“小兔崽子,假若你先死了呢?”
曹公子闻言惊愕四顾,但见从酒店东山墙转出一男一女,男的身形矮小却头大如斗,虬须压耳,长得奇丑无比;女的是位白净丰腴的半老徐娘。
曹公子见了那位大头矮人后惊呼道:“黄河——哦,佟老前辈!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的两人是黄河老怪和云水娘。但听黄河老怪道:“老夫若不来,岂不为你这混蛋小子背一辈子黑锅吗?明明是你小子在荆门暗下毒手杀死了姓邱的同伴,却嫁祸于老夫,这笔账该怎么清算?”
曹公子惊诧得向后退了几步道:“你、你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原来是你泄漏的机秘!莫非你也对这臭婊子产生了兴趣?”
黄河老怪闻言大怒,道:“小兔崽子,你死定了!”道罢抬手向曹公子劈了一掌,掌势挟山撼岳,力逾千斤,势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