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双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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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雪和玉翠道:“遵命,请宫主放心,奴婢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两人道罢,迅即收拾床铺,并没收拾桌子。
天生抓过自己那张里面藏有太阿宝剑的独弦古琴,急速地套上囊罩后,背在了背上,刚想去取婉秋为他收拾好的其它物品,却被婉秋捷足先登地挟在了腋下,道声:“这些东西我替你拿着,快走!”婉秋正准备同天生走时,忽见天雪和玉翠没动酒桌,嗔怪道:“你们两人为何不去拣桌子?”
天雪笑道:“即便将酒席撤了,这厅中也会留有酒味的,莫不如谎称奴婢俩人借宫主闭关期间,偷着饮酒取乐更容易搪塞老爷们。”
婉秋笑道:“此法甚妙!你们要好自为之,若感到有危险,可以自行主张,不要枉送性命,他们是找不到本宫的。”她道罢,公然挽着天生的手,宛若恩爱夫妻,飘然向后门走去。
碧波仙宫正殿的后院,有百余亩被红墙围着的山坡地,但见其中松柏森森,塔影林立,塔下埋葬着的都是历代宫主的法身,是碧波仙宫的禁地。这里除宫主可以随便进入外,所有族人,只能在宫主的主持下,于每年清明节时方可进入其中,为祖先祭祀扫墓,平时任何人都不准踏入半步。
陈婉秋领着天生直奔五世祖石塔前,先四外望了一眼,确信没人窥视,忙用手旋钮了一下祭坛上的香炉,但见脚下一块大如锅盖的青石板忽然向左平移开五尺,地上顿现一深不见底的暗洞,并有石阶伸延洞下。她拉着天生的手朝洞中走去,头上青石板又自动移回原处,将洞盖得不透一丝光亮。然而,令天生奇怪的是,洞里并不因洞口被盖住而感到很黑暗,不知从何处折射来淡淡的呈青紫色的幽光,映得脚下石阶异常清晰。
天生疑惑地道:“贤妹,这里很神秘,是什么地方?”
婉秋将身体贴在了天生的身侧,深情地道:“这里是本宫的藏宝洞,也是本宫的绝密禁地,除历代宫主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天生转头看了眼一婉秋,神情不安地道:“既然是贵宫绝密的禁地,我,这,我进来恐怕不合适吧?”
婉秋幽怨的叹息一声,道:“按宫中祖训,别说这里不可让外人进来,就是上面的陵园也是不许外人踏进半步的!可是,若不带哥哥到这里来,你我都得死!这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想我祖上有知,也不会怪罪我的!”
第87章 情迷意乱()
天生肃然道:“祖训不可违,否则是为不孝。我还是出去的好,免得贤妹清誉受累。”
婉秋慨叹道:“唉!晚了!从我把你带进宫来那天起,就已违犯了祖训,而今既使退回去,接受族中长老们的审判,也挽回不了我的清名了!如今、唉……”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竟然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天生停住了脚步,将婉秋紧紧地搂抱在怀中,安慰道:“贤妹勿悲伤,事急从权,也许是上天有意让我们历此劫难,既使是贵派的列祖列宗在地下有知,也会原谅并佑护你的。”
婉秋哽咽地道:“我的生死荣辱并不重要,即使被他们赶下台或被处死,也没什么可惋惜的,只是哥哥的安危,却让我放心不下。当初,我若不将哥哥带进宫来,也许会另有高人能救活哥哥的,那样,也不会让哥哥跟我东躲西藏地担惊受怕。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到这里来借重祖上存放在此的灵丹妙药来尽快恢复哥哥的功力了!倘若天佑哥哥,一旦恢复了功力,请勿与本宫为敌,不外泄本宫的秘密,我死而无憾,也无愧于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了!”
天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闻听此言,感动的热泪盈眶,指心发誓道:“我张天生并非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也从未将生死看得那么重,能否恢复功力且莫论,今生能与贤妹相识,已是不枉来人世一场了!人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愿与贤妹患难与共,生死不分。我虽然不是你们陈氏子孙,但愿竭尽全力来维护碧波仙宫的利益和声望,虽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决不干任何有损碧波仙宫的事。”
婉秋闻言暗自欢喜,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没看走眼,算是选对人了!此人心地光明磊落,极重感情,不仅会疼人,还勇于负责,难怪有那么多女人甘愿献身于他。”她娇媚地冲天生道:“我陈婉秋今生能遇见哥哥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请跟我来。”她牵着天生的手,继续拾级而下。约走了六十余级台阶,忽被一道石墙拦住了去路。天生有些疑惑,觉得已走到尽头了,并没见到什么珍奇异宝,何以称为藏宝洞?但见婉秋走到侧面,在一处洞壁上轻轻揭开一块青石砖,立现一个洞龛,里面有一个龙头形状的机关,伸手将那龙头左右各拧了三下,忽听那堵石墙“轧轧”声响,但见那石墙向左侧滑入洞侧墙壁里,陡然眼前一亮,顿现一宽敞的大石厅。
婉秋将那块遮挡机关的石砖重新安好后,兴高采烈地推着天生的后背笑道:“发什么呆?还不入瓮?”
两人刚走进石室,但听身后“轧轧”声复响,天生回头望去,那道石墙又恢复到原位,将石室门封死了。天生叹息一声道:“好巧妙的设计!若非熟悉内情的人,恐怕想上一辈子也难进来!”他转回头来向室中看去,但见这石室足有十丈方圆,平滑如镜的地面上堆满了珊瑚、玛瑙、玳瑁、翡翠、碧玉、黄金、象牙、鹿茸、犀牛角等奇珍异宝,不计其数。靠左侧墙壁摆着一堂斗橱与格柜,上面摆满了陶器、古瓶、紫金葫芦、琉璃壶、和田玉、田黄石等珍玩器物和宝刀名剑等兵器。右侧石壁前摆了半排书架,不知陈列些什么珍贵的典籍,挨着书架旁的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名人书画,下面摆了一溜红木箱。石室顶部成穹窿状,中央垂吊着翡翠雕成的莲花,莲蓬上镶嵌着五颗鸽卵大小的夜明珠,照得石室亮如白昼。靠北墙边摆放着一套梨花木桌椅,桌上摆放着几卷经书和文房四宝。整个石室中布局显得很零乱,也很压抑,但却充满了珠光宝气,金迷纸醉。
天生望了一眼婉秋,笑道:“天哪!莫非我们到了东海龙宫之中了吗?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奇珍异宝!晃得我头昏眼花的,真是大开了眼界啊!”
婉秋亦笑道:“这里的东西,若是生哥喜欢,可以随便取之。”
天生假装沉思了一会,道:“这里的奇珍异宝虽然多得令人头迷眼花,每一件都可让人垂涎欲滴,但我只喜欢一件,因为这件奇宝之贵重高于这里所有东西的总和,不知可能赏赐?”
婉秋惊疑地道:“是什么东西这么贵重?”
天生笑道:“难道贤妹后悔方才对我的承诺吗?若是舍不得的话,愚兄也不敢勉强。”
婉秋淡然一笑道:“我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不让须眉,说出的话,驷马难追,决不反悔。请生哥说出那是何物,竟然在生哥眼里能让这满室珍宝黯然失色!”
天生诡谲一笑道:“贤妹果真不知否?”
婉秋运目扫视了一下周围所有东西后,叹息一声道:“这些东西虽然贵重不一,然而,我还没发现有哪一件像你说得那么贵重,还是请生哥告诉我吧!”
天生哈哈大笑道:“能令众宝失色者,那就是贤妹你呀!”
婉秋闻言,顿时红飞双颊,娇嗔满面地道:“你这个人好坏耶!转着弯戏弄人家,真是,真是……”
天生道:“真是什么?怎么不往下说了?”
婉秋眨巴一下水汪汪的美眸道:“大色狼!”她道罢,像小鸟般扑到天生怀中,两臂环扣在天生的脖子上,将自身吊起来,仰头看着天生的脸,喃喃地道:“是我自己引狼入室的,看来想不舍身给你也不行啊!”她竟然缓缓的合上双眼,呶起朱唇,等待着天生吻她。
天生用手揽着面前这个身高几乎同自己相等,丰腴如贵妃的俏佳人,顿时热血翻涌,急不可耐地将嘴印到了她的朱辱上,疯狂地热吻了起来。
婉秋虽然在为天生疗伤时曾多次偷吻过天生,但那时天生尚处在昏迷状态。而且他的嘴唇冰冷得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任何快感。而今,同样是这个人,那张嘴却那么赋有神奇的诱力,还有那像燃烧的火一样的热体,让她感到万分惊奇,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昂奋了起来,每一根毛孔都如被针灸了般麻醉了,骨软筋麻,魂飞天外,说不出的奇妙和快感。当天生将舌头探入其口中,像灵蛇一样缠绕着她的香舌时,她竟然晕厥了,身体柔若无骨地瘫软了并向下慢慢坠去……
天生因失去了内力,故而也失去了平衡,竟然也被她坠得慢慢地萎缩下来,两人倒在了地上,缠绵在一起,忘却了一切烦恼与忧愁,世间万事万物仿佛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两人……
天生像坠入了温柔乡,被婉秋那绵软地、柔若无骨的肉体迷得如醉如痴,体内的荷尔蒙催得他yu火熊熊燃烧。当他急不可待地欲解开婉秋的衣带时,背上的独弦古琴突然顺着他的肩膀滑落了下来,若不是他及时曲肘架起,非砸到婉秋的脸上不可。这一意外的事故让天生惊出了一身冷汗,头脑忽然清醒了,忽然想起了婉秋方才说的那句“大色狼”的话,意识到自己的确太轻狂了,虽然这个冰清玉洁的圣女想借重自己的力量来帮她巩固宫主的宝座而愿意以身相许,但自己尚无寸功,又没举行婚礼,便想这么早的就占有人家,不仅有乘人之危和濮上桑间之嫌,同时也真的像只大色狼。尽管她把自己弄进这里一个来月了,但自己真正认识人家尚不足半天,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对人家非礼,与淫贼何异?与色狼有何不同?他想到这里,yu火顿消,惶恐不安地坐在地上,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被人家发现了般异常尴尬难堪。
婉秋被这个偷花圣手整得魂不附体,仿佛进入魔幻世界,陶醉于从没经历过的奇妙与兴奋之中。她害羞得一直闭着眼睛,准备把自己的雏子之身献给她心爱的白马王子。当她感觉到天生的手不再挤压她的芳香,而是滑到她的右肋去解她的衣扣时,心跳得异常激烈,知道自己的衣衫一旦被其解开,就意味着即将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了。她此时的心情很矛盾,即企盼又害怕,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然而,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那只打开让她走进女人殿堂大门的手不知何故却突然罢工了!同时,身上的重量也不翼而飞,身心感到空落落的,便情不自禁地微张双目偷看了一眼,发现把她视为至宝的,欲要她身体的白马王子竟然呆若木鸡地坐在一旁出神。她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忙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天生的身边,手抚其肩呢喃地道:“怎么了生哥?你在想什么?”
天生没敢看婉秋,双目死盯着他们进来的那道石门,愧疚的道:“我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是个地地道道的大色狼!竟然,竟然乘人之危讨人家便宜!贤妹,你说的一点不假,我真是条十恶不赦的大色狼,是连救命恩人都敢侵犯的卑鄙小人……”
婉秋闻言一惊道:“生哥,你怎么会冒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话来?小妹只不过跟你开了句玩笑,你还当真了?即使你真的是一条大色狼,小妹我也认了——难道是你后悔了?你,你是不是嫌弃——呜呜——呜呜——”婉秋感到有些委屈,竟然哭了起来。
天生双目仍然死盯着那道石门道:“非也。贤妹贵为一宫之主,非比寻常女人,故而,不敢与贤妹苟且偷欢,做那田陌桑间之事。我想要明媒正娶地为你堂堂正正地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将你娶进门来,要让你风光体面地成为我的夫人,以免让人小看了贤妹,贻笑大方。”
第88章 灵丹妙药()
婉秋闻言,破涕为笑道:“我还以为你蹂躏完人家的肌肤后变心了呢,原来却修成了正果。不过,濮上桑间固不可效仿,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亦不失为千古美谈!生哥也别太抬举我了,妹子命薄福浅,怕等不到那一天就……”她心里很清楚,碧波仙宫宛如埋藏着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引起爆炸,自己如幸而获胜,前途将会是光明的,倘若失败,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将化为泡影。因此,她觉得寄希望于未来,还不如很好地把握现在。她对天生的想法虽然很赞成,也很感动,但心底里却莫名其妙地隐约涌现出一种危机或即将死亡的预兆。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叔叔和族中长老们的武功均修炼至化境,即使张天生恢复了内力,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尚可有望获胜,若是逼得对方狗急跳墙,不顾江湖规矩而联手对付张天生,哪怕是以二对一,自己的白马王子必败。到那时,别说他要明媒正娶地与自己举行婚礼,成为正式夫妻,能留下个全尸到阴朝地府中结为鬼伴侣都将成为奢望。
天生并不知道她心中的担忧,以为她疑惑自己一旦恢复功力后会弃她而去,或是仍沉醉在方才的爱恋之中,故而才说这番话。他叹息一声后,道:“世人往往被‘名利’二字所累,有时竟被这‘名利’二字弄得家破人亡。若是能淡泊名利,与世无争,过上几年闲云野鹤的生活,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奈何这‘名利’二字却像磁石一样,有着那么大的吸引力?非大智者,难以摆脱。贤妹纵有放弃权位之志,焉能耐得了那当垆卖酒之苦?人获得自由,也需付出极大的代价的!精神上的富有虽然令人向往,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因为,这需要耐得住清贫。
“贤妹不同于平凡女子,既然承袭父位,做上了碧波仙宫宫主的宝座,若轻弃宫主权位,是为不孝,也是对列祖列宗辛苦创下的基业不负责任。因此,你学不得那当垆卖酒的卓文君,只能当个好宫主。我只要有一口丹田气在,一定会保护你坐稳坐牢这把宝椅的,决不会让任何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婉秋闻言,慨然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权位如枷锁,金钱是祸水。能看透这种利害关系的人固然不少,但要真正能舍去争权夺利者,却少之又少!何也?除了人有顽固的劣根性外,还有一个被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