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婚正娶,霍少的旧爱新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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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启良淡然的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张开双臂把她拥进怀里,“顺其自然吧,你不必过多焦虑。”
不焦虑?
说得倒是容易,可这牵涉到一双子女的幸福,要她眼睁睁看着两桩婚姻同时结束,她怎能不焦虑?
谌启良搂着妻子,一双深黑的眼眸望着窗外月色,心中泛起惆怅。
隔壁谌子慎的卧室。
男人像往常一样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幼琳站在他跟前,他靠着椅背专注的瞧着她,等了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今天幼琳应该是哭了很多次吧,谌子慎想。
他坐在那里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坐。
幼琳却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在他面前蹲下来。
他等着她说话。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好一阵之后,她终于对他说,“子慎,算我欠你,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泽南的关系,我也不想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我们离婚,好不好?”
他只是看着她,微蹙着眉,没有吭声。
幼琳见他这样,深知他不可能轻易答应,她轻叹一声,垂下了眼睛,“你考虑看看吧,明天,我先搬去我爸那里。”
说完又看了他一会儿,幼琳便站起来了。
她转身要走开,谌子慎冷不防的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子,幼琳没回头,他已经从沙发上缓缓起身,站在了她的身后。
“非走不可吗?”他淡淡开口。
幼琳不答,他又问,“哪怕知道你和他往后的日子并不会那么顺利,也要离开我?”
幼琳转过来对着他,仰视着他,语气温和道,“不管和他在一起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选择了他,就得和他一起去面对……”
说着这话,幼琳再一次,慢慢的低下了头去,她的声音不大,谌子慎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才是我的丈夫啊,他是要陪我走完未来每一天的那个人,我不能再负了他。”
谌子慎眼中酸涩难忍,他握紧幼琳的肩膀问她,“我呢,你就能一次又一次的辜负我吗?”
“对不起。”
幼琳直视他,望着他那双犹如霍泽南一样墨黑深沉的眼睛,她没有逃避,她勇敢的面对这个男人眼中款款深情,她对他说,“子慎,我知道自己欠了你什么,也知道自己永远补偿不了你,如果可以,我这条命都能给你,但我没有办法离开他,我答应过他我要做他的妻子,这辈子都是他的妻子。”
他松开了她,嘴里淡淡的,“我恨你。”
她点头,一眨眼,眼中潮涌溢出,她说,“我知道。”
……
……
幼琳是第二天早上在谌家门口遇到郑荟茹的,彼时,她正打算送孩子去学校,在等司机的车。
送完孩子之后她就要回来拿东西,今天开始,她就不再能回到这个地方了。
幼琳是不舍的,她舍不得沈君仪,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但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也是时候离开了。
幼琳牵着小远站在门口,对面的大门突然开了,郑荟茹一脸憔悴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怔了一怔。
正好司机把车开出来了,幼琳对小远说,“先去车上等妈咪。”
小远礼貌的先和郑荟茹打了招呼,“霍奶奶好。”
然后才上的车。
郑荟茹冷冷的瞧着那孩子,再把视线转到幼琳身上,这才开腔,“你满意了吗,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高兴了?”
幼琳脸色平静,只轻轻掀动了一下睫毛,她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郑荟茹咬牙切齿的走近幼琳,双手已经捏成了拳,幼琳波澜不惊的看向她,笑道,“果然不是我亲妈,如果是,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说这样的话?掐死我?只要你下得了手,我人就站在这里。”
思琦一早上就没看见母亲,终于在门口找到了她,眼看她情绪越发激动,就要对幼琳动手了,赶紧上来拉住她,“妈,你要干什么!”
思琦看幼琳的目光已经不如以前和善了,想也知道,他们都拿幼琳当杀人凶手,又怎么可能对她带有善意?
幼琳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没有做过的事,任何人也都不能强加给她。
她瞧了瞧郑荟茹,说了句“先走”就转身上车了。
车子启动后,幼琳从后车镜里看见郑荟茹在原地慢慢蹲下去……她的脸埋进膝盖,应该是在哭。
幼琳收回视线。
只觉得心里发紧,难受,她知道自己是心软了。
小远在旁边小声的问,“妈咪,霍奶奶刚刚看起来好凶,她是不是骂你了?”
幼琳笑着抚了抚孩子的后脑勺,“没有,别瞎想。”
“哦。”
小远蹙着眉,又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车距远了,再也没看见后面的人。
……
……
同一天上午,方瑜跟容婶请辞。
她一直做得好好的,容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要走。
问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细细一想,她多半是害怕,怕以后幼琳真和泽南结了婚,她在这个家也没有好日子过,毕竟是她把幼琳推老太太下楼这件事说出来的。
也罢,容婶答应让她走。
老太太都不在了,谁也没有心思再去管院子里那些花草了吧。
方瑜出了军区大院没多久,在路上就被一辆车拦住。
拉开车门一看,坐在里头的人正是谌子萱。
谌子萱问她要去哪里,她说去车站,回老家。
谌子萱面无表情拿出一支笔,写了一张支票给她,“拿着这钱,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就是别让人找到你——老家就算了,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实在不行就和你儿子一起出国吧。”
方瑜拿了钱,被谌子萱扔在了马路上。
她花了最短的时间买了车票,离开了这座城市。
想想就觉得这是一场噩梦,自己怎么就昧着良心做了这种事儿呢?!
攥在手心里的那张支票有多烫手,方瑜就有多心虚,她真怕一个惊天巨雷打下来把她劈成两半。
这天下午,幼琳被谌家司机老李送回了锣锅巷的住处。
老李帮她把行李搬进屋,离开时站在门口和她说了一大堆,临走了还一步三回头,叹着气,很不舍。
老李离开后,幼琳回到了屋里。
父亲把她和小远的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随时等他们回来。
幼琳在父亲面前低头,她对童伟民说,“事情处理得很糟糕,我让他爸妈失望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他们……”
童伟民按了按女儿的肩膀,给她勇气,“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好好补偿就是。”
幼琳却笑,“我拿什么补偿他们,论地位,论背景,他们哪里轮得到我去帮忙?”
也的确是,她又能给予什么样的补偿呢,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他们都不需要。
五点钟,幼琳和童伟民一起去接小远放学。
小远是个聪明的孩子,甚至有些早熟,这样的孩子也更容易敏感,所以幼琳暂时还不敢告诉他,他的爸爸不是谌子慎,而是那个一直被他称呼为姑父的人。
到了锣锅巷,小远知道自己不是要回以前那个家,皱眉问幼琳,“妈咪,我们今天要在姥爷这边住吗?”
幼琳嗯了一声,问他,“喜欢住姥爷这里吗?”
小远思考了一下,含含糊糊的,“喜欢是喜欢……但是,爸爸不在……”
幼琳没再说什么。
童伟民心中苦涩,背地里叹了口气。
晚上十点,小远睡着了之后,幼琳从房里出来。
童伟民还在看电视,幼琳走到他跟前坐了一会儿。
“爸,我得出去一下。”
幼琳说完,童伟民看了她好半天,这才点头,“去吧。”
幼琳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关门时原地站了站,又走回去,她突然抱了童伟民一下,“爸,你会支持我吗?”
童伟民眼眶发热,也重重的抱住她,“嗯,爸爸永远支持你。”
132 霍泽南干笑三声,冷冷道:“多谢提醒!”()
132 霍泽南干笑三声,冷冷道:“多谢提醒!”
这一晚,幼琳在湖边站得有些久了。
她没有想好见到泽南第一句话要说什么,脚步踌躇,迟迟不肯进身后的院子。
直到耳边响起“吱嘎”一声,幼琳转身看去,便看见阿当从院子里出来,颈脖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朝她跑来。
“他睡了吗?”
幼琳蹲下来,抚着阿当身上油亮的毛发。
阿当嘴里发出嗷呜的叫声,幼琳不太懂它的意思,笑着又摸了摸它。
阿当在幼琳脚边趴下,静静的,和她待在一起。
院子里亮着灯,霍泽南是肯定没有睡的,幼琳不知道他是在做自己的事,还是在等她。
过了一阵她站起来,对阿当说,“我们进去吧。”
幼琳走前面,阿当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
穿过前廊到了花园里,入眼的就是到了春季那开得郁郁葱葱满院子的木槿花,幼琳驻足片刻,这才进了屋。
霍泽南人就在楼下客厅,他站在水族箱前,手插裤兜闲适的瞧着一尾一尾漂亮的热带鱼,水里的氧气发出咕咚咕咚的轻微响声。
幼琳进屋时,他转过身去,望着她笑,眼眸里都是默契。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头圆寸显得他整个人都很精神,他站在那里,分明就是一直在等她。
“来很久了,是不是?”
他走上前去,伸手握住幼琳一只手,幼琳点了下头,抬眼瞧他,只见他唇角微微勾起,一双笑眼里装满了星光。
“哦,在外面不进来,不想见我?”他又故意问。
脸凑到幼琳面前,细细的打量她,幼琳被他逗笑了,在他脸上推了一把,“少来……”
他突然就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啧啧道,“果然是不想见我。”
“……”
幼琳抽回自己的手,学着他的样子,两手抄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正经道,“小远睡着了我才出来的。”?他眨了下眼,目不转睛瞧着她。
幼琳又看了他一眼,“我爸也知道我来找你。”
霍泽南没吭声,她皱了皱眉,“你哑巴了?”
“听你说。”
“我说完了。”
幼琳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准备上楼去。
她上了楼梯,霍泽南才走在她身后,和她一起上楼。
到了二楼楼梯口,幼琳转了下。身,“我发誓,奶奶真不是我推下楼的。”
他点头,“我信你。”
幼琳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也看了他一小会儿,没再说什么,转身朝卧室去。
幼琳洗漱时,霍泽南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等她,无聊时便拿了一本书随便翻。
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换做以往,不受人打扰的二人世界是他们最珍惜的时光,但此时此刻两个人内心一样沉重,哪里又还有心思去花前月下。
幼琳洗完澡出来时,霍泽南已经在浴室门口等她了。
他倚着墙,幼琳一开门,他一偏头,两个人的目光便交汇在一起。
“我很想跟你说清楚当时的状况,但昨天我几乎都吓傻了,你人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说。”
幼琳握着他的双手,因为紧张,一张脸都是红扑扑的。
霍泽南那双眼睛太过深邃,他皱起眉的时候,幼琳就酝酿不好自己想要说的话,只得微微低垂下了眼帘,“之前容婶来找我,说奶奶想见我。我见她的时候都好好的,我走的时候她也还在房里听京剧。后来我在屋里收拾东西,方瑜打电话过来说老太太又要见我,我过去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她躺在地上了——泽南,当年奶奶容不下我们俩的孩子我是心存怨恨,但过了这么久了,既然我都能释怀的和她老人家坐在一起,我也就不怪她了,又怎么会再和她起争执,以至于把她推下楼呢?”
幼琳说话的时候,霍泽南一眼不眨的看着她那两片唇,她说完了,他才开口问,“方瑜是吧?”
“对,方瑜叫我过去的。”
霍泽南沉思一阵,突然冷笑,“她已经辞职了,就在今天早上。”
“……”?幼琳眉心皱起,咬紧了下唇。
霍泽南应该是豁然开朗,他将幼琳揽至身前,拍拍她的背,“不急,等奶奶的葬礼之后,我们再处理这件事。”
幼琳点头。
霍泽南松开她,也要准备洗洗休息了,幼琳跟在他身后又回到洗手间,“容婶现在见了我,就像看见仇人,我还能去参加奶奶的葬礼吗?”
霍泽南刚解开领口的衬衫扣子,听到幼琳这话,指尖一顿。
幼琳见他沉默,忍不住叹气道,“不仅是容婶,你们家所有人都拿我当杀人凶手了吧。”
她低垂着眼睛,细细的手指抠着门框,一副不经意流露出的委屈样子看在霍泽南眼里,让他心头有些不好过。
幼琳抬眼看了看他,挤出一抹笑来,“算了,没把我抓去坐牢我该庆幸了。”
她说完就去睡下了。
霍泽南站在原地看她在外面掀开被子上了床,她的一言一行都令他双眼发热。
思琦都要报警了,是父亲拦住了她。
只有方瑜一个人的指控,没有其他证据,也不可能完全证明幼琳杀人。
再说这件事牵涉到的事情太多了,霍家的丑事,真要对簿公堂的时候公诸于众,霍舒城那张老脸也没处搁。
霍泽南还了衣服过来时幼琳还没睡,她那个小个子缩在被子里很小的一团,背对着霍泽南。
男人往床上一坐,看着她的背影发笑。
伸手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拍,她炸毛的翻过身来瞪着他,一对眼睛活像斗鸡眼。
霍泽南呵呵笑了两声,爽朗得很。
“困了?”他问。
幼琳摇头。
“那就再说会儿话。”
他把屋子里的灯灭了,只留了床头灯。他和幼琳双双靠着床头,盖着同一个被子??只有在这种时候幼琳才会觉得,原来他们就像普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