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引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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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起身正要重新吸气之时,边看到仙婕已经睁开了眼睛,欣喜地把仙婕抱入胸前。
“仙儿,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要踢你的。”
仙婕靠在宗正胸前,一阵暖意袭上心头,情不自禁地很享受这种感觉,于是把头靠在宗正肩膀上。
“正哥哥,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定是方才无法避开我的剑才踢开我的。” 仙婕不想宗正继续自责,便安慰道。
宗正松开仙婕,急忙问道,“怎么样?你有没受伤?”
“我没事,只是呛了几口水。”
二人全身湿透,衣服浸着水,浑身不自在舒服。
宗正没有想到宗剑剑术里的破剑竟然如此厉害,此番只是在水中演练,若是离开了水,速度和力度皆会提升许多,到时不免真的避不开,故而,二人便决定再也不相互切磋破剑招式,以免伤到任何一人。
是夜,二人躺在石床之上休息,仙婕身体朝内,默不作声,假意睡着。
心里却不住地回想今日午时宗正和她嘴对嘴的情形,每每想到此,心里总是慌慌的感觉,仙婕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和之前莫名生气相比,又是另一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石床外侧的宗正背对着仙婕,也是默不作声,假意睡着。
待到子夜时分,二人一直未眠,宗正一如往常起来,这是他练功的时候了,刚要起身准备穿鞋离去。
仙婕听到响声扭转身体,便看到宗正穿鞋欲走,随即挺身一把抱住宗正问道。
“正哥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宗正觉着纳闷,“仙儿一向嗜睡,只要不打雷便能一觉睡到天亮,如今已是子时,怎么今日竟然醒着?”
仙婕望着宗正,满脸困惑,宗正看着仙婕盯着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着今夜怕是不能出去练剑了,只是此事不能让仙婕知道,于是便随意编了个借口。
“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仙婕也感觉睡不着,索性也起身穿起鞋子。
宗正赶忙问道,“你干嘛?”
“我也睡不着,我陪你一起走走吧!”
宗正不免心中嘀咕,“这丫头总是那么粘人”
随意编的借口,总不能又拔了鞋说又困了,也只能陪着仙婕到外面走走了!
春夏之际的夜空,清朗寂寂,子时的月亮和星星发散着清淡的光芒,四周有些清冷。
二人行于通往仙草林的路上,一路月色清辉洒照,路径却也分明。
细细想来,二人近些时日只顾练剑,却也许久没有闲散漫谈了,以前,二人总是无话不说,心里根本藏不住秘密。
二人默不作声地走着,虽然心中有些话想要说出口,但是最后又各自咽了回去,谁也不想把这种懵懂戳开,因为,他们自己也未真正弄懂这种感觉,又该如何说出这种感觉呢?也只好将这种感觉暂时埋在心底,暗自咀嚼,直到弄懂之后,或许才会毅然决然地向各自道明。
仙婕看到几只萤火虫在眼前悠然飞舞,便伸出白皙如雪的手指轻轻抓来一只,将它轻轻放于手掌合起,举至胸前,两眼合闭。
宗正看在眼里,一脸好奇。
仙婕睁开双眼,展开手掌,萤火虫轻盈地从她的手掌飞起,荡游了片刻便飞向了远方。
仙婕望着已经飞远的萤火虫,露出甜蜜一笑。
宗正好奇地问道:“仙儿,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娘亲教给我的许愿方法!”
“那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仙婕自然不愿意说出来,便以此推脱道,
宗正见仙婕不想说,也就没有追问了!
走过仙女潭,四周一下子变得愈加寒冷,仙婕乃女流之辈,自然抵不住子时的清寒之气,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喷嚏。
宗正怕仙婕受凉,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仙婕肩上。
“寒气露重,我们还是回去吧!感染了风寒可不好。”
仙婕披上外套后,浑身泛起一阵暖意,不远处,两只发光的仿若圆珠的东西在游走,原来,神狼一直跟在后面,二人竟未注意到。
宗正拉着仙婕的手便返回洞府,神狼默默地跟在后面,月色下,两个人和一只狼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没有了踪影。
此后连续几晚,宗正欲起身练剑,皆被仙婕逮个正着,之后便不再半夜起来练剑了!
随后的两个多月,二人都准时在阳气最盛的午时在潭底切磋剑术,只是不再练习破剑而已。
转眼入秋,天气变凉,二人觉得老是练习前三章也觉枯燥,于是便决定练习第五章,合剑。
宗正取下宗剑剑谱下卷,翻开至第五章,但见第五章第一页所写如下:
“宗剑派现存剑谱并无合剑,此卷合剑乃吾同爱妻洞中无事,闲来比划剑术新创之剑术,此剑术又唤情侣剑,是以只能由情侣二人方能合而练剑,此剑最精辟之处在于一刚一柔,一阳一阴,男主阳刚,女主阴柔,刚柔并济,阴阳互补,攻防互应,变化多端。练功之要在于二人心意通合,若是心意不通,自是漏洞百出,合剑之威力则也荡然无存。故而修炼本剑术者,先修心意,再修剑术。”
宗正读后望着仙婕,他自然明白合剑最深层次的要义,故而宗正对着仙婕说道:“仙儿,这合剑,咱们就不练了!”
仙婕则对合剑的要旨把握不透,故而对宗正所提之事有些不解,随即便问道,
“为什么?”
宗正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是说道:“我们练,这样,我们先把这一章看完。”便想以此搪塞过去。
仙婕果然不再多问,只是和宗正一起看着里面的内容。
其后,仙婕总对为何不练合剑之事追着不放,宗正颇为难办,忽而想到万象派的功夫虽然练成了,却也没有真正地贯通,莫不如先贯通这门功夫再说!
于是宗正便以此为由将仙婕搪塞了过去。合剑的剑术故而也只是存在二人脑海,却从未演练过。
秋叶叶红红不透,水滴滴落落不尽。
仙草林草丛青黄泛替,仙女潭潭水静动环转,仙女林树叶纷落。
几番寒暑交替,却也不失生机。
宗正和仙婕静坐仙女林中,二人相对而坐。
闭目凝神,秋风萧瑟,瑟落半枝黄叶。
二人心境澄明,树叶飘飞、静安落地之景宛似眼中所看一般。
两人屏息调气,满地枯叶似若精灵悦舞身畔,继而汇成一道圆环围绕旋转二人身侧。
二者一齐右手倾二指于上向天而出,巨大的叶环汇成大的叶球在二人正中间上空散落,漫空飘舞,伴着微风拂面,仿若人间至境!
冬雪雪飘飘漫天,溪流流水水漾石。
仙草林草丛白雪覆盖,仙女瀑布寒气袅生,仙女林枯枝积雪。
仙草林中,宗正和仙倢静其中,二人相对而坐,闭目凝神,提气运功,满地雪花飘扬而起,随着寒风宛若白衣仙女般飘扬飞舞,继而汇成一股白色的溪流在二人之间回环缠绵。
最后聚于上空散落飘飞。
白驹过隙,芳华易逝,秋来便是冬,冬去便又是一年,时间自然是无情的,对于这两位情窦初开却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来说,最幸福的时光也莫过于这八年了。然而,接下来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如此平静似水,其后的纠葛,其后的不幸和艰辛,只能用‘一时偶遇,一世情劫’来形容。
第十九章 风来波澜起()
暗夜寂寂,星月全无。
少林寺非常大师正在禅房闭目念经打坐,突然一阵劲风吹来,四周蜡烛一齐熄灭,冒着青烟,禅房顿时暗沉了下来。
非常眼皮和耳根略动,如此煞气,心中已知高手驾临。
然而,房内没有传出丝毫打斗之音,房间异常安静。
一道黑影在屋顶略过,随后只剩屋顶的一轮新月高冷挂于天际。
次日,服侍非常大师的小和尚一如往常来到非常大师房间打扫,走到门口却发现,禅房大门大开,非常大师喜欢清静,故而,素日里皆是房门严闭,小和尚感觉有些不对劲,遂劲步往房中走去。
还未走入禅房,小和尚便顿时吓得跌倒在地,口中大叫道。
“师叔死了,师叔死了!”
众人闻讯便将此事告知了寺中掌事的和尚。
方丈和悲苦大师闻讯赶至。
但见非常双眼圆睁,身上并无血痕,只有嘴角残留微微血渍,房内之物皆是原样摆放,并无打斗痕迹。
悲苦大师见到如此情景,心中暗自猜度,好似已有怀疑的目标,遂上前扒开悲哀大师内衣,发现前身膻中穴有一处淡淡的剑痕,旁边一点血渍也没有,不免大惊道,
“宗剑剑术。”
老方丈双手合一,心中悲痛万分。
“阿弥陀佛,非凡,你带领非常的弟子为非常念经超度吧!”
非凡大师与非常大师关系交好,不免激动道。
“方丈,难道就这样算了?”
主持心中虽然沉痛,但是毕竟是几十年的得道高僧,又是寺中住持,自然说话做事有其独到之处,遇到如此这般事情也依然淡定镇静,脑子比何人都要清醒。
他知道非凡和非常地关系,自然也体谅非凡的一时激动,但是也不会由着非凡误导自己的判断,故而只是淡淡地点明道,
“非凡,此事不能妄下结论,时下我们跟宗剑派已经结盟,无缘无故不会轻易杀害我派中人,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
非凡听后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执拗了!随后便带着一帮弟子将非常的尸体拾掇了一番,为其念经祷文,含泪地将非常火化,全寺也进入警戒之态。
非常火化之后,方丈便找来悲哀和非凡二人。
悲哀和非凡来到方丈的禅房,悲伤大师作为寺里的住持,其自身的禅房却并无想象中那般宽敞,两块黄色坐垫,一个木鱼,便是整个禅房最显眼的摆设,这位年纪老迈的方丈,行走已经不便,故而也很少外出,心纯意净,虽是万般险急之事,而对于这位身经万般艰难地人来说,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禅房内的宣炉上点着三支香,烟气缭绕,方丈望着二人说道,
“悲哀、非凡,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下山前往宗剑派查探非常一事。非凡你心思缜密,做事沉稳,只是武功不够;你师叔悲哀虽然生性轻狂,做事滑稽可笑,没个正紧,但是武功还是很厉害的,由他和你一同前行也是更安全些,我也不用太过担心。”
悲哀是寺中悲字辈中最小的一位大师,心性豁达,平素颇为不受管教,行为放荡,只是不会干严重违背寺规之事,加上苦字辈的几位高僧皆对悲哀很是喜爱,经常加以掩护,故而便一直没个正行,寺中非常被偷袭一事,悲哀虽然有些伤心,然却也不致于太过伤情。
听完方丈所言,悲哀摇了摇肥胖的身体,轻捋白须摇头笑道。
“呵呵!师兄,我哪有啊!我很正经的!”
方丈看着悲哀滑稽的样子再次叮嘱道,
“记住,下山之后,正事要紧,不能偷偷跑到酒馆喝酒吃肉,听到吗?”
“是!师兄。”悲哀忽而又一本正经地应承了,可是心里却暗自想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吃不好,喝不好,岂不悲哀!”
方丈看着这个‘老可爱’转动着眼珠,知道他心里定是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便忍不住再三叮嘱道,
“记住,正事。。。。”
还没等老方丈道完,悲哀便接住了他想要说的话,摇晃着脑袋说道。
“要紧,师兄,你烦不烦啊!”
主持无可奈何,便不再叮嘱,也心知多说无益,便淡淡地交代了句,
“你们吃过早饭便领几个小徒下山去吧!”
二人谨遵命令,吃过早饭便率着十名弟子出发往西北而去。
一路之上,悲哀虽然似小孩那般调皮捣蛋,却也不敢明着做些违背寺规之事,几次欲偷偷喝酒吃肉也碍于非凡严密的监视而忍住,出发前,方丈怕悲哀任性妄为,贻误事情,便一早就对非凡有所交代,故而,这几日,非凡对悲哀也就看管的紧,悲哀忍了几日,觉着浑身不舒服,却也无奈,也只好继续忍耐着。
经过几天的行程,一行人便来到达州与巴州交界的宗剑派领地。
宗剑宫落于高山之上,山上翠峰幽幽,宫楼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庄严神秘之感,山下是一处小镇,一条回环曲折,蜿蜒无尽的石阶路通往山上的宗剑宫,这条石阶有三千零一级,上山之人只能行走而上,骑马者皆需在山下下马步行,这是上官最定下的规矩,宗剑派一直遵循着这条规矩。
悲哀一路风尘,本就艰辛,见此绵延不绝的石阶,不禁一屁股坐在石阶,侧身仰躺拦住整个上山之路,撅着腿,发起了脾气。
“我不上去了,非凡师侄,你带着这些弟子上去罢,我在这山下小镇歇息便可。”
非凡自然知道悲哀心中所打的主意,无非是又想跑到小镇偷吃酒肉,眼看就到宗剑宫了,正事要紧,非凡便安劝道,
“师叔,你这岂不是让师侄为难,方丈叫我们二人出来办事,如今,你却单独叫我一人上去,这是违背方丈之命。”
悲哀捋了捋白长的胡须,暗自思量了一番,整个少林寺,他可以说谁都不怕,唯惧方丈一人,见非凡以方丈之命施压,却也不敢不遵。
“那好,等上山办完了事,我就下山歇息,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再拦着我。”
说着便站起了身子,也不等非凡作何回应便蹬了十几个石阶。
非凡自然管控不了悲哀,本欲张嘴拒绝,见他人已经离自己几丈之远,就没有多言。
行至石阶全称的三分又二之时,有一平台,在此平台可以一览无遗地俯视整个山脚。
几名示警巡护的宗剑派弟子见有少林和尚前来,赶忙派人前去宗剑宫禀报。
一行人好不容易登上山顶,宗剑宫全貌也落于眼前。
琉璃阁瓦,白色雕纹石柱,还有宽敞无比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