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刃凌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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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好好的暴病而亡,就是出了意外。
〝这就是躲过一劫的代价,我们家族终身不得离开镇子百里,只要超出这个范围就会暴毙而亡,而且一生只能娶一房夫人,必须白头到老,要不然必不得善终。
〝在此之后,风岚镇就只剩下我们廖家孤零零的守着,久而久之,那里被邻镇的人称为鬼镇,视为禁地,没有人敢接触这个镇子。
〝我们廖家的香火也就出现了问题,因为即便你出如何多的钱,也没人愿嫁到这个鬼地方来
第51章 诅咒天书(二)()
即使有人见钱眼开,硬逼姑娘嫁过来,只要姑娘心存不满,娶她的男人也不会活得太长,直到那一年这个问题才有所缓解。
那是发生那件事的二百多年后,廖家当时人丁飘摇。
可不知怎得这位老夫人也争气,一连怀了七胎,五男二女,但是其余的都夭折了,最后只剩下三个孩子,一个大公子、一个五公子和一个六小姐。
大公子廖徐来,福气不浅,竟熬到一位夫人,且身怀六甲,只剩下五公子还未娶妻,这件事还真得从五公子说起。
那年六月初八,外边天气很闷,几道利闪划过,葡萄大的雨点啪啦啪啦的掉在地上,大雨倾盆而下。
在风岚镇去往大洛府的官道上,飞奔来一辆轿车,雨声蹄声和鞭声连成一片,泥泞的官道上,轿车向风岚镇的方向急奔,壮健的马蹄踏在土路上溅起大片的青泥。
“老爷,老爷,五少爷要从洛府鹿同学院回来了,哈哈!来人说咱家少爷,拿到了去刑芒域大西天鹿同学院进修的名额。哈哈,咱家少爷就是厉害,鹿同学院那可是大学院,从里面走出的人,最低也能弄个府主当当。”
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头,从外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厅外堂正中太师椅上坐着个四五十多岁的黑袍中年。
此人是廖家现任家主廖风华,右垂首坐着个中年妇人,头插玉簪,耳带金环,脸上略扑脂粉,此人是廖风华之妻廖柳氏柳如如。
在老夫人下垂首坐着一对少年夫妇,是廖风华之长子廖徐来和他的夫人廖永氏永叶。
廖风华眉头一皱,脸色略有不悦,“唉,老王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这毛毛糙糙的毛病得改,咱现在可不年轻喽,瞧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啊!”
老王嘿嘿的笑着,“是,老爷,您说的是,这不,今天喜事临门,把我高兴坏了吗,咱家五少爷考上鹿同学院了!”
“什么,老王,你是说轩儿考上鹿同学院了,真是天佑廖家,咱廖家总算出了个大人物了!”
廖老夫人面显激动,笑得都合不拢嘴了,嘴里不停的念叨。
廖风华瞥了夫人一眼,“哼,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大惊小怪的,凭轩儿的才智被鹿同书院录取,这很正常,录不上才不正常呢。嗯,哈哈,这小子倒也没浪费我的一翻苦心,没丢我的脸,哈哈,老王传下去这几天咱家摆宴三天。”
“风岚镇我总算回来了!”
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华丽四轮马车中,一个肋下佩剑的白衣少年,站在车窗边,望着熟悉的山水和蓝天,心中无限感慨。
此人面如冠玉,鼻直口阔,双目似浩瀚的汪洋飘浮而深远。
两根白色飘带在耳后上下飘动,倒有几分潇洒与洒脱。
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轩哥哥,这就是你的家乡吗?这真美,山清水秀的!”
一张带有这个年纪特有天真而浪漫的脸,探出窗外。
本来路边的鲜花还一派百花争艳的景象,可见了女子那张星辰皓月的脸,顿时似有凋谢之意。
“澜儿,你真的想好了吗?我们那,唉”,廖徐轩一脸惘然的看着洛神澜。
“轩哥哥,你放心好了,我才不管什么诅咒呢,哼,说不定我一去那,什么诅咒就消失了呢!”,洛神澜挥舞着粉拳,皱着鼻子道。
“唉,来了我们廖家可苦了你了!”,廖徐轩望着外边连绵起伏的大山,有些神游物外。
“啪”,廖徐轩感觉自己的手,被一抹柔软细腻牢牢攥住,低头一看,一只雪白鲜嫩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廖徐轩抬头正对上一道坚定的目光,“轩哥哥,自从我父母去世后,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一辆四匹马拉的四轮马车停在一块界碑前,界碑上书三个雄劲的小篆,“风岚镇”,只是经过几百年的风霜和岁月的搁浅,尽显苍桑悲怆。
“噢,风岚镇总算到了。”
“噢,澜儿,走吧,前边就是我家了”
当当当,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彻了整个宅院。
“来了,来了,这是谁啊,哎呦,大上午的,咱府上可好些日子没来生人了!”
一个小厮打着哈气,低声嘀咕着。
咣当,门内响起几声门栓脱落的声音,紧接着漆黑的大门开了条细缝,伸出张白森森的脸来。
洛神澜跟廖徐轩下了马车,来到他家门前。
洛神澜抬头对四周打量一翻,廖家虽说身居风岚镇这种小地方,但门庭还是很奢华威武的,黑漆的门楼高约三丈六,黑红的铁皮大门紧闭,上挂两只铜虎门环兽首。
门前左右各摆两座丈高震天吼,门前种有一十三颗壮门柳,柳下摆着一十六个压马墩。
洛神澜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突然一张苍白,眼圈发黑的脸从门中探出,闪显在她面前。
“啊”洛神澜惊呼一声,蹬蹬蹬身体向后倒退几步,双脚蹬空,从台阶上差点跌下来,幸好廖徐轩从后边及时扶住她的胳膊。
廖徐轩轻笑道:“澜儿别怕,这是我家的伙计廖星,哈哈,他是长的有些苍白,看习惯就好了〞。
洛神澜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啊,五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廖星惊呼道。
廖徐轩假装板起面,“怎么你不欢迎我回来,我回来你不高兴啊!”
廖星连忙拱手道:“五少爷回来,我们这些下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不欢迎啊,您来时最照顾我们了,我这给老爷夫人他们送信去!”
说完撒脚如飞的向内厅跑去。
一个丫鬟慌里慌张的跑进内宅的一所宅院,“老夫人,老夫人,五少爷回来了!”
“什么?轩儿回来了,依人,你不会哄我开心吧!”,一个颤抖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他得二三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瘦没瘦,这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了,就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老夫人。”
柳如如站起身来,不住的低语。
“嘻嘻,老夫人我哪敢拿您寻开心啊,五少爷不但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孩,好像是她的什么同学,长得可漂亮了”,依人歪着头兴奋的比划道。
“啊,轩儿还领回个女孩,哈哈,这个木头旮瘩终于知道开窍了,我得瞅瞅去!”
柳如如笑骂着,在依人的陪同下走出院子。
廖府内堂一阵欢声笑语,柳如如拉着洛神澜的手,和大儿媳坐在内厅。
外厅则是廖风华父子在那高谈阔论
第52章 诅咒天书(三)()
柳如如仔细打量着洛神澜,是越看越喜欢,满脸笑意的看着洛神澜。
洛神澜被盯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经过彼此的交谈,双方都有所了解。
廖家后院廖五爷书房,大家吃完午饭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只有廖徐轩待在书房研读古文,借此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
廖徐轩手持一部经卷,正看得津津有味,眼前一黑,双眼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盖住了,接着廖徐轩身后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廖少爷,听说你家家资巨富,爷们现在手头有点紧,你划个道吧!”
廖徐轩心里一阵好笑,“这丫头又胡来,就喜欢这种鬼把戏。”
当下强忍着笑意,装做惊慌道,“哎呀,好汉饶命,您别杀我,我家有的是钱,你们想要便是。”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哼,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听话,外边传言廖家五爷是条汉子,威武不屈,没想到这么胆小,告诉你,爷爷对你家的钱不稀罕,你家还有什么好东西快给我从实招来,要不老子废了你。”
廖徐轩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弧度,仍就面色慌张道:“别,别杀我,我廖家好东西有的是,嗯,其中最最,最贵重的就是我,不如你要我吧,我可价值无比的,哈哈哈。。。。。。”
此时,廖徐轩嘴角大张,那抹浅笑转变成了大笑。
廖徐轩感觉眼前一亮,那双手从眼前扯开。
“哼,不好玩儿,不好玩儿,轩哥哥为什么每次都被你猜中,你肯定做弊了,人家不理你了。”
洛神澜站在廖徐轩身后,面如朝霞,腮帮鼓鼓的撅着,嘴脸胀的通红,一双杏眼狠狠瞪着廖徐轩。
廖徐轩一阵轻笑,“哈哈,谁怪你每次那么笨,就不知道换点新花样,每次都是这招,就是个木头也知道是你了。”
洛神澜抬起小皮靴在地上狠狠跺了两下,廖徐轩见她欲要发作,赶忙陪笑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其实我挺笨的,我是只笨熊熊,我家澜儿再笨,后边还有我垫底呢,再说了澜儿有时还是挺聪明的。”
“哼,好呀,你还是说我笨,我跟你没完。”
两人又斗在一块,两人就在嬉嬉哈哈中度过了一天。
天上玉兔胜雪,悬挂如勾,月色下百虫齐鸣,在草坑儿里乱飞,嗡嗡作响。
黑暗笼罩着整座廖府,廖府里寂静无声,只有前院更楼上打更的声音。
“吱呀阿哑嗼嗼吼嗼。。。。。。。”,一阵细蚊般的低语声,穿过整座院子,刺入一扇精致的木窗,钻入洛神澜的耳骨,直通大脑神经深处的第六空间。
洛神澜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个哈气。
“啊,嗯,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嘀咕什么?”
洛神澜睁开迷糊的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古宅之中。
“啊,我怎么到外边了,哈欠,我不会梦游了吧,嗯,一定是这样,哎,许久不发作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回屋睡觉。”
转身打开屋门,回到屋中倒头要睡。
“嗯,不对呀”,洛神澜上下打量着屋子,“唔,怎么感觉这,这屋子好像新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啊!”
洛神澜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堆盒子。
“嗯”,洛神澜此时满脑子都是问号,“我睡前明明看见梳妆台上什么都没有的,怎么会多出来这么多盒子,这可是廖家的客房,以前应该没人住过,怎么会有女人用的东西。”
洛神澜想着不由自主的来到梳妆台前,坐在圆凳上,手鬼使神差的打开一个小巧雕花,绣着凤舞龙游的粉盒。
粉盒打开,一股幽香扑面而来,盒中装满了血红色的胭脂。
洛神澜注意到在粉盒内侧的盖子上,有几个斑驳的小字“胭脂血”,字如其名,呈鲜艳的血红色。
洛神澜望着胭脂血这三个血红的字,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一时手软,粉盒拿捏不住,〝啪嗒〞掉在地上摔成了数瓣。
血红色的胭脂在空中飘舞,似细雨溅在洛神澜的身上,血红色的粉末落在衣服上,很快蒸发消失,只留下了一些不可磨灭的印记。
“啊”洛神澜惊慌的看着衣服上溅落的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珠点,血红色,鲜艳的血色显现在洛神澜满脑中,鲜艳的红的血液,一滴滴钻进她的心里,脑中血红色潮涌不断的流动,一股强烈的灼热刺痛在心中扩散。
洛神澜被这股洪流涌向黑暗,而在她扑向黑暗的瞬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呼喊,“这些都是血,都是胭脂血。”
“啊”一声尖叫穿过层层白云,直冲霄汉。
洛神澜睁开双眼,身子一下弹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晨干爽的空气,额上布满冷汗,冰冷的汗珠打湿了她额前的云鬓,外面早就天光大亮,洛神澜打量着四周,生怕。
“还好”,洛神澜拍拍前胸,舒了口气。
她还在原来的屋子,身子还是躺在这张楠木金丝雕花纱床上。
“可,可昨天怎么回事,那炽热的疼痛和触觉并不是假的呀。〞
她下意识的望向窗边的梳妆台,上面依旧空空如也。
洛神澜轻笑一声,推门走出院子。
“唉,可能是我想多了,希望那就是一场梦吧!”
微风徐徐,吹得窗棂沙沙的直响,几抹灰色的粉尘悄然的随风飘出窗外。
一滴液体从梳妆台的桌面上落在地上,“啪”,摔得四分五裂。
廖府饭堂,廖府一家人团团围坐在桌边,吃着早餐。
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和一盆米粥,几屉刚出笼的小包子。
廖母和蔼的与洛神澜话着家常,无非是一些个“睡得好不好,在这还习惯吗”之类的闲话。
廖母时不时的看看廖徐轩,再瞅瞅洛神澜,脸上尽是笑意,洛神澜粉面低垂,用勺子搅拌着米粥。
是夜洛神澜躺在床上,“噢,今天是来到廖府的第二天,我跟轩哥哥的事儿总算定下了。”
洛神澜一想到今天下午,廖母和大夫人把她喊到后宅,跟她说的那些话,以及手上戴的这只玉环,心就呯呯直跳。
洛神澜摸着腕上的玉环,感觉天花板一阵旋转,就睡了过去。
更楼已打二更,洛神澜头一阵眩晕,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又站在外边。
“啊”,洛神澜一阵惊觉,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院子,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灯火。
洛神澜心里发怵,望着幽深的院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回到这里,硕大的宅院里空无一人。
现在虽是夏天,但洛神澜仍感觉周围寒气逼人,转身想赶快回到屋中,可一转身却发现后边空空如也,只有一棵柏树。
洛神澜这才发现周围环境转变,自己好像离开了原来的屋子,洛神澜四下查看,自己现在好像在廖府的西边,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的屋子应该在东边。
洛神澜左顾右盼,脚下金莲轻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