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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希声-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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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这便是无中生有之计,实则牡丹姑娘一番话破绽百出,说出来也是骗不到任何人的。当然不包括无禅,无禅只觉出离愤怒!无禅做的事,便来找无禅,就是要打死无禅无禅也不会说个不字,但这又与旁人何干!思及那些人,那些无禅刚刚认识便不幸死去的人,那些对无禅很好让无禅感觉很亲的人,无禅只觉悲苦难言!而一团烈火已于胸中猛烈燃起,烧沸了血,焚红了眼,映红了天!

    再祭朱雀刀,扬起霸王鞭,牡丹女侠携手无禅和尚,双双共赴生死战场!

    二人仍旧穿的成亲当ri大红礼服,红红火火喜庆登对,正是英雄美女佳人一双!

    “出发!”牡丹姑娘将手一挥,就像一个跃马疆场大杀四方的女将军!

    “走!”无禅和尚当先而行,一样是雄赳赳气昂昂!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门打不开,从外面锁死了。

    当然这种事情难不倒牡丹姑娘,牡丹姑娘以朱雀刀破之。

    不愧朱雀神刀,红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断锁!

    “啊——”

    一刀出去,竟已见血!

    “哎!”钱管家哭丧着脸吮着手指,很是无奈。

    “奇哉!怪哉!”陈平端详着手中告示,摇头晃脑啧啧有声:“既是捉拿人犯,衙门怎不来人?”司徒野看过一眼,淡淡道:“陈千总,有话不妨直说。”陈平恍若未闻,自顾笑道:“落款印章俱在,却无签发ri期,啧啧啧,这样的海捕公文陈平当真是头一回见!”司徒野大笑:“不过一纸,管用就好,陈千总又何必斤斤计较?”

    “既是人犯,人人可拿,惩恶扬善更有花红可得,岂非大大美差哈哈!”司徒文武也已立了起来,一般放声大笑,气势看上去却比其父馁了三分。这父子二人样貌脾气是一点儿也不像,司徒野也知自家儿子是个草包,当即回头狠狠瞪上一眼!司徒文武噤声,司徒文武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自家老爹不说话——

    实则司徒堂主为人正直处事公平,多年来于翼州城中却也名声不差。只一样,还是司徒文武,司徒野膝下独子。小儿既是独苗,爱妻又于十余年前亡故,司徒野对司徒文武难免溺爱了些。实则司徒家以及真龙教翼州堂的名声都是司徒文武一个人败坏的,若他不是司徒野的儿子,无需他人动手,司徒野早也将他毙于掌下了。

    善也是他,恶是也他,是是非非好与不好都是他!可怜天下父母心,司徒文武当着他爹的面是孝顺乖巧,背地里却是仗其父名多行不义凶横霸道,待得司徒堂主心知不妙之时,早也悔之晚矣!怎不大义灭亲?怎失公平公道?说来容易做起来难,无论儿子做了多少错事老爹都得担着,司徒堂主别无选择。

    便如比武招亲,便如今ri之事。

    无论如何,司徒文武瞎了一只眼,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说法。无论那无禅和尚有没有错,他也必须给司徒野一个交待。司徒野着人查清无禅来历,又于衙门签下海捕文书,所求不过一个理字。对于无禅,司徒野心有所忌,因为无禅来自南山禅宗。南山禅宗名扬天下,哑僧定海更是无人不惧——

    所以司徒野迟迟不动,只为作出雷霆一击!

    必杀无禅!格杀当场!

    正因为无禅是南山禅宗中人,若非如此司徒野还可以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在废了无禅武功,取他一目之后。

    此事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司徒野也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镇定,今天这件事情关乎许多人关乎许多事同样关乎到司徒野的身家xing命!没有人知道,司徒野心里一直都在犹豫,犹豫着今天要不要来,也没有人知道司徒野真正顾忌乃至畏惧的不是哑僧定海也不是南山禅宗,更不是今天的这一件事情——

    但已无法回头。

    来了!来了!火起来了!烧起来了!

    前头风风火火一个女侠,后头龙jing虎猛一个和尚,生似两团旺盛勃发的红红火焰!

    “司徒文武,你死定了!”

七十一 爱者无畏() 
“杀——”

    牡丹女侠大喝一声祭出朱雀神刀,一式力劈华山便将那妖孽斩为两断!

    “啊!”

    人是呆立当场,声也戛然而止。

    牛老爷连出两指,叹一口气:“家门不幸,老夫得女如此,实是愧对列祖列宗!”

    牡丹姑娘心丧若死!

    疯了!都疯了!神刀一出尽诛邪恶,只身退得百万雄兵,自是踌躇满志而来,必当一举大功告成!有病!都有病!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可叹英勇无敌,难防小人算计,果然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还是身边至亲至近的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天!坏事的误事成不了大事的总是自家的人,还是那句话说的好,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牡丹姑娘自是满腹辛酸咬牙暗恨,却不知自家老爹此举也是实属无奈。牛老爷最疼的就是牡丹姑娘,自不能就让这般她活蹦乱跳冲上前去,送死。自家闺女自家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口无遮拦不识大体,能耐没有天大脾气!不能让她动手,不能让她开口,往常胡闹倒还罢了,今ri这生死攸关的大事又怎能容她胡闹,在此放肆!

    “钱管家,看好她。”牛老爷吩咐道。

    “无,无禅?”牛老爷转过头来,正待与司徒野说上一句客套话,却见无禅已于身边大步走过,径直走向司徒野:“你!闪开!”这话是指着司徒野的鼻子说的,无禅挺胸抬头横眉立目,那是一点也不客气:“无禅要和他说,是他!司徒文武!”牛老爷还是小看了牡丹姑娘,牡丹姑娘旁的不成,在鼓舞斗志或说蛊惑人心方面那是绝对有一套!

    几人惊呆,各觉意外!

    司徒野活了五十几年,自打出道以来还没有这般面对面给人指着鼻子吆喝过,一时怔在当场,竟也没有发作。但司徒文武可就不干了!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是两眼不红一眼也红,司徒文武咬着牙红着眼恨声说道:“你个小秃驴,废话少说!看剑!”说着拔出长剑便就冲将过去,报仇雪恨取他狗命——

    司徒野也未回头,只沉喝一声:“放肆!”

    司徒文武一惊止步,进是不得退又不甘,况他自知并非是那和尚对手,一时间是羞恼怨恨齐齐涌上心头!更有无边妒火勃然发作,直烧得司徒文武是五内如焚,七窍生烟!一目已盲,美人独望,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但此时所见已然大不同!一眼姑娘,一眼和尚,一眼老爹一眼老娘!娘!娘!儿好惨,好惨啊——

    “扑通!”司徒文武双膝跪地,嘶声吼叫伏地大哭:“爹爹!爹爹!你为孩儿做主,你一定要为孩儿作主啊啊啊!”

    哭不几声儿,猛觉不对!

    四下寂静无声,只一人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一抬头,怔怔对望,只见一和尚!

    他自哭爹喊娘,情天恨海无法自拔,却不知自家老爹另有打算,早已闪在一旁!

    笑的是陈平,只有陈平。

    旁人却也不是笑在眼里,就是笑在心上!

    司徒野恼怒异常,双眉倒竖,额上现一深深川字纹:“滚!滚出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跪错了人,一爹白认,司徒文武一张面皮涨作猪肝se,掩面飞奔出门。

    牡丹姑娘心花怒放!

    这就叫做和尚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

    瞧瞧,都瞧瞧,我家无禅怎样?

    也不怎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经过牡丹姑娘连ri以来的长期熏陶悉心培养,无禅和尚已经变了一个品种。无禅不再是原来的无禅,其威风神气强硬霸道的程度也绝不会仅限于此!司徒文武落荒而逃,便于众人愕然的目光之中,无禅又找上了司徒野:“你是他的爹,你就是司徒野,对不对?”

    司徒野不语。

    “你,你不是好人!不是!”无禅面se激动,大声叫道。

    司徒野无视。

    “你杀人,还杀马,男的也杀女的也杀,大人也杀小孩也杀,还,还生着吃肉!你不对!你不好!无禅做的事情你就来找无禅,你是打无禅也好骂无禅也好罚了无禅面壁……”无禅越说越是激动,激动到了语无伦次。

    但几人都已听得分明,在场都是聪明人,一时各自心下了然。这是栽赃,这是陷害,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是无中生有,拙劣可笑愚笨已极,在场听不出来的除非傻子。显而易见,上当的傻子就是无禅,而骗他的笨蛋就是牡丹。几人互视一眼,面se同样无奈。司徒野更是不屑理会,这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所以司徒野保持沉默,司徒野连个不字也懒得去说。

    既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是无话可说!无禅愈加愤怒:“说!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聪明人是不会与白痴理论的,这一点大家都懂得。

    无禅大怒,当即拉开架式:“是你!是你!来!你与无禅打过!”

    “是他!是他!哈哈中计了,傻子一个!”牡丹姑娘喜不自胜,谁也没有牡丹姑娘聪明。

    小孩子的把戏,大人懒得分说,而这,这是此计的绝妙之处。

    司徒野只作不见,目视罗志将头一点。

    罗志一声呼哨,正门四人现身快步行来,施礼,立定。

    淡紫衣,明黄带,四人腰间四条游龙,人是高矮胖瘦,同样jing神干练。

    一众尾随而至,着白衣白裤,箭袖之上各绣一龙,也无声,礼毕立于其后。

    先入四龙为三爪,后来众龙为两爪。

    “嗬!翼州堂正副堂主四大香主四十八使齐至,好大场面!”陈平拊掌大笑。牡丹姑娘两眼翻过,一脸不屑之se。无禅又怎料得一下子冒出来这多的人,一时又怔住。钱管家撮着牙花子,抬眼看天:“下雨了,要下雨了。”牛老爷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牛老爷知道,这计那计一切算计,如何准备如何筹谋,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不过浮云。

    “无禅,你杀过人没有?”牛老爷笑问一句。

    无禅吃一惊,左右看看,一脸茫然道:“杀,杀人?杀什么人?”

    牛老爷并未多说,只于无禅身前站定:“司徒堂主,我家无禅,没有杀过人。”

    “德厚兄,你要说,便去衙门里说,这里并不是伸冤的地方。”司徒野已知他意,脸上再无一丝笑。牛老爷保持微笑,话里话外却也分毫不让:“司徒堂主,无禅是我牛家的人,你要拿他,须得问过老夫。”司徒野扬眉立目,声威赫赫:“包庇人犯,当处同谋,牛德厚,你可要想好。”牛老爷双目直视,面se坦然:“明里诬陷,暗报私仇,司徒野,你也要想好。”

    一语至此,再不多说!yu将如何双双分明,动手不过须臾之间!

    无令,无刀兵,四香主齐齐出手,不取无禅,单将牛老爷一人围在当中!

    牛老爷出掌。

    一十二使随之齐齐攻上,刀枪勾链齐出,拿的正是无禅和尚!却是要的无禅的命!

    无禅出拳!

    余三十六使不动,笔直立于司徒野身后。

    陈平抽刀抢上,罗志出刀相迎!

    一方早有安排可说稳cao胜券,一方知也无畏更是誓死以抗,瞬间一方大院变作一处战场,转眼唇枪舌剑化为刀光剑影!无人出声,只有拳肉相交钢刀交击之声,有人看着有人拼命,这本就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战斗!也是战争!战战战!战战战!你要战我便战,不是战场也杀场,真刀真枪见真章!

    战事如何,旁观者清。

    实力悬殊,强弱分明,不好看也没的看,一眼就看出来了。

    司徒文武在门口探头探脑,看得是着急上火百爪挠心,看得是蠢蠢yu动浑身燥热!

    花间老手过来人,一眼看破处子身!

    为谁守?又为谁留?自不是那傻和尚,待不一时便死透!

    莫非是她也有心,单等文武来下手?

    正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司徒公子门外守,自作多情口水流——

    他却不知,怎叫守候!

七十二 勇者无惧() 
无禅不傻。

    无禅看得出来,这些白衣服的人,是想要无禅的命。

    他们拿着刀枪拿着棍棒,打的都是无禅的要害,下手一点儿也不留情。

    他们是要杀了无禅,就如同杀掉牛家那些男女老少,那些人,还有马。无禅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无禅知道那样是不好的,是不对的,无禅已经生气了!怪不得师父说过这个世上是有坏人,这个世上原来真的是有坏人!是好人,就要帮,是坏人,就该打!要打就打,无禅不怕,无禅出拳,罗汉十八!

    无禅是有两个师父,以上的话是灵秀说给他的,而无禅的武功都是灵石教的。灵石不若灵秀,灵石寂寂无名,天底下知道灵秀的人数不胜数,但知道灵石的寥寥无几。灵石是南山禅宗的武僧,一众无字辈小僧的授业师父,灵石的武功如何外面的人自也知者寥寥,但南山禅宗每一个人都知道——

    极高!

    便以无禅而言,与其放对,不过两式三招。

    这一点无禅也是清楚得很,无禅下山之前与灵石师父比武过招,败得那叫一个惨!灵石用刀,无禅流了一身血,灵石用棒,无禅得了满头包。无禅经常挨打,无禅经常流血,无禅也会疼得大哭也会伤得很重,灵石师父下手半点儿也不留情:“铜皮铁骨?金刚不坏?哪里去了?我怎不见?起来!再打!”

    那不是一次,那是很多次,近几年来灵石对无禅下手是越来越重了!每当无禅遍体鳞伤倒地不起的时候,每当灵石冷着脸不依不饶斥骂无禅的时候,在场所有的小和尚都是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便就铁面无私以严厉著称的第三只眼空悲老和尚也是不忍多看的:“过了,太过!为甚这样对待无禅?”空悲质问灵石,灵石只回一句:“去问师叔祖。”

    灵石的师叔祖,就是无禅的太师叔祖了,哑僧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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