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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希声-第347部分

小说: 希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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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话是不能相信,但还是不要听到为好,入耳入心,难免嘀咕,说来是假谁又真的不在乎?所以说人言足可畏,所以说天机不可窥,所有尽管有酒有肉这一顿饭众人吃得最为堵心这一场酒众人喝得最为闹心,只为听到了不该听的事,又口口相传。既然是活佛神谕,自不会模棱两可,前观后事语为谶言自有限期交待——

    九日、六月、三年。

    所以摩罗说,要保持一个好心态。

    摩罗能够活着走出凉州城是一个奇迹,尽管他是有备而来,备了大礼。

    是因为方老将军,或说方老候爷根本就不相信这一套,既不信命,又不怕死,这样的人神鬼难奈。神机鬼藏,难奈变数,既使陀迦落的预言都会实现,那又如何?饭要一口一口吃,日子一天一天过,好心态是可以有,只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就是了。摩罗只是一个给活佛带话的人,摩罗并没有任何自己的意见发表,摩罗话带到了吃完饭就走了,自也滴酒未沾。

    走前相邀,明日午时,城西相候,毗湿奴神。

    是的,众生都是蝼蚁,神人就是神人,苦难之神是要与毗湿奴神再次会面,探讨一下人生。

    呼巴次楞大醉!

    牡丹姑娘大醉!

    阿呼鲁鲁微醺。

    隆景将士微醺。

    傻瓜只有一个,那人就是无禅,无禅直愣愣地立在城头上张着个嘴:“啊!”

    与他的灵秀师父:“南无、阿弥陀佛!”

    白日又一梦,铁马入冰河,反攻倒算便于午后,引得洪流水淹凉州!但见四方城池之外,忽而泥土大块大块塌落,其间有水涌上汩汩如沸,须臾漫延,连结成片,转眼方圆十数里泥浆遍布水光连天,凉州城外生生化作一处巨大沼泽。四面八方皆如是,三军连营在其中,当下又是人仰马翻不好一场大乱,终是万千死鼠现身,更多是的万万千千幸存的老鼠大军自地底逃窜上来,奔行泥浆溺于泽地,势也惶乱狼狈不堪。

    乱乱乱,乱乱乱,只凉州城不动,巍然屹立一如往昔。

    杀杀杀!杀杀杀!天上杀到地下,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众人闻讯齐上城头,孤岛之上复观泽国,十年心血一朝毁却,说是心痛却也值得。不提鼠军霸占地道,莫说冲刷地下水源,孙家父子也不容得城下鼠类横行,要知道如此巨大数量的老鼠不出几天定会将凉州城下挖空,致其坍塌陷落,不攻自破。孙闰是在长声叹息,孙为孙安相视而笑,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却也早在父子三人计划之中。

    这一天,多少事,蟒江亦是不得安眠。

    夜半。

    月色阑珊。

    天寒地冻,四野冰封,极目望去道道冷而坚硬,银亮刺眼的白。

    月儿清冷,星也寥落,谁来排解孤苦的寒,谁又来将温暖拥裹?是有毡衣营帐,江水浸过泡过,木柴半干半湿,却又如何燃得?城头上值守的隆景将士很冷,城外西凉军的兄弟们想必更冷,广阔的战场已然化作一个巨大的冰窖,也使得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是硬硬的凉凉的更是沉甸甸的,好似压着一块一块又一块化解不开的冰砣砣。

    人是冷的,血是热的,这里没有冷血动物,无论飞禽无论走兽:“叭嗒嗒——叭嗒嗒——”狮虎鹰鹫又在啖食血肉,尖利的牙齿嚼碎了骨头:“咯吱吱——咯吱吱——”无数的死鼠可以充饥,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大快朵颐:“咕噜噜——咕噜噜——”喝着冰冷的水吃着干枯的草,牛羊象驼总是惯于吃苦耐劳:“哗啦啦——哗啦啦——”

    水打上来,又干净了,天无绝人之路,江水尽涤污浊。

    然而水再清澈,涤不尽世间丑恶,杀戮在继续鲜血流成河,只因陀迦落,天杀的陀迦落!够了,够了,阿乌应该出手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当此夜半刺杀,一镖将其结果,事了拂衣而去,何其逍遥洒脱。鹤兄,鹤兄,阿乌是别无选择,这一次你听我的。楚楚,楚楚,并非是阿乌无情,回来再听你唱歌。

    为你吟诗。

    黑暗之中,阿乌隐忍已久,如同一只匿伏于暗夜之中的猎豹——

    帐前无人,一只黑虎。

    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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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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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城西。毗湿奴神如约而至。

    左右两护法,一为南山禅宗无禅和尚,一为仁剑隐儒孔老夫子。

    无马。

    有象。有虎。

    象是巨象,巨大的狼骑着巨大的象。虎是黑虎,活佛在上。

    三对三,苦难之神这方也是三人,一为西凉第一勇士呼巴次愣,一为鸟人阿乌。

    当然,就是阿乌。

    阿乌就是阿乌,作为一个俘虏,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阿乌是绝口不提。谁也不许提。那是一个耻辱。如果没有陀迦落鸟人必定丧身虎腹,如果没有乌楚楚阿乌也同样会葬身虎腹,当然阿乌宁可葬身于虎腹也不愿意承受这种屈辱,但是阿乌志向远大心愿未了结果还是不得不接受这种羞辱,所以阿乌强忍着,不哭!

    结果就是,一镖未出,刺杀行动宣告失败。

    结果就是,人未进帐,鸟人已被黑虎擒获。

    其间过程乌楚楚是一清二楚,当阿乌被黑虎叼进帐中的时候,阿乌只见到了一个人。

    就是乌楚楚。

    神人就是神人,鸟人岂能动得!凉州城下三军阵前阿乌是心乱如麻,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实则陀迦落并没有拿他怎样,黑虎招待美人作陪,好酒好肉随便吃喝,直至此时阿乌也是自由之身,可以随意来去。腿就长在阿乌的身上,脚就长在阿乌的腿上,阿乌尽可一走了之完全不用跟着来的,阿乌原本就是自己要来——

    输了就认。绝不赖皮,这就是阿乌。

    只有一个理由,理由就是报仇,不要忘了阿乌也有老大——

    且不说,单说毗湿奴神。

    神人不多,只有两个。从苦难之神正式发出邀请而且只邀请毗湿奴神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这是神与神之间的会面。所以孔老夫子和无禅和尚只是添头儿,是为护法,保护毗湿奴神的安全。正式的场合,严肃的会面,不许笑。不许笑,你看呼巴次楞都不笑。瞪着两只牛眼很严肃的样子:“师叔祖!空悲师叔祖!呜呜呜呜——咦?”

    只一板寸,红衣喇嘛,还有黑虎,又不是了:“啊!是了!活的,活佛!”毗湿奴神又笑了,无禅没有见过陀迦落。老和尚和老喇嘛,长得实在太像了。活佛降至,无禅和尚当场认错了祖宗。可是老夫子见过陀迦落,老夫子也有话说。但老夫子没有说话,老夫子躬身作礼,给他拜了一拜。活佛略一点头,侧坐黑虎背,斜抱铁琵琶,面色愁苦,苦大仇深。

    只将两只昏花老眼看过,似乎已将方殷所有心事完全看破!

    黑虎是安静的,同样看着方殷。

    石头搭的灶,石头盖的庙,锅里煮着茶,诵经老喇嘛。似乎一切都未改变,改变的只是呼巴次楞,呼巴次楞这头巨大的狼越来越像是一个人了,懂得礼数知道对错,不该开口就不开口,如同此时。兽性已被压制,人性正在复苏,此时的呼巴次楞容颜未改风采依旧,但相较于一个多月之前,在他眼中,他的心里似乎多了什么:“嗬嗬,嗬嗬。”活佛黑虎只看毗湿奴神,阿呼鲁鲁只看呼巴次楞,这说明,呼巴次楞才是阿呼鲁鲁心中的最爱:“嗬嗬,嗬嗬。”

    这必将是一次友好的会面,呼巴次楞以为。

    方殷心中是有千言万语,可是又不得说,也不必说。

    相信也好,不信也罢,陀迦落是会明白方殷心里的想法,所以陀迦落只一摇头。

    所以陀迦落这一次没有带上摩罗。

    乌努乌骨乌合就在陀迦落身后不远处,骑马指点,悠然自得。乌楚楚小郡主是给一众猛将围在当中,急眉火眼比比划划,正自和马王望君说着什么。二十四门火炮正于其后,红夷炮,西洋造,铁轮铜管,威猛霸道。与之相对,凉州城头之上亦有八尊火炮一字排开,是为隆景兵部于京郊制造,名曰将军炮,又名牡丹炮,可以见得牡丹神将于其间威风凛凛大呼小叫,自是说的打炮打炮还不与我打上一炮……

    之所以陀迦落姗姗来迟,正是因为这二十四门重型火炮。火炮长于攻城攻坚,拙于防守野战,但使这二十四门红夷火炮在,不用阴谋诡计,凉州城必破。当然隆景军也是早有准备,雷公及其部下所制将军炮自也非比等闲,尚未对轰,且不细说。陀迦落的意思很明白,今天不说废话,打过一场再说,一年到头这毗湿奴神究竟又有甚么长进活佛也要看一看:“哎!”

    老天真个开眼,又是一场好戏,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见过陀迦落出手,在场每个人都很兴奋。据说陀迦落武功通神,平生仅得一败,那是数十年前败于鹤公鹤婆一双神剑之下。但那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反而彰其威名。陀迦落活佛的年纪是和孔梦余老夫子差不多,而学无长幼达者为先,何况陀迦落也曾为其指点迷津,所以老夫子会拜他一拜:“国师说——”见毗湿奴神始终不开窍儿,苦难之神也只能求助于老夫子了,老夫子不是神,老夫子是一个达人:“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打败了他,西凉就会撤军。”

    毗湿奴神!拯救苍生黎民,维护世界和平的时候到了!

    毗湿奴神无言以对。

    是无颜以对。

    大话再也说不出,自知之明是有的,若以方殷一己之力打败陀迦落,就如同硬要一只蚂蚁去踩死一头大象:“叭咪吽!叭咪吽!”你看,呼巴次楞都听懂了:“方殷大哥!你行的!”在无禅的心中,方殷大哥才是无所不能,是个百分之一百二十五的神人:“游骑将军,可以一试。”谁都可以开方殷的玩笑,只有老夫子不可以:“孔伯伯,你又——”

    若非老夫子,方殷不会来。

    是因为方老将军,当然了,方老将军根本就不同意让他来。

    方老将军此时也在城头观战,方殷也知,昨晚那一句叮嘱方殷这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你可以信佛,也可以信道,但无论何时,你要遵从自己的本心。

    战!当战!可以一试!

    生存不是苦难,不用死亡解脱,方殷是幸福的,只因他说——

    爹爹想通了,你要走的路。

    自己来选择。

六十七 黑虎() 
陀迦落是人,而不是神,这一点方老将军是会证明给方殷看的。若非老夫子,老将军是断然不会同意方殷出城的,在方老将军看来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城池即将告破,那也没有甚么,所有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在天地所化的棋局当中凉州城也只是一个棋子,当弃则弃。自有后手,胜负未定,凉州城中每一个人都很平静:“也罢!也罢!”

    而对于方老将军方殷一直心存敬畏,如同天底下每一个孩子对父亲那样心存敬畏,甚于亲近之意。对于陀迦落,方殷也是敬畏的,陀迦落是一个神秘的人,在他面前方殷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不敢与之对视。但既来了,好歹一试,胜固可喜败亦无妨,方殷一定会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哈哈!哈哈!”钧天剑在手,仍是那样沉重冰冷,然而血已沸腾:“打便就打!方殷不怕!”

    既然不怕,何必再说?

    当然方殷心里还是怕得要死,活佛很可怕黑虎很可怕,更可怕的是那个鸟人——

    阿乌漠然看着方殷,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蚂蚁太过弱小,不值得大象出手,也不值得活佛出手,所以方殷的对手是黑虎。黑虎,就是陀迦落座下的黑色老虎,通体毛色就如同钧天剑一般乌黑,体形巨大,就像是一头黑牛犊子。黑虎无声无息,黑虎不怒自威,黑虎就是万兽之王,它的两只眼珠子也是纯黑色。黑脖颈。黑项圈,黑色骨牌,是为虎符。

    黑剑,黑虎,万兽之王之于钧天。又如何?

    黑虎看的不是方殷,黑虎看着乌黑的剑,用两只黑色的眼珠:“莫非瞎的?莫非哑的?是会武功?额头上怎无王字?这老虎,像是一只大黑猫!”不怪方殷胡思乱想,尽是一些奇兽异物,但方殷对黑虎是一无所知,与之放对自也没有半点把握:“有妖怪!小心了!”黑虎是黑,但终归牙是白的,黑虎将牙一吡似是在笑,红红的舌尖儿添过嘴角儿。似乎是在黑夜之中无声无息地说着一个,冷笑话:“当!”

    当当当,当当当,打铁在继续。

    咣咣咣,咣咣咣。两个打铁匠。

    “嗬嗬!嗬嗬!”第一场不是方殷对黑虎。而是无禅对呼巴:“哈哈!哈哈!”

    铁打的巨灵神,无敌的小金刚,一持巨斧,一持大棒——

    在战!

    这是一个游戏,对于两人来说,无禅和呼巴次楞交过手,也是铁打的,过命的交情!咣咣咣!咣咣咣!战斗瞬间升级,拳脚换作斧棒,这一回是真正两个铁打汉子大力金刚。勇者无畏,不同凡响!咣咣咣!咣咣咣!自不是那白脸小将冒牌狮王可比,西凉第一勇士挥舞着一支巨如车轮的战斧,而无禅和尚是以三丈长碗口粗的钢棒——

    截自旗杆,实心白钢。

    这是方殷大哥的主意,大竹棒毁了,无禅又得到了一根金箍棒!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在呼巴次楞魁伟雄壮的身躯面前无禅也不过是一只猴子,正是黑熊怪大战美猴王!金铁交击声声响,声声明锐又脆亮,声声入耳又惊心,这回才是大阵仗!那声音,听得人是头皮发紧心肝儿乱颤,牙根儿发麻口中直泛酸水儿——

    横劈竖斩,无止无休。

    真正的勇士是呼巴次楞,呼巴次楞之勇万夫莫当!

    真正的勇者是无禅,无禅之勇呼巴莫当!

    只片刻,巨斧刃口崩卷是脱手而飞,呼巴次楞于象背之上一跃而下:“叭咪吽!叭咪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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