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同人)[足坛]千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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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有淡淡的酒味,Frederica喝过酒而且不少。
“你是说我不该出生对不对?”Jenny把玩着自己的红头发,眼神灼灼地看着Frederica说,“也是,没有我,你,吉娜维芙,你爸三个人继续住在阿根廷某个不知名的贫民窟,靠着当舞蹈教师的妈妈微薄工资维持生活。”
“一个离开家族就一贫如洗毫无建树的父亲……家徒四壁,然后小小年纪的你要开始为生计忧愁四处奔波,好看的裙子都是别人的,你甚至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一点点的钱花出去之前都要思前想后……Frederica,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受你爷爷待见,他多的是办法让你爸爸乖乖回去。所以,吉娜维芙离开你父亲之后,你过上富足美满的生活,她恢复自由继续唱她的歌跳她的舞。这才符合现实,而且”
“Frederica你受不了的,那种困顿窘迫你连想一想都受不了,让你过上二十几年更是不可能。”
Frederica朝Jenny走进一点,她的脸色很差,眼眶边上的红都快要跟眼影融为一体,她不甘又伤心的声线沙哑动听:“你怎么知道我会受不了,就因为你跟在妈妈身边二十多年,所以你比我有资格。你们凭什么……这样来断言?”
Jenny心口那股心酸窜上眼眶就怕风吹过扑簌簌地要落下来,她撇开眼:“Frederica;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不能在不满眼下的生活后,再来想如果能够跟Jenny交换就好了。”
如何辛酸如何凄惨都不能分担的生活……Jenny不说话了,她一点都不想记起所有甘愿的不甘愿的颠沛流离,她不贩卖悲惨也不爱忆苦思甜,就连自己想要去哪里都不知道。被生活推着走,那就走吧,只有切肤的痛觉才能有活着的自觉,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放任自己的生活一团糟,然后像在玩毛线球,弄乱弄好,周而复始。大家都知道吉娜维芙在Debbie的生父死后拒绝接受事实,最后成了如今这副样子。而Jenny是依赖吉娜维芙生存的,她需要别人来给自己真实感,越是糟糕的现状才能让她活下去。
这是秘密。
Frederica的心思并不复杂,Jenny熟识她,所以在沉默很久之后,说:“Frederica,没有用的,你为了那个人把自己放逐到没有归属的境地,千夫所指的境地,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你胡说!”Frederica梗着脖子喊道。
Jenny眯起眼直接走上前,拎起Frederica的领子把她的脸浸到落满枯叶的许愿池里,“就应该跟你直接动手!”
“蠢到无药可救,以前你仗着年轻不懂事爱一个人非要得到回报没关系,现在还学不会跌一跤就避开!”Jenny还想继续说,但是已经有人从背后将她抱走,是路易斯。
上半丨身湿透了的Frederica被卡卡半拢在怀内,天色很暗Jenny的眸光落到Frederica和卡卡身上。
小时候看吉娜维芙演的《呼啸山庄》,那些以报复为名的爱情最终落得的下场,Jenny挣了挣想去阻止,但是路易斯把她抱得更紧了。
“那不是你的生活!”
“我……就这样看着她跳下去吗?”Jenny的手心一片濡湿,睁着一双眼睛无措地看着路易斯,他的担心比月色还要明显,Jenny想喊一声却在行动之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路易斯也松出一只手来捂住,说:“我们带Debbie回家,别管Frederica,你不是那种伟大的人,就不要为别人想了。”他最明白她,Jenny不说他不问不代表他不知道。
“丢掉不必要的责任心,Frederica有她自己的生活,你也是。”路易斯没给Jenny说话的机会,带着人就往另一个出口走,Debbie在那和卢卡一起耍。
Frederica的衣服湿了一大半,卡卡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各怀心事。Frederica抹了一把脸上的枯叶,卡卡也在帮她弄掉,Jenny说她傻,她是对的吗?
跟这个人在一起,她都在想,如果把那个人抢过来也会是这样吗?她还会爱上除他之外的人吗,人人都说她过于年轻,但她偏要证明并非如此。
如此执拗,要去证明。
卡卡只当Frederica是小孩子心性,哪怕在她仰起头问他,“你不好奇跟我一模一样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是谁吗?”
“还真是一个小姑娘。”卡卡心想,把衣服给她再裹紧一些,“回去吧。”他说。
这一拳打在棉花上,Frederica凝望他的眼睛,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慢慢叹了一口气。
可千万不要再让我演同一类剧情。
*
是夜,万籁俱寂,Jenny打开天台的大门。风从背后吹来,蹭过Jenny的脖子,她把领子往上扯起盖住脖子,借着月色去找喷水壶。薄如轻纱的光拂过地面上厚厚的青苔,Jenny抠了一把砖台上的灰尘,转过身就看到了路易斯。
光线很充足,落在他头发、肩膀,手臂上,她定定地看着他拿着喷水壶从自己的天台翻到她身边来。喷水壶老旧破败,喷出的水洒在了她的脚背,在凉浸浸的月夜里将她已经滚烫翻腾着的魂魄唤回丝丝理智。
花圃里仰着头的花骨朵,像是怀揣着鼓胀的却又微不足道的秘密,于它自身而言却是极大的安全感。路易斯端正了喷水壶没有继续淋水,“Jenny你喜欢卡卡。”
那么笃定的语气,Jenny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的不快乐已经这样明白了吗?
他猜,他们此时此刻在同一片月光底下心脏感受到的痛觉是一样的,酸涩、肿胀且泛着苦味,路易斯垂下眼眸没有去看他的好友,容许他开个小差,逃开损友这个宿命。
和你是一对好友,也只能是一对好友。
心里有鬼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他,怀揣着秘密在暗色的月光中凝视她,凝视她的爱而不得,这并不会让他的心更好受。
如果不是年少时离家万里踽踽独行,他不会发现这段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的暗恋。
声势浩大却死于缄默的暗恋。
他没有忘记,吉娜维芙第二任丈夫死的时候从学校回来的Jenny,昔日离家豪情万丈的少女已经变得死气沉沉,像是垂垂老矣的老妪。他请假回来看她们一家,途中舟车劳顿,在他为自己看清感情的伏笔而欢喜的时候,她早已经完成从少女到成人的蜕变。
还能抱住的时候,他只能庆幸,形体还在,其它就不怕。
失去爱人不紧要,失去爱人的能力……看看吉娜维芙就知道那有多么严重。
路易斯郁结在心,他压住那蠢蠢欲动想要直抒胸臆的自己,还是当她一位损友,没寄望没强求,即使她要离开都不需要为此觉得愧疚,因为等她是自己情愿的。
在Jenny抬起头之前路易斯收起了愁绪的神情,他又是那个不会伤心难过的蓬蓬头,Jenny幽幽叹了一口气:“Frederica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你不觉得卡卡跟那个因为Frederica离开英格兰的男人很相似么?”
“有家室,大众眼中的好好先生,温柔,比她要年长,比她阅历要丰富……”Jenny搜肠刮肚去找寻他们两个人的共同点,然而路易斯出口打断了她:“Jenny,你并不了解,他们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在很大程度上。”
Jenny有些窘迫冰凉的手掌压在脸上:“你知道的,我对这方面知之甚少,为了不闹出笑话我很少会在Ricardo面前主动说话。”
“他就是我所向往的另一种生活,那种我永远不会得到的生活。我时常在想,会不会是我把对稳定生活的好奇投射在了这个人身上,以致看向他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层,我造出来的优点。”Jenny看着盘旋在花骨朵上的飞虫说话,Frederica和Ricardo也很般配,并非外形上的,而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的家世。
“姿态低得不像你,”路易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听起来和平常没有差别,“Jenny你这些年……是不是遇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我看你这次回家,明着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笑口常开,取笑我的头发,和我父母说笑打趣,甚至照顾Debbie还有吉娜维芙都很得心应手。”
“可还是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你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刻,总是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这样有点文绉绉,路易斯干脆一鼓作气继续说下去:“而且,换作以前Frederica做了什么坏事情,你都是眼睛都不眨,盲目护短。卡卡对你来说,已经跟Frederica别的其他对象有了本质区别吗?”
路易斯的话像是正中红心的飞镖猛地戳在Jenny的身体,苦笑一下没有否认,“他跟我以前交往过的对象也不太一样,但是如你所知,我的迷恋也是有限度的,只要这个被自己造出来的神像崩塌,我就能走出来。”
“这个世界上哪有白璧无瑕的玉石。”
路易斯抬手去揉Jenny的脸:“你才二十几岁,装什么深沉!”
“喂喂喂,松手松手,你不也是二十几岁踢那什么法甲联赛!”鲁蓬蓬停下手,问:“什么法甲联赛?”
“就是……就是……你看有飞机!”
路易斯低下头将Jenny的脸压在自己的头发里,然后抬头挑眉,说道:“我没洗头!”
Jenny猛地尖叫:“我去,啊!”路易斯捂住Jenny的嘴,笑得嘴都快咧到耳边,“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拍了好几下才拍开路易斯的手:“我也是有看报纸的人好吗!”
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Jenny举手投降:“好吧,我订了一份你们的报纸还是期刊,反正我只看你的新闻。”
这句话像沾上了蜜糖,他禁不住笑起来。
“David,我是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因为我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改变有什么不好。”她说,“经一事长一智,这不是理所当然又自然而然的事情吗?”
他叹了口气,“可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对不对。”
“……”Jenny撇开头,再看回来,“有关系的,当然有关系的……”
她企图去理清思绪,可当一个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问题的时候,她的一切想法都会为此开脱,越是思考越是适得其反,“David,我们能不能换一个轻松的话题,比如我们聊一聊你的同事,怎么样?”
也好,反正还有许多时间去搞清楚,他也不急于一时,“等你想要聊的时候,我们再说。”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知道她懂的。
当她听着路易斯说起自己的队友那位鼎鼎有名的前锋伊布在训练场的逗比搞笑事时,她看着眉飞色舞的他,慢慢走神……
☆、夜深忽梦少年事
“她遇上了一个爱情故事,那只是一个爱情故事。”
车底很热Jenny扭上底盘的零件从车下滑了出来,汽油的味道充斥在鼻腔,她的鼻尖上挂满汗珠,衣服也是一片濡湿,可当她看到店长Luke满意的表情时,她就一点劳累也感觉不到了。
也就是十来岁的年纪,喜欢一个人就要竭尽全力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年纪。
用“力竭声嘶请你喜欢我”这句歌词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吉娜维芙不会允许她自己的女儿这样不顾形象的,所以Jenny选了较为迂回的一个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意,直白到整个车行的人都在等这个勇敢的姑娘和车行老板Luke修成正果。
她母亲吉娜维芙是巴西有名的歌剧演员、行为艺术家,Jenny的容貌很好地继承了母亲的基因,美中不足的是那位从未谋面的苏格兰父亲留给了这个女儿一份名为“雀斑”的纪念品,衬着雪白的肤色很是明显。
那个时候Jenny比同龄的男孩子都要高,干瘪、瘦削,跑起来飞快的速度,所以每次犯下什么错,背锅的都是跑得比她慢的大卫·路易斯。但是Jenny总有办法教训回去,也就无损他们俩革丨命友谊的建立。
能够保护自己还有朋友的办法,对于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来说,就是挥拳头的力度,和解决难题的能力。
从来都是欺侮没有反抗能力的弱者,那些无聊的同龄的懦夫。
单亲家庭、美貌的母亲、脾气暴躁的女儿,茶余饭后可以脑补五万字自传体小说,Jenny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母亲跟别人的不一样,尤其是刚懂事不久就被告知……一个复杂的故事,她能按部就班地长大实属奇迹。
流言蜚语无孔不入,她的出生故事在这个城市有无数版本,加之她独来独往,不肯像个普普通通的坏学生那样长大。很多时候校园冷暴丨力、孤立理由无非是你比我弱,不懂反抗,所以我会选择欺负你,或者是你明明跟我们没有差别却非要当一个和我们不一样的人……
比起强而有力、虚伪的大人,这些看似瘦弱的少年通常更不讲道理,更加凶狠残忍。
“就算是当坏人,我也要是最厉害的那一个。”Jenny在一次打完架后和路易斯回家,说的。
平常训练时间占据了全部的路易斯心疼地看着这个好友,这段友谊里总是她事事挡在前头,她跑得比自己快,下手又快又狠,比起他更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巴西少年,“Jenny……”
“我说过不许用这种看小狗的眼神看我!”Jenny大喊,扯到嘴角的伤口,一时间龇牙咧嘴疼到不行。
路易斯没好气地数落好友:“她们人那么多,你还硬杠,是不是傻!”
这下子换她骄傲地扬起眉,说:“我就只抓着其中一个人来打,别人打我多重我加倍奉化。不能怂不能跑,不然下次还会再碰上同一拨人。”
“我得让她们知道,我不好惹。”可是一想到自己脸上挂的彩,刚刚嚣张的火焰顿时哑火,Jenny扯着小伙伴路易斯的衣摆低低地说道:“Oh he he……David,快帮我想办法,我的脸嘤嘤嘤……”
“会不会打架,怎么可以打脸!”来自正在上药的Jenny的悲哭声。
路易斯放轻动作,“很疼吗?”打架是少不免,毕竟这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改变的现状,所谓“穷则独善其身”是难事,只有脱离这个阶层才能够独善其身,或是兼济天下。
可要走多远的路?尚且稚嫩到只能对这些事暗自生闷气的少年路易斯,想道,他手里捏着棉签棒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