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为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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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就是几天之前和淳于羽在雪山之巅刚刚见过面的上官骘,身上一身北国武夫的打扮却愣是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那股大将风范。
转眼已经入夜,淳于羽和楠阅等三人在酒家后院引过来的温泉池边泡脚喝酒,一副只羡悠哉不羡仙的模样好不惬意。
“小姐,我们是明日去临崖海看海浪吗?”楠阅倒上一杯佳酿交给淳于羽。
淳于羽喝了一口之后放在池旁,“明天去看看呈越哥哥曾经赞赏无数的临崖海,这几天在山上可以多停留几日,我们不急着走。”
“小姐,这几日的开销一定很大。”楠阅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淳于羽。
“我今晚就能将最后的绣品弄好,下山带给苏婆婆之后不就有钱了吗?”淳于羽朝着楠阅的方向微微开口,“想想这五年,我们三个人携手并进,从那年奥龙阁雪夜起步,看过了三国的风光,饮尽了来路的风霜,我要看的风景除了澜沧之外基本都看完了”
“小姐,你还在想尹少谷主吗?”
“楠阅又在瞎想些什么?呈越哥哥和公主嫂子定会恩爱的过一辈子,我若是想也该想着给自己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准备几个小礼物才是。”
“小姐,你真的想开了?”
“楠阅,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呈越哥哥是我最敬爱的哥哥,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淳于羽伸手在楠阅的头上轻轻一敲,“你比我明明大上三年,怎么还比我更像个小姑娘。”
“小姐,小姐,有人来了。”
淳于羽循着楠阅的目光看去,竟是上官骘一身整齐的提着一个水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她顿时心中一惊,转身从池中抬起自己那双湿漉漉的双脚快速塞进自己的鞋子里一溜烟跑了去。
“走,回去。”淳于羽低声一句,阿南和楠阅顿时随着淳于羽隐没在月色之中,随后从另一个楼梯口回去自己的屋子。
关上屋子的那一刻,楠阅不解的问自己的主子,“小姐,你怎么那么的心慌,你看见谁了?”
淳于羽看了一眼阿南,“阿南,夜深了,早点儿睡吧。”
阿南很清楚淳于羽的意思,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淳于羽拦了下来,“先别出去,你去床上睡。”
那你呢?
“我们等会儿再说。”
阿南叹了一口气只好转身进入里屋打地铺,任由他们二人在门口嘀咕。
“楠阅,我曾说过不想与洛城的人接触,却偏偏在雪山和这凤桌山顶都遇见了上官骘。”
“小姐,你怕上官公子做什么?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小姐为何要躲着他呢?”
“我什么时候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了?我不想见一些无谓的人。。。”
“小姐是担心自己的病?”
“楠阅,别说这件事。”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之间响起,门外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姑娘,你们落下东西了。”
楠阅刚想开口却被淳于羽一把制止,“不行,他听过你的声音也见过你,把我的面纱拿来。”
淳于羽面上瞬间覆盖上一层纯色的白色面纱,缓缓打开一个口子的门,一张脸正好的露了出来,她的一双眼睛对上上官骘的双眼,两相眸动之下缓缓开口,温润的语气少了几分幼时的锋芒,“多谢公子。”
说着,淳于羽缓缓的伸出手递到上官骘的面前。
“小姐下次可莫要如此粗心大意。”
月光之下的上官骘面色无变,两只手将淳于羽的发带缓缓的放在淳于羽的手中,却瞥见了淳于羽皓腕之上被月光照的清晰细小的杂乱刀痕。
第41章 云海奇观心相牵()
突然,上官骘的神色有了些许的变化,拽着发带的右手突然拽紧,随后眼睛对上淳于羽的双眼,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小姐,我们是否曾经见过,雪山之上”
“你我乃是初次见面,多谢公子归还发带。天色不早了,公子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淳于羽轻轻的将发带从上官骘的手中渐渐抽离,随后迅速的关上门,自己身上的呼吸一重一轻的难以平静。
上官骘只好转身离开,才不过转弯进入自己的屋子却一直在想刚刚的那个屋子。
“将军,你不是去打水了吗?”
“谭超,嘘。。。”
她明明就是雪山之巅的那个女子,等等,刚刚看见的那个刀痕,之前在雪山从未仔细观察过,为什么和羽儿皓腕之间的刀痕那般相像?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的人,怎么会这么的巧合?上官骘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该是想多了,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重新走到了淳于羽的门口。
淳于羽在上官骘之前离开的时候呼了一口气,“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小姐,就算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又如何?上官公子他”
“嘘,别说话,他该听见了。”
楠阅只好悻悻的闭上子嘴巴,口中抑制不住的叹气,嘴里嘟囔的话语让人很难听清,“这五年都跟做贼似的躲躲藏藏,说是躲杀手,实则不知道在躲谁?”
上官骘的脚还有三四步便要到达那个门口,里面的‘上官公子’算是真正的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上官骘转身沿路返回,脸上的笑意按耐不住的溢出嘴角,不行,他又转过头来走到那个门口,他伸手朝着房门想要继续敲门,却在弓起来的指关节刚要碰到门板的时候悻悻的缩了回去。羽儿不可能认不出来容貌未变的上官骘,那就是暂时还不想面对自己,自己如此突兀的敲门恐怕会给她带来不便?
找了五年的时间,羽儿,终于。。。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想到这里,上官骘眼睛定定的看了半刻钟的房门之后背过手去转身离开了淳于羽的房门。
淳于羽听到外边有些脚步声,转过身子打开房门,看见外面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内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中自言自语,“但愿没有听见。”
楠阅由于正对着门看到了那个渐行渐远的影子,想到小姐如今的慌张,于是也没有提及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
上官骘重新回到了温泉池边打起一桶温泉水继续给卢暖缓缓的擦拭身子,做完之后他将自己的床铺铺在靠近隔壁竹床的地上,最后抵墙入睡。
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墙壁,丝凉的感觉仍旧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悸动。他想着现在这样也算是隔着一堵墙的共眠了吧。只要遇见了,一切才有机会。
等这次和北国的仗打完,上官骘便要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情谊倾述于淳于羽,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强者,应当能够吸引到淳于羽仅仅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转眼已经是第二日,淳于羽和楠阅早早的就出发前往临崖海,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便来到了那个地方。
高耸的崖边比云海矮了小半截,高耸的云朵已经不在它的身侧围绕,深邃的拍涛声一声一声一环一环的撞击着淳于羽的耳朵,夹杂着风声的海浪声确实比沙滩身侧的小海浪更加的气势磅礴。
淳于羽站在崖上俯身往下一看,层层撞击的深蓝色的海水不停的拍打着崖边的内侧,汹涌的声音恰似潜龙的低吼,翻滚的白色浪花似是颗颗东海大珍珠跳跃着跪拜这临崖海岸,卯足了力气想要和鲤鱼跃龙门一般跨越这高耸的悬崖却奈何身姿只够拍打临崖的大腿。
“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死去,也不算是一种辱没吧。看了那么多名胜盛传之地,还是这里最美,最适合下葬了。”淳于羽的声音很轻很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渐渐浮现。
淳于羽将自己的一只脚悬空踏出半步,手指的分缝隙感受着山峰的冷劲,吹起的裙摆缓缓飘摇在独崖,整个画面难以用词语来形容,这倒是让她想起来一首应景诗歌: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洪波涌起。
淳于羽突然哼唱起三国诗人曹操的观沧海,可最后却停留在了这一句——洪波涌起。
突然,淳于羽的身后响起了上官骘的声音: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在下拜见小姐。”
“小女见过公子。”淳于羽缩回自己的脚,转头看见挡住了她去路的上官骘,只好和上官骘交谈几句。
“小姐好雅致,如此的山道险阻竟还能登上这凤桌山来此处观赏临崖海。”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小姐是有耐心的游客,不知这凤桌山究竟是哪一初吸引了小姐?”
“云海缥缈,临崖海浪,此间美观,世间少有。”
“素闻岳阳楼浩浩汤汤横无际涯,又听黄山云海成汪洋,小姐也不必冒此危险亲上凤桌山。”
“各处各有各的好处,但其中的韵味却是完全不同。岳阳楼江面平阔难有拍浪之汹涌,黄山云海汪洋却无山中之温泉。”
“小姐定是去过无数的地方才有此言论,不知小姐最喜欢哪个地方的景观?”
淳于羽说道游历的时候,脑子里这几年的游历时光瞬间被打开了记忆阀门,不知不觉竟对上官骘卸下心房,眉间的笑意随着底下的浪潮一下一下的击打着上官骘的心。
“三国之中,各处景观各有不同,南国地处炎热,波斯装束美女层出不穷,山川走势变幻无穷;北国天气恶劣,但也不乏各色状阔景观。”
“那澜沧呢?小姐应当去过澜沧。”
“澜沧夹在三国之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余姚的安山,还有余宣的冰火两重天,以及”
“以及令人交口称赞的洛城云秀慕灯,和各色奇珍异宝。”
“对,若有生之年能见上一次,也算是无憾至”
淳于羽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多了,于是一半的话语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小姐怎么了?怎么不往下说了?”上官骘突然说道。
淳于羽朝着上官骘的方向微微行礼,“小女还有事情,不打扰公子观海了。”
淳于羽想要转身离开,却不小心脚下一滑,眼见就要坠崖,幸好上官骘眼疾手快将淳于羽一把拥入怀中,两个人的呼吸顺着海风声声颤动。
淳于羽轻轻挣脱上官骘的怀抱,“多谢多谢公子相救。”
上官骘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在下上官骘,敢问小姐姓名。”
“小女。。。赫连蓉,公子该放开我了。”
“哦是在下无礼了。”说罢,上官骘放开淳于羽,随后低声细语的朝着淳于羽道歉。
随后,上官骘先踏出一步,之后递出了自己的手,“来,我带小姐离开这里。”
淳于羽内心忐忑,她的手伸了又缩,几番犹豫之后终于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放进上官骘的手中,手心的厚实感令淳于羽有一种莫名的舒心。
“既如此,多谢公子。”
出来之后,上官骘朝着淳于羽的方向微微作揖,“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退,赫连小姐,你我后会有期。”
“再见。”
这一幕令淳于羽想起五年前在丞相府的时候,两人的后会无期和再见皆是一模一样。
上官骘回到酒家之后,床上的卢暖渐渐醒过来,“将军,我们这是在哪儿?”
“卢将军,你醒了。”上官骘将水杯递给卢暖,扶着他让卢暖将水喝下去。
第42章 明挚少年初表白()
“上次和耶律将军的偷袭,我不是应该葬身火场了吗?怎会在这里?”
“上次中了耶律触的诡计,竟让你差点命丧官道,是我这个先锋疏忽了。”
“是末将不服军令才导致了一千人马的溃败,是末将的错,末将回去定要亲自领受军法。将军,如今局势如何?”
“耶律触的父亲耶律泽被此刻刺杀已经身亡,陇西城的下一任主人是耶律触,这个人对外纨绔无才,难以领军,对内妒忌贤才,刚愎自用,正是澜沧作战的好时机。”
“若非是有人阵前挑拨说你意欲将父亲的兵马大元帅位置取而代之,我也不会如此激进改变作战时间意图争功,上官将军,以后卢暖若是有人听见有人挑拨你和卢家的关系,定叫那些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卢将军也是担心大元帅才会中了奸人的反间计,不必过多自责。上官骘将来还要仰仗将军一起上阵杀敌,共同替大元帅分忧呢?”
“咳咳咳”
“你还是快快躺下,卢将军的伤口还未痊愈,应当多休息,我们后日再启程返回北尾。”
“上官将军,你救了我的命,我不会忘记这个大恩的。”
“快休息吧,别说话了。”
说话的卢暖正是澜沧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的卢凤旭独子,也是上官骘这个先锋的副将,年龄和上官骘一般大,可先前却是一个纨绔子弟。其父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以后能够承袭将门虎子,特意将他安排到战功赫赫的上官骘身边。
这一次,上官骘接到命令要劫耶律触的粮草,安排卢暖做先锋,却不料军中小人在卢暖的面前说什么上官骘意欲将卢家取而代之,激的卢暖不听上官骘的指挥提前攻打耶律触的粮队,造成自身受伤,一千士兵全军覆灭的惨状。
卢暖本应死在那场小战役之中,可谁知上官骘单枪匹马深入火海将卢暖从官道带回来,甚至将其带到凤桌山的温泉池救治,亲自上雪山采摘冰雪莲救回来卢暖的性命。
从此,卢凤旭父子更是对上官骘刮目相看,感恩戴德。
卢暖熟睡之后,谭超进来将军中传来的战报交付给上官骘,上面说耶律触已经在准备新一轮的进攻,元帅让他速速回去御敌。
“你留在这里照顾卢将军。”上官骘给谭超留下一句话之后提剑出门。
“将军路上小心。”
但是,上官骘不是立即下山,反而是走到隔壁敲开了淳于羽的房门。
朱红的小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美人的发丝在门框之中轻轻飘散,淳于羽一袭淡蓝衣裙,头上紫色发带飘逸的站在门口,“上官公子,你可有事?”
上官骘一时语塞,一双眼眸死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