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佛缘 作者:何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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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但是副官一匕首下去,能感觉里面还是有水分的。
副官非常小心地,将古尸从后背到腰部解开,里面都是沥青一样的东西,只有少许水分,像快干透的粥一样。张启山眉角挑动,他发现古尸体内的所有脏器上,都是被蛀空的小孔。这具古尸虽然外表很正常,但体内和他们在火车车厢里看到的那些日本特务的尸体一样,千疮百孔,犹如白蚁蛀烂的木头内部。
“佛爷,没有活物。”副官用匕首在古尸探索。
苏周眯眼,显然,她依旧在想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苏小姐,你觉得是什么。”
见张启山忘过来,苏周绕着棺椁走了两步,“让他们退一退吧。”
张启山一摆手,张副官连同部分张家军都退了几步远。
她围着棺椁,绕了四五圈。才道,“我很小的时候,曾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一种虫子。时间太久远,我记不清了。只觉得太像,就是这个描述的样子。但我若是这个布阵的人,”她指着死尸的喉咙处,“绝不会用这种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找我哥做封面去了…
忙了好久…完了我思路就断了〒_〒
☆、十八
见几人面色疑惑,可以说是不懂,她又道,“锁喉看上去是防止东西爬出来,但那是古时候自救的做法,这种极其阴毒的钢针锁喉三七分,以阴邪对付阴邪,其实是魂阵的手段。”
“封阵其实还分镇和锁。七星锁喉,便来源于七星锁魂阵的最后一步。如果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人会用三七的手法锁喉,恰恰相反,我若镇压就压骨,若封印就连链。”
齐铁嘴一惊,“姑娘莫不是再说,这锁着的不是活物!?”
“我不知道,”苏周摇摇头,“我不懂其他的,我能知道这些,已经算是不务正业歪门邪道了。说不定,是那盗墓的不懂这些,误打误撞了。总之都是封阵,锁个虫子,不长久的话也是锁的住的。”
见苏周说完了,张启山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思量。
“找人用喷火器,把火车里面整个喷上一遍。注意火车站附近的医院,张贴告示,如果有这种病症的死者立即上报。”他指着棺材:“这具棺材给我清棺,所有的东西,包括棺材,都埋到石碱里。尸体里面填满石碱,腌熟了再好好验。”战备逼近,如果城里出了瘟疫,这仗也不用打了。日本人在一座有着怪虫的古墓中活动,他们想干嘛,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
倒是苏周,因为在棺材边上转悠着,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环状的。她想拿起来又觉得不妥,还有点犯恶,正焦灼着,就见张启山走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用匕首把东西挑了起来。
这东西上面满是沥青,待亲兵洗干净了拿过来细瞧着,像是和戒指。
齐铁嘴第一眼也认为那是一个戒指,入手之后才发现不是,这东西不是一个装饰品,是有实用价值的,这是一枚“顶针”。
这枚顶针造型奇特,显然不是粗鄙的手工而作,黑色的银斑已经很厚形成很多的坑坑点点,上面刻着一朵“杜鹃花”。
这种材质的风格,虽然说不出具体的年份,但从小出身的古玩世家的齐铁嘴却敏锐说了一句,“这东西的年份不老,最多也就是近五十年的东西。”齐铁嘴拿出刚才的牛毛铁针,一对就知道,这些钢针和这枚顶针是一套东西。都属于最早烧融这个哨子棺材的盗墓贼。
而最让他浑身冷汗的,是上面的这朵杜鹃花。顶针常见,但是杜鹃花,在长沙老九门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一月开花二月红,二月红开没爹娘。杜鹃花又称呼为二月红,这是二爷家的东西,怎么会在古尸体内?”齐铁嘴有些胸闷,二月红九门排行老二,听这首民谣就知道,二月红此家早年杀人灭家是多么凶横,到了近几代,倒是低调了很久不闻消息,但名声在外,行里人是不太愿意触这一家的眉头的。如果他们的顶针出现在棺材里,说明这个棺材最先铁水封棺的就是这一家。长沙九门九个方向,地盘口分的清清楚楚,几十年未曾变过,如果他们动了二爷地盘上的棺材,此事可大可小。
“佛爷,二爷家本身就好南朝北朝的东西,几代人都是大家,这棺材就是南朝的,如今这顶针又出现在棺材里,这铁针封尸有可能是二爷家祖传的手艺之一。这事估计二爷多少知道一点。”
二月红谱花原是红水仙,后来因为红水仙太过特别,在身上非常招摇,才换的杜鹃,二月红家内屋种的都是红水仙,外屋子有杜鹃花树,已有百年,开花的时候花团锦簇,非常好看。从这种习性就看的出这个家族的性格非常精细,哨子棺本来就是失传的手艺,但二月红家是真正的老派沙客,祖传的手艺里有很多是外人不得知的。
张启山眉头紧锁,此事疑窦重重,越来越有玄机,他思索了片刻,问齐铁嘴道:“二爷今天在哪里,你可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编的bug,跪着也要写完。
我觉得我的膝盖都跪烂了。
请叫我大忽悠(微笑
☆、十九
二月红上台开唱满场戏连楼道都坐满了,张启山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座位,他就远远战在后排,没一会就闻到一股酒气。后排几个沙客,看着满堂喝彩,已经很不耐烦。一直等到终场,听客互相作揖告辞,管家一个一个送客。
张启山就往台前挤去,对管家道:“通报一声二爷。”
管家一看是张启山,心中一惊心,还没等他搭腔,忽然看见张启山身后猛抽来一鞭子,直冲着他的脸!
张启山稍微一个躲让,脸这样未免会被刮到,却徒然听到一声破空而来的声响,砰的打到鞭子上擦了个边,却让它硬生生的偏了几公分,可见是极其精准的巧劲。
他眼疾手快的摁下还在高速运转的东西,握在他手里,倒是一点痛都没觉得。
看样子,是个石子。
他摊开手,却见石子滚了个个,露出了一个怒气冲天的小人脸……可见,这石子的主人本来是想把石子砸到他身上撒气的……
他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无奈。
“小兔崽子,先来后到懂不懂?”那粗人举着长鞭子站起来,“给爷爷滚一边去——”说着还要举鞭。
张启山转身,冷冷的看着他,就见在后排当中,有一行人都穿着西北皮袄,带着少数民族花纹的皮鞑子帽,腰间围着马带皮鞭,其中有一个为首的,内里穿的金丝豹的背心,身上挂着乱七八糟各种大链子。
金丝豹一看张启山望了过来,来了劲,鞭子又一抽。
这一鞭子颇有份量,张启山往边上一撤,打在一边的座位上,座位被打了稀巴烂。
管家惊的直跳起来,忙叫:“爷,东西打坏了,东西打坏了!”
他的手下踹翻座位就围了上来,揪住的管家的脖领子。“老子捐的戏台,老子想砸就砸。老子听的烦了,你他么是个瓜球。”
边上的手下立即对管家呵斥道:“去球,叫二月红出来唱花鼓!”
“二爷刚下台子,不能上台了。”管家连连摆手,但从神情来看,也不显得局促。
张启山抬眼扫了扫全场,也没把那人放在眼里,像是在找什么人。
金钱豹明显喝多了,酒气冲天,将管家往地上一推。看张启山不把他放眼里,杨鞭子就要劈头盖脸再抽,一边的副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金钱豹的身后,枪管子一下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金钱豹竟然立即就反应了过来,鞭子就这么扬了起来,硬生生没敢放下来。四周的手下也僵了,他们喝的实在多了,刚才丝毫没有注意副官腰间的配枪。
张启山冷冷的看着他,心中不悦,倒不是因为自己,日本人兵临城下,城里还满是这种人物,他想起就心寒。见金钱豹的嘴唇发抖,咬牙切齿,显然是内心的戾气一点也没有消失,只是忽然被这把手枪把酒给吓醒了。这才看清张启山的短带打扮,一看就是军营里的人。
看了一眼副官,张启山就往后台走去。副官会意,对金钱豹道:“算你们运气好,滚。”
副官的话音刚落,张启山便又听到自己身后破空而来的声响,不是多大的气势。他只头一偏,将手中的戒指向空中一抛,叮的一声撞到空中之物,落了下来。
摊开一看,这回换了个红色的石头,上面刻了一个要将人吃了的大花脸,画工挺差的,颇为滑稽。
他这回的表情,无奈里面还掺杂了一丁点纵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这边的动作,管家和副官自然都看到了,但是管家看到张副官也是一副好笑的表情,惊异中不由好奇。
那边金钱豹放下手里的鞭子,酒确实醒了大半了,看副官放下枪了,却也不走,就踩着座位,道:“原来是军爷,等等。”见张启山没有理他,他对着张启山喊道,“我说是什么人排在我前头,军爷,长沙九门张大佛爷是我拜把子兄弟,您给个名号吧,让兄弟是哪路军爷,咱们有来有往,来日方长,老子不吃吐不出来的亏。”
张启山一下回头停了下来,就见金钱豹饿狠狠地看着自己,忽然笑了:“我听说,张大佛爷的兄弟,只打日本人,这位兄台那么抬举佛爷,要不要我替佛爷帮脱掉你们的皮,送你们上前线?”
金钱豹脸色突变,他一个手下还没醒酒,就骂道:“你他么等着瞧。我们家爷捐过大饷,张大佛爷那是欠着人情,等时候收拾你。”一边副官已经把枪又举了起来,金钱豹阴着脸哼了一声:“你他么等着。”说着转身就走。
不远处好像传来一声嗤笑。又沉又闷,虽然讥讽,听着却舒服。
张启山这回绷不住冷脸了,他摇头失笑,“苏姑娘,来了就出来吧。”
“哼!”╭(╯^╰)╮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冷哼,戏台子矮梁上嘎嘣的一声响,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一跃到桌上,冷冷的望着张启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有很多只看电视剧的读者看佛缘可能都觉得我是编的……其实作者没有那么厉害。
有空可以去看看原著呀。
因为我偏原著向,所以写出的东西比电视剧多。
过几章就得看情况接轨电视剧,也可能会杂七杂八的加一些自己的东西和原著的东西。
致敬三叔!
☆、二十
原来那石子,不是力气不够大,而是蹦到柱子上,复又弹了出去的力气。
张启山摸着攥在手中的两个石子,感受的出那并不是什么不同寻常的石头,便知道这丫头对劲道和角度的把握十分老道,常人难及。
也是,无论是剑术还是铺阵,在这方面的要求也相当之高。
只是……想起手中那呲牙咧嘴的丑陋表情,他不由对苏周的画画天赋抱有好笑的态度。
在看她现在板着一张嫩脸,竟觉得半点冷意都没有了,只剩下反差过后的萌态,让他原本沉重的心也跟着松了松。
这边,苏周好不容易找到了梨园,翻墙爬院的混进来,确实怕一出头说找二月红就让人给轰出去面子过不去,才死乞白赖的缠着张启山,让他出面。
一想起这个来,她也来气!!
当时齐铁嘴说二爷在唱戏的时候,这家伙明明是一副“好吧既然他在唱戏我就不打扰”的表情,谁知道!!他。妈。的一转身就把她给扔下了!!
说好的并肩作战的小伙伴呢!?
你还是不是彼此的小天使了阿!?
(张启山:呵呵)
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怎么回家,有人能知道矿洞的情报,对她来说意义太重大了。
哼╭(╯^╰)╮!
“稀客,佛爷不是不喜欢听戏么,怎么想起到我这梨园来了。”二月红对管家打了个手势,管家就退下了。
“有事相求。”张启山实话实说,聪明人面前,任何的犹豫都会让对方起防备。
还在桌上的苏周打量起来人,他长得有几分瘦弱,妆容未褪,不难看出他风流倜傥的气韵,哪怕身着妖艳的妆容,也难掩一身俊秀风骨。
二月红笑了笑,并不答话,只是将目光放到了苏周身上。
“姑娘,来者是客,不必拘束。”优雅的礼节很难让人心生不满的情绪。
她翻身下桌,对他抱了抱拳,“实在不好意思,未经允许突然拜访,我……” 还没等她说完,房梁上又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没立稳,一抹青光砰的砸下来,正砸在苏周原来落下的桌子上,桌子承受不住,轰的碎成了渣渣……
卧…卧槽!!
似是嫌她还不够倒霉,梁上又有个坛子似的东西直线坠落,落地瞬间四分五裂……
空气中开始渐渐弥漫出一股浓厚香醇的酒香……
苏周已经看到二月红妖艳的妆容下,脸色渐渐的僵了起来。
她觉得,她的笑容也一定假的难看了……
现在她说……她只是不小心迷路到了后面的酒窖……也只是不小心挖了个坑就找到了坛子……还有人相信么……
张启山张少将张大佛爷我错了真的我不该朝你扔石子也不生你气了只求你大人有大量一会走的时候千万别丢下我阿阿阿(尔康手
我不想刷一辈子盘子阿!!
她转过头,表情木然的忘着张启山……QAQ
张启山挑眉看着她,本一副看你怎么办的表情,但见她眼睛里折射出“我是你的人呀你别丢下我”的光芒,他眼中也染了笑意,倾身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过来。
“二爷,实在不好意思,府上的人顽皮,让您见笑了。”
二月红笑着摆了摆手,“无妨,请吧佛爷。这位姑娘,坐。”
接着,张启山便将上午火车站发生的事情,和二月红和盘托出,只是可惜,二月红不愿下地了,张启山不好逼迫,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或许也是不愿意提及的,最后只好无功而返。
苏周全程沉默着,倒是异常的安静。就算凤祭让她出了丑,她也什么都没说,反而紧紧的抱着它。
“张启山,你说,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张启山看着她,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车外的街景,面无表情的。
她说,“我想回家了。”
有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