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祸国殃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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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家家训便是:韶华易逝,只争朝夕。所以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东西,鲜有外出的机会。”鸩说道,“当时我感到不满,但现在也很感激父亲那样对我,能让我残损之躯为奴良组效力,否则,我真的是个废物了。”
“毕竟你是族长啊。”我了然,点了点头,“那普通族人,像你这样想的呢?”
“药鸩族,内部还是很团结的。”他这样说道。
“懂了。但总有特例。”我说道。
“是。而且他们大多非常疯狂。”鸩说道。
“难免的。”我说。
“难免的。”他也点头道,“其实很多时候大家都在看身边的人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过早地知道自己的结局会令人提不起干劲来,然后随波逐流,该上学时上学,毕业时毕业,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更没有放弃一切的勇气,所以就这样活着。和他人总是一样的话,总是平凡的话,有时也会暂时忘记自己的结局。”
“你是说人类吗?”鸩问道。
“啊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我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我说道。
“那是弱者的行为。”鸩冷冷地说道,“结局只是个借口罢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很佩服你,所以才想和你讨论这个。”我说道,“那么,你觉得强者之心是天生的吗?如果你不是生活在药鸩一族,没有你的父亲和家训的激励,周围人总是有怜悯的眼神看着你,你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鸩思考了片刻,很干脆地说道,“我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有着成为强者的机会的,在人生中遇到一个引导者是非常重要的。”我说道。
“你要强行让我接受你的观点么?君寻。”鸩问道。
“没有呀,我就是提出我的看法。”我说道。
“但你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你希望我接受认同你。”他说道。
“不好意思,我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一点,但是我还是坚持我刚刚所说的,我想讨论,想提出自己的看法。非常抱歉,鸩。”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有关系。”鸩说道,“无论是什么原因让我可以坐在这里,成为奴良组的干部,但至少现在,我是药鸩一族的首领。”他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这可能是妖怪和人最大的不同。在人类中流传着一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能是人总是想法太多。”我说道,“但人能以百年之身让思想跨越千年,也必须如此。”
“懂了。”鸩颔首,说道,“还有什么疑问么?”
“我感觉,妖怪很注重血脉。”我说道。
“人类难道不是么?”鸩问道。
“以前是的,现在逐渐不是了。”我说道,“就如以前的国家首领是世袭相传的,而现在是非血缘、选举出来的。”
鸩眉头紧锁着,“那岂不是没有一点保证?”
“遗传虽然有一定的作用,但是人类的选举制度非常完善,一般情况下选举出来的都是人中之人。”我说道。
“你很赞同这一点。”鸩以确切的口吻说道,“而且,你不喜欢少主。”
“也不能这样说,我和二代目相识,我自然愿意相信他儿子是个顶天立地的强者的,”我迟疑了一下,说道,“但我没见过陆生的觉醒姿态,你也知道他的人类姿态实在很令人难以接受。”
“你是人类。”鸩提醒道。
“我是站在奴良组这边的。”我笑了一下,“从一开始就是。”
“不懂你。”他说。
我想起什么来,探头道,“如果注重血脉传承的话,你什么时候打算生孩子呀?”
鸩把酒喷了出来。
“为了家族传承你也得考虑一下呀。”我说道。
“谢谢不过,不劳费心了。”他说道。
“不费心费身也可以呀。”我笑眯眯地说道。
这次鸩直接被呛到了,咳嗽了很久。
“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你能不能活得愉快,问题并不在于你是不是个瞎子?而在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自己的生命?是不是真的想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我说道,“这是一个瞎子所说的。”
“说得很好。”鸩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所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别总是沉重且绝望地将自己的希望交给其他人,即使是陆生也一样,偶尔也要为自己而活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还有疑惑的话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君寻。”鸩说道。
“嗯,我会用身体让你忘掉那些疑惑的。”我说道。
鸩再次将杯中的酒喷了出来。
天边泛起破碎而蓬乱的十字型云彩,黄昏渐沉,很美好的一天啊
第116章 可有幸识我(五)()
独立于传统文化社团的精英小队——清十字怪奇侦探团还是建立起来了;当时我正在高等部上学,清继给我发了短信询问我这件事;我也就答应了。传统文化社团中原本我是社长的;清十字清继是副社长,但我也就做了土地神这一个课题,推行得倒是比较成功,也算成了一个典型的案例。土地神课题后我便开始当背景,社团里的大部分事情是清继做决定的。
清继告诉我今天会有个集体活动;问我要不要一起来,我晚上约了首无叫我做编织绳,所以便拒绝了。等下午放学和陆生、雪女、青田坊一起回家时;陆生沮丧的提起今晚有同学要来他家探险的事,我才想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可以拒绝啊。”我在旁边说道。
“可是;他们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陆生说道。
“所以你其实还是想答应的啊。”我说。
“嗯。”陆生低着头说道,“我也想和同学正常来往啊”
“那你抱怨什么。”我说道。
“我;我只是”
“君寻;少主只是个孩子啦。”
看了下面露不满的那两只妖怪;我顿了下,然后露出微笑,“所以说;陆生你只是在给我们撒娇吗?”然后我对雪女说道;“雪女,陆生在给你撒娇哦。”
“呜哇少主——”
“诶诶诶雪女不要突然扑过来啊——”
青田坊没有再说什么,而我则看着天边的夕阳;慢慢算着日子。已经是第七天了,大江山的战事不知如何了。刚到奴良本家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因为同学要来,所以奴良陆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去,拉开门,看到的是异常欢乐的宴会场面。
“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啊!”奴良陆生露出崩溃的表情,大声吼道。
“是少主回来了啊。”
“我们恭候您多时了,今晚可是少主的祝酒之宴!”
“我们听说了,您顺利地变成妖怪了!”
“快要晚上了,来biu的一下变成妖怪!”
“求变身求变身!”
奴良陆生终于烦不胜烦,大喊了句,“我才不知道什么变身!总之你们快给我躲起来!今晚我同学要来拜访!”
众妖沮丧地散了,我也帮忙收拾了下残局,首无抱着一摞盘子飘了过去,我笑着说道,“我看你们只是想找个借口开宴会。”
首无笑了起来,“看来你很了解我们嘛。”
“每次你这态度都像盆冷水一样。”我说道。
“怎么啦?”首无问道。
“就是完全把我当外人的态度啊。”我说道。
“啊,抱歉。”首无说道。
“冷水啊搞得我都湿身了。”我说。
“哈哈哈把这么悲伤的话说的这么下流,不愧是君寻啊。”首无说道。
“你的话让我更悲伤了,首无。”将东西和他一起放到厨房里,我摇了摇头,说道。
“也不全是了,但少主觉醒真的是太好了。”首无说道,“毕竟十年了啊。”
“现在想起来,会难过么?”我问道。
“会。”首无说道。
“什么时候可以习惯?”我问道。
“大概习惯不了了。”首无露出自嘲的微笑来,说道,“等待三代目的拯救。”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我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其他人不知道。”首无说道,“虽然看起来无话不说,但其实很多话都不会对彼此说的。”
“那你会对谁说?”我问道。
“二代目。”首无说。
“啊我好想说了句废话。”我笑了笑,“当然会是他了。”
“以前就听说,君寻你和二代目认识?”首无问道。
“嗯我就这样给你说,我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所以就发生了一些事。详细的我就不说了。”我说道。
“该不会你把二代目调戏了?”
“不,我觉得比那个更严重,所以我们还是换个话题。要不开始编织绳好了。”
“好。”
我对花开院柚罗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当时我正在和首无学习编织绳,然后门哗的一下就打开了,我和首无被吓了一跳,首无的头也飞了出去。接着我就听到有个女声厉喝了一声“妖怪”,接着几个符咒就射了过来。
“言灵守。”单手结印,符咒在结界上纷纷爆炸,我挥袖拂开飞灰,然后皱眉看向来人。
攻击的人正是花开院柚罗,然后她身后还站着一连串的小伙伴们。
“诶?君寻学姐?你怎么在这里?”鸟居夏实意外地说道。
“我家与奴良家是世交,所以我寄住在这里。”我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皱着眉看向最前面的花开院柚罗,“现在,轮到你们解释了,随便在别人家乱翻东西,在不敲门的情况下直接闯入,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妖怪。”花开院柚罗指着旁边的首无,硬邦邦地说道。
“他是我的式神。”我冷淡地说道,“如果你真是阴阳师,你应该知道首无是不伤人类的妖怪。算了,连敲门这种事都不懂,其他事也不需要和你说了。”
花开院柚罗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礼,她正要说什么时家长里奈站了出来,“君寻学姐,你说的也太过分了,柚罗只是想帮你。”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我回头看了眼首无,“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首无乖乖地点头,老老实实扮演着式神的角色。
“如果说这个小姑娘在履行阴阳师的职责,那么你们这一串跟在她后面是干什么?如果你们觉得她乱跑失礼的话为什么不阻止她?假设你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么,真的遇到妖怪了,你们难道不是在添乱么?”我将头发扎起,然后看向花开院柚罗,“同是阴阳师,那么就以决斗的方式解决你冒犯我的事好了。”
我一席话说的对面那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是因为我在胡搅蛮缠,若我在胡搅蛮缠他们估计也就不生气了,生气是因为我其实说对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花开院柚罗以后会是陆生一起战斗的小伙伴,我对她在原着里的印象还不错,所以又忍不住插手了。
“我是不会对人类出手的。”花开院柚罗说道。
“哦?”我随手抛出几张符咒,符咒在她身边纷纷爆炸,她只做着防守的动作,一直没有进攻,“即使我想杀了你,你也不会还手么?”
“阴阳师的职责是对付妖怪,不是是伤害人类。”她咬着牙说道。
“错了。”我挥手降下星陨让她的结界完全破碎掉,她吐了一口血后半跪在地上,然后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阳师的职责是保护人类,无论对手是妖怪还是其他——阴阳师所做的应该是守护,而不是杀戮。”
“可是——妖怪的存在本身就是罪!”
“如果存在即是错误,那么神为什么不抹杀掉他们?”我说道。
“所以才有了阴阳师,阴阳师就是来纠正这个错误的。”花开院柚罗坚定地说道。
“呵”看来这姑娘被洗脑颇深,我不由地笑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用式神战斗?它们原本可也是妖。”
“那,那是为了打败妖怪”
“所以说,如果你杀了所有的妖怪后,就会将自己的式神也杀掉吗?因为妖怪的存在就是错误的。”
“我”
“你也应该知道,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前辈,本就是妖狐之子。”
“那,只是传言。”
我轻轻地笑了笑,再次结了个手印,“这么执迷不悟,去死好了。”
星光从空中落下,花开院柚罗闭上了眼睛。但那星光却不像刚刚一样烧灼,反而充满了温暖的感觉。她楞了一下,叫道,“君寻学姐!”
但是我却没有回头。
“啊,你对那个女孩很温柔呢。”首无倚在门上,说道。
我将首无的头拿过来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这样不好吗?”
“太过温柔的阴阳师会死掉的。”他说道。
“太过温柔的妖怪也会死掉的。”我说道,“那你们还那么温柔地对待陆生。”
“温柔对待他的是你。”首无说道。
“哈。看起来我们对‘温柔’的定义有些不同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我将首无的头举起来,让他和我视线相交,他金色碎发下的红色瞳仁越看越幽深,然后我说道,“请温柔的对待我的身体,首无大人。”
“女性就应该温柔矜持一点啊,这样才能赢得人的尊重。”首无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君寻你总这样,会让我想对你做一些不尊重的事的。”
并没有觉察到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也就是在刹那间黑弦从四面八方向我缠来,我扣起手指撑起个结界来,但结界瞬间破损,红色的绳子瞬间缠上我的身体,将我吊到了半空,这微妙的姿势捆绑play吗?
“你是在批评我吗?”我挣扎了几下,发现越是挣扎被绑的越紧,而且稍微有点不妙的是,深深勒入皮肤的绳索将身体的曲线也勾勒出来了,我闭了闭眼,说道,“首无。”
“是在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