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大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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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才定了定心,一听吕文媗这话完全不认同,他正要开口,只听到吕文媗说道:“我绑着你一个大男人,不管是谁,都知道我是硬茬子。”
戏志才听了,竟然无言以对。
吕文媗继续牵着马走,等到要转下道后,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路口前面早就候了一个人,这样子,不知道等了多久。
戏志才一直在看吕文媗,见吕文媗停下来,他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很少变脸的戏志才,在这时候却黑了脸。
颍川多奇士,颍川又只是那么一块地方,奇士之间,大多数是互相认识的,毕竟总有一块交流学问、谈论时局的时候。
戏志才是颍川人,郭嘉也是,所以,两人不但认识,相反,还都因为一个人而熟悉,这个人便是荀彧。
戏志才和郭嘉都是荀彧好友,但是两人却从来不曾认为对方是自己的好友。
郭嘉远远看到吕文媗过来,他松了口气,总算赶上了。
可随后看到马上的人后,他脸色一僵,随后,马上恢复了常带着的笑意迎了上去。
戏志才就看着郭嘉疾驰过来,脸上还是他熟悉的笑,但是却没了以前的慵懒,现在倒是颇有些急切。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倒是从来没有看到他有这么急切的一面,无论是对谁,他都是不慌不忙,甚至还很散漫,整个人慵懒十足,若说能让他变得不再散漫,大概是他想作弄人的时候,可也看不出有什么急切。
“你来了?”吕文媗边说边看他后头。
“八两怎么不在?”
因为吕文媗发现马车不在了,周围都是郭嘉一人一马。
戏志才顿生警铃,这熟稔的语气,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我让八两先去徐州,知道你要走宁县,就过来等着。”郭嘉笑说道,他对戏志才视若未见,仿佛,没有这个人似的。
吕文媗点点头,说道:“一路上可还安稳?”
郭嘉明白吕文媗想问什么,他马上回答道:“正是夜间,没遇上什么人。”
可吕文媗却还是皱起了眉头,然后说道:“你日后还是让八两跟在你身边,切不可胡闹了。”郭嘉虽然比她抓得戏志才要来得强,但是整体还是一个儒生,徐州如今这么乱,是不适合他乱跑的。这也是她作为熟人,才会这么告诫的。
郭嘉斜了一眼戏志才,说道:“我有分寸。”
吕文媗听了便也不再继续说他,她回头看了看马上戏志才,然后说道:“接下来一路上,你不宜与我一起走,所以,既要去徐州,你便前走,我后头看护你便是。”
郭嘉这时候终于正眼看戏志才了,戏志才却一直在打量吕文媗和郭嘉两人。
吕文媗这会儿也发觉不对了,这两人怎么似乎是认识的,否则郭嘉的性子一定会第一时间问她。
“你们认识?”
郭嘉还没说话,戏志才先说话了:“颍川郭奉孝,戏某不敢不知。”
吕文媗讶异了下,这位可是曹操的军师,竟然对郭嘉用如此语气。
郭嘉目光落在戏志才被绑的绳子上,也笑说道:“嘉也未曾想到,有一日可以看到戏兄自缚双手的样子。”
这话戳心了,要知道,绑着戏志才的,看来似乎和郭嘉很要好。
吕文媗听到这里,心里有了数,两人认识,只怕还有些互怼的过往。
戏志才目光深沉,随后,他突然笑起来:“这么说来,姑娘说行刺之话,都是当不得真了。”
吕文媗立刻正色起来。
“以常人论之,若刺客敢刺我军主将,定有一言九鼎刺我主公之心,但是若是有你这个善于揣摩人心的郭奉孝在,只怕这是你的疑兵之计。姑娘,既然不曾真想刺我主公,何必惹上我主大敌,夏县中若有姑娘所想保住的人,和戏某我一说便是,戏某可以做主保他们平安。”
第七十九章()
若亲看到非正文;是亲的章节数没有达到订购比例呢
这话让郭嘉异常惊讶。
世间的事要论是非对错;无疑是曹操屠城之举引人唾弃;而孙县令的反抗;和忠义为主是正义的一方;此时;却是有人又将屠刀指向这引人歌颂的正义一方;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是更大的奸逆。可仔细想想,最终的目标是救全程人的性命;却也让人无可指摘。但是这样的脑回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出来的。
只怕这吕姑娘心中的善恶观并不明显;甚至还有些不知世事的天真纯粹。
郭嘉问道:“孙县令何错之有?”
吕文媗沉默了。
确实,孙县令有什么错,对比王县尉,孙县令至少没有恶名,而且他忠义培养他的陶州牧,这有什么错了?现在反而恶人要活着,而这样的忠义之士会被杀了,这还真是不公平的紧。
吕文媗想了想;说道:“将他绑走好了。”
郭嘉看着吕文媗,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出的怜惜;说道:“外面的人心复杂;但是都通通逃不过名利;尤其名;可以以性命换之,只要夏县降了,哪怕不是他的罪过,他也必定以死谢罪。”
吕文媗顿时觉得头疼,她现在觉得这群古人的脑子都是有坑的。
这是什么道理?
孙县令也是无能为力,一切怪不得他,他竟然会以死谢罪?
她瞅着郭嘉,说道:“如果你是孙县令,你会如何?”
郭嘉这次说这些,其实也只是想让吕文媗早些了解人心和是非。
“陶谦若是我主公,必以死相报。”
随后,他说道:“在下一生,若投明主,日后便是不管面对任何敌人,都会竭尽全力助他完成大业,生死无悔。”
吕文媗心神一震,这就是这个年代人的价值观吗?她以为郭嘉和别人不一样的,因为他看起来不大正派,如今,连他也是如此,怕是那些正常人都是如此了。
吕文媗微微一笑,却是什么都不曾说,然后转身走了。
而她走的方向,赫然是孙县令的府里。
这已可见她的抉择。
郭嘉目送她离开,他脸上流出不同寻常的潮红,然后不断咳嗽,最后打开酒喝了两个,才感觉好些。
“八两,去看看。”
***
孙府。
孙县令已经召集了自身部将,随时准备今晚发动兵变,见有投靠曹操的贼子王县尉拿下。
他一个文士也终于穿上他之前从所未曾穿过的战袍铠甲。
因为,这次若不是亲自指挥,他的部将是不敢对王县尉出手的,毕竟,王县尉是官,而且在夏县树大根深。
“大人,夫人和二公子过来求见。”
孙县令正是而立之年,但是长子早逝,膝下如今就这一子,所以格外偏宠了一些,今晚虽然有了妙计,能让他兵变成功,但是也不是没有危险的,所以,哪怕夫人和儿子不过来看看,他也会去看下再准备出征。
孙夫人孟氏,是孙县令青梅竹马,两人成亲十五年,感情相当恩爱,孙县令虽有妾室,却都是上官送的,而且他重嫡庶,哪怕夫人在长子死后多年无出,也未曾生出庶出子。
孙孟氏因为郎君如此,也是尽心尽意地侍奉,对郎君也极其的爱重。
她在后院并不知道前院的事,只是郎君到了时辰,都不曾陪她和二郎吃食,所以,就过来看看。
她牵着二郎的手一进来,看到一身戎装的孙县令,白皙秀气的脸上有了些发白,眼里也是有些惊恐。
“郎君,你怎换上这身了?可是曹操大军即将到来?”
孙孟氏这么多日,也是清楚一些局势的,曹操攻徐州,现在已经破了彭州城,而彭州城后面的郡城就是郯城,他们夏县隶属郯城,郎君一直担心郯城被攻破,然后自己守不住夏县而发愁。
孙县令忙伸手去扶夫人,又一手抱过才三岁的小儿,然后安抚说道:“夫人不必担忧,曹操大军并不曾过来,州牧大人还守在郯城,郯城现在被守得滴水不漏,已然听说曹操损失千余兵马都未攻上城墙,郯城未破,他们对夏县并无威胁。”
孙孟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些,她温声说道:“那郎君这身”
孙县令说道:“夏县反骨众多,我怕是过上一些时日,就会主动带兵去驰援郯城,若还留着王连福在夏县,为夫实在不能放心。”
孙孟氏眉目含情,说道:“原来如此,那妾身在这预祝郎君得胜归来,明日也当为郎君准备庆功酒宴。”
孙县令笑了笑,说道:“有劳夫人。”
孙孟氏摇了摇头。
“二郎也要向阿爹一眼英武不凡,战无不胜。”
孙县令哑然一笑,看下小儿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了。
“你教的?”
孙孟氏抿嘴笑了笑,嗔道:“妾身知晓郎君一直在忧心曹州牧大军攻来之事,便日日多祈福了些,未曾想到二郎在一旁听到了。”
孙县令连忙摸了摸小儿的发髻,脸上慈爱之色清晰可见。
“夫人,为夫明日得胜归来,便送你和二郎前去徐州岳父家里吧!”
孙孟氏见郎君不是要舍弃她,当下就破涕而笑。
“妾身听夫君的。”
吕文媗看到这里,终究是无法下手,她默默地退出了孙府,这个孙知县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他也有妻儿要护,可以明白,只要他一封信送于岳父一家,他的夫人和孩子真去了徐州,必然就再也出不来了。
对于这样温情的家庭,吕文媗至少现在是没法下手。
或许,她就应该是做一个旁观者,何必多事?
郭嘉等了一会儿,他虽然是静坐在官驿的酒桌旁,但是目光却是时不时地看向外头的。
他也数不清看了多少回了。
终于,他看到了吕文媗的身影。
夜色下的吕文媗走过来,仿佛已经融入了夜景,孤寂清冷。
郭嘉不由起身去接,吕文媗也没看他,缓缓说道:“我们启程去徐州。”
郭嘉也不问她是否杀了孙县令,因为他早已经预料到她不会杀孙县令的。正如他之前说说,孙县令又何错之有?
只要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去杀一个好人的时候,心里总是会面临挣扎的。
这位姑娘连张辏Ф疾簧保鹚邓锵亓盍恕
“八两,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八两连忙提出两大包裹出来,说道:“早就准备妥当,公子,吕恩公,可以启程了,马车也准备好了。”
吕文媗瞧见八两前后挂着的大包袱,配上他微胖的身姿,嘴角难得扯了扯,因为实在滑稽。
吕文媗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马车?”
郭嘉笑说:“孙知县送的。”
吕文媗这才没有任何意义,吕文媗有一点好,她若是真的放下一件事,这事也就真的是一个尾声了,她不会再挂念在心上。
八两见行李搬进了马车收拾好,然后请吕文媗和郭嘉进去。
第八十章()
若亲看到非正文;是亲的章节数没有达到订购比例呢“八两,停下来。”
既然已经出了夏县;郭嘉还是有绝对把握脱身的。
很快;二十六骑慢慢出现在三人的视野;这斥候铁骑军容正气;锐气十足。
原本是准备分组查探,谁知没到分组的距离,就看到了新生的马车疾驰过去的车辙痕迹,于是他们立刻追了上去,此去目的就是夏县;入夜奔袭本就是要打一个措手不及,主公之命,沿途遇上的,自然要收拾掉。
吕文媗见他们来势汹汹。
郭嘉最了解军事,不需看;也知曹军夜袭时的手段。
二十骑马上将吕文媗这辆马车团团包围。
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那是因为马车外的赶车上没有人,而车门却是紧闭;他们一时没能确定而已。
“碰。”的一声声响。
马车的门被一把长刀劈开。
为首的斥候见里面是一个儒生,一个姑娘,还有一个看似仆人的壮仆;他们心神放松下来。
为首的斥候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下了一个手势;刹那间;他后头的骑兵就已经举起了长刀欲挥过去。
郭嘉正要开口,谁知他眼前一到白影闪过,等他看清楚的时候,他同时也听到一个大汉闷哼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他入目的就是,吕文媗已经将为首的那位斥候踢下了马,自己稳当地坐在马上,甚至,那斥候劈下马车门的长刀也落在了她手上。
吕文媗手轻轻抚摸过长刀刃,原来古代的兵刃,工艺也不怎么样,这样的长刀,在末世也就和一把菜刀没什么两样了。
她脑海里一时想起诸多钢铁的配方,她发现,她哪怕不把火药拿出来,也有立身这个古代的资本。
其他的斥候见自己人被踢下马,纷纷呼和朝着吕文媗攻击过去,这是他们的本能了。能杀得,自然杀,不能杀,他们也会想尽办法逃出一二回去通风报信。
哪怕吕文媗已经将他们的什长踢下马,在他们眼里,吕文媗一行还是弱者,所以,不需要做后手准备。
俗话说得好,人会因小失大,也不能以貌取人。
“砰砰砰。”的几声巨响,吕文媗在诸马之间不断跳跃,竟然灵活如猿猴一样,叫斥候们的兵刃半分都落不到他身上,甚至还有一部分被她踢下了马。
随后,如雨一般的箭激射过来,吕文媗身手更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重重箭雨中如穿花蝴蝶一样翻越避开,数百只箭放到后来,竟然一只都没有射中,要知道,这都只离着十步不到,他们军中训练可是训练的八十步开外去了。
他们心中有些惊恐,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吕文媗不但避开了这些箭,甚至还空手接了十来只,突然,她用力将箭扔了过去。
这时候,她突然心生了一个念头。
刹那间,十来只箭极其准确的都定在十几个人的右手手臂上,在精神力的笼罩下,吕文媗扔得又快又准。
“去告诉曹操,他若屠城,便得日日小心自己的人头,我抵不过千军万马,但是区区刺杀还是足以让曹州牧寝食难安。”
说完后,吕文媗全身心放松下来,这确实是一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