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十章 三字去京
七彩的花朵印上云舟的衣摆。
余和瞬拿着没有全部完成的粘土拼板,将缤纷色光印上她的衣摆。不会熄灭,怎样变动花朵的方位都可以,衣袂间的流离光华,“活的。活的花衣!”余和瞬说。
云舟拉七王爷过来同照:“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七王爷荡气回肠。
这不是情歌,而是战歌。出发的战士对战友说,你没有衣服吗?那来分享我的衣服吧。我们要一起去战斗,一起胜利,或者一起战死。
七王爷跟云舟没有爱情,但已经决定结为战友。如今七王爷替云舟解决“劫钦犯”的事情。以后云舟替七王爷抵挡生育的压力。
有人可能会觉得钦犯才是大事,生育算什么?但对七王爷来说,天长日久被长辈碎碎念“怎么还没生孩子?”那会是件很痛苦的事。他尊重云舟的牺牲。
云舟知道这一次难关,算是能过去了。她终于有心情想想唐静轩。
她没有想到唐静轩变得这么厉害。
不不不,她应该想得到的。就像枝头的梅花,开得越清洁,你要把它践到茅厕去,结局就越不堪。
但他的眼睛,竟然还没有变。
云舟惊奇的发现,他还喜欢她,把她当作铺在眼面前的明月光。
而且他还是那么尊敬她。
如果能够嫁给他,也许……
云舟强迫自己打住。
“怎么动不动就想着嫁这个嫁那个。人尽可夫么?!”云舟责备自己。
也不过因为不是自己的心爱,而是利益权衡而已,所以会比较这个那个的。
换句话说,七王爷也会权衡云舟是否他最好的选择。尽管他已经做出选择。但难免,还会比较。
云舟打起精神,要让七王爷不后悔选了她。
她是有求于人,所以必须有意讨好。林代现在则不用讨好任何人了。终于!她出了京城,彻底的改名换姓,如笼外之鸟。
易澧之死,也有好处。令她不用再有顾忌。而谢小横的用意。她也总算摸清了。既已知己知彼,则可放心放手。
“阿憨大”的商业成绩,更叫她有底气!
在她上京之前支持双双开发的纸品。如今已成为“阿憨大”的拳头产品,日进斗金。考虑到这是以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为前提的。这项成绩就更值得称道了!
现在很多商家卖商品时,渐渐不再用手巾来为某些糕点之类的东西遮尘,而换以阿憨大的“方便纸”。
这种纸。比一般的草纸精致,价格比草纸贵些。但比书画用纸则便宜得多。性价比可以说刚刚好。厚薄、柔韧度,都正适合日常清洁使用,上头还印着红色的吉祥图文,且有“阿憨大”的图标。
“阿憨大”产品的理念。在这里,再一次得到鲜明的体现。“只要你生活不差,你就用得起我的东西。而你要是对生活品质有追求。一定可以发现我们产品的好处!”
是啊,手巾还需要反复洗涤。万一洗不干净,本身就带着脏东西。阿憨大的方便纸却是生产出来之后第一次使用,没有被玷污过。像纯洁的处子,像落下来的初雪。大家都认为,这比手巾干净得多!
何况不需要清洗,既用既弃,省了洗涤的时间。
何况它上面可以印上其他图案,比手巾绣花的成本低廉,且又新鲜好看!
既糕点铺采用方便纸来遮尘之后,脂粉铺用方便纸垫在他们产品边上,防止油腻渗出、并方便顾客擦拭粉渍。再接着,熟食店用这个来包裹食物。顾客终于不用直接拿手去抓油饼了!
再接着,某些家庭主妇、或者职业清洁人员,也开始用方便纸来擦拭桌子、柜子上面的水渍油渍了。
甚至有女人用方便纸来给小孩子撸鼻涕了!
大部分女人在这些场合用方便纸时,是洋洋自得的,有一种“看,我用得起!我不用洗!”的快感。
职业清洁人员使用方便纸,则很多时候是出于雇主的要求。雇主嫌他们抹布反复使用,颜色都乌七抹黑了,显然不干净,就要求用方便纸。
纸头哗啦啦出去,银子就哗啦啦的进帐了。
林代自回京之后,又授意底下给了一记重拳营销:她利用京南疫病,再创方便纸销售新高!
她要求宣传口径集中强调:京南生病,因为不干净!要干净,就得多洗。但有时水也会脏对不对?这种情况下,不如带一次性的纸,勤擦!
于是方便纸被搞到脱销。库房告急。厂房加班加点的生产。工人的工资欢乐的涨了又涨。
扩产扩容,是意料当中的事。这里市场好了,也当然要向外扩张。于是就要和其他地方的一些商家们谈合作、画地盘了。
接触对象中,就有蝶笑花买下来的商家。
蝶笑花既知阿憨大背后是林代,林代也早让手下人好好打听盐帮的底细。等林代出京时,那个前盐帮、今商家的联系方式也拿到了。别说英姑紧张,她心嗵嗵跳,脸上若无其事状,问:“你们老板呢?”
对方推出了脸圆团团,若富家翁的“老板。”
林代不得不上切口了,要见他们的真正老板。“总不是要我在这里把那三个字说出来吧?”她问。
对方目光闪烁了一下,说回去看看。
消息回来得倒是快
那是个平静而暖和的早晨。大概要下雨了?天色有点灰。林代这身体还是瘦,畏寒不畏热,着一件单衫之外,又披了一件半臂。外头说:有客人在。“把那三个字带了来。”
林代倚着窗看。
外头一个侍女,带了柄杏子红的伞,没有撑,就收在臂下了。女主人抬头看了看林代。
林代恍惚似看到从前那个娇憨的少女,雪白皓腕上垂一条粉晶手链,斜点花钿衬颊边那一对甜甜深涡,家里老爷做着检校知书,与唐家有姻亲,唐静轩都让她三分。
福珞。
是很久之前吗?算来其实不过一年。
“很意外是吗?”福珞笑着,颊边那一对甜涡还在,但眼风已经胆大犀利。她拾阶而上:“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林代看着她那仕女高髻上垂下来的金珠步摇。她比从前更丰润了些,气色很好。她丈夫没有亏待她。
她丈夫是谁呢?
林代欠身:“福姐姐。”
“福家有姐姐吗?怕是死了罢。官府都给她做坟了。”福珞道,“你来找谁呢?哦,那三个字,我猜猜,是‘我真蠢’,还是‘后悔了’?”
林代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式,坐好,眯着眼睛看她。
福珞不自在起来,也给自己找个好座位,尽量趾高气昂的坐下,仰着脖子,却还觉得不自在。她的指尖无意识的碾着袖口,道:“你……”
林代替她可怜。这是痛苦而且自卑的小动作。以前的福珞,哪里会做这种动作?丈夫的疼爱,看来无法完全弥补她心口的伤。有的伤是会永远伴人下去,或者,不说永远,至少半生无法指望痊愈。
她们都还这么年轻,离半生还远得很。对于有的人来说,却已经一生都结束了。
福珞带着*裸的恶意盯着林代,道:“他老人家么,已经到京城去了。”
林代一时震惊得无法在意福珞那挑衅的目光,只重复了一声:“京城?”
“是啊,去找你。是怕你吃亏吧?他老人家弄错了,你哪里会吃亏?你不叫别人吃亏就不错了!”福珞道。
林代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要走,又不知自己往哪里走。她重复问一遍:“京城?”
“是的。兄弟们都很为他担心,没找你来算帐就不错了。你别妄想再到我们这里来讨便宜了。”福珞站起来,“我走了。你不必送。”
她出去,空中已经有点蒙蒙的雨珠飘下来了。侍女替她撑起伞,满眼都是赞同。
蝶笑花离去,让盐帮的人都很不适应,尤其玉拦子,一天念叨他好几回。越是担心他,就越是恨林代:为什么不乖乖留在这里辅佐盐杠子!
林代已经成了盐帮公敌了。身为大嫂的福珞,自然也不能对林代稍假辞色。上门来做个交代,是要给林代甩脸色看的。
但她的敌意,真的是出于像玉拦子一样的动机吗?
呵,她恨林代,其实从蝶笑花进京前就开始了,从京南生病时就开始了。为什么林代可以是座上宾,她就是阶下囚?为什么她要指望着、乞求着林代救她?为什么林代最后也没能把她安全的送回家里去?!
这一切她都责怪林代。尽管林代不是她的爹娘、也不是救世主,没有救她的义务。但她受着苦、而林代逍遥在上,她的恨意就已经开始了。借着这次合理的机会,她要发泄出来。
“京城……”林代手掐着窗框,喃喃。
“天啊,他真的好在乎你。他去救你了!”林毓笙在心海里乱激动一把。
这姑娘是从情伤中挣脱出来了?乐意管起林代的闲事来了。
“不可能,”林代回答她,“他不是这种人。”L
☆、第十一章 一树桃花唱不完
一句话说出,心地清明。
蝶笑花在乎林代。林代当然知道他在乎她。但一个人行事风格,不会突然发生巨变,除非有合理的理由。
林代有自知之明,她在京城的事实,显然不足以充当蝶笑花改变行踪的理由。否则,她从盐帮逃离时,他就不会是那个态度了!
显然另有一个更好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让他远赴京城,并且顺手就拿她当挡箭牌。她很好用是吧?
那么,彼此彼此。对她来说,他也很好用呢!
林代指尖在窗框上放松了,对福珞的背影道:“我要我的人回来。”
福珞停住脚步,转身,愕然望她:“你说什么?”
林代抿起嘴,成一条秀气而傲慢的线。她拒绝说第二次。她知道福珞已经听清楚。
“你的什么人?”福珞嘴角挖苦的撇开。
当然是英大郎那些人。但是盐帮没打算放人。
“放那些人,我们可以达成合作。这合作将给你们带来大笔进项。这是我们帐房拟的预测单。你看不懂对吧?可以带回去给你们管事的看。”林代道。
英姑把单子递上。
福珞眉头恶狠狠的打着结:“谁要跟你合作?”
“如果你们想我到京城,把那家伙囫囵带回来。”林代镇定的点点头,“带不回来,我就用我的整爿商号抵给你们。但我不去的话,我就不知道你们还见不见得着他了。这句话,你最好带到。否则我怕你担当不起。”
卑鄙啊!福珞咬碎银牙。这样的威胁,还真是叫她……不敢拒绝啊!
她很清楚,玉拦子在乎她。但更在乎蝶笑花。林代既然提到蝶笑花,而且放在这样的高度,福珞不敢不去带话。
玉拦子听了之后,果然也就只有一个反应:答应。
“那个……”迟韬有点不同意见,“盐杠子走之前,也没说能放那些人啊。”
“我是大哥!”玉拦子瞪眼,“盐杠子不在。我作主!”
他仗势压人。那就算迟韬输了。
“不怕一万只怕……”玉拦子不想说完,“总之保险最好!跟蝶老板能平安回来比,这些人算什么?何况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人。交赎银就行了。”
“不是赎银,”虎娘子笑眯眯的纠正玉拦子,“是做生意的赚头。”
“哦对。”玉拦子老忘记自己已经转型,“看起来蛮划算的。”把单子传给别人:“你们看呢?”
强盗里头。也就狐娘子帐目比较精通,都是当年在小客店里练出来的。她拿在手里,看计划书预算表列得是清清楚楚的,但凡识个数儿的,就知道这笔生意真是大有可为。狐娘子想诋毁都一时不知从何措手,只好勉强道:“看着还行,不知道真的假的。”
单子便传到强盗们聘的帐房先生手里了。帐房们要是看出疑点。需要实地查证的,再由强盗们去查证。
福珞也至少看得出几个数字来。料着林代能给出来的单子,不会有什么大纰漏。这合作是定了。她就是不爽林代又主控了局势,于是跟玉拦子嘀咕,说什么蝶笑花敢去京城,一定有他的道理在,哪儿就危险了呢?何必要林姑娘这个殷勤。
玉拦子顿时就板下脸:“你这说的什么话?不怕一万!你要盐拦子去冒险吗?林姑娘是真聪明,盐拦子都认可过的。她肯帮忙,总比不帮忙的好。我们不请她就算了,还拦着她不成?”
福珞就知道蝶笑花在他心中重要,心头酸酸的不适意,道:“林姑娘的心思,你哪摸得准?万一去了是祸害盐杠子呢?”
玉拦子一听,果然可虑,再转念一想,“嗳”了一声:“她如果真要害人,何必跟我们说?自己就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不是?”
这话是真的。福珞无言可对,想想,除了还生林代的气之外,又对蝶笑花真的担心起来。她现在嫁鸡随鸡了,万一蝶笑花真的出事,靠玉拦子一人撑这产业,估计有点费力,那岂不影响到她的生活?她问玉拦子:“那盐杠子去京城,到底干什么呢?你不要瞒我。”
玉拦子保证,绝不是瞒福珞,是蝶笑花真的没跟任何人说。肯定是个秘密!等结局揭晓,又会是大家欢喜庆功的好日子了。
福珞听下来,恨玉拦子是真糊涂没主意,白在盐帮担个大哥的名,实则简直像个狗腿子。要跑腿了,才出份臭力气,有头有脑的事项都不得与闻的!“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她心头发酸,哽哽咽咽的哭起来。玉拦子不忍娇妻垂泪,又实在不知有什么事惹她恼,只好尴尴尬尬的赔小心,又想着她也许是担心蝶笑花的安危?便安慰道:信使刚来送过信了,目前盐杠子还一切正常哪。不怕不怕。
信使带来的消息,不是关于蝶笑花本人的,倒是关于大陵朝江山的。
北胡入侵,十万里加急军书报往京城来。
但要说急么,也不算最高级别的急法,看来这北胡这次来袭,比以前那些小滋扰虽严重点,也并没有到绝顶危急的程度,所以边关没有用上最高级别的报警标识。
这军书到京么,先交到对口的部门那里。门口的要验过真假,再交给负责的大人。负责的大人再确认过情况,自己不敢、也无权擅专的,还要请同僚的几位大人参详过,都觉得该往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