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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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做不到,以后你每天都要给我讲一个。”
朱樱瞠目。
七王爷得意道:“刁难住你了吧?”
“不是……”朱樱真是好不容易才能说出话来。“王爷英明!有没有想过,妾身如果就是不讲,王爷怎么着?还能咬一块肉下来?”
轮到七王爷目瞪口呆。雪宜公主忍不住“哧”的笑出声。
有这两块活宝,真是末日也能欢宴。刀没落下来。且笑了再说。
“不过妾身还真有个故事。”朱樱道,“王爷愿意的话。便听听罢。”
芬芳花汁一滴滴挤漉进雪白容器。他们听朱樱道:“我这段时间好做梦。做的都是恶梦。其实梦里的故事本身不坏,但与现实差得太远,让人凄怆。恶梦也不过如是。我就当它是恶梦罢。”
七王爷听到这里,嘴唇微动。似乎立刻就要有话说。但他居然忍住了。
雪宜公主看了他一眼。
朱樱的故事在继续。
她梦见那是个早春,她在林间的温泉浸浴。秀美的树木,安安静静。林间薄薄的雾,这样温暖。以至于马蹄下践的,都是春天才开的花。旁边有新收的麦草垛子,芬芳齐整,再远些,是烧麦秸的烟,与暮色缭绕成一处,如温馨的乡村画卷。
呵对,一骑踏踏而来。
鞍上两个人。
是余和瞬,在他未死前、甚至在他未遇见小蛮之前的样子,明朗、结实、天真,身前却护着个秀静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不算特别美,但是有种特别的柔软,似朵云,刹那间缭绕了朱樱的眼睛。
她不由得划水到池边,邀请这女孩子下来共浴。
女孩子不肯答应。唉!还牢牢束缚在规矩框架中呢!不肯逾矩的。
当然,大部分人都在规矩束缚中。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可这女孩子是如此守矩呀!似乎规矩是像骨胳一样长在她身体中的。似乎她自己就是个定矩人。
但朱樱知道她身体里的灵魂,锁着一朵云。
是云终要出岫。
“为什么不呢?”朱樱偏着脑袋,真诚的请问,“有什么关系呢?我跟你都是女人,而他,”指着余和瞬,“只是个孩子罢了。”
他确实是个孩子,听着她们的交谈,乖乖的,带着兴趣,但其实听不懂。
完全不懂为什么不是孩子的男人,跟女人一起洗澡,就不可以。
孩子不知道这中间的分别。
那女孩子觉得是有关系的,只因为她确实已经不是孩子了。
“男女之防呀!”朱樱浩叹,“把女子关起来,不叫男子和女子轻易接触,就怕男子和女子交媾。这都是自己心里先有了想法,觉得不管什么男子什么女人,只要有机会看见*,就一定要交媾了,才防起来。若人人都坚定心意,对自己喜欢的人,不管*间隔着多少关防,都要接触在一起;若不喜欢的人呢,凭看得怎么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至于一方喜欢另一方,另一方却不喜欢自己的,尊重对方,不用蛮力去勉强。那样的情形我才说是美好的状态,关不关防的全无必要了。那时候,不论男女,爱怎么出门怎么出门、爱怎么交谈怎么交谈,可比现在藏着掖着好。”L
☆、第十四章 监印者斩
“……交媾和关防不好啊。”余和瞬总结出了一句。
朱樱掩着嘴笑:“很对。”
“那为什么我娘叫我要交媾?”余和瞬困惑的又问。
女孩子脸刹那间红得要烧起来。
余夫人想让余和瞬结婚、并留下后代。即使在梦中的那个世界也是一样。
只不过,在梦中的那个世界,余夫人真的给余和瞬找到了一个可能的配偶,就是这个云一样的女孩子。
余和瞬跟她共骑,但却没有男女之情,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有“男女之情”。
朱樱挤挤眼睛:“因为你跟喜欢的人一起交媾会很快乐。不过它也并不是世界上全部的快乐。所以你一点都不必着急,尽管先发掘其他快乐。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用足上天给的快乐就死了。你只要发掘百分之五十,就已经很不错,百分之八十,那简直如神仙了,剩下百分之二十,纯属天赐,无关人力,不必强求。”
余和瞬脸上表情很信服。
“小妹妹是怎么想的?”朱樱对女孩子口吻亲密的问。
女孩子没有跑、也没有撒谎,如实道:“我想你和七王爷会是朋友。”
当朱樱叙述到这里的时候,七王爷猛的又抬了抬眼睛。
“怎么?”朱樱问。
七王爷沉吟着把厚实的嘴唇咬了咬:“不,你先说下去。”
朱樱的恶梦里,那个云一样的女孩子招呼余和瞬回家。
余和瞬听话,但仍然心有不甘,补一句:“真的很舒服……”
朱樱也很遗憾:“也许下次没有机会了呢。真的不想吗?”
这句话甚至称不上一句挽留。但女孩子步子放慢,停下来。对着余和瞬小狗一样闪闪亮、颇具期盼的眼睛,叹道:“你想泡的话,去吧。”
阿逝欣然从命,又想起先前讨论穿不穿衣服什么的,大家似乎有分歧,那他……应该合衣去泡么?
女孩子苦笑:“你脱下衣服,我帮你抱着。”
她默默抱着他的衣物。坐在泉边。脸向着树林。除了偶尔轻微拨剌水声,周围一片宁静。
夕阳一点点余晖在叶尖舞蹈,渐渐凋落殆尽。月亮还没出。天地间绵绵叆叆的暮色,不晓得刚把它叫作明还是暗,总之无限绵软,仿佛沉在里头睡去。就可以不再醒来一般。
“错过今朝,以后真的再不会有了。”朱樱的叹息声绵绵缠缠。如蛛丝缭绕。
还会有温泉、密林,林泉中各种享乐的男女。但不会这么巧,有且仅有这样纯洁如孩子的余和瞬、放纵而诱人的朱樱,更重要的是。不会有这样似是而非的薄暮,安然清净的时空、狭路劈面的相逢。
如果这样,她都不能放松。以后再也不能了。
女孩子回头,对朱樱道:“闭嘴罢。”
声音比朱樱能够想像的都温柔。
女孩子走过去坐在泉边。撩起裙摆、褪下鞋袜,卷上裤管,将足浸入泉中。
先入水的,是足尖。
她不可抑制的紧紧绷起足尖,这让她双足的形状更美,如新鲜的花蕾,蕾尖触到水波。温柔,恍若无物般的温柔,却有这样大的吸引力,她双足更快的向下,简直是滑下去的,如刀尖滑入黄油、花蕾滑入仲春。
她足尖、足弓、足踝松弛开,如花朵彻底开放。头向后仰,她长长、长长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谁都没有说话。他们各自享受各自的,然而说也奇怪,却又有什么联系在了一起,比密友更亲密的,没有接触,一只豌豆荚里享受着迷蒙春光的三粒豌豆。余和瞬衣物还抱在她的怀中,她自己的白底珊瑚花袜子、圆头薄缥底刺云纹绊带履,端端正正摆在旁边。
朱樱受不可抑制的冲动驱使,划开泉水,倾身过来,将她玲珑双足抱在她胸前,盈盈抬头道:“孩子,今后你要是做了错事,任何错事,来找我。我会带你一起生活。”
一点酥麻从她的胸口蔓延开,梦就醒了。
这之后又有别的一些梦,居然像个连续剧一样,琐琐细细的绵延下去。到最后,朱樱是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她死在那女孩子的前头,不再知道后头的事。
那女孩子的名字是叫——
“云华。”七王爷在朱樱之前道了出来。
谢云华。
在这个世界里早夭的谢家六小姐,于那个恶梦中,却光华流转,寿数绵长。
她甚至代替云舟,作了七王爷的王妃。
在那个恶梦里……呵,七王爷也作了类似的恶梦!
那梦中,女扮男装到振风塔的,不是云舟,而是云华。
她到振风塔里看热闹,怕被她哥哥发现,逃出来,不小心躲到了微服私访的七王爷的马车里。
那是在酒庐外头。酒客的喧哗偶尔还能透进马车。七王爷见了他,真当她是男孩子,看她长得好,就笑了:“你真像女孩子,耳垂上还有耳环痕呢。小时候你娘把你当女儿养?”
云华只索支吾,七王爷好心提醒她道,“你不愿说,我就不盘问你了。不过你头发得理一理,老这么散着,人家不疑心你才怪。”
云华脸颊涨红之后就没消下去过。她丫髻自是用发带系定后、再插发簪的,逃跑中松乱了,落下好几缕头发来,实在不像话。她瞄瞄七王爷,七王爷一脸真诚、彬彬有礼,不像害她的,她便重绾头发。
重绾前,难免把发带解开,让头发先散下来,理顺了,才好再绾上去。
七王爷怡然欣赏。她的发质,真是再美不过,散下来,如清瀑,如一片柔云,指间梳理缠绕,触感是怎生诱人?
他手指在膝头轻叩,心头回响那首子夜歌:“伊夕不梳头,丝发垂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子夜歌分春、夏、秋、冬四部,他一直不知道这首歌属哪一部,没去找,也不关心。他作学问一直不求甚解。此刻,他突然决定,这首一定是冬歌,四面萧杀,朔风如匕,伊人无处可去,困于小小温暖房间,垂下丝发,婉转求怜,这才大对色狼的胃口!
云华不理他,自己低头理发,理得梳了,还梳丫髻,当中分开头路,七王爷道:“嗳嗳,这里不对,乱了——你过来,我替你分。”
云华手艺练出来了,不是一般的纯熟,但面前没镜子,毕竟心里没底,狐疑瞅一眼七王爷。
七王爷一脸正经道:“我帮你——不然你还有其他选择?”
云华没有。
她警惕的把簪子交给七王爷。
“转身。”七王爷笑道,“不然我怎么分剔?”
云华只好转身,把后脑勺给他。
他一手按定云华的肩,摸到她的肩头,骨胳纤圆,似女儿家。另一只手,他用簪子,剔出当中头路,旋剔、旋把先一只手从肩上抬起来,挽住半边的头发,免得又散乱了新剔清的路数。
他接触到她的头发,触感与他想像的一样好。
他的鼻息吹动她后脖颈的细发,闻到她领口中散发出来的香味,像是半明半昧的黄昏,春正盛,细细的桃红色小花半开半阖、纤瓣半掩着弱蕊。这也完全是女儿家一路的香气。
七王爷想:“这孩子真是天生的娈童。”
他接触过太多比女孩子更美、更柔弱的男孩子,以至于完全没猜疑云华是女扮男装。
头路剔得,他把簪子还给云华,云华接簪在手,忙忙后退,回肘摸了摸头上,果然没什么马脚,便拢起半边头发,绾上去,盘定了,以发带系牢,插进簪子去,结好边的髻,抬头看七王爷一眼,想说话,又不敢说。
“你讲你讲。”七王爷心头大荡,但觉对这孩子,没什么不能应允的要求。
“我另一支簪子……”
不小心落在七王爷那边了。
“哦哦!”七王爷忙忙的拣给她。
云华接过,把另一边发髻也挽起。外头忽有异动,似官兵捉贼,又似朝廷拿叛,呼啦啦狼奔蝗突,杀来好一队人马!
这些人有的穿本地城兵服装、有的着朝廷正式戎装、有的是太守府里家丁号衣,有的骑马、有的徒步,有的佩刀、有的握矛,每种站一队,倒也整齐。四个人引领他们,排成六花圆阵,把酒庐包围得严严实实。
酒庐里的所有人,祸从天降,不知自己犯了何事,想惊呼不敢惊呼、想逃不敢逃,都两股战战、目瞪口呆,有那不争气的,连裤档都湿了。
还幸唐静轩也在酒庐中,认得那领头的四人,是七王爷的四个侍卫,便抖抖簌簌上前交涉:“大人……”
“我们王爷呢?”健锐营侍卫面色铁青。
“他……”唐静轩也多喝了几杯,愣没想起来王爷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王爷不见,大家偿命!”侍卫气疯了。其实王爷不见倒也没啥,可今天,印在王爷身上,朝廷明律,宝印若失印主就地论罪,监印者斩!
监印者斩啊……
今天印在王爷身上,弄丢的话也是王爷弄丢的。可是按律法,所谓的监印者,还是他们几个侍卫啊……
王爷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他们可得把他们的命当回事啊!酒庐里这群人,再不交出宝印——啊不,再不交出王爷,他们、他们真的会把酒庐踏平!L
☆、第十五章 情字跌宕
“怎么回事儿?”轻飘飘一声,七王爷从骡车里踱出来。
“王爷!”侍卫立即跪下,他们带来的戎装号衣骑马徒步佩刀握矛的兵丁们,也全都乌鸦鸦的跪下了,酒庐里的人,该吓瘫的,本已瘫得差不多,没瘫的,也膝盖一软、五体投地了。
七王爷微不可闻的叹一口气,走到打头侍卫面前:“这整的是哪一出?”
侍卫抱歉道:“因为找不到王爷……”
“你就把朝廷囤在这边的兵、锦城自留的兵、甚至太守府里自备的家丁,都叫出来了?”七王爷打量着他带来的人。
“是。因为属下担心王爷……”
“但你有没有想过,”七王爷道,“我如果落在某人手里,那人如果能在这种地方不惊神不动鬼的把我掳走,你叫出这么多人来,也未必搜得出他,如果搜得出他,他说不定鱼死网破,杀了我算数?”
“属下,属下……”侍卫额头有豆大的汗。
“你起来,”七王爷亲手搀起他,在他耳边低低道:“杀了我,反正印还在,是不是?”
侍卫“咕咚”又跪下去了。
满地的人,本来看带头侍卫起来,也想跟着起,起到一半,只好又咕咚跟着跪下。一起一落,格外磕得膝头疼。
“给你。”七王爷居然解下自己的印,抛给他,“这样你放心了罢?”回身走开,扭头冲他挤挤眼睛,“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在锦城,我如果死了。你也要死。”
侍卫的脸变得非常难看,又不得不问:“您要去哪里?”
七王爷越行越远,可侍卫一直膝行追着他,这使得七王爷说的所有话,尽管声音不大,侍卫也听得清清楚楚,也使得侍卫可以用备显谦恭的声音询问他——当我们不得不放大音量的时候。我们就很难显得谦恭了。在这时候。侍卫可不敢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冒犯。
七王爷停下脚步,道:“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