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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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祥还以为能撒个娇儿,把这事过了呢。哪里知道宁侯的脾气真是够大的。虽不至于一怒之下血溅五步,但也叫人把她揪下去、戴上枷、关起来了!
也没说要关几天。
那枷重,是汉人自己的款式,多戴几天。锁骨说不定都要压伤的。而且这长宽,恰好叫你靠不得、睡不得。折磨个几天,真叫求死不活、求生不能。
善祥当天就“病”了。
她以病为名,求人给她纸笔,她要给宁侯写封信。
人道:“嘻!祥姑娘,是主子把你关起来的。我倒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你带信呢?”
善祥求情道:“主子一向待我情重。虽然恼我。看我又病、又肯给他赔罪,必不迁怒怪罪于你的。你不信,但看我住的房间。他可有把赐我的金帛取回没有呢?就可知了!他心里是要留我的,不然谁伺候他老人家笔墨呢?可真能有我这么尽心?总是我自己作践了福气,不怪他老人家生气,要教训我。我命薄。万一真有个好歹,惹他老人家日后想起来伤了心、动了肝火。那怎么承担得起?您劳动脚步,就到我房里,看那些金银都还在罢?有个银桃儿,您拿着玩。还有两件金器。是主子赐的,劳烦您帮忙送还主子面前,如此这罢。我自有主张。到时候还要多谢您超生之德!”
人家听了,觉得也有理。果然去看了金银,又取了纸笔来,叫善祥写。善祥又哀求道:“您看我戴着这重枷,如何写得?还得劳烦您高抬贵手,帮我松脱松脱。”
那人连连摇头:“主子让戴的枷!你开什么玩笑!”
善祥求告:“您看我小小女子,又病成这样了,松了枷还能飞到天上去?您九十里都送了我,再送我十里地罢。我感您大恩大德哪!”
那人想想,也没办法了,只好把善祥戴的枷松开。善祥活动了活动筋骨血脉,难免唏嘘。那时候她想些什么,我们只怕是难以知道了。也许是感慨自己先前没有珍惜福分,把自己作死到这个地步?不,或许是想起了幼年时窗前落下的黄茸茸小雀鸟也未可知吧!人的思绪啊,谁说得准什么时候会飘到什么地方呢?
总之她有一阵子没有说话、没有动笔,似乎也不全然是在舒缓筋脉、等着活血。
帮她的那人担心的看看窗外,催促她:“快点快点!要叫人看见,我们就完了!”
于是善祥蘸墨,挥毫,一气呵成。
这封信被送到了宁侯面前。宁侯让别人给他念。
用字算是相当平实了,前面不过重申她的悔恨,感谢宁侯不杀之恩,后面说她积劳成疾,熬夜过多,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现在生起病来,“原冀恩释有期,再图后效。讵意染病二旬,瘦骨柴立,似此奄奄待毙,想不能复睹慈颜,谨将某日承赐之金条脱一,金指圈二随表纳还,藉申微意,幸昭鉴焉。”
宁侯看完这个信,差不点就热泪盈眶!虽然没有真的哭出来,但至少是立刻跳起来了,就叫免了她的罪、卸了她的枷,亲手抚摸着她肩上的淤痕,叹息道:“你也太弱了,一点点重就压成这样!”善祥趁此又发了一会儿嗲。之后宁侯向她提了个什么要求,已经无从考证,总之善祥嗔辞道:“人家病成这样呢!嗳哟!侯爷!”
这以后,善祥又复宠。宁侯给她吃的穿的更好了。她也不再受囚禁,很多地方都去得。就像养熟的鸟儿,主人觉得可以让她在花园里散散步,不用牵绳子了。
结果呢,卟啦啦,鸟儿就飞了!
善祥忽然有一天就不见了。宁侯再怎么找,也没有把她找回来。
善祥的失踪,给宁侯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他气得把那个帮善祥递过信的、还有其他有关的没关的几个汉人都斩杀了,从此对汉人奴仆更加严苛。
他也曾经试过还是用汉人的男人来写文书,总没有善祥那么可人意。宁候想,要么或者,还是男女的问题?
他于是仍然从女人里头找替补者,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合意的。宁候困惑的问:怎么你们汉人女人识字的真就这么少吗?
有人给宁候告密了:不是少,是被人藏起来啦!
宁候瞪圆了双眼,虽然没有叫出“拿我杀人的小青来!”但气势也差不多了。他滚雷一般问:是谁藏起了谁?
原来有一个朱家姑娘,叫九妹,年纪才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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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就会写诗。刚许配给人没多久,战乱起来,就没能成婚。再以后,她到江宁姨妈家避难,结果江宁又被攻陷。宁候满江宁要找个会写字、长得又好看、而且肯奉承他的女人,她姨妈还是把她藏起来了。
本来藏了也就藏了,要不是有人告密,宁候上哪儿知道去?
这告密的,不是别人,就是她们家邻居,也是汉人。
这汉人知道九妹长得又柔艳、诗文又好,当初在原籍也算有名的才女了,后来到江宁,也引起一点小轰动吧——就是说,不晓得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了。
这汉人邻居想,他不去告密,别人也说不定会告密的!等别人告了密,宁候一怒,把邻居来个抄斩,他向谁喊冤去?
换句话说呢,既然人人都可能告密,他出头首告,人家也不一定知道就是他干的啊?
得,就这么着吧!
弄得不好,说不定还有赏不是?
再说了,九妹她姨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汉人邻居想:咱们的鸡窝建在一起。我家的鸡把蛋下在你的窝里了,你也不还我。我发现了,问你要,你不说赔给我,还跟我吵,非说是你的。说我无礼取闹。
得!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有礼取闹!
汉人邻居做好了心理建设,就找宁候告密去了。宁候这一怒非同小可,先把九妹和她姨妈抓来,就打算狠揍一顿,及至见了九妹,果然是个美人,心就软了,问道:“你认字吗?”这时候九妹如果肯奉承,说不定宁候也就既往不咎了。如果像尤五一样,得了宠,宁候说不定还能帮她把那汉人邻居杀了,给她们解恨。
结果九妹咬死了牙关说不认字、不会写字。
她姨妈没她骨头硬,全招了,磕头请罪。
宁候看这九妹生得倒是婉软柔美,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让他想起善祥,那个可恶!他恶向胆边生,对九妹和她姨妈种种摧残,书不忍载。纵然人屠戮牛马来吃肉,也不至于如此在它们生时如此虐割它们的身体。
也许中原有些“吃客”会有些标新立异的杀法,以便所谓的最大限度保全鲜味。但西戎是没这回事的。他们信神,认为哪怕对牲畜太残忍了,都有损福报,或许会堕牲畜道。
纵然对畜牲也不忍为之事,宁候对汉人却可以使出来。他觉得这些汉人比畜牲还可恶。畜牲还不会欺瞒主人呢!你对一条狗好。狗都会对你忠心呢!哪怕是猫,你拿出一条鱼,它还晓得跑过来舔你的手,对你咪咪两声呢!汉人算什么东西?你对她好,她跑了!你要她帮忙,她说她不会!
宁候觉得自己很受伤。他感觉自己心里受了多少伤,就要放大多少倍的报复到这些畜牲不如的家伙身上。
九妹她姨妈被折磨死了,枭首示众。九妹本人居然还一息尚存,当时已经天晚,宁候吩咐第二天把她点天灯。
那一晚,真是神佛垂怜,九妹居然苏醒过来。她身边当时居然没人看着她。而且她伤势太重了,身上没有被紧紧枷械,只有一根索子。九妹发现她自己身上因为被剜砍掉了一些部分,于是居然因祸得福,可以从索子里脱出来了。L
☆、第六十五章 赏罚分明
九妹挣脱出来,就用这根索子上吊了,得以幸免第二天被点天灯。
宁候听说这件事,又是非常生气,砍了好几个看守的以泄愤。
宁候惩罚起人来,一向觉得打人不如杀人。你打一个人,是想他以后改过的,那么对他还有期许,给他的痛楚份量还要仔细权衡,要有助于他改过。万一他不改过、不领情,后来反而咬你一口呢?真是!还不如杀了干净。
所以宁候只有对于自己戎人才会费心去惩罚。因为大家都信神嘛!都是一家人嘛!他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有照顾教养的责任。而兄弟姐妹们都有神恩放在心窝中,当不至于反咬一口。至于不识好歹的汉人们?谁耐烦费心!杀了杀了!最多做一场集体的法事,助他们超脱,下辈子去做老实而有益于人类的牲畜们,不要再做龌龊的汉人就好。
在这种简单粗暴的惩罚模式下,宁候对于那个告密的汉人邻居其实很头疼:怎么处置呢?
说要奖他吧?宁候对于这种告密的人其实很不齿。尤其告发的还是自己的族人、邻人。这要是戎人干的,别废话,直接也可以拉到神面前杀了。
问题就在于他不是戎人。他卑鄙下流,然而事实上是在帮戎人效力吗?戎人需要这种卑鄙下流的效力吗?宁候想:要不也杀了?
但即使是宁候的智商也能想得道:这要一杀,汉人不肯给戎人效力了,要治理地方就更困难了……
(唉“即使是他的智商”!是是,这话用得很讽刺。很像是善祥会用的。善祥说他们“狗屎满中”,真没有说错。他们祸害了中原。这并不代表他们比中原人高明。狗屎也能祸害玫瑰花田,这并不代表狗屎比玫瑰花高明。玫瑰花的刺不足以保护它们自己,这并不是它们的错。)
宁候努力的开动他的狗屎一般的脑筋,想要一个主意,能怎么处置那个告密的汉人邻居才好?
有人来帮忙了。
这人自称是很高明的秀才。宁候问:“很高明的秀才,怎么不在汉人朝廷当官,到我这里出主意来了?”
高明秀才奉承道:“正是朝廷腐朽。不能用我。候爷圣明。小生才有用处。”
这话还算顺耳,而且没有用太难的词汇,连宁候都能听懂。宁候舒袒多了。眯着眼道:“你有什么用处,说来我听听?”
高明秀才出主意道:“以小生之见,对于那告发的邻舍,不如拿肉赏他。”
宁候冷笑:“狗屁不通!当你有什么好主意。原来也就是狗屁!我干嘛要拿肉赏他?我要赏他,还用你出主意?”
高明秀才连忙道:“侯爷容禀!侯爷一向赏罚分明。这告密的。到底是遵了侯爷的令,告发了违令者,凭这点,是该赏的。但他无耻背叛。以侯爷的高洁品质,自然要罚他。幸而他不过是个汉人,背叛的也是汉人。这赏肉。就很妙了。”说着,高明秀才自己都要忍不住笑出声。好容易忍住,“他肯定不敢让别人知道他告了密。侯爷也不便张榜表扬他,免得让别人以为侯爷表扬告密者,损了候爷的名声。给他肉,他总归要煮的,香味飘出去,藏也藏不住。人家就都知道啦!那时候,汉人自己鄙视他、罚他。那是汉人内部的事,不经候爷的手。如果汉人自己都不罚他,汉人自己都无所谓告密和背叛,候爷又何必帮他们罚呢?”
宁候听懂了、想明了,不由得给他点赞:“你还真有点小高明!”
高明秀才连忙谢候爷夸奖。
宁候还有点困惑:“那你们汉人,是不在乎告密的吗?”
高明秀才说起这个,也不由有些感慨:“以前可能是在乎过的吧。但是后来朝廷也鼓励告密。忠于朝廷就好,不必忠于邻居。邻居不告密反而要连坐,给罚得很惨,所以……”
“嗯?”宁候听出兴致来了。
高明秀才定定神,觉得自己讲得太深了。如果再讲下去,要说到朝廷治天下的权术。这权术对中央集权的作用、然而对人心的反作用。不但他自己也未必说得清,宁候也不一定最后能听得高兴。闹得不好,说到后来,宁候听出他一颗心还是留恋汉家的心,那岂不倒霉?何苦来呢!
他仓促收敛话题道:“所以,咱们汉人也习惯了,告密不怕,只要是向官府告就好。候爷,您现在就是本地官府哪!”
“是啊!”宁候拍着自己又圆又结实的肚子,咧嘴一笑。
后来的发展,还真被高明秀才说中了。告密的邻舍煮了肉。肉香引得人人侧目,但到底也没有人对他实质做出什么惩罚……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当时肉香对人的心理冲击。
当时,吃肉还是不容易的。从“肉食者鄙”的古时候开始,人就可以分为吃肉的人和吃不上肉的人。肉食与否,是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分界。后来,情况好多了,百姓也能吃得上肉。但肉价对百姓来说仍然是个沉重的负担。以至于后来有了一个宗教,号召百姓拜某个佛菩萨,同时集体吃素。在节约和互相帮助发家致富的双重作用下,这群百姓富起来了。其他人很嫉妒,当官的也不喜欢他们搞小团体,于是向朝廷举报这群人“食菜事魔”。“菜”在那个时代的官话行文中,就表示一切素食。这群人靠着吃素省下的钱、再加上一起努力工作,竟然就能致富了,可见吃不吃肉,对于家庭经济有多大的影响。
战乱的时候,肉就更难了。饭菜都不一定吃得饱呢!野菜都被挖得差不多了。如果有谁下辈子投生成一棵野菜,看见两眼发绿的某种生物,艰难的靠两只后肢行走,手里拎着什么利器或是树枝石片,向四处作地毯式的搜寻——你准得瑟瑟发抖的把自己叶子卷起来,努力躲到大树、或者石头后面,并且向天祷告:下辈子,让我作一棵有毒的植物吧!
这种时候要是有肉香飘来,你想想会是什么效果?
那告密的邻舍把肉一煮,旁边几条街,眼睛都绿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没有对这告密的邻舍做出什么实际的伤害来。
因宁候维护了江宁的基本秩序,同时也给江宁居民提供了基本的食物。很少,质量很差,但饿不死。江宁居民生怕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会被宁候杀了,连这么点食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