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微笑着走向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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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技术科的人先出发!”靳墨浅浅一笑,柔声道:“我会把陈天留下,讯问的事就麻烦萧医生代劳了!”
“快去,路上小心!”萧楠怎么也没想到,他在临走前竟然在自己的额间亲吻了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弯了弯,笑容里藏着一丝甜蜜。
“嫂,萧医生,人已经走远了,你还看吗?”陈天打趣道。
萧楠不予理会,收敛起笑容,她走进审问室,只见对面坐着一个清瘦斯文的男子,西装革履,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衣领、领带中规中矩,从着装上不难看出,王柏良是一个严谨的人,自我意思很强,面对他们的出现,他显得很从容不迫,唯一出卖他的小心思的可能就是他摸了下喉结,不自然翘起了二郎腿。
“姓名、年龄、职业。”陈天按照程序问道。
缓缓走到王柏良的身旁,萧楠背靠着墙,目不转睛,仔细观察着他,只见他的脚尖抖动了一下,不急不缓道:“警官,我可是正当商人,奉公守法,你们无权这样审问我!”
“奉公守法?呵,据我了解,你的大名可是在经侦队挂上好了,正当商人?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会觉得亏的慌吗?”陈天用笔敲打着桌面,冷声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王柏良涨红了脸。
萧楠干咳了声,冲陈天摇了下头,说:“只是例行调查,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王柏良,41岁。”
听得出他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萧楠冲陈天点了下头,示意继续。
陈天抽出杨璐的照片,冷声问道:“王总,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照片,你连看到没看一眼,就能确认不认识她?”
“成天围在我身边的女人多了,我要是一个个都记得,岂不是要忙死?”王柏良偷瞄了下照片,微怔,右手紧扣着膝盖,吞咽着口水。
“王先生,艳福不浅啊?”陈天放下照片,冷哼着抽出另外一张照片,“那,这个男人,你也一定不认识了?”
“他?”
萧楠注意到王柏良的身子微微前倾,眉头一挑,侧头观察着他的面目表情,略带尴尬,双唇紧抿,嘴角向下,眼神躲闪,支吾道:“我,我不认识他!”
“是吗?”萧楠缓缓走向他,摘下眼镜,用纸巾擦拭着,漫不经心道:“王先生,录假口供算是做伪证,是要负刑事责任,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撒谎,对你而言可没好处。”
重新戴上眼镜,萧楠看到他的喉结上下蠕动,微笑着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拿起那两张照片,厉声问道:“这两个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女孩,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不认识。”王柏良背靠着椅子,不自然的放下脚,双手搓着膝盖,故作镇定道:“男的,他,一起吃过几次饭,他帮我处理过几件事,但,但是我们并不熟。”
“不认识她?那为什么要寄包裹给她?”陈天搭着萧楠的审讯方式,成功的扮演着白脸的角色,直接扔下笔,冷声问道:“王总,里面的东西可不一般啊?”
“你们都,都知道了?”王柏良拉低领带结,沮丧的耷拉着,坦言道:“我承认是让人送包裹吓唬吓唬那个小记者,她不仅多管闲事,还贪得无厌,我不能让她坏事。”
“当初,也是你花钱买了乐怡手里的新闻?”萧楠问道。
“不是我。”王柏良抬头看向她,摇了下头,回答道:“不过,那事我知道,相比杨璐,乐怡识趣多了,拿了钱,她就没再生事,所以半年来,我们之间相安无事。”
“你是不是没想到,事件曝光后,乐怡是第一个跳出来。”
王柏良看向陈天,苦涩一笑。
‘咚咚’杜竹推门探头道:“萧老师,经侦队的人来了。”
“办理移交!”
走出审问室,萧楠掏出手机,谁知屏幕跳出微信视频通话,是靳墨?唇角微翘,她接通后,画面里出现了一面墙,密密麻麻的贴着乐怡的照片,每一张下面都有日期,其中几张是乐怡家的阳台,白重?
只听得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现场很紊乱,有挣扎过的痕迹,我们在客厅里发现被割断的麻绳,地面上有血迹,技术科初步断定这儿是孙茹被杀的第一案发现场。
跟着镜头,客厅里的布局一目了然,萧楠问道:“血迹里的白色物质是什么?”
“羽毛!”靳墨回答:“案发现场处在居民区,枪声容易暴露,我猜想凶手应该是就地取材,利用抱枕作为消音器。”
靳墨拿起绳子,继续道:“绳子的切口很整齐,而我们也并未在现场发现类似玻璃的碎片,我刚刚重组了现场轨迹,应该有第三人在场。”
根据描述,萧楠快速拼凑画面,几组无声的画面形成,突然尬到一个点,问道:“谁是被绑者,乐怡又是怎么去的哪儿?”
“在小区临时停车位里找到了乐怡的车子,也看过外围的监控,我们发现乐怡是在清醒无胁迫的情况下,来到这儿的!所以,谁被谁胁迫,还不能下结论。”切换镜头,靳墨见她站在楼道口,问道:“审问结束了?”
萧楠‘嗯’了声,心不在焉和靳墨对讲了几句话。
秋日的阳光带着柔和,暖意洋洋,萧楠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街道里,红绿灯前,她停下车,视线游离的看着四周,对面斑马线,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引起了她的注意。
丈夫搀扶着怀孕的妻子,小心翼翼,说笑着慢慢走来,姑娘的笑容洋溢着幸福,画面似曾相识,平行线空间的重叠,萧楠似乎看到了两张熟悉的笑容,他们曾经也像这般甜蜜幸福。
红绿灯不停的转换,形形色色的人从身边擦肩而过,一阵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打断了萧楠的思绪,踩踏着自行车,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市局大院。
看见他的车停在不远处,萧楠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办公室所在的窗户,微愣了半分钟,她直径回了办公室。
依靠着椅背,萧楠打开抽屉,本想拿出旧档案再重新归整,无意间看到压在底下的笔记本,一页页的翻看,里面的话语都是在结案后,她归纳所写,看着一个个未解开疑惑,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思忖片刻,萧楠萌生串联的念头。
打开电脑屏幕,萧那直接登录内网,调出了那几起案件的资料,她把案发点、人物逐一标注在地图上,相互间的串联,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沿着大脑血管不断蔓延开,可它们之间并不存在衔接点,医生、警察、富商、汽修工不管是凶手还是被害人,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手机震动了下,是白重,点开头像,播放出语音:楠,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拿着手机,萧楠边比对边输入道:事情多,我暂时没办法答复你,要不过会再给你答复?
白重秒回了一个‘好’字。
盯着地图,萧楠选择了重新开始,擦拭掉标注,又根据凶手、被害人的工作地点再次编排开了,却发现有几个人的所在的位置连接着某个点,她用圈起了:丰泽写字楼。
指尖触摸着那个小小的圆点。
“萧医生?”靳墨在她面前挥了下手,又叫唤了声,见她回过神来,低头瞟了眼地图,闷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萧楠把地图折起,‘唔’了声,浅浅一笑:“晚上我约了人,所以,靳先生,晚餐自理!”
“又约了郑以果?”靳墨单手支撑着脑袋,眉头微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抱怨道:“我说萧医生,你见友忘色的习惯能不能改改?正牌男友不陪,却陪人家的女朋友,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人家?女朋友?”萧楠听出了弦外之音,双手搭着桌沿,身子前倾,好奇的问道:“他们确立关系了?”
“不知道,只是听航杰说郑以果还在考虑中,不过,我看他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十拿九稳了!”靳墨牵过她的手,笑容收敛起,刻意回避开了对视,闷声问道:“会不会她约你就为了这事?”
“有可能。”萧楠的回答显得很敷衍。
两人面对而坐,各怀心事,靳墨用余光瞄着地图,紧攥着她的手,抿了下嘴,欲言又止
时光密码。
再次踏入这儿,萧楠揣着沉甸甸的心事,与白重面对而坐,不自然的摇晃着杯中的冰水,低头,一声不吭。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怎么了?”白重抿了口酒,视线挪想窗外,橘色的灯光下,给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过上了一层绚烂外衣,托着高脚杯,等了半晌都未见萧楠回答,正想收回视线,再次询问时,他的眼球被街边的汽车吸引了。
“你来,靳墨知道吗?”
“啊?”
两人对视,白重嘴角微翘,柔声问道:“怎么了,你今晚好像有点魂不守舍?是不是”他放下高脚杯,挺直身子,倚靠着椅子,长腿交叠而放,拉扯着袖口,试探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抬眸,萧楠看到他唇齿旁一抹笑意,放下玻璃杯,她并未回答,突然起身离开。
面对萧楠的反常,白重不动声色,摘下眼镜,他用纸巾擦拭着镜片,看着她模糊的背影远去,嘴角的弧度缓缓下降,余光看到汽车离开,深吸了口气。
站起,扣系着纽扣,白重走出餐厅后,伫立在门口,望向萧楠消失的方向,他选择与萧楠相反的方向,徒步前行,路灯下,他的身影渐渐被拖长
黑暗的房间里,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他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漆黑的地方,他的警惕性一下子就提高了。
借着暗闪的光线,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三面灰色的水泥墙体,正前方悬挂着白色的幕布,一股血腥味随着呼吸侵蚀心脾,令人作呕。
这是哪儿?
挣扎了好几下,无奈绳子绑的太结实了,为了节省体力,他最终放弃了。
故作镇定,他眉头微蹙,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痛,怎么回事?他试图回忆起遇袭前的场景: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进入小区后,好像有人跟在身后,身影重叠,他起先并没有在意。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头之际‘砰’的一下震耳欲聋的敲击声,类似木棍的东西恰好打在了后脑勺,之后,他就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的倒地,双眼闭上前,只感觉有一道滚烫的液体顺着发梢流下。
后面发生的事,他记不起,再次环顾四周,不禁打了个寒颤,冷汗淋漓。
不知所措间,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吞咽着口水,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那人并未回答,只见他走到幕布前,用力一拽
第102章()
瞬间,周薇骤然变亮,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线打照,他下意识的眯上眼,眉头紧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的适应了,黑影重叠着白泽的光线,形成了黑与白的反差。
模糊间,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渐渐清晰:吕凯。
缓缓睁开眼,吕凯看到正前方设有一个祭台,白色桌案上依序摆着水果糕点,香炉烛台摆放两侧,而墙面上吕凯被所见的场景吓得屏住呼吸,心脏都几乎骤停了。
望着墙上挂着的三张照片,吕凯不由的下咽着口水,嘴唇微微发颤,眼神涣散,恐惧的看向旁边的人,犹豫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他挣扎了几下,“你想,你想干什么?”
他见那人一声不吭,点香祭拜,心下疑惑。偷瞄打量,从身形上不难判断他是一个男人,黑色的衣裤,怪客面具遮挡了他的脸颊,吕凯无从判断他的长相,只能透过面具眼孔,看到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
他瞪视着面具人,面具人也瞪视着他。
“我想干什么?呵?你会不知道?”面具人俯下身,一手搭在椅背上,四目对视,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他沉寂片刻,猛然揪住吕凯的头发,恶狠狠道:“看到他们的照片,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不愧疚,不惭愧,啊?”
面具人凑到吕凯的脸颊旁,强制性拽起他的头,满腔的怒火被点燃,“怎么?不敢看了吗?害怕了?”他突然咆哮道:“睁开眼,看!”
头发被撕扯的疼痛,迫使吕凯再次看向照片,视线定格,心下五味杂陈,袅袅升起的烟缕带着朦胧,掠过黑白相片,他们苍白的笑容,映入眼球,他整个人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求饶道:“当年,我,我是逼不得已,他们的死是意外,不,不能全怪我!”
“是吗?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干嘛着急撇清关系?”面具人松开手,挺直身板,歪着头,盯视了会儿,面具人学着吕凯,好似也在颤抖,“要是与你无关,为什么你不敢直视?为什么你会害怕?”
忽然,他又发出一阵冷笑。
一惊一乍里,吕凯内心的恐惧瞬间蔓延,顺着血液触动着每一个细胞组织,额头的皮肤表层渗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面具人抬手捏住吕凯的下巴,讥讽道:“可怜虫!”
兜兜转转,萧楠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不兹疲倦,仿佛双脚都不是自己的,不听话的驱使着她往前走。
十字路口,向左向右,萧楠在红路灯前停下了脚步,抬眼,望着红绿更替,她竟然不知该如何抉择!
“上车!”靳墨柔声道。
回过神来,萧楠微微一怔,环顾四周,在不知名的街道里,人流稀少,灯光闪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刚刚?
似乎明白了什么,谎言被戳穿的瞬间,她并未多想,只是带着倦意上了车。
摇下车窗,窝在副驾驶座里,萧楠心不在焉的透过后视镜望着一直后退的景物,一声不吭。
“你问问白总,下周六晚上有空吗?”靳墨牵过她的手,扭头看了眼,柔声道:“见面的事一拖再拖,我可不想因公废私,虚度光阴,我可等着名正言顺的叫你一声靳太太。”
靳太太,对于这三个字,萧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