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归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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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德高校的运动会入场式有要学生穿西装的要求。
高尾和成忍不住把目光留在女生高挑的背影和细长匀称的小腿上。
川岛袖穿西装裙真好看。高尾和成暗自对川岛袖点了点头。
“真像个老色狼。”身后的绿间真太郎毫不留情地损高尾。
“小真别这么说，多伤感情啊。”高尾和成摆摆手，“话说……小真帮我打下领带吧？”高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谁知对方竟然也开始支吾起来。
“绿间君是不会帮别人打领带吗？”川岛袖的声音一下子离自己很近，手臂上也有了触碰到西装布料的感觉。
川岛袖就在边上。
“当然不是不会。”绿间把目光游移开来，“只是不习惯给男生系而已。”
“噗……那我来吧。”川岛袖微抬着头朝绿间笑笑。
然后高尾和成的衣领被竖了起来。川岛袖迟疑了几秒，解开高尾和成的西装衣扣，并且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喂喂你脱我衣服干什么！”高尾和成觉得自己的摸样一定变成了被人按倒蹂/躏的小媳妇。
“西装太紧。我不好系。”川岛袖倒是大大方方地把高尾的衣服丢给旁边的绿间。
川岛袖只比高尾矮六厘米。她低着头，刘海几乎就要贴到他的鼻梁上。川岛袖熟练地把领带来回穿梭了几下，就开始整理细节了。
“小袖你真贤惠。超级人/妻。”高尾讪笑着。
“少废话。”川岛袖扯了扯高尾和成的领带，“再多嘴我就解开塔让你自己去哭。”
“别别别别别……”高尾连忙抓住川岛袖的手不让她动手。
川岛袖皱起眉，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站在一边擦拭眼镜的绿间真太郎，竟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入场式热得让人发昏。
虽然是十一月的天，但太阳的暖光黏在脸上，人还是被晒得昏昏沉沉。
高尾收回抬到一半的手，没有舍得松开领带。
“你让绿间君陪你啊。”同班的女生提高了嗓音。高尾看向声源，那女生边上的川岛袖摇摇头，轻声说了句“算了，没关系”就跑走了。
“怎么了啊？”高尾和成走过去叫住那个打起呵欠的女生。
“也没什么。就是川岛想让我陪她热身。才不要呢。我不要出汗。所以就叫他去找绿间君。绿间君不也要参赛吗？是男子一百米的样子？”
高尾和成谢过女生，一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追上去硬赖着陪她热身会很奇怪的啊。
——真拿这个家伙没有办法。
高尾和成还是迈开了步。但是动作在他看到两颗绿色的脑袋之后全部停住。他们是在热身了吧？还笑得那么开心。
“小真你在这里啊。”高尾和成把手插/进口袋，还故意吹了几声不着调的口哨，“找你好久了。”
“找我？”绿间真太郎随口反问了一句，随即把手里的绿色青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小一些的青蛙递给川岛袖，“幸运物。”
“小真你不是要比赛吗？”高尾和成出声打断他们。
“诶——？可是绿间君的一百米比赛是在一个小时候以后啊不是吗？”川岛袖的声音插了进来，尾音还因为疑惑拉长了一秒。
“嗯。倒是川岛你的八百米就要开始了。”
高尾和成看了眼手表，距离川岛袖上场比赛只有十五分钟了。
所以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做电灯泡？高尾和成转身想要走开。
“高尾！”高尾看到川岛袖欲言又止，奇怪地“嗯？”了一声。
“不、没什么。”川岛袖摇了摇头，“对了，你跳远也要加油，知道吗？”
高尾和成这才回想起自己参加的跳远项目五分钟以后就要去报到准备了。
这样一来不就看不到川岛袖的比赛了吗？
高尾很清楚跳远这种项目一直都是组织懒散，又一点都不被重视。花费的时间会很多，但很少有人会记得。甚至有时候会因为和其它竞技项目同时比赛而直接没有观众。
“你也是。”高尾和成朝女生比了个剪刀手，叹了口气，“别太拼命了。受不了就放慢速度，不要硬撑。”
川岛袖点头，学着高尾和成的样子回比了个“OK”的手势。
和预料的一样，高尾和成果然没有赶上川岛袖的八百米比赛。
跳远的比赛进展慢得让人着急，裁判老师不紧不慢的样子让高尾心里更加烦躁。
他已经听见室外的广播含含糊糊地播报了几句话，也听到了发令枪的巨响。他想八百米已经开始了。
但是高尾和成很清楚比赛流程。八百米的比赛不可能一次完成，如果川岛袖不在第一组，他还兴许有机会赶上。
高尾在心里小小地期盼。
川岛袖按着心脏的位置试图控制住自己剧烈颤抖着的心跳。
“明明是别人在跑我是为什么紧张啊……”川岛袖小声咕哝。站在身边给她加油的绿间真太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还顺便给川岛袖批了件衣服。
“别着凉了。应该快下雨了。”
为了避免会打乱呼吸节奏，川岛袖把西装脱掉，只留下单薄的一件白衬衫，袖子还挽到了小臂上面。
天阴了下来。少了太阳的温度，天气还是不免冷了下来。
“谢谢。”川岛袖紧了紧西装，一边还在原地小步移动着。
第一组很快跑完了。
从来不知道时间还可以过得这么快啊……
川岛袖把身上的衣服还给绿间，站上了跑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当做参赛的选手参加运动会。川岛袖愈发紧张了，攥紧拳头，早早地摆好预备姿势。
发令枪响起之前，川岛袖还偷空对周围扫视了一番。
她还是没有看到高尾和成。
川岛袖摇着头，把注意力集中回来。
发令声在耳边炸开。
高尾和成用最快的速度冲到跑道边上，第一眼就捕捉到了川岛袖。
她还把短发在后脑扎成了一个小辫子。随着她的步伐，那个辫子也一晃一晃的。
高尾和成靠近绿间：“跑了多少了？”
“刚刚快完第一圈，五百多米。”
高尾重新看向跑道，川岛袖跟在五个人后面，按照自己的节奏移动手脚。
而且很容易就能看得出，前面的五个人其实已经快要精疲力竭了。
“小袖，加油！”高尾和成忍不住拿手拢在嘴边做成扩音器给川岛袖加油，“超过去吧！”
川岛袖听话地加了速。
其实她也累极了，甚至想过要不要就干脆不要这个名次，放慢脚步吧。
但是在快要极限的时候听到了高尾那一喊，不知道哪里涌出的力量，川岛袖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呼吸紊乱，加快了动作。
“再加点速！”
“冲刺！冲刺小袖！”
听到高尾和成的声音，川岛袖瞬间安了心。
她按照高尾和成说的，指甲嵌进了掌心，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川岛袖头晕眼花，腿一软几乎就要倒地。好在双臂被架住，还有一只手在抚摸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别急着说话。”绿间看得出川岛袖想要道谢，连忙出声。继续手里的动作，好让她好受些。
“那、成绩呢……怎么、样？”
☆、雾凇
作者有话要说： 雾凇：
在空气层中水汽直接凝华，或过冷却雾滴直接冻结在地物迎风面上的乳白色冰晶。雾凇是一种附着于地面物体（如树枝、电线）迎风面上的白色或乳白色不透明冰层。它也是由过冷水滴凝结而成。
川岛袖看上去虚弱得像马上就要昏倒一样。
绿间真太郎抿了抿唇，架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你没有问题的。”
“不、还、还有……其他组……”
绿间真太郎知道她的意思。
八百米的比赛分组进行，所以即便她在这一组得了第一，也不能保证最后的金牌属于自己。
“我去帮你问问。”绿间瞪了高尾和成一眼，“你扶住川岛。”
恍了神了高尾这才让川岛袖的体重落到自己的手臂上。
“呐，混账高尾，够、兄弟了吧？”川岛袖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她眯着右眼，挑衅地朝高尾笑着。
“别说话了。先到边上坐坐吧。”高尾和成没有接川岛袖的话，只是把她往自己班级的位置扶去。
班级里的其他同学也围了上来，不断的高呼川岛袖是他们的英雄。
川岛袖被大家团团围住，好几只手把川岛袖从高尾手里抢了过去，她被簇拥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川岛袖捏着水壶，口渴却没有欲/望把水往肚里灌。耳边嘈嘈杂杂，她听得心乱。
“川岛。”她闻声抬起头，看见绿间真太郎一贯严肃的脸竟然显出愉悦起来，“第一。”
耳边又是炸开了锅，同学比她还兴奋，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川岛袖大脑空白了一会儿，随即扬起了笑容：“谢！谢！！！”
她转头去找高尾和成，看到他也早就被环绕在人群当中，和周围激动的同学一样，被感染在狂喜的氛围里。
川岛袖松了口气。——总算也没有白忙活。
“两分五十七。”绿间避开喧闹的那一团，坐到川岛袖边上来。
“哇哦！”川岛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历史新高啊！”
“看不出来你那么能跑。”
“也是被逼的好么？……对了绿间，这么说来，你压力不小啊。”
“？”
“一百米啊！我这个业余的人都跑第一了，你这职业运动员总不好意思输给人家吧？”
“……我打篮球。”
“那也不管。你想啊，篮球的跑动不也很多吗？跑步你当然不会有问题啦。”
“……”绿间想纠正她这种以偏概全的思维。谁规定打篮球一定要跑？他全场都能投进三分，哪里需要不停地跑？
但是跑步也不会输就是了。
绿间头疼地摇摇头，耐着性子听川岛袖在边上为自己加油鼓劲。
——如果这么笨拙的方法也算得上是加油的话。
川岛袖说够了，就开始喝水。
她真是累得够呛，缓过了冲过极限的不适，她的水就没停过。
班级的同学也终于也消停了些，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观看下一场比赛。
绿间起身，把座位归还给高尾和成。
“我就说吧，你肯定行。”高尾和成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切。不就是设计骗我入套拯救班级的起始分吗？装什么事后英雄。”川岛袖不屑的撇嘴，喝着水不看高尾。
“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没有设计你啊！你是猪脑子吗？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啊？”
“什么啊，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怪别人？”
“都说了没有……”
“好了别解释了！我不仅参加了还拿了第一了，够了吧？”川岛袖真的被他的狡辩激得生气了，她丢下披在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喂，你去哪儿？”
川岛袖不理会他。绿油油的脑袋钻进人流，很快就看不见了。
高尾和成无力地叹了口气，揉着眉心。
不远处的绿间也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
川岛袖大概在外闲逛了半个小时。
就在绿间准备去热身的时候，看到了朝这里张望的女生。
“热身去吗？”
“走！”女生爽快地扬了扬下巴，让绿间快跟她走。
“高尾你一起吗？”
“我？谁要跟那种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的人一起陪你热身啊。”
“谁、……我不要和你说话。”
“……”
绿间心很累。
他故意给他们两个相处的机会，他们居然都不领情。
或者其实是自己错了，就应该自己去热身，放他们在这里坐下来好好培养感情？
……太复杂了吧。
绿间和川岛袖走到边上。绿间把指间的绷带拆了下来，准备绕上新的。
“哎，等等。”川岛袖按住了他的手，“刚才你送我的好运，现在轮到我还礼啦。”
川岛袖把那只小号青蛙塞进绿间的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马克笔，把绿间的新绷带扯开，在内侧涂涂写写。
“……你也太幼稚了吧？”
“哪有！”女生撒娇似的昂着脑袋。
那绷带上被川岛袖涂了“运动会大胜利！”“绿间真太郎FIGHT！！”的字样。
女生把这条被弄得花里胡哨的绷带往绿间手上缠，一边还念念有词：“相信我，这很灵的。对了对了，你要是也第一，给你做年糕小豆汤怎么样？”
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爱的食物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那么滑稽。
绿间哭笑不得。
好在川岛袖缠绷带的技巧还不赖，用不着他重新拆掉再来一遍重复劳动。
“跑吧？”川岛袖捏捏拳头，做出要奔跑的动作。
“你刚比完身体行么？”
“喂喂，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吧？我哪有这么脆弱？”
这么说着的川岛袖脸色并不好。
正如她说的，这成绩是她从来没有达到过的。
一时间这样的超负荷哪里能在半小时里恢复？
“别逞强。”
“我知道的啦。”
说着，川岛袖就先跑了起来。她的短发随着奔跑的动作一跳一跳地，看起来活泼又可爱。
“喂，绿间，要比赛的人杵在原地做什么呀！”
绿间垮了垮肩膀，跟了上去：“你速度那么慢，我哪里热得了身？”嘴里还不忘扳回一城。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好的。
他们班级除了川岛袖的八百米和绿间真太郎的一百米以外，还收获了男子实心球，女子两百米什么什么的第一。
还有些什么川岛袖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她要赶回去准备答应绿间的小豆汤了。
“绿间真是怪人啊！——一年四季都对小豆汤有狂热的爱。”
“你怎么知道……？”走在川岛袖身边的女同学不解地问道。
“啊，这个啊。混账高尾随口告诉我的。”提到高尾的名字，川岛袖不悦地瘪了瘪嘴。
——笨蛋高尾。
——为什么就是不能懂女孩子的内心呢！
第二天川岛袖一进教室就牛气哄哄地把保温杯往绿间真太郎桌上一放。
被餐巾包裹的金属保温瓶在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惹来许多探究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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