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杀:凤引芳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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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息。
“这还差不多。”冷弥浅勾了勾嘴唇,眼里全是笑意。不是她轻视眼前的人没有能力,而是她如今的相貌根本就让人无从查起,若这样都能查到她的底细,那她一定二话不说将眼前的人视若神明。
擦擦满是油的手,冷弥浅双眉微蹙,唉,这古代生活还真是让人痛不欲生啊,精神生活上没有丝毫的趣味,所以当她读完关于这个时代的各类杂谈后,她只能天天出门晃荡窝在酒楼茶馆里听着各种评弹段子或者意气书生们的时局讨论消磨时光,却不想每次刚前脚出门,后脚这李墨就跟了来,就像是天天守在她家门口似的。
“冷弟,那个。。…我父亲大人再有两三日就回府省亲了,我之前对他。”李墨顿了顿,脸上有些许尴尬,“他五十大寿生辰我连句问候都没有,现如今,我想补一份礼物给他。”
冷弥浅一愣,往后缩了缩脖子,“你不会是想问我要银子吧?”
“银子我有,”李墨一屁股坐在冷弥浅最近的椅子上,满脸的讨好,“我父亲大人他也不缺银子,他就是好字画。”
“字画?”冷弥浅眯了眯眼,一脸的警惕,“关我什么事?”
“冷弟,我可是知道你写的一手好字,特别是那草书,字里行间浑厚苍劲,飘逸磅礴,好看的紧!要不是亲眼看你所写,我都不敢相信我眼睛。”
“行啊,五百两。”冷弥浅微眯着凤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脸的算计。
“什么?!五百两?”听到回答,李墨猛的站起身来,手指着身旁的冷洛颤抖个不停,“你敲竹杠啊?!!”
话音刚落,一个鸡骨头打在额头,李墨来不及擦去额头上的油,便看着冷落微眯着眸朝自己凑了过来,“这也叫敲竹杠啊?!你以为写幅字画很容易?你这是贺寿的,我还得绞尽脑汁给你作一首应景的,再加上亲力亲为给你写字画,我收你五百两银子可都是看在我们两人的交情上,你要是出不起,我也正好落的清静,你爱出不出!”
仰头喝下杯中的清酒,冷弥浅笑着勾起嘴角便出了酒楼,徒留李墨一人独坐在桌边犹豫不决。
李府。
府中侍从来往不绝,神情恭敬的伺候着府中的贵客明若家族的嫡子,明若寒。
明若家族已然流传了几百世了,早已成为一方势力,财富更是富有的让人惊颤,连皇室都不得不依仗他的权势。纵观天下,恐怕只有位居南方的伊藤家族才能与之抗衡。
明若寒,明若家族嫡子,被皇上御封为‘寒世子’,同享皇子待遇,其渊博的学识见解就连皇上都要礼遇几分,再加上明若寒那世人瞩目的谪仙气质,更是深得皇上宠爱。
世人皆传,寒世子一句话,甚过百官谏言。
只可惜,这明若寒从小体弱,自出生起便是各种汤药不离身,曾有御医断言明若寒活不过25岁,而如今明若寒年近23,身体也愈发的虚弱,举手投足之间的羸弱让人看着心惊,但即使如此,明若寒无论是在明若世家还是朝廷中的地位都无人敢撼动。
看着眼前的少年,气质高贵却又举止有度,无论是心思或者处事皆是八面玲珑,李然的心情不禁有些复杂,联想到自家的儿子,呆板无趣不懂得察言观色,以后就算是子承父业,恐怕失宠皇恩流放蛮夷之地也只是时间问题。
“李相可是在想令公子?”明若寒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清澈净亮的双眸直直盯向对坐的中年男子。
李然心中一惊,抬眼看着眼前满脸微笑的少年,眼里情绪讶然。
他纵横官场数十年,官至丞相,阅人无数,无论什么情绪都从不显露人前,他刚从京都告假省亲,言语之间尚未提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犬子,而眼前的人却清风云淡的说中了他刚刚所想,这说明什么?!说明眼前的人对他的关注并非一日两日,而是长时间的留意,不仅是对他,就连他留在老家的家人也没有放过丝毫。
稳下心神,李然敛住眼里的震惊,嘴角微微上扬竭力的扮作和蔼状,“寒世子果真是心思敏捷啊,老夫心中所想果真是说的丝毫不差。”
说到此,李然满脸的叹息,看着湖面上微波粼粼,思绪不由得转向了远处,神情真切,“老夫儿女中就数这个儿子最让人放不下,不怕寒世子笑话,这个儿子是我过世的糟糠之妻所生,那时我只是一介布衣,她却丝毫没有嫌弃,生下墨儿后不久便病弱而死,至死都未能享受过荣华富贵,临终前,我向她保证一定会爱护这个儿子,让他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否则老夫百年之后怎能安心去见过世的夫人,只是这个不孝子啊,朽木不可雕,提起便是满肚子的火!”
第13章 惊人之作()
李然言语之处有着深深的恨铁不成钢,眉间的无奈溢于言表,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
李墨,虽是李府大公子,但因为生母早故又非皇室,所以为庶出血脉。对于这个儿子,李然可谓是担心不已,虽然他有嫡出之子,但他从来最宠爱最关心的唯独只有李墨这一个儿子,这不免让嫡出派系心生芥蒂,曾不下数次对李墨痛下杀手,若不是他这个丞相父亲多加护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无奈之下,李然只得利用各种机会疏远这个庶子,最后更是找到个借口将李墨遣回了老家。从此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淡入清水,但也正是这样,嫡出派系也渐渐不再敌视李墨。却没想,不知何时起却被眼前的明若寒盯了去!
明若寒闻言,清澈的眼眸间闪过讥讽,眨眼间便恢复了正常,“丞相大人也不必忧心,大公子他。。…”
“父亲大人,你何时回来的?不是说还要等上几日才。……”
明若寒正想好好‘安慰’一下眼前情绪‘低落’的李然,却没想被亭外传来的声音打断,抬眼望去,一位身着蓝色衣袍的男子正向他们二人快步走来。
李墨快步走进亭中,算算日子已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父亲。回想起当初被嫡系一派势力陷害,父亲怒斥之下令让他滚出丞相府,他的心里满怀着怨愤!直到————
他遇到了冷洛。
一次醉酒,他望着无尽的夜色,看着街上张灯结彩的下的人家其乐融融,突然抑制不住情绪大哭了起来,醉酒间向旁桌的陌生人撒着酒疯,发泄似的道出心里长久以来的憋闷。
埋怨着一向知他疼他的父亲居然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他一顿毒打遣回老家,这几年来,他心中的愤懑从未减少过,他更是想不明白为何当初那么宠爱他的父亲大人会在一夕之间对他冷眼相待,明明是那些嫡出派系使出的下流手段,他那个慧眼明察的丞相父亲又怎么不知?!
李墨至今都还记得当时冷洛看向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怜悯,一种无奈。
他本以为那个被他打扰清静的人要么会不耐烦的痛打他一顿,要么好好安慰他,让他不要记恨,不要再被那些过往憋屈了自己。
却不想,两种情况都未发生。
那个被他打扰的人只是高高在上的斜瞥了他一眼,“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的父亲才是最可悲的那个。”
他久久怔住。
那个夜晚,他被酒醉的浆糊的脑子就像是被雷劈过一般,在震惊中醍醐灌顶般的将所有事想了个通透。
而那个让他脑子突然清明的人就是冷洛。
从那之后,他从未有过的挂念着那个在心底深爱着他的父亲,他发现这些年的怨愤根本就是作茧自缚,现如今父亲大人回老家省亲,他心里的高兴岂止是只言片语能表达的?!
李墨急急的朝自己的父亲走去,眼里堆满了笑意,却在看到明若寒时突然凝滞在嘴角,一脸茫然的朝李然询问,“父亲大人,这位是……”
看到自己的儿子脸上欣喜的朝自己迎来,李然按捺住心里的古怪,“这位便是寒世子,得知为父回家省亲前来看望。”
李墨闻言,脸上一片恍然,眼里的钦佩之情毫不遮掩,双手行礼,“原来是寒世子,李墨有礼了。”
明若寒轻轻颔首。
“寒世子,犬子无方,就这么冲撞进来,还请寒世子不要见怪。”
李墨闻言,脸上神色一黯,似乎也觉着自己刚刚举止鲁莽了一些,神情讪讪,随即将自己手中的画卷朝身后藏了藏。
“大公子许久不见丞相,自然是情切了一些,本世子又怎么介意这父子间的真情流露?倒是大公子手上的东西。。”
李然闻言望去,这才注意到李墨手中还拿着一副窄细的字画,“墨儿,这是。……?”
“父亲大人五十大寿,儿子未能尽孝,所以特地为父亲准备了一份礼物,想等父亲回府的时候送给父亲聊表心意。”
李然惊诧,双眼看着身前的儿子,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他这个儿子自从被他毒打一顿遣回老家后,便对他冷眉相对,多说一句话都难。怎么现在。。……
“噢,是礼物?”明若寒挑起双眉有了兴趣,“。……大公子亲自挑选的必是佳品,不知本世子能否有幸一睹风采?”
“自然,李墨听闻世子精通字画书写,还请世子给评点评点。”见两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手中的字画上,李墨面色一喜,便径直将字画在亭中的石桌上缓缓展了开。
随着李墨双手的满满展开,白玉般的胚纸展现在三人眼前,细腻柔滑,手轻轻触碰如同抚上丝绸,让人不禁眼前一亮,但让亭中三人彻底失神的却是字画本身的内容。
短短的一首诗词,先不论个中意境,足以媲美当下名仕之作,更重要的是那字里行间的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不同于他们所见的任何书体,明明飘如浮云,却又矫若惊龙,古朴苍劲之韵足以看到下笔者对书法的深厚功底。
李然看的面色倏变,双眼放光的盯着石桌上的字画动也不动,脸上全是激动,“墨儿,这字画你……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李然掩不住脸上的激动,想他平生最爱收藏字画珍品,却从未见过如此佳作!那诗词间对他的大寿恭贺,很明显是特地为他所作,单单是那祝寿的诗词便可惊艳世人,更何况还有这神来书法?!!
“啊?”李墨显然是被李然的一声唤扯回了远游的神思,他听闻父亲提前回府便急急去找了冷洛,没成想冷洛早有准备,丢了幅早就准备的字画给他便撵他出了门,他这一路上着急回家也未来得及打开瞧一瞧,没成想啊没成想,这一瞧便惊艳了他的双眼。
“大公子是从何人之手购得此幅字画,本世子也是好奇的很。”明若寒的声音乍响,言语间的惊艳之色毫不作掩。
“是。……。”听见明若寒也附和询问,李墨这才彻底回过神来,艰难的将自己的视线从字画上挪开,“。……是李墨的一位好友,他对诗词书法颇有研究,但,但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他的造诣如此高深。”
第14章 没银子请闭嘴()
“噢?哪位好友,为父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李然闻言也忍不住好奇,眼前的这幅字画绝对可当墨宝珍品,能写出如此绝妙好词,又将书法演绎的如此鬼斧神工的人,又该是有着怎样的惊世才华?!
“这。。…是墨儿近日才结交的好友。”李墨脸上犯了难,想起冷洛不喜风头的性子,言简意赅的略过便住了口。
“你有如此才华的朋友,何不请到家中让为父见见,正好这几日院中百花盛开,你便将那位朋友请来一同赏花,何乐而不为?”
“这个。。……”李墨有些迟疑,“那我先问问冷弟,看他近几日是否有空。”
“丞相大人有请,难道大公子的朋友还会推却不成?”明若寒言语中不免有几分好奇。
“寒世子有所不知,我这位冷弟喜欢清静,一向不喜欢宴客这类事情,所以。……”说道这里,李墨顿时怔了一下,因为他发现父亲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的话上,而是止不住赞叹的轻轻抚着字画,那眼里的惊艳激动如同孩童看到最爱吃的糕点一般,让李墨顿时没了声音。
抬眼看了看正饶有兴趣打量自己的明若寒,李墨面上一凛,再瞥眼看向一旁沉浸在字画中的父亲,短暂的犹豫后,李墨抿了抿嘴唇,“。……那,那墨儿一定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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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正在喝茶的冷弥浅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的喷出了满口的茶水。
“什——么?!!你没看见我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吗?赏什么花,不去!”冷弥浅恨的直咬牙就差没有将眼前的人给踹出门去。
三月前,她在伊藤氏族消失的无影无踪,之所以扮作男装改头换面,就是为了防止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让那个高高在上的氏族找到自己。来到这北方之地,本想隐姓埋名度过这悄无声息的一年半载,一旦等璞玉里的流光体积蓄到足够带她回去,她便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认识李墨本是无心之举,谁能料到当初那个在小酒馆喝的酩酊大醉的落魄书生会是当朝丞相之子?!
本来吧,她对当朝权贵有着天生的排斥警惕,不过短短的相处她发现李墨根本就是个流放在外的庶子,既然如此,她的排斥自然也就不再那么强烈,也默认着李墨做着自己跟班处理一些她不方便出面的事。
但如今,赏花这件事却让冷弥浅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李墨虽然为人木讷真诚,但他那个当今丞相的父亲可就不一样了啊!
擦擦锦袍上的茶水,李墨脸上没有丝毫的介意,只是尴尬布满了整个清秀的脸庞,“冷弟,我知道为兄自作主张是不对,但那只是家宴,而且邀请的客人也只有你,你大可放心!”
“只有我一个客人?”冷弥浅微楞。
“自然,我告诉父亲冷弟你不喜拘束之地,也不喜人多口杂,父亲便应允只邀你一人家中小聚,畅谈诗词歌赋,仅此而已。”李墨神情紧张,生怕身前的人又给他拒了回去。
冷弥浅蹙眉不语。
“冷弟,你放心,我父亲大人不是那多事之人,你就当是帮为兄这一次,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