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后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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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向绿间那里瞟，竟发现少年也同样在偷偷看着自己。
感受到雨森视线的少年迅即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被雨森捕捉到了。
“绿间君？”她迟疑着开口询问。
被女生叫到的绿间不得不重新转过头来。雨森手腕上的链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晃痛了绿间的眼睛，但他并不讨厌。
“唔……我是想问……”绿间的视线四处游移，想要为刚才自己的偷窥找一个恰当的理由。终于，他看见了雨森手边的同学录，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凝视着同学录，“雨森，你还没有给别人发同学录吗？”
绿间也收到了许多留言纸，但是他特意留心过了，其中并没有雨森给的。
雨森闻言，立刻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嗯，我还没有分发。有些害羞呢，我总是怕别人拒绝我，不给我写。”
“不会的。”绿间立刻回答，话音落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充了一句，“折笠，桃井，还有黄濑……还有我，都会给你写很多。”
“提前说一声谢谢啦，”雨森闻言，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了，绿间君有同学录吗？我也还没有给你写过呢。”
绿间怔了怔，他并没有准备同学录。他张开嘴，刚想向雨森说明情况，却又止住了话头，改口道：“我放在家里了，明天带过来。”
雨森闻言，开心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雨森果然从绿间那里收到了留言纸。她也十分配合地从自己的活页本里抽出了一张草绿色的留言纸递给了绿间。
“绿间君的纸和黄濑君的一模一样呢，是一起去买的吗？”
面对雨森看似无心的提问，绿间却莫名一个激灵。
“啊，嗯，是啊。”绿间有些狼狈地回答道，捏着雨森给的纸，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位置。
雨森应该不会知道，昨天他问黄濑讨留言纸时，金发少年脸上惊讶又狐疑的表情：“咦？我明明给过小绿间的呀。小绿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要给我写两页的留言了？还是要去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回想着黄濑的话，绿间还是忍不住扶额。
这家伙的智商总是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3。
虽然雨森主动向绿间要来了留言纸，但是却迟迟没有动笔。一是因为待写的留言实在是太多，再加上她对待留言认真的态度，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完成一篇；二是因为随着二月的来临，毕业考试的脚步也近了，原本稍微轻松了点的学业又骤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她没有写，绿间倒也不着急着催。于是这件事便被这么淡淡地搁置了下去。
对于年轻而血气方刚的学生而言，二月里最重要的节日，莫过于情人节。二月十四日那天甫一走进校门，雨森便清晰地感觉到了浮动着的浪漫气息。带着巧克力甜味的空气扑面而来，一时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走进教室，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佐仓贤的脸便直勾勾地冲到了她的面前。
“情人节快乐，小和！”
刚剃了一个刺猬头的男生大大咧咧地向雨森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有没有我的巧克力？”
“呃，有。”雨森有些尴尬地从手提的布包里掏出一小袋巧克力递给佐仓。她上个周末和折笠一起做了不少巧克力用以派发，因为有折笠这个得力帮手在，所以她对巧克力的口味还算有信心。
男生得到了巧克力后立刻兴奋地手舞足蹈：“好耶——我从小和这里得到了巧克力！”
“佐仓君……那个，是义理巧克力哦。”雨森有些虚弱地在他身后提醒，可是对方显然并没有听进去。
她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索性从布袋里倒出了全部的巧克力，向教室里的全部男生分发。
然而，在路过绿间座位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留下巧克力，径直走了过去。
一直佯装埋头写作业，实则悄悄关注着女生动作的绿间真太郎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
雨森却并没有感应到绿间震惊的视线，她把巧克力发给最后一个男生后拍着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在手提包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袋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和一个墨绿色的小盒子。转过身向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感受到女生逐渐靠近的步伐，绿间慌忙地低下了头，握住笔在演算纸上胡乱地写了一行字。
“绿间君！”女生糯软的声线在绿间耳畔响起，他的笔尖一顿，墨水在白色的纸上漾出了一朵花。
“什么事？”他抬起头，极力伪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但是手却是微微颤抖的。
“情人节快乐。”雨森轻笑着将巧克力和深绿色盒子递给了绿间，“义理巧克力，请收下。还有补送的新年礼物。”对着这晚了一个半月的新年礼物，雨森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抱歉，之前在忙考试的事，后面挑礼物又花了些时间，所以现在才送给你。只是很普通的礼物，没能像绿间君一样完美地匹配上幸运物，抱歉啦。”
“噢，没事的，多谢。”绿间感到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从雨森手中接过了巧克力和礼物，注意到这袋巧克力包装显然比其他人更加精美用心，包装袋并不是透明的塑料袋，而是花纹精致的金色布袋，女生还有心地用粉红色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让他一瞬间错误地以为这是女生悉心准备的本命巧克力。
女生转身离开后，绿间才低头察看那墨绿色的小盒子，盒子上用秀丽的字体刻着“告别迷惘”四个字。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礼盒。
是一对黑色的袖扣，款式简洁大方，周围镶着一圈小小的水钻，在阳光下流转着光芒。
真是有心了。
绿间望着女生瘦小的背影，扬起了嘴角。
虽然他还没有吃巧克力，但是微微的甜意已经在心中缓缓地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今天是翠翠生日，所以提前4个小时更新：）
而且我觉得这章很甜呀嘿嘿ww绿战士生日快乐！
这章写得超级杂，但是中心主题还是不变的——他们快毕业啦哈哈哈哈！
所以标题化用了诗句“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
关于袖扣，其实我本来并不觉得它能有多贵（不就是个小破扣子么【【）然而前两天机油表弟过18岁生日，机油买了对四位数的袖扣……让我一下子对它的定义上升到了奢侈品咳咳咳。在写的时候看了下某宝，其实有很多袖扣还是挺便宜的……雨森这么抠的人买的应该是三四百软妹币的那种袖扣，应该还可以吧√（毕竟翠翠给的礼物贵QUQ 嘛，反正绿和夫妇俩都有钱）
重大情节不多了，差不多完结倒计时啦
2016。07。08捉虫抱歉（给跪）
☆、19。歧路
1。
在回家的路上，雨森和奈在社交网站上看见了风间知里子分享的照片。相片中堆满了包装精美的袋装巧克力，风间知里子只露出了比着剪刀手的半个侧面。
清一色的义理，并没有本命巧克力。
雨森点开评论，在铺天盖地的赞美声中，她却捕捉到了这样一句话——
“哈哈，怎么不给你家那位的本命巧克力来个镜头？”
评论者雨森认识，是以前同样在帝光的白鸟学姐。看来，她对两个人的分手并不知情。
风间知里子倒也并不点破，只是在评论里回复了一个欲说还休的笑脸。
雨森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径直点开了片羽飒斗的主页。他从两个月前便已断了更新，主页上一片萧索，什么都没有。
如果他们还在一起的话，他势必会带着几分少年的得意，将两个人的合照大方地公之于众吧，雨森苦笑着想。
她还记得去年的情人节，她也像今年一样，和折笠知咲兴冲冲地做了巧克力。本来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将本命巧克力完好地送到片羽飒斗手上，但在情人节前一天，她却还是临阵畏缩，将片羽飒斗的那份巧克力倒进了义理巧克力的袋子中。第二天，她忐忑地爬上五楼来到片羽的教室门口时，却恰巧目睹了风间知里子将巧克力送到片羽手中的那一幕。
“这是义理巧克力，人人都有份哦。”风间将巧克力递给片羽时，眉眼笑得弯起，欲盖弥彰地强调。
“嗯，好的。我很感激。”片羽也笑得明朗，从风间手中接过巧克力，清澈的眼底写满了对少女的宠溺。
雨森并没有停留，她将巧克力重新塞回布袋里，赶在风间知里子之前走下了楼梯。
真奇怪，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他了，可是回想起与他有关的片段，当初的那种难过的心情却仍旧清晰如同昨日；在手中捏着桐皇的录取通知时，她也仍旧会感到蠢蠢欲动的喜悦。
她到底还喜不喜欢那个人呢？
雨森抬起头，在地铁的玻璃窗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迷惘。
2。
秀德的录取通知姗姗来迟，但雨森和奈到底还是等到了它。
数学随堂考到一半，班主任却在门口探出脑袋，点了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便包括雨森。雨森不得不丢下解到一半的试卷，迈着碎步走出教室。在路过朝日奈身边时，她听见了清脆的“啪嗒”声响。低下头，是朝日奈的自动铅笔笔芯被折成了两段。女生的心情似乎非常恶劣，她将头埋得更深些，鼻子几乎要碰到试卷。
班主任为什么要找自己——雨森心中隐隐有了个答案，只是，她还不敢确定。
她将目光落在身旁另一个女生身上，那也是个成绩优秀的女孩，国一国二时的成绩远比雨森好。只是国三时，大概因为心理压力太大的关系，她的成绩稍稍下滑了些，却也稳定在年级前十。雨森虽然和她并不熟，但是却也从心底敬重这个认真而优秀的女孩。
她似乎也和雨森一样，知道了什么，又并不敢相信，眉毛微微蹙起，脸上写满了纠结。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办公室里站定，班主任才回过身来。出乎雨森意料，一向不苟言笑的班主任此时脸上竟有些许喜色。
“恭喜你们，雨森同学，西野同学。”
雨森的视线缓缓下移，定格在班主任的办公桌上。
——两张烫着秀德校徽的通知书。
宛如黑夜中骤然腾起的一束火苗，热烈的感觉从雨森的心口缓缓升起，逐渐弥漫开来，覆没了所有的感官。眼前班主任的嘴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什么，可是雨森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她的视线紧紧地攥住了那份通知书。
“雨森和奈同学”。
在秀德的金色通知书上，镌刻着雨森和奈的名字。
她静静地注视着，眼底仿佛洒落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可惜，在从班主任手中接过通知书的一刹那，一句话跃然于雨森的脑海中——
“月满即亏。”
谢过班主任后，两个人走出了办公室。雨森本准备加快脚步回教室继续做题，可是回过头，却发现西野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西野同学？”雨森有些迟疑地开口询问。她和眼前的女生并不算熟悉，担心自己突如其来的关切会显得有些奇怪。
“嗯，没什么……”西野低头捏着秀德的那份录取书，流露出的眼神却让雨森觉得她好像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西野将录取书在手中拨弄半晌，才终于决定向雨森和奈敞开心扉。
“其实……我不准备去秀德来着。”
感受到了雨森讶异的视线，西野心事重重地补充道：“我爸让我进京都的洛山……对，你别露出那种表情，就是那个赤司征十郎进的洛山……”
雨森张开了嘴，刚想说什么，可是西野却抢在她发声前打断了她。
“你不要问！我当然知道自己成绩绝对考不上洛山……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你别问，我不会告诉你的。”
西野的目光躲躲闪闪，加大了力道捏紧了那张秀德的通知书。
雨森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她明明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她也并没有兴趣知道西野是怎么进的洛山。
“……我也没想到自己能考进秀德，”西野低头，珍惜地看着那份金色的通知书，苦涩地扬起了嘴角笑笑，“这才是我自己的水平啊，我真正考进的学校，是秀德，而不是洛山啊。”
雨森听着西野的话，身子没来由地震了震。
那侥幸偷来的30分猛然闪动在雨森的眼前，让她在一瞬间有些无所适从。
正如西野话中所说，她的秀德难道来得名正言顺？若不是那偷来的30分，她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捏着这秀德的金色通知书？
她真正考进的学校，不是秀德，而是海常，是箱崎文理，是……桐皇。
西野将录取书小心地叠好收起，无奈地撇撇嘴：“可是，我父亲肯定不会让我去秀德的。所以……回到班级里，请雨森同学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收到了秀德的通知书好吗？”西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声线莫名干哑，“我……一定不会去秀德，大概是注定了要在和自己水平不相符的洛山里过痛苦的三年了吧。”
痛苦的三年。
回想起秀德考卷上那些交错纵横的数字和睖睁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自己，雨森的眼睛黯了黯。她学着西野的动作，也将手中这份视如珍宝的通知书四四方方地折起，塞进了口袋里。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她听见自己这么说道，“因为我……也不一定会去秀德。”
她快速地垂下了睫毛。
3。
两个进了秀德的同学因为各自不同的理由而一致地选择了缄默，没有人知道在数学考试期间发生了什么。每当有人询问，她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敷衍了过去。
雨森将那张通知书小心翼翼地藏进包里，没有对任何人说——没有对绿间说，没有对折笠说，甚至都没有对父母开口。
她的心里很乱，一时之间陷入了极度的迷惘。她从提包里摸出了秀德的录取书，小心翼翼的展开，手指轻抚过那已有了折痕的纸张。
在艺术祭之前，她一直一直，都想追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