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穿越之太妃传 >

第94部分

穿越之太妃传-第94部分

小说: 穿越之太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宁王神色狰狞、面容扭曲,哪儿还能看见当初那个翩翩公子的影子。他发泄地挥动了宽大的衣袖,狠狠地扫向整齐的案几。

    “哐当——”茶盏被甩到地上,立刻粉身碎骨。

    突如其来响声,两名侍立在门边的大丫鬟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她们心有余悸地对视一眼,而后竖起耳朵听着房内的动静,唯恐错过主子的吩咐。她们的行事看似很有章法,但瞳孔深处却隐含不安。

    今早,宫里送来一道意味不明的圣旨,宁王府上下都似乎嗅到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再加上,作为主子的宁王,看起来就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两相结合,有些触觉灵敏的仆从,不禁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远远看见那身火红的宫装,两名大丫鬟立刻跪倒在地,把脑袋埋得低低的,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宁王妃冯氏的目光,在两个丫鬟身上打了个转儿,只见她们一副瑟缩的样子,原本的十分美貌也只剩下三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唇角微微上扬,很满意自己在丫鬟面前的威势。

    她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在心底不屑地轻哼“狐媚子”,等会儿再收拾你们。

    冯氏举步越过两个丫鬟,抬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敲门。她眼中的不屑与得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绵绵情意,“夫君,我是妙妙啊,快开门……”

    敲了好一会儿,她还不见里面的人来开门,便“哐哐哐”地砸起门来。她还冲着书房内大喊:“子续!开门!听见没,开门!”

    砸了一阵子,冯氏砸得拳头生疼,娇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她一手提起裙摆,气沉丹田地向着房门踢去——

    “子续,你不用担心,禁足肯定是暂时的!等爹爹带着舰队回来,我就回去央求爹爹,替咱们向父皇陈情。你快说,到底是谁陷害你的,到时候……”

    火红的裙摆,很快就消失在门槛后。

    两名丫鬟都不约而同地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背部微微放松。但回想起王妃娘娘刚才仿若实质的眼神,她们只觉得胆战心惊,害怕得几乎要放声尖叫。

    原来,在书房侍候的总共有四名丫鬟,分别是春华、秋实、夏花、冬雪。

    前两者被王妃用鞭子抽烂了脸蛋,拖出去卖了。试想,两个花信年华却坏了容貌的姑娘,只剩下那身白嫩的皮肉最是值钱,会沦落到什么腌臜地方?

    到其时,能清清白白地赴死,也算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冯氏的嫉妒心强,无论看后院的哪个女人,目光都像淬了毒的刀子一般。

    后两者越想越害怕,但胳膊又拧不过大腿,只能处处小心谨慎,不要碍了王妃的眼。只盼王妃看她们听话的份上,不要随便把自己卖了,就算卖,也不要先抽烂了脸蛋。

    宁王府的丫鬟过得胆战心惊,除了不能随便拖出去卖以外,侧妃和姨娘过得也不逞多让。冯氏时常把人叫到正院,以叙旧为名、行欺辱之实。她还时不时,一言不合就挥鞭子。

    王德妃懒得管,宁王不敢管。

    于是乎,宁王的后院怨声载道,但迫于冯氏的淫威,所有人都只能咬牙切齿地忍着,在心里默默念叨先王妃万氏的好。等到夜深人静,有些人还会偷偷抄上两篇《往生经》。

    ————————————————

    今日的京城,就像是拉开序幕的戏台子,好戏一波接着一波。围观的群众纷纷表示,剧情走得太快,有点儿应接不暇了。

    早晨,消息灵通者还在谈论着姜贤妃,能够奉诏留宿宣华宫是何等的恩宠。有些人还在暗地里猜测,如果太原王早出生个十几、二十年,说不定就没有晋王和宁王的事儿了。

    午后,有人惊见宁王府的大门被近卫军给了个严严实实。霎时间,类似“宁王府被围,到底为哪般”、“晋王放大招,宁王遭禁足”的小道消息,顿时传遍京城。

    登上世家这条船上的大臣,虽说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奔走,但也打算与王尚书来了个不期而遇。

    听起来十分精彩,但别以为这就是结束。

    黄昏,京城的主街出现一队风尘仆仆的兵马。他们娴熟地掌控着坐骑,向着皇城的方向奔去。风沙泥泞过后,有那眼尖之人,一下子就认出为首的东陵伯。

    这是东陵伯率领舰队,护送运粮船回京了!

    然后,有位路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亲眼看见宁王妃的车架,正着急忙慌地向着东陵伯府驶去。

    有间茶楼,雅间。

    金貔貅把脑袋伸出门外,听了满耳朵的闲话。他合上房门,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案席,提起酒壶为自己满上。

    澄清透明的酒液,在半空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带着淡淡青竹香气的酒香弥漫开来,这是一壶价值千金的竹叶青。如果金家不是有间酒楼的老板之一,他有钱也不一定能喝上这壶酒。

    金貔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幸灾乐祸地嬉笑,“嘿嘿,就算着急回娘家探望父亲,也不是这样火急火燎的,东陵伯都还没有从宫里出来呢!”

    他扭头向身边的人挤眉弄眼,“陈兄,你说……宁王该不会真的犯事儿了吧,宁王妃才这么着急回娘家搬救兵?”

    陈幼安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冷清,“也许是,也许不是。”

    金貔貅也不在意好友在打哑谜,反正该知道的事情自然就会知道,聪明人的处世之道,就是不要太过好奇,也不要多管闲事。

    他暗地里嘀咕一阵子,便抛开这个话题不提了。

    他夹了两片炙羊肉,又接连灌了自己两杯酒,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居然难得的正经。

    “陈兄如今还在刑部挂职吧,虽说有正经的差事在身,但探花郎不在翰林院待过,终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长久以往,对陈兄的仕途只有弊而没有利……”

    金貔貅的这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了。

    一般来说,科举的前三甲都要在翰林院待够三年,然后外放、回京,至一趟下来,快则需要九年、六年,慢则需要十几、二十年。但回京后,他们就不再是原来的小小翰林,而是手握实权的京官。

    如果有魄力、有机遇的,再混个十年、八年,也许就可能成为一部尚书,成为真正的权臣。

    想要成为那样的权臣,首先要一份无可挑剔的履历,不能留下给人攻讦的把柄。譬如,科举前三甲、翰林院、外放……这些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如今的陈幼安,跨越了好几步直接在刑部任职,看似节省了许多的时间,却犹如空中楼阁没有坚实的基础。而且,难道“西北旧案”一天不查个水落石出,他就要待在刑部一天?

    金貔貅担心,如果案子最终都没有结果,好友白白浪费了这些年,还错过了进入翰林院的时机。

    陈幼安放下酒杯,沉吟片刻,“等过些时候,我就可以重新回到正轨的。”

    在他看来,打破“西北旧案”这一僵局的希望,就在眼前。

    宁王无端被禁足,十有*是因为犯了大错。陛下之所以没有立刻下追究,很可能是碍于目前内忧外患的形势,不宜妄动干戈。接下来的日子里,如果宁王没能翻盘,太华殿上的宝座定是落在晋王的身上。

    只要晋王愿意,他甚至可以动用举国之力,为外祖父翻案。

    反之,倘若宁王得势,那董家再无翻案的可能。

    陈幼安这个挂职在刑部的专员,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他将会瞄准时机呈递奏折,请求回归翰林院,按部就班地为自己的仕途打拼。

    可是,如今一切尚未定数。

    陈幼安只能模棱两可地吐露两句,安抚眼前这个为自己担忧的知己好友。

    ————————————————

    东陵伯府。

    “爹爹,妙妙可以进来吗?”

    东陵伯从书案后抬起头,就看见小女儿古灵精怪地把脑袋卡在门缝,还伸长舌头办了个鬼脸。他放下手里的羊毫,哭笑不得地向女儿招招手,“过来,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嘻嘻,”冯氏一脸欢喜地跨入门内,不依不饶地撒娇道,“爹爹胡说,就算老得变成老太婆,妙妙也还是爹爹的孩子啊。”

    她快步走到书案跟前,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她揭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碗普通到极致的汤面。可能煮得太久,漂浮着的菜叶已经发软变黄,理应根根分明的面条也结成了一坨。

    “爹爹在宫里用晚膳,肯定没在家里吃得舒心。妙妙特地跑到厨下,给爹爹煮了一碗鸡丝汤面当夜宵……”冯氏从食盒拿出一双筷子,塞到父亲的手里,“这还是妙妙第一次下厨呢,爹爹快尝尝!”

    “好好好,”东陵伯推开眼前的公文,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筷子。他那张染上点点风霜的脸庞,堆满宠溺的笑容,哪里还能看出平日的严肃、冷硬。

    东陵伯先是夹了一小撮菜叶,然后戳起那块“面饼”咬了一口。虽然菜叶很咸、“面饼”里面很硬,但他仍然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妙妙的手艺很好,这是爹爹吃过最好吃的汤面了……”

    在外领军打仗时,再难以下咽的东西他也都吃过。作为一名伯爷,再怎么样的珍馐他也都尝过。只要不是难吃得太离谱,他都能若无其事地吃进去。

    况且,自己的闺女,自己知道。

    他的女儿好歹是在伯府娇养长大的,怎么可能会有一手好厨艺呢。如果这碗面条鲜香美味,他大概会觉得伤心,因为女儿正在欺骗自己。

    东陵伯珍惜的,是女儿对自己的一番孝心。

    由此可见,冯氏这般倍受宠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因为是家中的独女,她对于怎么哄父亲开心,真是很有一套的。

    “当然!”冯氏微微扬起脑袋,满脸骄傲地点头附和,“妙妙亲手煮的肯定好吃啦,要是爹爹喜欢,妙妙就每天回家为爹爹下厨……”

    “傻姑娘,”东陵伯的眼圈有些发热,想抬手摸摸女儿的脑袋,看那云鬓高髻的又无从下手。他捏紧手里的筷子,扒了两口碎“面饼”,沉声问:“妙妙在宁王府过得好吗?宁王待妙妙如何?”

    冯氏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子续很好,妙妙也过得很好……”

    “爹爹,您已经当外祖父了,阿鹏肥嘟嘟的,手脚可有力气了,就是太淘气,喜欢抓人的头发……”

    “等阿鹏满周岁,妙妙就带着他一起回家,在爹爹的膝下承欢。等阿鹏再长大些,爹爹就可以手把手教阿鹏骑射,就像小时候教导妙妙一样……”

    冯氏从来就是个掐尖好强、不甘输于人后的性子,为了压晋王家的“阿鹰”一头,就把自己的儿子唤作“阿鹏”。只因为,鹏长得比鹰大,飞得比鹰高。

    ……

    冯氏把空碗、筷子收拾回食盒,舔了舔嘴唇,有些吞吞吐吐,“爹爹……”

    东陵伯看女儿的神色,再联想到京中疯传的小道消息,大概就能猜到她想求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女儿这么着急回家,是不是宁王在变相逼迫自己表态呢?

    见父亲不理会自己,本来性子火爆的冯氏,立刻拽着父亲的衣袖嚷嚷,“爹爹,肯定有人在父皇耳边进谗言,才害得子续被关在府中……要我说,不是那个阴险狡诈的晋王,就是姜家的那个狐媚子……”

    “哼!”冯氏不屑地从鼻孔喷气,眼中满是扭曲的憎恶,“长得漂亮了不起啊,留宿宣华宫很了不起啊,会吹枕头风很了不起啊,等以后……我定不能轻易饶了她!”

    她摇了摇手里捏着的衣袖,撒娇道,“爹爹,您快点进宫跟父皇解释一下吧!您刚押送粮草回京,立了大功,父皇一定会听您的!”

    “噤声!”东陵伯脩地沉下脸色,大声喝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你能说的吗?!”

    冯氏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当初她闯下大祸,爹爹都没有责罚自己,只是费尽心思找补。现在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几句话,爹爹竟然大声地苛责自己。

    她眨了眨眼睛,眼角微微发红,鼓起腮帮委屈道,“爹爹,您是不喜欢妙妙了吗?”

    东陵伯不禁抬手扶额,头一次因为觉得女儿太过单蠢而头疼。

    如果女儿刚才的那番话传了出去,肯定会惹来大祸。只需旁人轻飘飘的一句,东陵伯功高势大、妄图挟控皇帝,冯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且,当今陛下能斗倒先帝,和诸多兄弟登基,必定不是什么软脚虾。

    东陵伯长叹一口气,也不打算跟女儿说太多,慈爱地叮咛,“妙妙,这是男人的事儿。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要搀和进去了。”

    冯氏特意跑回娘家求援,又哪是这么轻易打发的。

    “爹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执着,像是陷入了某种魔障。

    “爹爹,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子续当了皇帝,妙妙就是皇后了啊,您的外孙子阿鹏也会是皇帝。作为皇后的娘家、皇帝的母族,咱们东陵伯何愁不兴旺呢?您和大哥、二哥,也不用这么辛苦天天在东海拼杀……”

    东陵伯倒吸了一口凉气,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这个女儿,仿佛从未认识过一般。他感觉自己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住了。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妙妙,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宁王失败了呢……”

    “子续怎么会败呢?”冯氏急切地打断了父亲的话。她的脸上写满了对丈夫的爱慕与崇拜,理所当然地说:“只要父亲明早在朝会上,让父皇放了子续。子续肯定能抢到皇位,女儿也一定能当上皇后的!”

    傻妙妙,如果宁王真的这么有本事,自然有能力脱困,又何需你回娘家求爹爹帮助呢?

    东陵伯看着魔怔的女儿,劝说的话都涌到嘴边,但还是咽了回去。

    说实话,倘若宁王有能力,他真的不介意在关键时刻帮扶一把。然而,从宁王蓄意诱哄女儿那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