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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月老志-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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ЯΑ

    萧摇情骑虎难下,踌蹰不决。明钦自知修为有限,和孙氏兄妹相较起来,恐怕只有隐遁逃命的份。

    “还不散开。”

    月孛星面上似笑非笑,掌心在骷髅顶上咚咚敲击起来,明、萧两人首当其冲,只见那头骨的孔窍中烟雾缭绕,一片空澄之色,霎时间仿佛置身于无量高的空际,一阵头晕目眩。

    这还是月孛星没有特意锁拿两人的神魂,否则三日内便要神消气散。你道这骷髅为何这般厉害?三界内道法最强的要算神庭中的主神,盘古神王和太元圣母以下,要数四大天尊和八大天神,八大天神:天、地、风、雷、水、火、山、泽。

    天就是刑天,刑是型范的意思,天指皇天鸿钧,刑天犹言次天,他本是鸿钧的兄弟,大名鸿烈,爵位自次王。皇天鸿钧逼宫失败,逃出神庭之后。刑天鸿烈和帝俊争当神王,帝俊斩掉了他的头颅,葬到常羊山,常羊,犹言藏阳也。刑天虽然以乳为目,以脐为口,但是已经无能为力了。

    刑天代表的是天之元力,头颅中的神力自然非同小可。华光是佛殿灯芯,火灵之体,若不是这等神物,哪能胜得过他。

    萧、明两人接触到刑天头颅的元力,好像置身于没有边际的空域,神魂萎靡难以措力。本来修士上天入地,以泛游四极为乐,不应该害怕高处,但人的承受能力总有个限度,仙道无非是拓展了这个限度罢了,在千百丈的高空任意往来还不算难事,真要到了茫无边际的宇宙又是另一种光景,况且刑天头颅将人慑入一种恍惚迷离的状态,加深了内心深处的恐惧。

    月孛星敲击颅骨信步而走,骷髅孔窍中喷出霞光云气,好像一头莫可名状的怪兽,数丈之内氲氤旋生,有置身云端之感。谭凝紫想要上前助力,稍一靠近便觉得头晕目眩,神魂一阵飘荡。

    一众小妖眼见主将被制,离的近的吃醉酒般软倒在地,稍远的怪叫一声,四散窜伏而去。

    正在无计可施的关头,半空中蓦的迸出一道神光,砰然打到颅骨上,月孛星如受电击,扭头喝道:“颜舜英,你做什么?”

    敢情仙车中还坐着两个人,只是外间两不相让,无暇注意于此,两人似乎事不关己,一直也没有现身,直到月孛星敲击天颅,大展神威,这才挺身而出。

    两人都是年轻的美貌女子,正是多时不见的燕秋晴和颜舜英。

    颜舜英保护卢有道巡行诸天,因卢有道在芙蓉楼被一把火烧的狼狈,躲在地皇县装病。燕秋晴在县衙任职,和她常有接触,交情便日见亲密起来。

    这次支登天率众迎接李郡守,颜舜英是西河帅府将门之女,和孙氏兄妹素常有些来往,当然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两人早前便看到明钦混在萧摇情的队伍里,当着地皇县一干公人的面本不好厮见,可是月孛星祭炼起刑天颅骨这等利器,颜舜英深知其中厉害,怎么好见死不救。

    颜舜英也有天眼神通,天眼有五行之质,神妙各不相同。颜舜英眉心有一条淡淡金线,不细看难以察觉,发起怒来能迸射金光,无坚不摧。

    萧摇情和明钦被刑天颅骨强慑多时,早就摇摇欲倒。颜舜英以金光震撼法阵,月孛星怀怒收功,燕秋晴和谭凝紫便齐齐冲了上去,扶着明钦一脸关切。

    “钦之,你怎样了?”

    明钦摇了摇脑袋清醒过来,大怒道:“这猴妹子竟敢暗算于我,看我砸她两锤出气。”

    燕秋晴按住他肩头气恼的道:“你给我老实点,不许逞能。”

    明钦本有些如梦初醒,闻言看清是多时不见的玉人,惊喜道:“秋晴姐,你怎会在这里呢?”

    燕秋晴脸颊一红,轻声埋怨道:“坏小子,你是不是早把我给忘了。”

    这时,颜舜英也上前和月孛星说明缘由,“明钦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这刑天颅骨的厉害,难不成真要害他性命?”

    月孛星笑了笑,颜舜英是她约来的帮手,自然不能得罪,舜英的父亲可是西河元帅,缓急可调派西河精兵,在这天河界哪个神仙愿意与她交恶。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还有什么揭不过的,只是李郡守要借路上任,还需他通融一下。”

    颜舜英点了点头,不知明钦如何又跟万雷山的妖怪扯上关系,这还真是个会惹祸的主儿。

    燕秋晴和谭凝紫也算悬空岛上的旧相识,后来荆眉妩被引介入天女门,燕秋晴则和凡间联络另谋出路,分道扬镳之后还没有见过。

    “你没事吧。”

    颜舜英没好气的盯了明钦一眼,把月孛星的想法说了出来,萧摇情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原本以为这趟下山可以手到擒来,谁知和李火云同行的还有一众高手。后来倒是试探‘磁石针’能否对付‘神珍铁’的意图居多。

第214章 天汉云阶()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有各退一步,双方讲和了。

    明钦和萧摇情道明辞别缘由,她虽是百般惋惜,也没有强留的道理。

    李火云和支登天等人坐回仙轿,有惊无险的还往县城行去。孙履真兄妹却是留了下来,他俩是专程为了通风大圣的寿诞而来,李火云同行只是适逢其便,碍于旧情罢了。

    颜舜英和孙氏兄妹相交莫逆,兼之她出身灵霄阁,对于妖界的动静也颇为留意,此行是否有些特殊使命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燕秋晴得知明钦要到天女门去,神情顿时有些闷闷不乐,悠悠道:“钦之,我想回家了。”

    “回家?”明钦愕然道:“哪儿的家?下界吗?”

    “是啊,”燕秋晴悄然叹道:“天界怪没意思的。”

    明钦笑道:“从来都说出于幽谷,迁于乔木,晴姐来天界也没多久,怎么就动起凡心来了。”

    燕秋晴摇头道:“我看这天界中流连不去的,都是心有欲求,衙门里蝇营狗苟,让人烦厌。反不如下界来得自在。”

    “这份差事不如意,可以换份别的呀。”明钦忍不住握着她的柔荑,商量着道:“就算要走,过段时间,咱们一道回去好不好。”

    燕秋晴面颊微红,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和众人离了十步距离,颜舜英和孙氏兄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谭凝紫则若无其事的站在远处。她心头有些甜蜜,又有些委屈,柔唇微撇悻悻的道:“一向也不见你对我怎么着紧,这会儿又来献什么殷勤。”

    明钦心念电转,回想这些天来的曲折经历,俗事缠身固然是有的,对她也委实有些慢待。

    “其实我是一刻都不想离开你的,你怎么不信我?”

    两人近在呼吸之间,甘言蜜语时几乎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燕秋晴心思大乱,她平日喜欢以豪气自许,结交的也是颜舜英那样的巾帼女杰,可是和明钦姐弟一同行来,患难扶持,感情大有越于男女私情之外的地方,连她自己也分不十分清楚,只是觉得明钦那些似真似假有些淘气的说话听起来分外受用。

    想到附近耳目众多,谭凝紫、颜舜英多半留心着两人的动静,缩手想将明钦甩开,谁知他倒厚起脸皮,笑嘻嘻的不肯放手。

    挣拒间两人转到一片茂树后面,地上岩卵遍布,有些绊脚,明钦借势扶着燕秋晴柔滑的腰肢,轻声道:“晴姐,当心。”

    “当心什么?”燕秋晴娇啐一声,站直身子,眼波迷离的道:“倒是应该当心你这个坏小子。”

    明钦揽着她的柔腰紧了紧,肌肤相贴衣领间透着淡淡的芬芳,目光下视见她丰挺的胸脯微微起伏,情怀激荡下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迢递崖吧。……方才支登天看到咱们关系亲密,恐怕会对你不利。”

    燕秋晴有些意动,想了想道:“你到天女门是拜师学道,带上我又算怎么一回事。况且你又没答应娶我,我才不要粘你那么紧,哪天你厌弃我了,我也能全身而退不是。”

    明钦听她说的有些伤感,不由眼眶微热,搂紧了她丰腴的身子,默不作声。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来到近处,两人恰好静默下来,一丝一毫动静都听在耳中,燕秋晴赧然推开明钦,整理着衣饰转了出来。

    颜舜英站在外间盘桓不定,望见燕秋晴松了口气,谑笑道:“怎么一眼没见又躲到哪里幽会去了,我是否来得太不是时候呢?”

    燕秋晴和明钦之间的亲密举动早被颜舜英撞破多次,倒省的在她跟前遮掩。抚了抚发烫的脸颊,若无其事的道:“钦之上迢递崖找他姐姐,我和妩儿也是旧识,托他捎几句话。”

    颜舜英笑道:“天女门么?那可是美女如云的所在,你不怕他从此一去就乐不思蜀了吗?”

    燕秋晴回头瞄了明钦一眼,抿了抿嘴唇轻哼道:“他敢——”

    离情别绪种种惆怅难以分说,只有留待当局者各自体味。

    在这种斩不断、理还乱的眼波纠缠中,明钦和燕秋晴无可奈何的分了手,一个随着颜舜英和孙氏兄妹径上万雷山,一个会合谭凝紫直奔迢递崖。

    路上明钦情绪有些低落,谭凝紫性子清冷,即便有所察觉,也不怎么会宽慰人,两人不言不语的,行程倒快了许多。

    两界山中山势连绵,相传有十万之多,诸峰林立,难以细数。一路上闷头赶路,行了足有三五百里,眼前山势渐高,气温也寒冷起来,抬眼望去,山峰高矗天际,深入云霄间,层峦雾嶂,难以尽望。

    谭凝紫指点道:“这是天汉峰。相传银河之水便是从峰顶泻下,我天女门居于九千余尺的迢递崖上,你随我来吧。”

    明钦手搭凉篷向峰上瞭望,只见得云岚窈深,渺可不极,峰头盘绕着五彩云雾,蔚为壮观。谭凝紫对山道极为熟悉,明钦紧随其后,健步如飞,偶尔回头下望,千奇百怪的云彩仿佛触手可及,恍惚间似乎在云端行走。

    沿着山道行了约摸大半个时辰,倏忽眼前已没有了道路,微茫间只听得波涛翻滚,仿佛从足下传来。

    “那里有云阶。”

    谭凝紫指点明钦往空际细看,数十丈间无可借力,虚空中飘卷着雪白的云彩,犬牙交错,蜿蜒向不可知的界域。

    “小心一点。”

    舟行水上,车走街衢,这是凡人眼目容易看见的。空中却没有醒目的标识,若是不识云路,走失了还是小事,倘若误入雷间风漩之中,几何有性命之忧。

    谭凝紫乘风御剑,明钦展开凤凰金翅跟着,横掠过宽阔的河水,稳稳落到云阶之上。这云阶也不知是何人开辟,约束在虚空中不即不离,落足有些滑不溜脚,足心饶有弹力,乍一踏上真是不太好走。

    明钦两步迈得紧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平衡大失,‘哎哟’一声往河中栽去,惊乱中谭凝紫出手如电,飞快的在他腰间一抓扯落回来。失笑道:“都提醒你了,这云阶有些打滑。”

    “果然有些古怪。”

    明钦抹了巴汗,心头有些后怕。下面是深不可测的银河水,若有个行差踏错可真不是玩的。谭凝紫从小在天女门长大,这云阶是走惯了的,当然不觉得凶险,明钦不知厉害,未免有些大意了,连忙收拾心绪,小心翼翼的揣磨起来。

    “没事的,有我呢。”

    清冷而笃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掌心一凉多了一个柔若无骨的玉手,明钦微微一怔,扭头正好看到谭凝紫的面纱被天风卷起,皎洁的面容上笑靥如花。

第215章 在水一方() 
明钦沉下心来,对云阶的奥妙不难把握,只是这云烟浩渺,虚不受力,予人一种不真实的感受,实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云阶上也没有劲风,也没有冷雾,脚下响起恻恻的流水,好像一曲婉转的乐章,分外动听。

    过了片刻,明钦又发觉另一种奇妙,云阶似在徐徐上升,用不着举步,自然向天际飘移。

    等到心境平和下来,才发觉手指仍缠在一起,四目相对,两人都感到少许不自在,谭凝紫轻轻一挣,绵软的纤手便小鱼般滑了出去。

    明钦大感有趣,不觉笑出声来。谭凝紫发觉这个举动太着形迹,娇怒的瞪了他一眼,柔唇微启欲言又止。

    “师姐,你听,好像有琴声。”

    明钦急忙岔了口,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偶尔有几许琴音散入云间,初时微不可辨,留神静听了一会儿,却渐渐清越可闻。

    谭凝紫轻嗤道:“这又何足奇怪,我还知道弹琴的是一个美貌女子呢?”

    明钦恍然道:“那操琴者莫非是门中的师姐妹?”

    “你不会自己看吗?”谭凝紫没好气的往前一指。

    明钦怔了一怔,原来这云阶上升看似徐缓,其实却迅如奔马,只是摆荡舒扬,稳健到不易察觉罢了。这会儿功夫已不觉行了百数十里,远道上现出一个烟雨空濛的亭子,亭中依稀坐着一个云裳霞帔的女郎。

    “这是我秦师叔,她和师尊不比寻常。你可要小心说话,不可开罪了她。”

    云阶升到近路越发舒缓下来,谭凝紫低声叮咛了几句,一拽明钦从云阶上飞跃而下。

    “凝紫奉师命携同明公子回山,见过秦师叔。”

    谭凝紫站在亭外,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本来男子有伯仲叔季的排行,女的称姑便可,只是天女门纯一女子立派,格局和世间宗派大略相似,长幼之序也不可不加详。

    “紫儿不必多礼。”

    女郎坐在亭心的石凳上,手抚琴弦,似乎还沉醉在琴曲的余韵里。听到谭凝紫上前礼见,才收拾情怀起身相迎。

    大凡男子总会留意女子的容貌,有时只见侧影,或是惊鸿一瞥,便心觉其美,转见其面貌庸陋,些许美感便荡然无存了。皆因面貌是一人精神所贯注,眉眼肤色、鼻耳唇形,纵不能种种无瑕,也须得恰到好处。

    一人之容貌肌肤皆有可观,是所谓天生丽质,再以礼仪范其行止,诗书调其态度,授以声艺乐舞,辅以书画琴棋,世间男子大约没有从风而靡的。

    然而这还不过是一个寻常才女,大约态度、举止总还是些细枝末节,孟子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不独男子为然,古来的奇英烈女也莫不广其心志,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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