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志-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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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钦之人在哪里?为何不出来见我?”
秦素徽稍稍放心,旋又疑云大起,明钦颇有侠义之气,遇到这种事情很可能挺身而出,给二贤庄制造些麻烦。
“实不相瞒,明公子中午和表哥喝酒,一时高兴喝的大醉,一直昏睡不醒。唐媺通晓医术,我让她插几针给明公子醒酒,因怕表姐着急,所以才没有直说。咱们进屋坐吧。”
端木伊人避重就轻,不敢说明钦病情严重,唐媺用的是巫术法门。
秦素徽黛眉紧蹙,不悦道:“这个臭小子,干嘛喝那么多酒,给姑姑添这么大的麻烦,真让我于心不安。”
端木伊人忙道:“今天姑姑设宴答谢你们,你又没来,表哥酒量甚豪,我和姑姑也不知道明公子不擅饮酒,早知道不让他们多喝。”
秦素徽摇了摇头,心中暗觉奇怪,明钦是仙道高手,他人又机敏,照理不应该喝得酩酊大醉。
唐媺拿到鸾刀,想帮明钦泄掉鬼气,不料明钦和端木漪抱持甚紧,让她插不进手去。
“你快点动手呀,她们就要进来了。”
端木漪暗暗叫苦,后悔不该听信唐媺的言语,以身饲虎,现在她首当其冲,可不好脱身了。
“夫人,你抬一下腿,让那玩意露出来,我才好动刀子。”
唐媺观察了半晌,总算想出一个主意。
端木漪面颊涨红,她浑身酸软无力,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让明钦乘虚而入,坏了贞洁。
“不行,我没有力气。”
“我来帮你。”
唐媺快步上前,搭着端木漪的背臀用力一托,端木漪心头微慌,连忙收紧粉腿,伏到明钦胸口。
“好了,我看到了。”
唐媺松了口气,伸手一捞,便要挥刀斩落。
不妨秦素徽和端木伊人并肩而入,走到卧房外面,双方仅有一门之隔,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姑姑,明公子醒了吗?表姐来看他了。姑姑……”
端木伊人说完顿了一顿,不听端木漪回话,声音不觉抬高了一些,连唤了数声。
端木漪也是憋了一口气,等着唐媺快点下刀。
唐媺小心翼翼的挪动刀子,心中犹豫不决,万一一刀斩下来,明钦大声呼叫,秦素徽就在门外,可是瞒她不过。
端木漪被逼不过,支支吾吾应了一声,“素素侄女,你稍等一下。我这里马上就好。”
秦素徽不明就里,客气的道:“今天真是给添麻烦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钦之,让他往后少喝点酒。”
端木漪整个人挂在明钦身上,羞窘不安,想到秦素徽和端木伊人就站在门外,有种赤+裸于人前的羞耻感觉。
明钦这次的麻烦着实不小,始作俑者却是她的宝贝儿子,端木漪尽量平静语调,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没事。素素怎么不早点来……”
唐媺无暇多想,凑近刀子用力割锯。哪知明钦修炼金刚法相,又有神游镜护体,神坚魂牢,鸾刀虽然锋利,却难以割破他的肌肤。
明钦神思混沌,突如其来的痛感倒让他恢复了几许清明,身体猛然一缩,唐媺手中顿时空空如也。
唐媺怔了一怔,再要伸手去捞。只听端木漪闷哼一声,差点叫出声来。
唐媺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两天神工坊有些忙,实在脱不开身。钦之是清绝的徒弟,大家都不是外人,他救了姑姑是理所应当,姑姑把他当作晚辈看待也就是了,无须太过客气。”
秦素徽听到房中忽然传出奇怪的声响,不由娥眉微蹙,产生了不好的联想,面颊微微发烫,连忙收摄念头。心说自己和明钦处得久了,怎么老想这种事。
端木漪抓着明钦的后背,断断续续的道:“我在给唐媺打下手,……离不开,伊人,你招待一下素素侄女。我这里……很快就好。”
“表姐,咱们去那边坐吧。”
端木伊人听出端木漪的语气不太对劲,她倒没有多想。忙招呼侍婢奉上香茶,“表姐,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让厨房做几个小菜。唐媺医术高明,你大可不必担心。”
“在姑姑这里,有什么好担忧的。”
秦素徽微微一笑,扭身坐到一旁的连椅上,眸光不时瞟向房门,神情若有所思。
这时,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萧绮带着杜芳惜推门进来,看到秦素徽怔了一怔,含笑道:“秦小姐也在呀。伯母呢?我有事情找她。”
端木伊人接口道:“姑姑在帮明公子治病。不知绮表妹有什么要紧事?”
“卸甲的人纠缠不休,说要抓走我哥。你说事情严不严重?伯母在里面吗?伯母——”
萧绮不想和端木伊人多说,杨江自然是为了香莲的事来的,香莲被二贤庄的人抓去后,何老大马上和杨江联系。杨江本来想回卸甲复命,想办法帮何东脱罪。得了消息便匆忙赶来二贤庄救人。哪知还是晚了一步,他得知香莲的伤势极为严重,自然不肯善罢干休,并且通知了卸甲的镇卫,还惊动了抚仙城的主簿和总管。
“我哥要被抓走了,你快点出来呀。”
萧绮不管不顾,跑到卧房外叫嚷。
秦素徽欲言又止,她不知道明钦严不严重,萧绮这么做可能会影响到唐媺施术,萧骚的死活她可不怎么关心。
“姑姑在帮明公子醒酒,你就别在这添乱了。”
端木伊人心想萧骚这事虽然严重,眼下至少不会有性命危险。以端木家和二贤庄的人脉保全他的性命还是不成问题的,况且那香莲还在救治,也不见得便死了。只要她不死,一切都好说。
“醒酒?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萧绮若不是看在杜芳惜的面上,真想臭骂明钦几句。
正议论间,耳听的一声轻咳,端木漪拉开房门走了出来,她鬓发略显散乱,神情透着一丝慵懒,两颊红润,风致俨然。
端木伊人发觉端木漪换了一身明黄色的窄身绣袍,显得身段修颀,玲珑饱满。肩上披了一件深蓝色的披肩,仪态万方,贵气十足。
“姑姑——伯母——”
众女看到端木漪出来,都是抢着说话。秦素徽微笑不语,端木漪眸光一转,反而先落到她身上。
“明公子午间多喝了几杯,也是我只图高兴,没有劝着他一点。可能他喝不惯草头酒,一直酒醉不醒。幸好唐媺医术高明,我让他给明公子银针渡穴,现在已经好多了,应该很快便能醒来。”
端木漪笑容款款,风度绝佳,心中早不知把明钦骂了多少遍,她让明钦肆虐的不轻,腿股尚有酸麻之感,为了不出乖丢丑,只能先遮掩过去,回头再找他算账。
“多谢夫人了。我真该早点过来。不知道钦之这么麻烦。”
秦素徽想进房看个仔细,但她是客人,不得不敷衍一番。
“绮儿,你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端木漪是明知故问,不过她也和端木伊人一般想法,萧南焰既然答应了要设法周全,萧骚总不会有性命之忧。
“卸甲的杨令主说要抓走我哥,你快去救他吧。”
萧绮这两天正在准备弓箭比试,叶芳卿对她管教甚严,也不让她乱跑。但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自然留了心思,得到消息便赶紧来通知端木漪。
“昌平真是不争气。做出这样的事让素素和杜姑娘笑话了。我这个做母亲的疏于管教,实在难辞其咎,惭愧万分。”
端木漪只有萧骚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宠溺了一些。萧骚又会讨巧,在端木漪面前表现的非常孝顺,虽然有些浮华浪荡的性情,富贵子弟谁不如此?端木漪对他总体上还算满意。
香莲是何东的妻子,何东是神武营的人。如若卸甲执意插手的话,的确是有些棘手。卸甲和偃武堂是东华国两大机要组织,直接归七曜府调动,威能极大。
卸甲抓人可以不通过仙衙,如果真的把萧骚带走,纵然有端木家和二贤庄的势力,营救起来也颇不容易。
“姑姑,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现在还是保全表弟要紧。我和爸爸联系一下,看看卸甲那边他能不能说得上话。”
端木伊人的父亲端木翃是万方会的会长,万方会是八大辅翼之一,地位很高,端木家人脉广泛,财力雄厚,可是名符其实的豪门大家。
“端木家的重心在北方,你父亲鞭长莫及,这事先不要麻烦他了。我去见一见卸甲的人再说。”
端木漪在山上和杨江见过一面,两人曾是太学同窗,还能说得上话。当初她执意嫁给萧东篱,和父兄的关系颇为疏远。这些年也很少向端木家求助,这事又很不光彩,端木漪心高气傲,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让端木家知道。
“那好吧。”
端木伊人对端木漪的想法多少有些了解,她虽然心无芥蒂,难保端木家的人不在背后说闲话。端木伊人自然是尊重端木漪的决定。
端木漪估摸着唐媺应该将卧房收拾干净了,微笑道:“素素,你可以进去看一下明公子。伊人,你帮我照顾客人。我去和见见卸甲的人,听听他们怎么说。”
“姑姑,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
送走了端木漪,唐媺已经知机的开门迎候,她的衣服也被明钦撕破,好在她的身材和端木漪差不多,端木漪给她找了一身衣服,自己出来稳住诸女,让唐媺抓紧时间收拾。
唐媺穿着短衣窄袖的衣裤,乌发挽了个髻,显得优雅简洁。她把明钦放回床上,盖上被子。
杜芳惜关心明钦的情况,也留了下来。这两天明钦没来看她,杜芳惜不免有些怨气,真出了事,又忍不住心生关切。
秦素徽瞄了杜芳惜一眼,浅笑道:“杜姑娘,你在庄里住得还习惯吧。钦之经常向我念叨你,说起你待他的种种好处,我这个做长辈的真该好好谢谢你。”
杜芳惜玉颊微红,秦素徽和她年纪相仿,两人又都是师出名门,姿容绝丽,难免暗生比较之心。
杜芳惜和明钦认识还在穆清绝、秦素徽之前,现在明钦让两人叫去,显见得交情不及两人。杜芳惜心生幽怨,对于两女也殊乏好感。
第939章 避祸()
听到门响,两女不约而同扭头望去,就见端木漪姑侄和唐媺推门进来,秦素徽微一点头,唤了一声,‘姑姑’。
“明公子还没醒吗?”
端木漪是明知故问,如果不是遭到明钦侵犯,对他的遭遇还是十分同情的。
秦素徽轻摇螓首,疑惑道:“钦之中午喝醉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过吗?”
端木漪玉颊微红,虽然明钦神志一直不是很清醒,也不能说没有醒转过。
“他喝的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杜芳惜和端木漪姑侄无甚关系,说话也较少顾忌。秦素徽也怀疑明钦受了暗算,只是没有明白问出。
“应该不会吧,草头酒是表哥准备的。”
端木伊人对萧骚非常信任,也想不到他会谋害明钦。
端木漪微微沉默,她也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去萧骚,况且萧骚已经离开了二贤庄。经离开了二贤庄。
杨江得知香莲被逼得跳楼自杀,生死难卜,坚持要将萧骚带走治罪。
卸甲和偃武堂是东华国两大机要组织,一南一北,独立于仙府之外,权力极大。
何东是神武营的人,虽说他私自逃归,违反了卸甲的律条,遇到这样的事情,神武士个个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二贤庄人多势众,自然不会放任卸甲把萧骚带走。卸甲和各大兵城关系密切,倘若把萧骚抓进兵城,解救起来就困难了。
神武士人手不多,个个都是兵城精锐,二贤庄虽是些乌合之众,却有不少精良的兵械,在抚仙城横行无阻,对于萧家也是死心塌地。
萧南焰、萧骚都退进别墅里,外面护卫层层防守,手持枪铳,严阵以待。
“老大,我带兄弟杀进去,把萧南焰叔侄抓出来。”
一个面容冷硬的青年挺身而出,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杨江摇了摇头,神武士拥有防御力极佳的神武铠,对于枪铳有一定的防护能力。但是杨江并不想和二贤庄大打出手,况且萧骚是端木漪的儿子,他对端木漪始终心存幻想,一旦动起手来,必然是两败俱伤,对他的前途并没有什么好处。
“老大,要不要联系兵城,请求支援。”
年长的老鼋持重一些,他也不赞成和二贤庄硬拼,如果真要动手的话,显然应该知会兵城,调动更多人马和兵械。
“不忙。”
杨江胸有成竹,捉拿萧骚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倒要看看萧南焰如何化解。
这时,几辆缉查车冲进园门,车门开处,跳下许多全副武装的缉查,为首的正是缉查司徐开运。
“杨令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徐开运去而复返,不消说是萧南焰让他回来解围的。徐开运和萧南焰过从甚密,明知来的是卸甲中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化解。
“徐灵官,你来得正好。二贤庄的萧公子劫持良家妇女,逼得人家跳楼自尽。你们缉查司怎能纵容这样的凶徒逍遥法外。”
杨江横眉冷眼,毫不客气的道。
徐开运神情尴尬,干咳了一声,讪然笑道:“杨令主,这件事颇多误会。我已经询问过了,萧公子请那跳楼女子回来作客,并无害她之心。那女的精神失常,才会坠落下楼。当时房中也不只萧公子一人,萧家的丫鬟和仆役都可以作证。现在那女的还在救治,一切得等她脱离危险之后才好对质,此案由我们缉查司督办,杨令主就不必插手了吧。”
杨江冷哼道:“那跳楼女子是我手下神武士的家眷,我已经向镇卫呈报,此案由卸甲审理,犯人也应由我带走。”
徐开运笑道:“这个案子的确有些复杂,何东如今还关在缉查司的监牢里,算不得你们卸甲的人,杨令主,你就不要趁俎代庖了。”
“徐灵官此言差矣。一日为卸甲,终身为神武,这案子本令主非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