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祖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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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的笑意,她的神情先是一愣,随即喊出了声。
婢女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其原因有二,一是因为李乾早有过吩咐,少爷此次闭关少则一月多则两月,闭关期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即便是来院中打扫的婢女也务必放轻脚步。其二是孟蘅外貌与半个月之前的确有了不小的变化,一眼望去,还真难以分辨。
听到婢女大惊小怪的喊叫声,孟蘅苦笑道:“我莫不是变作了鬼不成,把你吓成了这样。”
婢女呆呆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不,不是的少爷,只是李管家先前有过吩咐,说少爷这一次闭关少则一月多则两月,严令我们不得靠近少爷的房间,而如今才过了十六天的时间少爷便出关了,所以奴婢有些惊诧罢了…”
孟蘅有些惊奇地道:“原来我已经在房中呆了半个月了…”
婢女闻言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才半个月而已嘛…孟尘少爷每次闭关都是两到三个月时间,孟蘅少爷这修炼速度,还真是吓人呢…”
孟蘅没有听到婢女的喃喃自语,松了松筋骨便开口道:“你去通知乾叔说我已经出关了,再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洗个澡…”
“好的少爷。”在孟蘅的注视下,婢女总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见孟蘅吩咐她做事了,立马如释重负的跑开,连打扫落叶的扫帚也忘了拿。
孟蘅见了,不觉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孟家正殿之中,孟鹤言与李乾正商议着事情,忽然一个家丁飞快了跑进了殿中,满脸的兴奋神色。
“族长,李管家,孟蘅少爷,孟蘅少爷他出关了…”
孟鹤言与李乾听完面色都是一凝,孟鹤言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剑眉一动道:“蘅儿闭关至今,已有多少时日了?”
李乾敛去了一抹惊异的神色,答道:“仅仅十六天而已。”
孟鹤言站起了身子,隐去了眼眸之中一抹震惊,道:“我记得渊儿当初用了十九天吧…”
李乾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大少爷当时才七岁而已。”
孟鹤言嗯了一声道:“虽然修炼晚了些,但是蘅儿胜在天赋不错,等他进了孟陵之后,恐怕就能堵住那一群老东西的嘴了。”
李乾笑道:“族长的嫡孙,大少爷的长子,资质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孟鹤言顿了顿,又道:“据说孟尘那孩子在炼气阁中已经呆了整整两个月了,他原本是洗髓九重的实力,如今骤然闭关,恐怕也是要冲击聚气阶了。”
李乾道:“孟林少爷和孟德曹少爷如今也在加紧修炼,等过了这一次灵光灌顶,我孟家年轻一辈的子弟恐怕便要在长岭之中展露声威了。”
“可是,能够进入无字碑的也只有蘅儿一人而已,我孟家家业,终归还是他的…”回想起六十年前进入孟陵无字碑的一幕,孟鹤言的神色之中又平添了一丝火热。
李乾捋了捋胡须道:“孟蘅少爷这次的表现,不也让我们都吃了一惊么?”
孟鹤言与李乾相视一笑,眼中皆是充斥着一抹浓郁的喜意,孟鹤言抖了抖衣袍,高声道:“准备马车,我要去东院看看我的乖孙儿。”
第9章 一脉香火()
孟家东院此时已有五波人马闻风陆陆续续的赶来,除了孟鹤言与李乾之外这一波外,孟家的八大长老之中四大长老都是派遣了一队人马前来。
而此时孟蘅在房中静静地翻阅着一册卷籍,时不时端起身旁的一杯香茗来啜上一口。
孟蘅看的书名为长岭图志,这里边主要讲的是关于长岭帝都及其周边的一些地域的情况。经过李乾的旁敲侧击之后,孟蘅也是开始接触到了关于这一方面的知识。
孟蘅静静地翻阅了约莫半个时辰,忽然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孟蘅放下了书卷,起身打开了门,来人正是李乾。
李乾看了一眼孟蘅,又看了一眼房内,似笑非笑地道:“少爷好雅兴,此时还有闲情品茗读书。”
孟蘅一怔,放下了茶盏,讶然道:“乾叔,我修炼的这些日子里,家中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李乾望着孟蘅一脸的茫然,失笑着摇了摇头道:“少爷修炼了十六日,可曾突破了?”
孟蘅嗯了一声,道:“乾叔,我已经突破到了洗髓二重,相信不日之后就可以去孟陵了。”
李乾不紧不慢的走进了房中,道:“少爷从破髓到洗髓二重,花了十六日的时间,而在这十六日之中,孟家的各大长老以及少爷的各位叔伯都是派人盯紧了东院的一举一动,少爷的这次突破可是在无形中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李乾望了一眼孟蘅,顿了顿,继续说道道:“少爷十六日从破髓到洗髓二重,孟家百年,仅此一例!”
孟蘅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道:“那家中长老和各位叔伯今日都是来讨好我的?”
李乾神色再度变成了凝重,道:“少爷的天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超越了当年的大少爷,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倘若少爷此后修炼一路顺畅,百十年之后,少爷便能成为第二个孟渊,成为孟家的第一人。但是,风云难测前路未知,如今孟家除了少爷孟家嫡系长房一脉,还有着八大长老与十二叔伯,大长老孟群长孙孟林如今是洗髓九重,实力不俗。三长老孟坤长孙孟尘,更是你们如今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他虽然长你两岁,但如今已经是洗髓九重巅峰,不日之后便能到达聚气阶。而八长老孟岩长子孟德曹与你一般年纪,如今已是洗髓九重的实力了。这三人实力不可小觑,都是你少族长之位有力的竞争者。”
李乾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门外道:“今日来见少爷的一共有五路人,族长自然是倾向少爷的,而另外四路,他们虽然暂时心向少爷,倘若少爷一直不成器,他们难免不会倒戈相向,少爷若是日后只想做个富家翁,大可以什么都不做,族长与乾叔定会保少爷一份富贵,让少爷衣食无忧。而少爷如若想成为孟家的少族长,将来执掌孟家,日后事事不可露怯,遇事杀伐果敢,这样才没有辱没了孟家的名头,才能让人觉得少爷是可造之才。”
说到这里,李乾不禁惭然一笑道:“当日族长将少爷托付给我时,我自问并未对少爷的修炼资质抱有太大的期望,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开始发觉了少爷身上的过人之处,而如今,我坚信少爷定是一块尚未雕琢的璞玉,倘若精心雕琢,日后成就定当不凡”
孟蘅认真的听着李乾所说的一字一句,最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种沉默持续了不到片刻,孟蘅双眼幽幽一亮,忽然开口道:“乾叔的话,我一字一句都谨记在心了,我们去见爷爷吧。”
李乾有些意外地望向孟蘅,见他眼中忽然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神采,当下也是欣然一笑。
孟蘅与李乾到东院正门时,孟鹤言的车驾也是刚到,孟鹤言走下马车,望着东院的大门,眼神之中竟是透露出了一丝难掩的沧桑之感。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到东院是多久之前,似乎自孟渊带着孟蘅离家之后,他便再也没来过这里。
孟蘅到了孟家之后,这是孟鹤言第一次来看他,他年纪已经老了,倘若孟渊没有当年的事故,孟家的族长恐怕早已易主,而孟鹤言此时便是享儿孙之福的时候了。不过此时的孟鹤言犹自为了整个家族而操劳着,他既是一族之长,便处在家族天平利益的中心,他可以私下里为孟蘅做一切事情,但是台面上,他务必顾及到家族所有人的想法。当日在大殿之中,孟鹤言已经是为了孟蘅驳斥了一干人,倘若还时时前来东院探望,难免会使一些族人心生不满,这对于孟蘅本人,乃至家族,都是不利的。
想到这里,孟鹤言心中总觉得对这个孙子有一丝亏欠。
孟蘅与李乾见孟鹤言的车驾到了,齐身迎了上来。
孟鹤言看到了一袭银色长袍披身,长发垂肩,眉目清秀的孟蘅,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孟渊,那时的他正和现在的孟蘅一般大小,少年得意,意气风发。
“爷爷!”孟蘅身形微躬,冲着孟鹤言施礼道。
孟鹤言一晃神,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前的是孟蘅,心中一股惆怅也是悄然消散,只是面露慈态的微微一笑道:“近来家务繁重,一直无暇来东院探望,蘅儿不会埋怨爷爷吧。”
孟蘅摇了摇头道:“爷爷处理家业繁忙,空闲时间应当好好休息才是,孟蘅今日忙于修炼,没有去给爷爷请安,还望爷爷勿怪。”
孟鹤言走到孟蘅身旁一把挽住了他的手,拉着走进了大门道:“蘅儿能够理解爷爷,爷爷甚是宽心,有你乾叔来照顾你,爷爷也很放心。不过最令爷爷开心的是,我的蘅儿不仅孝顺懂事,而且在修炼上也是天赋过人,短短十六日便到了洗髓二重,蘅儿若好生努力,我孟家便后继有人了。”
孟蘅咧嘴一笑道:“修炼上多亏了乾叔,若不是乾叔的悉心指导,恐怕我连破髓之痛都捱不过呢…”
孟鹤言回头望了一眼李乾,只见他一袭青袍淡然而立,神色之中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这世间事物都无法牵动他的一丝情绪。
作为最了解李乾的人,孟鹤言却是清楚的知道,之前李乾身上有两道逆鳞,人有撄之,则必杀人。这第一道逆鳞是李乾的家母,不过早在二十年前便已过世。第二道便是孟渊,李乾在孟家数十年唯一一次爆发雷霆之怒,就是孟渊。
不过如今,李乾身上又多了一道新的逆鳞,那便是孟蘅,无论是因为念及香火之情还是顾及多年家族情谊,李乾对孟蘅都是上了心,李乾一生不曾婚娶,因此也没有子嗣,如今他看孟蘅,似乎就如同看待自己的孙儿一般了。
孟鹤言对李乾,也是有着诸多愧疚,因为李乾在某种程度上代替了他去照顾他的子孙,但偏偏李乾却乐在其中,而且一无所求。
“少爷能够承受破髓之痛,能够经历修炼之苦,这都与少爷幼时所养成的心性有关,我只不过从旁侧击,何功之有?”李乾依旧是一脸淡然的笑意。
孟鹤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啊…每次有责任就往自己身上揽,有功劳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这般性子何时才能改过…”
李乾抬起头来望向天边,不发一言了。孟鹤言对于李乾的性子也是无可奈何,当下拉着孟蘅继续往里走。孟鹤言宠溺的揉了揉孟蘅的头,道:“蘅儿,三个月之后便是灵光灌顶的日子了,倘若你能在灵光灌顶之前突破到洗髓五重,爷爷便能为你进入玄览阁争取一个席位,到时候你便可以挑选日后修炼的武技以及心法,不过三个月之内提升三重修为实属不易,此番修炼你尽力即可,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孟蘅若有所思地道:“爷爷,如今我已经洗髓二重了,我想近日便去孟陵之中悟道。”
孟鹤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也好,蘅儿天赋过人,福缘自然也不会差了,那三日之后便安排你与折萦那妮子一道进入孟陵。”
孟蘅有些惊诧地问道:“爷爷口中的折萦是孟折萦表妹吗?”
孟鹤言抖了抖胡须道:“不是她还有谁,说来这妮子与你的经历也有些相似,她本是二长老孟河的小孙女,却在外生活了八年,因此错过了上一次的孟陵开启,如今恰好你回来,孟河那老东西生怕少了她小孙女什么好处,非得让折萦此次与你一道进入孟陵…”说到这里,孟鹤言忽然停住了,转眼望向孟蘅,淡淡一笑道:“不过折萦那妮子相貌生得不错,天赋也过人,你们既然认识,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相处一下,倘若我的孙儿与老二的孙女结了姻缘,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孟蘅脸嫩,又想起孟折萦祸水一般的容颜,不由脸一红,道:“爷爷,我和折萦表妹只是相识罢了…”
孟鹤言一愣,问道:“莫非你看不上折萦那妮子?”
孟蘅赶紧摇了摇头道:“折萦表妹清秀动人,我又岂会看不上,只是我们相处时日尚短,哪能谈婚论嫁呢。”
孟鹤言捋了捋胡须,似有所悟地道:“仓促之间去跟老二说亲的确有些唐突了,不过除了折萦那妮子,孟家之中没有其他姑娘入我的眼了。”
孟鹤言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重重的咳嗽声。
第10章 乱点鸳鸯谱()
“族长,四位长老和小姐都已经到了东院门前,要不要请他们一并进来?”李乾顿了顿,开口道。
孟鹤言早就得知今日这四位长老也要来东院,对于他们的用意,孟鹤言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因此神色平静地道:“让他们进来吧。”
李乾转身离去,片刻之后,四个白发老头连同四个妙龄少女跟在李乾身后走进屋来。
孟鹤言见了四人,不由重重哼了一声道:“你们四个老东西平日里不见人影,今日怎么到得这么齐。”
四老闻言都是尴尬一笑,最左边立在孟亭身前的老者轻咳了一声道:“这不是听说族长的宝贝孙子出关了,特地前来看看,这不前些日子亭儿也替我来了嘛,你不信问问她…”
孟萱萱身前的老者也开口道:“今日我们一同前来,族长莫不是还要兴师问罪不成?”
孟鹤言见四个老头一个比一个油腔滑调,自觉嘴上讨不了什么好处,便拉着孟蘅走向前去,从右到左依次介绍道:“这位是二长老孟河,是你孟折萦表妹的爷爷。”
孟鹤言说到“孟折萦”三个字的时候有意的顿了顿,孟蘅不禁望了一眼孟折萦,今日她穿着一袭水绿色的长裙,长发垂肩,玉面桃腮,十分俏丽动人,孟蘅看了也不禁心旌摇动,只是孟折萦长年面若冰霜,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一般。
“这位就是孟蘅少爷?”孟蘅出神之际忽然一道声音传入耳畔,孟蘅慌忙回过神来,望向了孟折萦身旁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梧,面色白净的中年男子,这人便是孟河。
“见过二长老!”孟蘅冲着孟河拱了拱手,孟河笑了笑道:“倒和年轻时候的孟渊有几分相似。”
孟鹤言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