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上帝君:狐乱卷土重来-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为什么不去找呢”
“谁知道呢,他是年纪很大的老顽固,一旦心里有了梗,谁都劝不了他但你还是尽力劝劝他吧,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被那老货照看过,他要是在这里摔死了,我很不安。”
“没想到师父和挽修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秦莣当即拍胸脯道:“那师父放心,我一定要帮挽修前辈脱离苦海——”
东岳意味不明的笑笑,然后拉过秦莣道:“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全听着。”
“别太怨东华,他是我哥哥,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做的事都是为我好,”东岳认真的道:“所以阿莣,你去找我的时候能和他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千万不要和他犟嘴,我不想和他一起伤害你,更不愿意和你一起气他。”
“那如果他执意不让我见你呢”
“我教你的浑水摸鱼的功夫你随便用,只要不硬来就行,还有”
“还有什么?”
东岳俯到她的耳畔,秦莣嗅到了他发间淡淡的松子香,心跳突然加速起来,狂乱的心跳声中,他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道:“阿莣,不管你回到现实世界后发生什么事,请一定要相信我是喜欢你的。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也不是细水长流的喜欢,那喜欢是你我命中注定的事情。”
命中注定?
这四个字的分量很重,后台很强大,秦莣很喜欢这四个字。
带着东岳的指温踏上归程的时候,她一直在想究竟是怎样的命中注定竟然使师父喜欢上自己。可惜归程太过迅速,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依旧没有想明白。
而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躺的地方竟然是挽修为自己安排的客房,一时间有些懵。
在她愣神的功夫,伺候的下人已经匆匆去请挽修过来,挖坑的挽修灰头土脸的赶到她的住处,然后一把揪起还昏迷不醒的黎宵的耳朵去了里间。
里间秦莣正在给自己灌水。
看到好看的一塌糊涂的黎宵被挽修揪小孩子一般揪耳朵,秦莣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卡在那里竟然忘记咽下去。
把疼的呲牙咧嘴面红耳赤的黎宵丢到秦莣跟前后,挽修黑着脸问道:“说吧,你们究竟做了怎样的事”
秦莣强压着笑意把黎宵扶了起来,边帮他揉耳朵边道:“实在没做什么事,怎么一睁眼您就来这里兴师问罪了?昨儿个睡得好好的,我们真的没有连夜去偷北大荒您养的牛——”
“真的不肯说实话?”
“您到底要听什么实话啊!”黎宵有些崩溃。
“你们昨夜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莫欺瞒,”挽修冷着脸看着这俩小辈,鼻孔里呼出的怒气弄晃了纱帐,“我比秦景年纪大好几轮呢,预知术这东西虽然没见过,但我能感觉出来话说到这里,还需要我多言吗?”
第66章 风雨飘摇故人心()
四海八荒是个藏龙卧虎的所在,年轻一辈的神仙也许不知何为预知术,但年长神仙却未必不知道。
屈指算算,挽修闯天下的时候,西王母还在没秦莣大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挽修竟然这么老,和南冉子有一拼。
由此可见,挽修能察觉到预知术并不是无稽之谈。
“对于预知术,你到底知道多少?”
见秦莣和黎宵只是交换神色不说话,挽修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他比较在意这些。
秦莣从他眼里看到了在意。
警惕心使她后退一步,“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如果您需要帮忙找到晋平的转世的话,我很乐意帮忙。毕竟,您曾经教养过师父。”
“东岳吗?”
挽修眼睛眯了起来,当年照看东岳时和东岳抢人参果吃的情景历历在目,听说他成了泰山的主神,收了一批出身不高的徒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他的徒弟提起自己这个总和他一晚辈抢东西的老货。
既然他如此重情,那,自己何必要客气呢!
寂静的空气中,盯着两个小辈的挽修开口问道:“昨天晚上,你们通过我回到了过去那段岁月,是吗?”
“”秦莣迟疑了下,但还是老实答道:“是的。”
“那就好帮我一个忙吧!”
“如果我有这个实力的话,我一定帮。”始终谨记东岳话语的秦莣郑重的做了承诺。
“那么,出去说吧!”
说话间,挽修先走了出去,秦莣和黎宵对视一下,胡乱用法术整理下仪容后,也走了出去。
…
不知名却美丽异常的山涧旁,潺潺的流水中,一大把年纪的挽修负手立在那里。
秦莣和黎宵走上前。
良久,挽修才开口道:“在凡间晋国的边疆死去后,我也曾去寻找过晋平的魂魄,可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没能寻到她的踪迹。我找了很久,最后自己终于看开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去挽留无益,所以我放弃了寻找。可是,心里总是不甘心的,因为她是我此生印象最深刻的伴侣做人时失去她,做神仙时也得不到她,我好不甘心。”
“那您打算”
“我原想着,一厢情愿的把她名字刻在我碑前就行了,可是,又觉得太不要脸,所以我想请你们再回到过去一趟,去北羌皇宫问问她,心里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如果是真的,我就不糟蹋她的名字了——”
“仅这些吗?”
挽修点了点头。
秦莣有些不明白,挽修以一个长者的身份求晚辈办事,可是,却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多问,便点头允了此事。
虽然回到过去太过耗损法力,但好歹是上神修为,耗损下去的,回头找机会重新补回来就是了帮助挽修毕竟是师父的意思。
挽修在山涧旁设了个很大的结界,这个结界和东岳的一样,从外面看去,一切如常,从里面却能观察到外面的一切。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隐形体,进入那个范围,你就是透明的。
设结界者修为越高,结界就越牢靠,所以这次,秦莣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外物打扰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时不时巡逻的挽修前辈呢。
…
短暂的休息后,秦莣和黎宵回到了晋平出嫁的那一年。
因为修为耗损严重,为了不耽搁时间,秦莣弄了快进。
北羌皇宫。
洞房花烛夜。
身穿大红嫁衣的晋平面无表情的坐在喜床前。
她的和亲为她换来了很高的政治名誉,据说某文人曾写出‘晋女一出家国平’这样的诗句赞美她。
她终将被历史记载,后世的人们总将记住这个为了国家委屈自己的公主。
如果她求青史留名,她应该是快乐的。如果她求生前赞誉,她也应该是快乐的。
可是,秦莣却没有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任何的情绪,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悲,不喜,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动了嫁衣,她却没动分毫——
枯木一般的存在。
微醉的北羌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后背贴住门稳住了虚浮的脚步,他微醺的神色渐渐清明。
他长得不丑,至少,比挽修在凡间时要好看。不,这也许不是相貌问题,而是自身气场问题,单从气场而论,张文修不如他。
“你大概是怨我的吧,我打乱了你安静的生活,毁了你的幸福”
他走过去,然后坐在她跟前的脚踏前,揉着太阳穴微微笑道:“可是没关系,我知道你会恨我,我已经做好了让你长久恨我的准备,因为不管怎么样,到最后,你总是要喜欢我的。”
“是啊,来日方长,我只要不是石头心,总会喜欢上你的。”
“这么说,你”
“我不恨你,愿意和你过日子。”她平静的看着神色微诧的他,神色淡然从容。他愣了许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就知道,这个女子非比寻常。当时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这世上唯一合他胃口的女子红尘求一知己这样的心愿终于达成,他感觉到了生命的圆满。
可是这世间,哪里会有真正的圆满呢?
他很努力的和她过日子,却不知道,她平静从容的容颜下,藏着的尽是对那个负心男子的思念。
他还好吗?
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她的寝宫陪她,可她每晚入梦都会唤她前夫的名字。
“文修”,普通至极的名字,却透漏出了她满心的隐忍与思念。
他躺在她枕畔,听着自己的妻子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入梦,嫉妒如火,几乎将他烧毁殆尽。
可是,他到底没有设法子去报复那个活在她心尖尖上的男子。因为,他是骄傲的北羌太子,如果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打败敌人,那何必要借助死神呢?
竟然是这样的情敌,怪不得挽修恢复神仙身份后没有坚持寻找晋平,他大概是怕了,怕寻找到的,不是自己的晋平,而是北羌太子的
第67章 宫廷深深心计沉()
这个世界上,安分的人有很多,不安分的人也不少。
云嬷嬷属于不安分那一类的。
“听说驸马被陛下囚禁起来了,他曾试图逃出去,却被守卫打个半死。”月黑风高夜,云嬷嬷立在窗畔给晋平汇报着她不知从何处探来的消息,“据说,现在驸马在府里病歪歪的,人已经瘦得跟干柴一般,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里面的晋平手不住的发着抖。
就在这时,云嬷嬷又在外面问道:“公主真不打算见他最后一面吗?这次要是见不着的话,以后只怕再也见不着了”
“别说了。”
里面的晋平哽着声音来了这么一句,云嬷嬷住了嘴,临走时,留下一声叹息。
没走出多远,遇到了气度不凡的北羌现任太子,看到她,北羌太子很客气的朝她点了点头,在他心里,她是晋平的乳母,他很尊敬这位老人。
可是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老人都值得尊敬,也有为老不尊的家伙。
云嬷嬷正过身朝北羌太子施了一礼,再抬头的时候,见月下的北羌太子好看的一塌糊涂,一颗老心再次荡漾起来。
她这样的人,无所谓礼义廉耻,那个人给她安排的任务就是破坏两国联姻挑唆晋平和北羌太子的关系,所以,勾引北羌太子,不算是不办正事。
略一沉吟后,她迎上前去,抬起头不无暧昧的笑问准备离去的北羌太子道:“殿下这是要来看公主的?”
“才被父皇放行,晋平今儿怎么样?”
“公主还和以前一样,窗下绣绣花弄弄草,实在没事就读读书”说到这里,她摆出一副忧心的样子道:“说起来,殿下和公主大婚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公主肚子总没动静,这样可不太好。她现在是太子妃,将来时国母,国母无子势必受气,殿下没考虑下这事吗?”
“这”北羌太子迟疑了下,良久才道:“嬷嬷不是外人,我说与你听也无妨。晋平她,暂时还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据说是上一个孩子没的时候给了她很大的阴影,她怕再有孩子依旧会失去。她说,为了不失去,还是别拥有的好。”
“这是什么话,照她那意思,人怕活着吃苦就都去悬梁了吗?”云嬷嬷做出一副心急如焚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容她任性,殿下你也不劝劝她我也知道殿下不愿意强迫她,可是这事关前途,殿下要是不强迫一下,将来她吃苦,心疼的还不照样是您?”
北羌太子愣住了。
连带着,呼吸也有些急促。
云嬷嬷不愧是过来人,说的话句句在理,他突然觉得,不管晋平愿不愿意,都得适当的强迫她一把,毕竟这是为她好。
可是,晋平却不愿意听他的。
不管他怎么情真意切的劝说,她都一言不发。他站在那里呆了很久,最终智能负气离去。
这是第一次。
以后还有很多次这样的劝说,可是,她都没有理会他,却也没有与他赌气。
他去的时候,该倒茶倒茶,该说话说话,只是他一提那件事,她就开始沉默,木头一般。
沉默确实是最伤人的武器,他被她伤的遍体鳞伤,一次又一次以至于看到她的时候呼吸都有急促。他满腹苦水,面对她他手足无措,他想找个人倒苦水,可是放眼整个皇宫,却没有信得过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云嬷嬷找到了他。
她听他诉苦,她出言劝他,她帮他说晋平。
他很感动。
直到有一天,楚嬷嬷趁他喝醉的时候扒下了他的衣服,这实在是坑爹的一件事,他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那个明明年纪很大却一点都不自重的老嬷嬷,踉踉跄跄的逃到晋平那里,晋平看到了衣衫不整神色狼狈的他,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吩咐下人打水为殿下洗澡。
看着神色平静如常的她,连日来积聚的委屈突然化作怒火涌上头顶,他不无粗暴的喝退了下人,然后将她推倒压在身下。
烛光前所未有的晃荡不安,可是有些事情有了开头,就必须得有个结局。
可是这事情过后,她依旧没有怀上孩子。
而她,也彻底的与他生分起来。
每次他去她的住处,她都只是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笑。
他因为觉得自己有错在先,所以没有和她吵,在外人眼里,他俩相处的很和睦,举案齐眉的那种和睦,可是,外人的眼光,未必是雪亮的。
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过了些日子,云嬷嬷旁敲侧击的说她喝了许多避免有孩子的凉性药,他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
“随她吧!”这是他的态度,也是他的妥协。
打那以后,他开始临幸一些宫女,这不是为了气她,实在是因为日子太长,生活太空虚。他发现自己的心中充满了虚无的空气,他需要拿些东西填充它,而女人的笑脸和逢迎,是填充气球心的重要工具。
接下来的时间里,宫里总传来谁谁谁有孕的消息,在这消息传播开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关注着她在的地方,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