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休夫:宠爱百分百-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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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踏的野草方才找到地窖,可惜已是人去窖空。方美慧疼爱心切,眼见着一寸寸消瘦下去,而且关心则乱惴惴然焦躁难安,亏了苏慕天多次贴心的解劝,这才没有急疯急病。
可是再寻找下落却难了。茫茫天地间黄土大道和羊肠小路不计其数,而且风过尘扬根本没有丝毫足迹留下,苏慕天道:“先别着急。他们人多走的应是大路,咱们一个方向一个方向的寻找,各找出一百里,不愁寻不到蛛丝马迹。”
看到第七日头上,两人才找到树丛中秋心留下的记号,方美慧惊喜异常,忘形的抓住苏慕天的双臂,竟孩子似的跳跃,不住口的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幕天,我们找到了!”
一瞬间,苏慕天发现,她开心时也会大喜大叫,又蹦又跳!苏慕天含笑的注视着方美慧,任凭她抓住自己开怀大笑、随意纵跳,心头暖洋洋敞亮亮的,真想伸双臂搂住她。
方美慧笑够了,凤鼻樱唇尚自一张一合的喘息,她吁了口气,极力恢复了平静,说道:“幕天,夜长梦多,咱们得快些追上去!再说,秋心在他们手里多呆一刻便会多受一刻的罪!”苏慕天点头应允,习惯的携了她手,日夜不停的追上山来。
此刻方美慧侧头闪过,一招“美人如玉”朝柳域左腿踢去,柳域不由赞道:“行啊,能闪开‘劈风一抓’之人并不太多,你功夫不坏嘛!”说着,脸上不怀好意的笑着,手脚加紧拳腿如风,一招招雷雨暴风般紧紧逼来。方美慧十几招未过就已抵挡不住,连连败退,却见柳域身子凌空,几个旋身,双掌携风,啸叫着狠狠击来。方美慧眼瞅着躲闪不及,不由脱口惊呼:“幕天!”
苏慕天早有心接应,可多人围斗不易脱身,又见她一时无碍,遂没过来。此刻方美慧险象陡生,苏慕天急忙舍身跃来,挡在方美慧身前硬生生接了柳域的双掌,两人身子一震同时后退。
柳域悚然惊惧,心道:“十几年不到江湖中走动,居然出了这样英雄了得的小辈!看他年纪二十几岁,功夫却高得可怕!”脚一沾地,高声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苏慕天傲然冷哼道:“凭你配问我的名姓么?”说罢,身形一晃和柳域打在一外。
1132。第1132章()
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堪称劲敌,一时之间难分胜败。柳域愈斗愈惊,脸上早变了颜色,心中暗道:“糟糕,再不出几年,我柳域绝不是人家对手了!”一边想着,一边心里再不敢大意,一招招如急瀑狂流般谨谨使来。
正在这时,山上传来“二少爷、二少爷,你可来了……”的声音,秋心边跑边喊,累得通身都是汗,脸颊却兴奋的猩红,活像两只大红苹果。
方美慧喜道:“秋心!秋心!”说着提剑砍倒几人,往山上迎去。秋心一见方美慧,显得颇为诧异,唤了声“夫人?!”探首往方美慧的来路观看。——有一人正与柳域缠打,但身材伟岸武艺精纯,却是大少爷。方美慧一把搂过秋心,喜极而泣道:“心儿,心儿,你没事吧!”又捧了秋心的小脸细细的打量。
连日艰辛行路、时刻提心吊胆,秋心早就憔悴消瘦了;又加上方刚柳域的揉搓,真是发髻龙茸衣衫破碎,和路边乞儿差不多。
方美慧心疼不已,嘘道:“心儿,你+********受苦了!”秋心问道:“二少爷没来么?”方美慧一愣,不明白她缘何如此发问,但也点了点头。秋心满腔的兴奋、喜悦登时成灰,一阵凉风掠起,刮起山上细小的雪粒,贴到面上冰冰凉凉的。秋心只觉心底空洞洞黑沉沉,极象这黯淡无边的天穹。——这许多日咬着牙的期望,期望,——到头来却期望到一场空欢喜的泡影!丹田一阵翻腾,秋心觉得倏的有股伤心,欲鼓破肚皮似的到处乱撞,撞得秋心隐隐作痛;心口一股失落之气郁结着,咽不下也吐不出,憋得住眼、耳、鼻都发胀。秋心无声的淌下泪来。
寥风行只顾欢喜,并未留意秋心的异状,只感觉秋心手寒若冰,以为她是惧吓所至,也浑没在意。苏慕天疾施几招暂且逼退了柳域,一回身护住方美慧两人道:“你们先走!”眼见方美慧扯住秋心奔得远了,苏慕天方罢手追去。
一见妹妹的眼泪苏楚雁心里一痛,惨颜慰道:“好妹妹,你别担心。不管怎样,二哥哥定让你平安逃出去!”说完,苏楚雁从苏飞雪的腰间取下点翠凤冠,朝侍卫们喊道:“我有话说!我要见你们的皇帝佬儿!”
侍卫们一阵嘀咕,有人喊道:“皇上乃万金之体,怎会见你一个刺客?有什么话跟本官说吧。”
苏楚雁打量他:头戴金盔身穿金甲,四方大脸浓眉黑髯,本来挺威风的相貌,可惜是个豁嘴,——甭提多寒碜了,正是出主意在玄武门前拦截的武将。苏楚雁心头的怒火“蹭”的一下子窜起老高,恨的暗暗咬牙道:“老乌龟、老兔子、老臭狐狸、白眼狼,都是让你给搅的!我若不扭了你的乌龟兔子头、掏了你的狐狸脏狼心,就算你命大!!”心里恶毒的骂着,脸上却不带出一点来,依旧嘿嘿的笑道:“喂,你叫什么名?是什么官儿啊?说话有皇上好使么?管用么?”
武将身后一人喝斥:“该打!这位是京城兵马司衙门的提督大人!皇后的亲表弟卢仝寿卢大人!你有话只管说。”
1133。第1133章()
武将身后一人喝斥:“该打!这位是京城兵马司衙门的提督大人!皇后的亲表弟卢仝寿卢大人!你有话只管说。”
“哦!哦!哦哦!”苏楚雁故意倒退好几步,装作看天神似的睁大黑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子,方满脸赔笑无比恭敬的说道:“哦!原来是提督大人,当朝的国舅!失敬,失敬,失敬的紧哪!”他顿了一顿,更加恭敬的说道:“那您说话一定管用喽?”
卢仝寿一捋黑髯傲然撇嘴道:“那是当然!”
苏楚雁追问道:“一定好使?”
“当然!”
苏楚雁见他豁开的两瓣嘴一抖一抖的,活像两只斗架公鸡的鸡冠,差点笑出,强忍着,更更恭敬的追问道:“比皇上的话还好使么?那你岂不是皇上了?”
“当然!”话一出口,卢仝寿便知上当,——此乃口出悖逆凌迟死罪哪!!
卢仝寿双眉立陡,口中喝骂着伸掌击来。苏楚雁不慌不忙的将点翠凤冠高高擎过头顶,嘻嘻笑道:“你只管动手!你处心积虑蓄谋着要聚凤冠于己有,眼见不成,便起歪心逼我摔碎毁了它,对么?——看看,如此一来你不但是悖逆凌迟的罪,还得加上擅毁皇后凤冠之罪,哈哈,只怕要灭门九族喽!”苏楚雁突然撩脸喝道:“快些让他们闪开道路,否则咱们同归于尽!”
卢仝寿深知凤冠乃皇后最最心爱之物,且今日百官朝贺必须得戴,倘若真的摔坏了,自己不但立不了大功,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当下只得吩咐“闪开道路!”
苏楚雁当即俯身背起妹妹,疾如离弦之箭直奔城墙上的飞抓铁索,满以为一抓即中立可脱身,岂料一抓之下手下空空无物,——铁索不翼而飞!!!
苏楚雁大惊失色,再落地时,卢仝寿已哈哈怪笑着率众围拢了来。“小辈,找什么呢?嗯?飞抓铁索么?”卢仝寿趾高气扬一脸的得意,那猫戏老鼠的神情差点将苏楚雁气死!卢仝寿朝后挥了挥手:“让他看看!”一名侍卫疾行几步来到近前,手里捧着黑黝黝的飞抓铁索。
卢仝寿桀桀阴笑,突然一招饿虎扑食,狞眉瞪眼的朝兄妹二人扑来,口中喝斥:“娃娃,——竟敢来皇宫盗宝,你们好大的胆子!”
苏楚雁的气恼真是非同小可,难不成真要把妹子毁在皇宫?一瞬间他思潮翻滚。“也罢,且看天意如何!”最后,苏楚雁心一横,抱着苏飞雪从几十丈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苏慕天与方美慧、秋心离开雪域山回京师时便快了许多,不几日的功夫,便来到京师的西郊。遥望天际颢日曛曛,如丝如雾、软薄如纱的云缠缠绵绵的绕在蓝天的胸怀里,仿佛蔚蓝的孤独正需要云的陪伴,而云也如所期的伴随在蓝天周围,毫不吝惜的与之柔情缱绻。
苏慕天无端长叹,缕缕愁绪如云翳般漫过了心头。耳边似乎响起《牡丹亭》的唱段:“忙处抛人闲处往,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
1134。第1134章()
苏慕天无端长叹,缕缕愁绪如云翳般漫过了心头。耳边似乎响起《牡丹亭》的唱段:“忙处抛人闲处往,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
是啊,世间只有情难诉。苏慕天现在更加冷漠,更加的风骨峭峻神情愀然。他也越来越感到自己内心的脆弱,面对这份感情,他不敢正视、无力夺取。他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敢像那夜雪地里一样的,抱着人事不知的方美慧径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从此朝夕相伴鸾凤和鸣,没有闲言碎语、没有眼光唾骂,一切不该有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他和她!
甚至苏慕天又想,假设方美慧愿意,他宁可杀光所有胡说八道的人,杀的人们不敢去谈论他和她的事,即使落下千古骂名。
然而,这些只是想想而已。苏慕天依然和方美慧近在咫尺心隔天涯,他依然无法如愿的对待她,爱她。
他常常一个人默默的呆呆的出神,那副血肉模糊、粉身碎骨的惨象也总是环绕在他的脑海里,睡里梦里也撂搁不下,一时一刻也撇放不下。苏慕天时常在夜里被惊醒,白天白天的想,晚间晚间啄磨,总感觉或许有朝一日,那也会是自己的下场!!苏慕天经常被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突突的,莫名的恐惧时刻纠缠着他。然而即使如此,犹如早春寒峭大地中吐出的草芽,在苏慕天的心底仍旧偷偷的认为:即使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为了她,亦是值得的。
——就像是一个被涂了血咒的梦魇,充斥着那被轧成血饼的场面、那愤怒的人群、那平静的面容、还有那丝草芽般的梦幻千年藤萝般紧紧的、紧紧的缠上他,使得这个铁骨铮铮刚毅坚强的男儿汉不时的酸泪盈目。——只有偶尔抬眼,看见方美慧的马车不疾不徐的陪伴着自己,和她那永远注视的关切的目光,苏慕天的心底才能稍稍泛上一丝暖意。——虽然那目光大半是如长辈一样的。
对于苏慕天的发呆、怔仲、更加的难以理解,以及有时瞟过来的痛苦不堪的眼神,都令方美慧深深的忧心。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劝慰他,可以让他不再忧伤。
他阴暗了脸。自从眼睁睁瞧着马千乘惨死之后,苏慕天老觉的胸口像塞了烂棉絮一样,堵的他喘不上气,堵的他直想发怒。但见方美慧苦恼与麻烦不断,他也只好狠命抑制,而此刻目视荒草蔓延无边,真如胸膛里聚集的恨意无尽,芟罢还生……
该怎么办?苏慕天像是走在荒野中迷路的路人,不知道往哪里走才是正确的。放弃?还是继续这段无望的痴迷?似乎哪一种都是不可能的。
正想着,方美慧不识时务的问道:“幕天,再往前行二十里,是一座大山,翻过大山就是京师了。”她象是非常熟悉京师一带的地形,“日头擦山了,你说我们是连夜赶路,还是休息一晚明早再登程呢?”
1135。第1135章()
“干嘛问我!你爱怎样便怎样,与我何干?”苏慕天冲口扔出**冷冰冰的这几句话,头僵直着纹丝未动。
方美慧大吃了一惊:——他从未用如此决绝的话噎过自己,他是怎么了?!方美慧侧头想想,余县酒肆中是第一次,今儿是第二次了,——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么?!
扼制不住的恕火无意间的喷薄而出,苏慕天既想不到也不情愿,他面目僵硬毫无表情。其实,他何尝愿意伤害方美慧,宁可一如既往的自己独吞苦水。然而,怒火如引爆的炸药,已将人将己都伤灼的无从闪躲了。
半响,方美慧颤声问道:“幕天,你能告诉我,究竟我是哪里不好,才惹你一再的发火么?”苏慕天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跟在方美慧后面的秋心突然开口道:“大少爷不是冲您,夫人您甭多心。——大少爷是心里憋屈得慌,您让他发泄发泄就好了。”
苏慕天一阵感动,象逢上知音一般,很快他又诧异,秋心对自己的心事怎会如此的了然洞知?苏慕天目含怀疑的朝秋心望了一眼,又扭回头。
方美慧想了想道:“幕天,莫不是我身为后母偏疼了雁儿、雪儿,稍稍忽略了你是么?”
苏慕天原就一腔怨怒之气,闻听“后母”两字真如重锤锤在他胸,他大吼一声:“别再说了!”一甩长鞭奋力打马急驰而去。方美慧怕他出事,急忙大喊:“幕天,等我!”一面打马追来。转过杂木密生的一大片树林,方美慧悚然而惊:但见望不到边的头戴“无”字头巾的人,执枪执刀的将去路层层围住,为首十人却是方美慧相识的,正是无情帮日月十堂的堂主。
早来一步的苏慕天心知大事不好,等方美慧赶来,一带坐骑退至她身边。
十堂的堂主纷纷上前拜倒行礼,齐道:“参见夫人!”方美慧一带马头偏了身子,冷冷道:“不敢当!我已不是无情帮的人了,干嘛还称夫人?明摆着故意羞辱我不成?”
他们并没答话,相互看了一眼自行起身,“仓啷啷”的各拽刀剑向方美慧砍来。方美慧猝不及防,登时狼狈躲闪。
苏慕天眉头一皱,挥臂护住方美慧,树林中轰隆隆窜出几千的人,阻住后路。
方美慧喝斥道:“你们住手!”他们互相又看了看,紧紧握着兵刃等方美慧说话。方美慧道:“各位堂主,不知方美慧有何得罪之处,诸位要痛下杀手?”
日璧堂堂主李貊道:“夫人!我等奉帮主之命截杀,实是为人+********差遣身不由己,夫人莫要怪罪!”日光堂堂主周貘、日泰堂堂主赵貔、日昭堂堂主冯貂、日盛堂堂主王貉等人点头也道:“正是!”说完,几人举刀横剑的又欲杀上来。方美慧头“嗡”的一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