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王朝-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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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岳松接着说:“赤玫的死!才通商会的毁灭!是月黑盟!”
慕容行山忽的露出一点笑容:“刘劲,幸好你发现的及时,这场战斗还要看你如何应对呀。我们几个在这方面能力有些不足,你别太拘束,只要合情合理,大可放手去干。松儿,你去告诉陈传九,看他有没有手段查到一些东西。”
第六百六十九章 留不得()
王凉跑进院落,飞奔到了门前,连扣三记:“陈公子,好消息。”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陈传九将王凉请进屋里,待两人坐下,才问:“王凉兄,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难道你们有新的发现?”
“陈公子,何止新的发现!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发现!”王凉的兴奋劲一直摆在脸上,大手挥动着说,“有个叫李波的同伴不太甘心蹲守也好监视也罢这么多天,毫无收获的撤走,他冒险去了趟千醉酒庄,假意扮作那个苗长丁的朋友,向掌柜问了些事情,居然被他查到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
王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缓了口气,把手竖在唇边,靠拢陈传九在其耳边小声道:“苗长丁认识严俊!严俊偶尔会为他老子严同买酒,那个时候,两人经常偷偷说些什么!而且经掌柜这么一提醒,李波想起一事,莫生死前,严俊就来过一次。”
在陈传九惊讶之时,王凉继续道:“我的同伴李波已经被陆队长保护起来。陈公子,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这时,王凉留意到陈传九陷入沉思,又一次轻唤道:“陈公子?!”
“哦,王兄,真是太好了。”陈传九回过神,眼中精光大盛,“如此一来,事情明朗许多,不管严舒有没有参与毒害前太子孙泰元,他和月黑盟脱不清干系。”
王凉又问:“那我们该做些什么?陆队说,有关严家的任务听候你的安排。”
陈传九起身在房里来回踱了两圈,挥了挥手指,悄声道:“王兄,既然有了目标,人手宜精不宜多,你回去和陆队长说,派三四个机灵点有点身手的护卫跟踪严俊。呃——我对跟踪不是太熟悉,但我想,交叉监视或许更有效些,而且互相之间还能有照应。而且,你们的任务只限于跟踪,出现任何情况都不准现身动手。”
“好,我会把你的意见告诉陆队。”王凉重重的点点头。
“陈公子,慕容岳松公子来找你了。”忽然,门外响起一名护卫的声音。
王凉练忙站起身,说道:“陈公子,那我先走了,有消息再来通知你。”
“咦!?陈兄,你们在谈事?不知打扰到你们没有?”慕容岳松步入院落,与王凉擦肩而过,笑着冲丈外的陈传九抱了抱拳。
“无妨,无妨。”陈传九笑着说,“慕容兄来找我,应该有事要商量吧?来,请进屋,咱们慢慢聊好了。”
午后的阳光带来一些温暖,驱散了沉积的寒冷,街上的商贩、行人渐渐地多了,那些街边设摊的商贩们使劲地吆喝着,争取多谈成一笔生意。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如闲庭散步般走进卓家府邸。
他的身量极高,约有六尺四五,国字型的面孔如刀削一般冷峻,两条浓黑的眉毛像两座拱桥一样架在深邃的眼眸之上,一身整洁的淡青色长袍修剪的极好。
“阁下找谁?”守在前院的一名护卫拦住了他的去路,并客气的问道。
“卓大老板在不在?”高大男子微笑着问。
“卓老板在书房,请随我来。”护卫答道。
不久,卓尚见到了这个高大男子,当即神色一惊,连忙挥手喝退那个护卫,并关上房门,请高大男子落座之后,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高大男子轻轻地说道:“盟主急令,严家留不得。”
“嗯?这么点事?让你亲自跑一趟?”卓尚更为诧异。
高大男子道:“盟主身边暂时无人可用,我只好当一回信使。”
卓尚略微沉吟,目光沉静地说:“宫外的事情好办,今晚我会派人去完成,但宫里——恐怕我就无能为力了。”
高大男子嘴角咧开,笑得让人感到恐怖:“宫里已有安排,您不必担心。盟主的安危很重要,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高大男子站直身子,仿佛脚不沾地地到了门口,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他已消失在门口,房门仿若未动般仍然紧紧关着。
越靠近冬天,夜晚总是来的越快。
天色眨眼间暗了,严俊背着一只陈旧的背包,上面的补丁犹如梅花一般绽放开来。他推开自家薄薄的、感觉手指也能戳穿的院门,并反手关好,院子的角落有严母炒菜的身影,淡淡的菜香自那儿飘来。
与严母打了声招呼,严俊走进屋内,他的老爹严同半坐在床上,一条腿用条状木板固定住,手里捧着一本他看得滚瓜烂熟的三字经。
“俊儿,帮你娘把菜端进来。”严同抬头瞄了一眼严俊,对他说道。
西方的一抹艳红渐渐的被黑暗吞噬,严家小院有严母的忙碌身影。屋里,严同在听严俊说些今天和一群穷书生朋友交流的事情,偶尔爆出清朗笑声。
啪!啪!
院门边两声不大的异响惊动了刚刚洗完碗筷走到屋门口的严母,她好奇而紧张地回头张望,却见一道黑色的人影飞扑而至,快若闪电,他的手里握着一把短剑。
严母张嘴欲喊,可冰冷的短剑已然到了跟前,刺进她的胸膛。冰凉的触感,骨骼的断裂,无不在告诉她,有人杀了她,甚至——她还感受到了一双有力的手掌扶住跌向地面的她,让她静悄悄地倒下。
黑色的夜空模糊了,耳边最后一次传来严同父子的声音,那是沉闷的惨叫声。
当两个黑衣杀手走出屋子的时候,严母再也不能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
“撤!”短剑杀手挥动手臂,黑巾遮挡下的厚唇吐出一个字。转眼间,二人离开严家的宅子,穿行于王都错综复杂的巷道。
好长时间未露面的月亮隐身在片片流云之后,淡金的光芒洒向大地,西路巷的尽头出现两个小心翼翼的身影。
“船哥,已确定严俊有重大嫌疑,咱们这来偷听似乎也没什么用呀?”赵裤裤边观察左右情况边对陈传九说道。
“裤子,我的行踪绝对被月黑盟的探子查清,我担心他们会对严家不利,断了咱们的线索。”陈传九低声回应,“此行是为确定严家安全而来。”
“有道理,船哥,走这边。”赵裤裤拉着陈传九拐进了一条更窄的小巷,好像住在这里一样熟门熟路地七拐八弯,嘴里念叨着,“别小看一个小偷的本事,走一趟记住这里那是轻松得很。”
“船哥,你看,那户便是严同的家。”赵裤裤指着东南方向的一座宅子道。
第六百七十章 九九再战(1)()
“船哥,你看,那户便是严同的家。”赵裤裤指着东南方向的一座宅子道。
经赵裤裤这般一绕,二人已经来到严家宅子的西北方向的一条窄巷里。陈传九眼神古怪的看着赵裤裤,心想,这小子和秀芳定了亲事,应该不会再去做梁上君子的勾当,难道他天生拥有敏锐的方向感?
“船哥,你想些什么呢?兄弟这个本事你可学不来,还是别琢磨了。”赵裤裤轻挥肘子,撞了撞陈传九,轻声取笑着说。黑夜下,赵裤裤没瞧见陈传九的脸庞露出淡淡的红色,那是被说穿心事的尴尬。
“裤子,咱们过去。”陈传九低声说道。
“船哥,这么久不见,你好像变了,像今天如此偷偷摸摸的事情,你以前可不会干。”赵裤裤探出半个身子,确认无人后,飞快地窜到对面墙根处。
陈传九紧随而上。
一墙之隔,便是严同的家。
“裤子,你觉没觉得有股血腥味?”陈传九使劲抽了两抽鼻子,扭头看着赵裤裤。
“咝。咝。”赵裤裤深吸了两口气,确如陈传九所言,附近飘来淡淡的血腥之气,不禁皱拢眉头:“船哥,万一是哪家想吃些好的,杀了鸡鸭什么的。”
“也对。”听完赵裤裤的猜测,陈传九点点头。然后,他伸手指向后方,并继续说道:“裤子,咱们进去看看。严俊和苗长丁在莫生死前有过接触,他加入月黑盟的可能比较大,甚至——严母和严舒见面的时候,他们传递了纸条,严母不识字,但严俊识字,可以很好地把月黑盟的命令送进皇宫。”
赵裤裤耸了耸肩:“船哥,你直说咱们此行会有收获不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对前段时光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太清楚。”
“忘了你一直懒得听我给你讲些来龙去脉。”陈传九微微一笑,提起一口气,飞身跃过八尺来高的土墙。落下去的时候,陈传九低头扫了一眼,猛然看到墙下摆了几盆好像是葱的东西,连忙再吸一小口气,足尖轻点土盆的边沿,落到了前面的空地上。
这时,赵裤裤好似一头大鹰展翅滑落,潇洒地停在了陈传九的身边。
轰!
血腥之气越加浓郁!
“不对!”陈传九和赵裤裤警醒过来,低唤一声之后,疾速奔到屋前,屋门敞开着,门前一名女子躺在血泊之中。
“裤子,你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陈传九面色大变,这可是好不容易寻到的有关月黑盟的新线索,方纯不见了踪影,他还指望严家能为他找到月黑盟的更多的人。
赵裤裤并未作声,右手一闪,一把弧线优美的匕首抓到了其中,身影如狼般扑出,隐在屋门的左侧,明亮的双眸扫视院落。
陈传九冲进了屋里,顺势打了一个滚,蹲在墙角边,可将整个小厅尽收眼底。
摆在中央的方桌翻倒在了一边,瓷碗的碎片静静的躺在地上,清香的菜汤洒了一地,还有几根不大的骨头。桌子的东北两边各躺了一人,身下同样是一处血泊。北侧之人面朝南方,大约四十左右,左脚用木板固定着,应该就是严家的当家人严同,东侧这边,是个不过二十的年轻人,圆睁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浓浓的惊恐和不相信。
陈传九俯身检查了两人的伤势,对门外的赵裤裤道:“裤子,他们都死了,同样是一刀毙命。凶手出刀很快,看上去连给严家父子说话的时间也不给,我想,这是月黑盟要灭口。他们知道咱们查到了严家!”
赵裤裤窜进屋里,看了一眼死去的严同父子,眼珠子转了转,倏然间,他的面色微变,透出一丝担忧和惊惶,他怔怔地看着陈传九:“船哥,田稳有危险!”
尽管他对田稳动手打陈传九落崖一事耿耿于怀,但陈传九依然活得好好的这个事实,令他淡了对田稳的怨恨,想起以前的快乐时光,他开始担心目前田稳的安危。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传九神情凝重地点点头,“裤子——算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些离开,省得惹祸上身。”
赵裤裤抬起手臂,认真的说:“不,船哥,我想我知道你刚才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偷偷进宫让田稳小心提防?船哥,我马上去找他。”
“站住,你能找到他么?皇宫比你想象地大得多,而且,月黑盟难道不会双管齐下?”陈传九摇了摇头,“说不定就在现在,田稳已经碰到了麻烦。”
“那——”赵裤裤一脸焦急,目光不时在严同父子身上换来换去,一道灵光在其脑中闪过,他扑上去抓住陈传九的袖子:“船哥,我想到一点。田稳是禁卫的一员,如果月黑盟要杀他,一定会惊动他身边的禁卫,所以、所以,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我们……何不在屋里找找看?严家会不会犯傻,留下与月黑盟其他人沟通的证据?”
屋里忽然寂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不一会儿,陈传九眼睛里的亮光越来越大,他拍了拍赵裤裤的肩膀:“有道理!裤子,你东边,我西边。动作要快!”
过了半刻钟不到,二人前后走出房间。
陈传九看上去有些丧气地朝对面的赵裤裤摇头,而赵裤裤神秘兮兮地抬起他的右手,一本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古人诗集被其抓着。
“裤子,它有什么用?”陈传九无奈地说,“我们又不念诗学词。”
“不是,船哥,这书上有猫腻。”赵裤裤绕过地上的死人,跑到陈传九身旁,翻开了诗集。陈传九顺着赵裤裤的手指,看到了一连串古怪的名字,其中有几个他还认识,赫然几味药材。
“我想这本册子记的都是药材,很多不认识!严同父子哪个和药材搭得上边?这本书一定有它的秘密,我们拿回去给金大夫瞧瞧。”赵裤裤欣喜的手舞足蹈。
“总算有个收获。好了,我们走吧。”
赵裤裤满脸兴奋地把药材书录藏进怀里,那把优美的匕首已安然躺进了绑在左臂的朴实刀鞘之内。
当两人走出屋子的时候,陈传九闪电出手,右手如铁钳般钳住赵裤裤的左臂,只听身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咚,两人躲进了屋前的一抹黑暗的当中。
“桀桀,陈传九,还躲什么?要扔暗器,老子还用等到现在?”
第六百七十一章 九九再战(2)()
院落瞬间陷入安静,丝丝寒意正在悄悄蔓延。
陈传九按着赵裤裤的肩膀,不让他现身,他独自站了起来,前面堆着一些劈好的木柴,旁边还有一株长到成年人腰部的茶花树。
“方纯!”陈传九嘴角勾起极小的弧度,盯着院门左边阴影下的一道黑影。
“看来我们的陈公子还记得我。”方纯向前走了两步,淡淡的月光透过浅浅的云层照在他阴鹫的脸庞之上,双眼仿若锁定猎物的狼眸绿幽幽的,“陈兄真够心狠手辣的,连三个普通人也不放过,不知得到了什么好处,可否告诉一下兄弟?”
“人不是我杀的,你若不信,大可亲自验一下他们的伤口,都是刀伤,可不是剑伤,否则,我也会怀疑是你们动的手。”陈传九平静的目光稍稍移动,落在院门右边阴影里的另一道人影,“他是谁?”
“一个朋友,你也认识!”方纯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直教人心里发毛,“李兄,跟老朋友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