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王朝-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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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羽惊讶道:“三个黑衣人不是吕空他们的仇人?而是受了谁的命令或者拿了谁的钱来杀吕空的?”
林诗语看着对方,问道:“你清不清楚那三人什么身份?是不是月黑盟的杀手?一个用一对小板斧,一个使杀猪刀,一个的惯用兵刃竟是一条扁担。哦,对了,裤子识得使扁担的那人,人称暴熊的楚爆。”
“听说过这个人。”洪羽道:“其余两个,我只知道一个,使杀猪刀那人,叫陈宏决,曾经有个外号,‘大卸八块’,顾名思义,此人杀人,喜欢把人斩成七八段。血君,呃,传九的师父横空出世后,此人好似销声匿迹了一般,直到血君死了,他才出现,行事变了样,自己取了个外号,叫烂嘴巴,说出来够恶心,他什么都要吃,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一样,包括人、、肉!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有一次执行任务,他和碧竹碰上了,交手之后,陈宏决逃了,我也就听碧竹讲了这些。”
林诗语点点头,道:“陈宏决叫被我们杀掉的那人大猫,你知道江湖上有谁的外号有个猫字,还耍一对小板斧的?”
洪羽摇头道:“我想不起来,诗语,明天找个时间,你去找慕容六爷问问,他是个老江湖,或许听过一二。另外,你也可以向他打听打听,江湖上颇有凶名之辈有哪些。”
林诗语愕然道:“你的意思——除了他们三人,也许还有其他凶徒来到了王都?”
洪羽凝重的说道:“不一定。多知道一点,对我们没有坏处。”
林诗语再道:“他们来做什么?哦,对了,之前听松哥哥说,月黑盟似乎雇请了一些绿林人物来王都,好像有什么大任务要执行一样,他们会否也是月黑盟请来的?”
洪羽一对秀美轻轻一蹙,沉吟半响后道:“吕空与月黑盟联系匪浅呐,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任何事不会空穴来风,或者有他的仇人在造谣。不管哪样,月黑盟没有必要去杀吕空,因为与之交好即与孙长林交好,有皇帝撑腰,月黑盟大有可能从暗处走到明处。”
林诗语一惊:“你觉得有人在对付月黑盟,乃至他们与孙长林的纽带。松哥哥说过,在没有摸清月黑盟留在王都的八成甚至十成实力之前,绝不会如此大动干戈。这把火烧起来,很多人会遭殃。”
洪羽娇躯微震,道:“诗语,明天一早,无论如何要通知慕容岳松他们当心。”
林诗语怔了怔,脱口即道:“什么意思?”
洪羽解释道:“既然慕容岳松他们不会动手刺杀吕空,那么必有其他人指使楚爆和陈宏决三人,这人难道只是切断月黑盟与孙长林的纽带这么简单?现在看看,绝对不会这样。吕空一死,不说月黑盟会恼怒,孙长林会善罢甘休?全城的兵将任由他调用,要查一件事,简单易如反掌。”
林诗语既惊又怒:“到底什么人如此心狠,借孙长林之手来对付松哥哥!”
洪羽道:“一切都是我的分析,还未可知对方真的冲慕容岳松来的。”
林诗语摇了摇头,默默的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还就觉得这便是事实!松哥哥一行数人,包括我们,对月黑盟在王都的发展造成多大的影响,文新布庄,才通商会,哪一个不是隐秘得很?”
洪羽反倒被林诗语的话惊到了:“你在想,杀死吕空的就是月黑盟的人?他们给孙长林施加一点压力和愤怒,让他开始怀疑慕容岳松,进而遏制我们的行动?”
林诗语淡笑道:“他们想错了一招,吕空和他府上那些人的伤势全无剑伤,就此一点,以朱迅子将军的本事岂会不发现?所以,松哥哥他们应该没有危险。”
洪羽赞成的点头:“对,你说的有道理。”
城西小宅,后院响起一阵挖土的声音。
楚爆一边劳作一边叹道:“老陈,李兄死得真不值得。不过还好,能永远住在王都之内,这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福分。”
土坑已成,陈宏决把九命猫李开沉的尸体放入其中,而后站于坑边盯着坑里的“临时战友”,道:“安心走吧,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我们会下去陪你。就不知有没有你这么好运,会有人把我们安葬了?”
楚爆听了,脸上既有震惊更有杀气弥漫,十分精彩。
第八百四十八章 接手命案()
天总归要亮的。
一阵淡淡的血腥气随着呼啸的北风向南飘去。不久,路上的行人也好,南边宅邸的主人仆人们也罢,统统闻到了来自吕府的腥气。
不过短短一刻钟,吕空被人灭了满门的消息不胫而走,满城皆知。
皇城大殿。
孙长林咆哮道:“有人胆敢在王都之中灭人满门,被杀的还是朝廷官员,这是对我王朝的挑衅!难道要造反不成!绝不容许凶手逍遥!何洪剑将军,速速发出命令,四大城门今日起戒严,进城的可稍作从宽处理,任何出城之人必须有三人以上证明文书,否则,就当叛贼处置,朕允你先斩后奏!”
嘶!
后四个字在殿中掀起一片凉气!
这时,马正出列,恭声道:“圣上,臣以为不妥。若滥杀无辜过甚,或可引起城中百姓暴动,还请圣上三思,收回成命!”
有丞相出头,其余数位大臣当即纷纷附和。
孙长林如同被浇了一桶凉水,立即清醒不少,暗忖,若斩杀者确实过多,我好不容易登上的皇位也许会因为城中百姓的暴乱而失去,此非我所愿,好,暂且听马正之言。
于是,朗声说道:“马丞相之言叫朕如梦初醒,何将军,但凡不能得到三人证明文书的,临时关押于各处守备衙和卫衙,朱将军,此事还需要你协助一二。记住,一旦有抵抗,直接关进刑府,却不可乱用私刑。马丞相,你真乃朕之福,有你在,让朕大为安心。”
顿了顿,孙长林的神色忽的阴云密布,众臣以为皇帝又要发怒,却听他低沉地道:“朱将军,朕着令你亲自查办此案,尽快破案,查出凶手,好叫吕空死得瞑目。”
朱迅子道:“臣遵命!”
一场充满压抑的朝会就此结束。
回到卫衙,朱迅子召来总兵秦思方,狮卫钱得伟,都统虞控,并对三人道:“虞控,你马上带人封锁吕府,未得本将军命令,不得让人随意进入,得伟,你去召集十人等下随我和思方进吕府办案,在门口稍候。”
待钱得伟虞控领命而去,秦思方凝重的说:“将军,吕空昔日乃圣上府邸护卫,此番一死,圣上作何打算?我们要对症下药,以免触怒圣上,令其不顾一切而为,对城中百姓可是不妙的。”
朱迅子严肃地说道:“此事有马正马丞相进言,应该不会发生了,但我们务必在十天内查明此案,好让圣上宽心,否则,时间一长,本将军也觉得不太妥当。思方,来,我们出去吧,边走边说。”
书房轻轻关上,朱迅子又问:“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秦思方想了很久,轻声答道:“此案古怪的很。虽说吕空平日在刑府嚣张,却不是莽撞之人,对该死之人从不姑息不假,可对犯了一般案子的人对待的不错,甚至还有些吃了顿苦出来后与之成了好友。照例说,吕空即便该死,也不祸及满门才对。所以,卑职以为,此案另有蹊跷。”
朱迅子凝视前方,仿佛要穿越时空,看到十几年前的一些事情,幽幽地道:“可曾记得十余年前,吕空曾重刑打死一人?”
秦思方回忆了一阵,答道:“死的那人好像叫孟玉满,江湖上还有个外号‘玉手乾坤’,打伤了前吏部尚书的侄子而被关押进了刑府大牢。传闻此人轻功一流,双手灵巧至极。他死了之后,一外号白毛飞狐的高手以孟玉满好友自居,曾闯进吕空大战一通,杀了吕空的原配夫人,重伤逃遁。此事当年轰动一时,卑职记得清楚。将军,你该不会以为此案乃白毛飞狐所犯的吧?”
朱迅子道:“本将军翻阅过一些卷宗,白毛飞狐向来独来独往,朋友很少,所以,白毛飞狐第一次未能为好友报仇,第二次说不得会以重金雇请杀手而为。罢了,我们先去现场看一看。”
当朱迅子带着十余人来到吕府外的时候,吕府门口有人喧闹不止。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的丈夫昨晚应吕司狱的邀请来喝酒,彻夜未归,我相信他就在里面,你让我进去找他!”
“对,我儿子也来喝酒,他也在宅子里!”
“我儿子就在吕府当值,我非进去见我儿子不可!”
……
“安静,安静!朱将军来了,他自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答复!”
瞧见远远走来的朱迅子一行人,虞控轻抹额头细汗,先冲门前一众百姓说着,而后小声与身边的大头兵低语两句。大头兵点头后,迅速跑开,来至朱迅子面前,将眼下的情况简单地汇报了一遍。
“朱将军——朱将军,您来的正好,我丈夫在吕府,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找他?”
“朱将军,吕司狱请去的客人一个没有回家,我很担心我儿子也遭了毒手。”
……
朱迅子满脸苦笑,高高举起双臂,双掌连连做出下压的姿势,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本将军几句话。”
“好,朱将军,您说,我们听着。”
“是啊,还请朱将军明察秋毫,我儿子不会去害吕司狱的。”
“将军,我儿子是吕府一名护卫,听说吕府出事了,我也担心他会出事……”
……
又是一阵喧闹。
稍稍安静后,朱迅子大声说道:“大家的心情,本将军能明白,但眼下吕府府邸内情况不明,不如这样,你们虽虞控都统先进去,在前院院中静候片刻,本将军率人彻查一遍,再给诸位一个担负,如何?”他的心里却是微微一叹,幸亏那刑府大牢狱卒没有大肆说出府内死者的惨象,否则,这些人还不闹起来?
有朱迅子的一句话,众人也安心许多,随虞控走进吕府大门。虞控为担心其中有人冲进后院,客院等地,命令几名士兵严守各处通道。
朱迅子则带着秦思方等人先行前往客居厢房处,甫一到西厢院门口,十几二十名护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再细看所有死人,每人的脑袋之上无一不漏凹陷了一块,或有碗底这么大,或有鹌鹑蛋这么小,甚至面目全非者亦有,红的血白的浆混在一处。
士兵中已有三人大吐起来。
“思方,你带三人进西厢房瞧一瞧,是否有人活着?”朱迅子吩咐道,“你们三个,要么守口如瓶先到外面静候,要么吐干净了,把这些死者运至偏院去,等刑府仵作查验。其余人随我去后院瞧瞧!”
第八百四十九章 不是好事()
“朱将军!”
朱迅子甫一踏进书房院落,有人在内躬身行礼。
此男子三十左右,瘦如猴,双臂极长,几近齐膝,一身褐衣,却非任何官衙的统一制服,腰间插着一枚狭长的铜牌,露出的上半截刻有刑府二字。
听得他继续道:“卑职刑府大牢狱卒吴上本,也是第一个发现吕宅命案的人。上报刑府后,奉李齐远判官之命在此守候、保护犯案现场。”
“你来寻吕空为何?”朱迅子闻着院子里仍未散去的血腥之气,眉头轻轻一皱,不着急去看吕空三人的死样,盯着吴上本问道。
吴上本不敢怠慢,老实交代:“卑职与吕司狱向来不错,亦知吕司狱昨晚宴请他的一群朋友,而每当这个时候,第二天,卑职都会来叫吕司狱,以免误了去刑府的时辰。”
朱迅子一怔:“他不是有两个很少沾酒的结拜兄弟吗?还怕起不来?需要你来一趟?”
吴上本后背微微发凉,身子躬得更低,忐忑道:“卑职所言并无虚假。那个、那个——其实是这样的,吕司狱在刑府大牢就是一个土、土那个啥,说的通俗点,他就是老大。老大总该有老大的威风不是?每次出门岂能没有跟班?”
朱迅子道:“你就是吕空的专用跟班?”
吴上本点头称是:“卑职花了一年时间才争得这个事情。”
朱迅子不经意的道:“看来你给了吕空不少好处,又从他那儿得到不少打赏,对么?”
吴上本差些跪倒在地,以为朱迅子要深究收受银两的事情,颤声道:“卑职不敢隐瞒,确、确有其事。朱将军——”
朱迅子打断道:“吕空已死,本将军可不是来查他清白不清白,你呢?自己好自为之,圣上新晋登基,哪些可为哪些不可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好了,进去瞧一瞧。”
也是这几天没有落雪和下雨,只有因天冷带来的一点点寒霜。或青或褐的地面上散落无数血滴,勾画出无数奇形怪状的图案,直教人心头打颤。三具尸体分散三处,形态各异。老二赵之恺侧面而卧,左小臂血肉模糊,胸口有一大滩血迹,一瞧便知心口被人捅破了,老大周敬仰面而躺,左肩凝固着一大块血痂,脑门凹陷,死不瞑目,刑府司狱吕空趴在地上,离西边的院墙只有八尺之遥,看似要逃走保命。
朱迅子环视一圈,声音一沉,说道:“别再发呆,速速把他们的伤看清楚,或可猜出对方用的凶器是什么模样?”
…
时间再回到大约一个时辰前。
有公主府护卫随行,没有人敢对林诗语和金欣悦动手。因此,二女顺顺利利抵达慕容酒楼。金欣悦红着脸对林诗语说了句“我去瞧瞧慕容岳枫”便熟门熟路地走开了。而林诗语,在慕容山庄一名护卫带领下,来到酒楼后院的一处书房。
慕容岳松正坐在其中,瞧见林诗语已至门外,立刻起身相迎。笑道:“林妹妹,该不会怨松哥哥到院门口迎接你吧?”
林诗语面色依然泛着些许白,淡淡一笑,犹如破开云层的阳光,叫人心头一暖一亮。她步入房中,道:“这么久没来和松哥哥说说话,松哥哥别见外才是真。”
“好了好了,一个虚伪一个假客气,都这么熟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书房的一角,慕容行山摇晃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