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神帝-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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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只觉头脑“嗡”的一声,天旋地转,仰天倒下。
轩辕丘烈帝抚琴,延维靠山聆听。
延维随意道:“烈帝,他能否找到那卢妃姑娘,万一不留神,卢妃姑娘一指头便要了他性命!”
烈帝十指缓动,半晌才道:“他在云川也已经三个月了,我曾卜了一卦,大概也就在这两天,他便会误打误撞走上女修山,我去看看!”
延维起身,笑道:“也只有烈帝去得,我若去了,只怕打不赢那卢妃姑娘!”
烈帝淡淡一笑,道:“那卢妃似乃是天地灵气孕育而生,沐浴了千载的日月精华,吸取了万年的乾坤灵气!虽神通广大,但心性单纯如三岁孩童,你又何必跟她打呢?”
延维叹息道:“那姑娘通天文、识地理,知阴阳、晓轮回,全仗那绝尘老尼之功。奈何她竟突然暴毙,不教卢妃姑娘认人间百态、形形色色、尔虞我诈之大道,为人处事、趋福避祸之本事,弄得这么大一个女娃,纯正无邪,毫无心机!这一身本事也不知运用!可悲可叹啊!”
“这些你就不必私自揣测了,都是伤心人而已!”烈帝说完,便化作奇光去了。
第174章 不谙世事()
话说白天跌跌撞撞碰到的那无名岛屿便是女修山。
而突袭白天那人便是卢妃似,她见是人不是兽,便收回了绝大半掌力,但还是不及,一掌把白天打成重伤,致其昏死倒地,命悬一线。
卢妃似见状,慌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连忙将白天带回山上居所,把恩师绝尘师太留下的金丹妙药,一样胡乱倒了几颗,一共四五十颗,先后塞进白天嘴里,度入腹中。
卢妃似不识人间常情,不忌男女之别,依着所学,将白天衣服解开,见其胸口有一淤青掌印,又是将各种外伤灵膏匆忙擦了不少,而后才日夜守在床边,担心受怕,时时粉汗如雨,秋波荡漾。
“卢妃姑娘,你给他服的灵丹妙药太多了,药效混杂冲突,反而会烧灼他的五脏六腑,不生反亡,你将此药给他服下,每次一颗,一日两次,连服三日,他便起死回生!”
卢妃似听得声音,娇躯如电如光,瞬间闪出屋外,不见有人,只有左侧飞瀑轰鸣,花枝上鸟儿喧叫。再看时,花林中的石桌上放了一个紫木盒子,卢妃似跑过去拿起,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了六粒白色药丸。
卢妃似依言让白天服下一粒,心中同样惴惴不安,生怕那人所言有假,但苦于无计可施,也就只有耐心等待。
三日后,白天果然醒转,正下床,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笑声传来。
卢妃似刚好进门,见白天醒了,登时欢喜不尽,舒声而笑,笑得那般甜美,那般纯真无邪,声如玉管风铃撞击,悦耳宜人。
白天听到笑声,心情舒畅惬意,说不出的舒服,侧身看去,只觉精移神动,却是呆了。
眼前女子何等美貌,何等娟秀,真个是容貌绝俗,世间无二!
仔细看去:发髻高挽如凤翘尾,簪坠杂乱似叶垂露,柳眉修长妩媚,妙眸澄澈诱人,唇似桃绽,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袅袅娜娜,冰肌玉骨!娟丽美好!
卢妃似见白天怔怔看着自己,也不害羞,更不怒其无礼,反而笑道:“你醒了,可吓死我了!我好看吗?”
白天猛地回过神来,此发现自己衣衫凌乱,大惊之下,心神难宁,遐想非非,忙下地躬身抱拳道:“仙子恕罪,丹木无疑冒犯芳容,万望莫怪!”
“你说什么呢?怪里咕咚的,我听不懂,你是谁?怎么会来这女修山,除了我师父,你还是第二个我见到的人呢!”卢妃似挽起白天的手道,丝毫不避嫌。
白天慌得连退数步,道:“姑娘,男女有别,还请姑娘自重!”不料脚跟碰到卢妃似梳妆台,台面晃动,胭脂盒、傅粉盒、花钿架、唇脂等物一起偏移,边上傅粉盒掉落下来,打在地上,粉雾顿起,香气扑鼻。
白天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忙道歉道:“仙子恕罪,恕罪!”慌忙蹲下身,不顾扑面粉尘,将盒子捡起,好在粉面还剩小半盒,胡乱盖上盖子,放回桌上。
卢妃似“哦”了一声,毫不在意,似有所思地道:“我听是听师父说过,人分男女,师父说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你不成也是女的?”
“不不不!我……我是男的!”白天只觉此女言行举止十分荒诞离奇,却又好笑可爱。
卢妃似双眸闪亮,过去拉住白天叫道:“你是男的?男的跟女的有什么区别?快,快说给我听!”
“这……这……这个不好说,反正我是男的,跟你有别!不能这样拉拉扯扯!”说完,白天又把手挣脱。
“不说算了,我师父留下了许多书籍,我自己去找!走,去外面透透风,你叫什么名字?来云川干什么?”卢妃似推开门扉,带白天出去。
“我叫丹木,来云川修行,误闯贵岛,多蒙仙子手下留情!”白天拱手道。
“我叫卢妃似,师父起的名字,你说话好别扭,什么贵岛、留情,好难理解!”卢妃似道。
白天出门,见门前檐下挂了好多海螺、贝壳串成的吊饰、风铃,在风中摇曳敲击,发出“叮叮当当”脆响。
放眼看去,左边细瀑飞贯而下,将一座山岛一分为二。飞瀑中间或有石头凸起,那水流击在石块上,飞溅出数丈之远,宛如玉龙吐涎。
前方奇花异卉,争奇斗艳,瑶草紫芝,散香吐兰。
山外,云雾混沌,莫不能看透。
白天心中诧异:“这些花竟不拘时令,共开一时!”但见梅花清骨,兰花幽芳,茶花雅韵,桃花弄妆,杏花娇丽。
看左边,却是水仙冰肌玉肤,牡丹国色天香,玉树亭亭皆砌,丹桂飘香月窟,芙蓉冷艳寒江。
池中游鱼嬉戏游玩,有金莲冉冉。
群花密树之中,有亭微隐,露出一檐亭角,白天举目观看,卢妃似道:“去看看,那里是我师父的睡处,你来到这山,望望她,才好留下来!”
“留下来?”白天惊讶道,虽如此,却赶忙整理衣衫,梳理了一下头发,饱满精神随卢妃似往前去。
“你不是来云川修行吗?我虽然没出过云川,但在云川里也走了许多回,好几次我没有落脚地,也是被那些个鱼啊、鹰的纠缠着,苦恼得很,你要修行,好歹有个落脚点,正好也陪我说说话,我师父睡了好多年了,我一个人也有些不好玩!”卢妃似指着前方花林拐角处道。
“睡了?难道是死了?她话语间十分单纯,难道竟是不谙世事?她师父是什么人?如何教出这等修为绝世,又单纯无邪的徒弟来!”白天心道,放眼看去,果然是一座坟,只是太过简陋粗糙,乱石叠加,杂草疯长,碑石、奠基俱无,若无人提醒,与一堆乱石无异。
“尊师怎么称呼?”白天在坟前拜了三拜问道。
卢妃似却不下跪,也不祭拜,只摘了几朵花放在坟边,道:“我师父叫绝尘,她说她是个尼姑,我不知道什么是尼姑!师父平日少言寡语,只教我识字,自己看书,她每天都是闷闷不乐,忧郁不快,最后说了什么了尘之类的话,流着泪说让我在她死后把她埋了,就再也没说话了!”
白天正想说话,卢妃似又道:“我不懂什么是死,也不知道怎么她就不说话了,还一直都不说,最后变成了骨头,都被风吹散了,我才想起来师父说把她埋了,就帮师父的衣物埋在这里!你说我师父去哪了?”
“绝尘师太不是睡觉,是死了,就是永远离开了你,不在这个世上了,其他地方也没有!”白天解释道,心中却想:“了尘?绝尘?难道绝尘师太是为情所困,才抑郁而终!”于是又道:“绝尘师太口中的了尘可能是一个男的,师太与之难成眷侣,以致心丧若死!”
“什么是眷侣?那你会不会死?我会不会死?”卢妃似丝毫不伤心,接连问道。
“我们都会死,但不是现在,活得久可以存世百年!而眷侣就是……就是夫妻,一男一女,不分你我,亲密无间!”白天指着两株挨得很近的桃树说道。
“哦!”
白天心中久有疑问,此刻道:“仙子,我有个疑问,还请仙子不吝相告!”
“什么不吝?什么疑问?”卢妃似皱眉道。
白天暗骂自己一声,笑道:“这云川到处云雾弥漫,看不见东西,怎么这座山上又这么清晰明朗?”
卢妃似展眉笑道:“我师父有些宝物,她用了一个两仪钟罩在山顶上,把那些雾挡在了外面!”
“两仪钟?既然如此,我怎么还能进来?奇怪了!”白天暗道,只觉身前女子单纯无邪,再问也无甚结果,便不再发问。
卢妃似突然道:“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聊天,我陪你修行,帮你打那些怪兽。”
白天想了想,道:“仙子盛情,丹木留下来陪仙子排解寂寞便是。”
卢妃似高兴笑道:“太好了,以前我师父在,我跟我师父睡,师父走了,没人跟我睡,现在你来了,正好一起睡觉!”
“仙子,这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同眠一床,我还是另寝一处!”白天慌道。
卢妃似轻拂发丝,道:“那我们变成夫妻,亲密无间,就可以了!”
“这……这……”白天自知解释不清,当下含糊道:“这以后再说吧!”
第175章 你可要保护好我()
这时,林中跑出一群凤凰,一窝麒麟,“吱吱呜呜”,相互追逐扑啄,每一只大小都不过尺许,玲珑可爱,秀气小巧。
白天讶异道:“这些麒麟、凤凰是你养的?”
卢妃似看着凤凰麒麟可爱的样子,当时喜笑颜开,笑融寒冬厚冰,蹲下身挥手招呼凤凰麒麟过来,那些小家伙又怎会听卢妃似之招,叫嚣着钻入林中去了,气得卢妃似嘟嘴顿足,道:“后山有一个凤凰窝和麒麟洞,前几天刚好有小凤凰、小麒麟,我就全部抓了来,养着玩!走,我们赶紧变夫妻去!”不容分说,拉着白天就往房屋那边走去。
白天哪里肯,好说歹说,卢妃似才以自身神通在那桃花林中立起一座简易木屋,白天则住于其内。
接下来数日,白天和卢妃似朝夕相处,谈笑风生,白天渐渐发现这女子满身神奇,修为简直是出神入化,无法形容,却不懂人情世故,思想单纯,虽举止肆意大方,又无丝毫轻浮放荡之意,宛如三岁小孩,其高兴时言笑晏晏,安静时娴静温婉。
通过与之闲谈相处,白天阅读了不少绝尘师太留下的书籍,清楚了这女子的身世,竟是天造而成,心中惊讶无比,久久不能静息。此后每视卢妃似便如视天仙,心中暗自存恭敬爱慕之心。
原来在那五色湖上空,有万千树木伸枝长叶包裹着一团彩光,白昼汲取日光精华,沐浴露珠神韵,夜晚吸集皓月灵髓,收纳天地灵气。不知过了多少万年,一日彩光耀日,飞出一女童,刚好恰值绝尘师太踏入此山,惊叹万分之下,抚养成人。这女童便是卢妃似,绝尘师太也取名此山为女修山。
这日,白天和卢妃似送凤凰、麒麟来到后山,自也是一幕好景,漫山遍野的黄叶梧桐木,三丘围一湖,湖中泛五色,平缓流开。
卢妃似轻轻挥袖,卷起凤凰、麒麟飞入一幽涧向阳处,飞出两只彩色红尾凤凰,对面跃出一头碧须金鳞麒麟,各自“吱吱呜呜”叫着,却不敢向前。
卢妃似看着凤凰、麒麟求子心切的样子,心中不忍,轻声道:“好凤凰、好麒麟不要急,这就还你们宝宝!”说完,几只小凤凰摇翅翩翩飞去,小麒麟也驾云飞开,卢妃似心满意足地飞回。
白天在湖边欣赏美景,见卢妃似下来,却不立湖边,直接赤脚站进湖里,泥沙翻起,掩盖玉足,对着白天笑道:“你想什么?”
白天看着这冰清玉洁般的仙子,道:“我来这里有些时日了,修行不成,反整日游山玩水,所以我想离开这里,到云川里历险修行!”
卢妃似弯腰捧些水洗了洗脸,道:“你要去哪?我跟你去,一个人不好玩,又孤单。”
“她修为惊神泣鬼,游于云川自然无碍,若她在身边,我又怎么修炼,况且因我拖累她躲险避灾,也是不好!”白天暗自想着,口上道:“我是去海上奔波历练,吃苦头,你跟着我受罪干什么?你就在女修山上赏花看水,岂不是好?”
“我们亲密无间,不分你我,我跟你一起去,就跟你去!”卢妃似坚持道。
“我们可不是夫妻……”白天辩道。
“不行,我要去!”卢妃说着就抢上来,把白天拉进水中。
“我要去,你不带着我,我就不让你走!”卢妃似又揪着白天不放叫道。
白天执拗不过,想了一法,道:“这样,你教我怎么回女修山,不致在云川迷路,我每日去几个时辰就回来陪你,怎么样?”
“好!”卢妃似一口答应,才和白天回到山前花林中。
接下来的时光,白天依言隔三差五早出晚归,无不是历尽艰险、困难,死里逃生而回,也因此临敌经验一日丰胜一日,三本书里的仙术道法也逐渐熟练。
卢妃似也常常缠着白天比试切磋,但二人又不敢在女修山上出手,便到了云川之内。起初,卢妃似下手不知轻重,不是将白天打成重伤,便是一掌掀江倒海,千里生灵遭殃,更引来更多凶禽异兽的围攻。
白天受伤后便由卢妃似负回,有了上次的经验,卢妃似再不敢乱用药,而是自己研读师父留下的药经,如《素问》《难经》《灵枢》等古籍,白天也合之而读。二人均是聪颖无比,渐而渐之医术有成,指穴认位,把脉望色无不精通。
白天早先受旋叶之教,会些医术,只是被烈帝一并封去了记忆,这番重新学来,精通之处犹胜早年。
“不治己病治未病,不治己乱治未乱……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如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阴阳又各互为其根,阳根于阴,阴根于阳;无阳则阴无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