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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反派修真)恶贯满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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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一场见不得人的荒唐事。

    啪——

    酒杯从宣阳铃仙君的手中跌落,瓷杯和地上的石子磕碰在了一起,碎裂成了小小的尖锐瓷片。

    与此同时,跌落的可不只是宣阳铃仙君手中的瓷杯,还有宣阳铃仙君自己,在饮过符晓递来的酒之后,便埋首趴在石桌之上,再没有坐起身抬起头。

    “你这是什么酒?”

    辛缚山不由得好奇,凡间的酒他饮过不少。

    别管是农家私酿的烈酒,还是酒家陈酿的老酒,满是辛味的滑辣之物入喉,一杯还不至于让脱去凡胎的仙人酒醉不醒。

    符晓带来的是什么酒?怎的这么大的劲儿呢?

    辛缚山试探着伸出手,掌心贴在了师尊的肩头,轻轻地推了推。

    “师尊?醒醒。”

    但不管辛缚山如何呼唤,宣阳铃仙君都没有回应。而与此同时,原本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的空中,突然乌云密布。

    一时之间,黑压压的云将日头隐蔽在了自己的身后,狂风大作,呼啸着卷杂着地上的尘土和碎石飞舞起来。

    天地变色,狂风呼啸,以神来峰为中心,长华山连绵四十八峰山脉,在这一瞬间地动山摇。

    轰隆隆——

    黑云之间闪过了一道电光,雷声闷响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脚下踩踏的山脉也跟着摇晃。

    长华仙山有历代仙人遗骨布置的阵法在,近千载的岁月里都是终年如春,枝繁叶茂,风调雨顺。不曾刮过这种风,也不曾有过乌云蔽日的时候。

    辛缚山虽然没有等来宣阳铃仙君的回应,但此时天地之间的变化足以证明倒在桌上的宣阳铃仙君出了差子。

    他立刻起身走到了师尊的身边,伸手将宣阳铃仙君扶了起来。这一扶把辛缚山吓了个魂飞魄散,登时便松开了手。

    宣阳铃仙君脸色铁青,并非是先前重伤是的是容色,而是弥漫着一股沉沉的死气,黑压压的了无生机。

    辛缚山心口砰砰跳个不停,他不大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鼓起勇气再次探出了手,将食指横在了宣阳铃仙君的鼻下,去试他的呼吸。

    狂风呼啸,吹在高山处把辛缚山往后撞。

    食指上没有丝毫的热气喷上,唯有这呼啸的寒风紧紧缠绕。

    师尊死了?

    宣阳铃仙君死了?

    这个荒唐的念头在辛缚山的脑袋里冒了出来,而这念头实在太过荒唐,以至于光是想想,辛缚山都觉得不可能发生。

    修行到了仙君的境界,几乎是与天地同寿。除非遇到了天大的变故,方才会……死。

    长华仙山的英灵峰里埋着历代仙君的遗骨,可如若当真去数的话,也没有几个。这也是为何在取了仙君遗骨之后,仙君们需要抽一根自己的骨头替代的原因。

    ……

    辛缚山这边惊慌失措,各种念头都冒了出来。可刚刚踏入仙途不久的符晓,看起来却异常的平静。

    天上的乌云里闪过雷光,冷色的雷光落在了符晓脸上,映入了符晓的眸中。符晓的眼神,比那叫天地变色的雷还要狠厉,还要让人生畏。

    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也早就盼着这一时。

    与辛缚山不同,符晓并不惊慌,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伸手探入了乾坤袋,符晓在里头一阵摸索,取了一把剪刀出来。

    口中哼着一段不知在什么地方听来的曲子,而大多数的旋律也都被刺耳的风声吹散在了空中,只听得到隐隐约约不大真切的哼鸣。

    咔嚓。

    符晓剪了一段宣阳铃仙君的头发,将其高高的举起,撇着嘴打量了一番。

    “你做了什么!”

    辛缚山直到这时,才敢想到符晓的身上。

    他一把拽住了符晓的胳膊,这种时候无法控制手中的力气,几乎要将符晓符晓的胳膊给掐断了似的。

    “我在酒里下毒了。”

    符晓神色坦然,不明白辛缚山为何要问,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他饮了我带来的酒,喝完就死了,我在酒里下毒了啊!

    “你!”

    辛缚山回想起自己初遇符晓时对她的想法,毒妇。

    虎毒不食子,反之亦然,怎的……要有什么仇怨,才会对生身的父亲下手呢?甚至在父亲死后,还对遗体不敬。

    “我救了你的命。”

    符晓猛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似是不屑。但这不屑并非是对辛缚山,而是对她自己。

    本以为自己心硬如铁,可没想到还是心软了。她大可以看着辛缚山陪宣阳铃仙君一同走上黄泉路,然而一时冲动,竟然做出了夺酒的举动。

    “歪理!”

    辛缚山气得不知该如何反驳,再次将符晓拽住,怎么能叫救呢?

    不过是符晓在最后关头放弃了害他而已。

    长华群山天地变色,自然不只是辛缚山一人察觉。各峰在闭关的仙君都睁开了双目,连带着还有生死关中的掌门,吐了一口血后也从蒲团上起身。

    “你再不放手,我就逃不走了。”

    符晓开口轻描淡写,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直勾勾的看向辛缚山,面色是诡异的平静。

第60章 第六十回() 
长华山出了这样的事; 辛缚山是不该放手的。就算不亲自把符晓押到掌门面前也就算了,如若放手的话,如何对得起宣阳铃仙君的养育之恩。

    可辛缚山看着符晓,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我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我而死。

    辛缚山或许手刃过妖物; 但他的手上却不曾沾染过人的性命。

    如若他不放手的话; 不论是掌门来了,还是其他峰上的仙君到了; 符晓都是必死无疑。而一想到掌门的法器刺入到符晓的胸口,鲜血自内流淌而出的时候,辛缚山便……

    松开了自己的手。

    “你逃不掉的。”

    天涯海角; 对于仙君们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即便仙君不能随意离山; 可宣阳铃仙君死了,便是仙君们该出山的时候。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更何况符晓的娘已经死了; 她又能逃去哪里呢?

    辛缚山刚一松开手,符晓便毫不犹豫的转身; 纵身往山下跃去。凡人惜命; 符晓却早已带了必死的决心。

    反正总归有一死; 符晓不想死在长华山仙人的手上。

    置于逃去哪里,她也早就有了答案。落叶归根,就算要死,也要死在那所谓的家乡。如若按照仙人们的说法; 回了那生养她的山村之中,说不定还能被那一方天地庇佑。

    *** *** ***

    符晓刚一出了长华山,九恶便现出了真身,笑眯眯的跟上了符晓。

    “大仇得报,该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九恶记得清清楚楚,当初符晓在将他从血海之中召唤出来的时候说过什么。

    她说要用性命魂魄交换,那如今便是该兑现的时候。

    “凭什么?”

    符晓疲于奔命,不但没有回头,反而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许诺的时候是用性命魂魄做换,换九恶帮她杀了长华仙山的仙人,可细细算下来的话,九恶也没帮她什么嘛。

    不都是符晓自己做的吗?

    既然没有换到什么,那九恶有凭什么取符晓的命呢?

    银货两讫,符晓不曾收的货,九恶便得不到银。

    符晓在去长华山的时候,漫长的路以她凡人之身足足走了几个月,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可如今她脱去了凡胎,即便只是刚刚踏入仙途,但这段路似乎也不在漫长了。

    和九恶扯皮的工夫,二人便已经来到了落叶归根的山脚之下。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地方如此亲切呢?”

    符晓停下脚步,左右环顾。在长华山住了一阵子后,符晓竟然觉得枯黄的草也有一些看头。

    正在符晓张望的时候,忽的她瞧见了山路上走下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熟悉是因为那人的打扮,肩头扛着扁担,扁担上挑着装盐巴的大竹筐,分明就是一个货郎。

    可陌生的则是货郎的步伐,货郎走在山路上一贯稳稳当当,但这人一步三晃,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慌忙从山上逃窜下来。

    一路逃,还一路掉,盐巴从竹筐里撒了出来,白花花的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这可就奇怪了。

    货郎三个月才进山一趟,哪有背着盐巴上山,还背着盐巴下来的道理?应该是他刚一上山,就被村里的人家围住,换个干干净净才对嘛。

    不仅符晓瞧见了货郎,下山来的货郎也瞧见了符晓。

    他慌慌张张,腿上没有力气,站都站不稳当。远远地还没走到符晓跟前,就高高的举起胳膊摇晃。

    “姑娘,你千万不要上山去!”

    货郎的腿虽然软了,但脚底下仍旧虎虎生风,跑得比谁都快。不多时,货郎便已经走到了符晓的近前。

    “山上遭了响马!”

    货郎脸色煞白,回忆起在山中看到的,当即便丢了肩头的扁担,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然而这一路上他已经吐得差不多了,此时腹中再怎么翻涌,也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响马?”

    什么不长眼的响马要去山里头的村子?村子里的人家穷得都快光腚了,响马能抢到什么好东西?

    三石黍子五斤腊肉七斤猪草?

    值当响马们来一趟?

    符晓翻了个白眼,觉得这货郎不老实,怕是在吓唬自己。若非符晓打山中来,说不定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当然了,就算有响马又如何?

    如今的符晓可不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持刀的响马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可以搬山填海的仙人她都杀了,还怕几个响马不成。

    符晓不顾货郎的劝阻,抬脚大步走上了曲折蜿蜒的山路。她脚步轻快,想着山路的尽头便是家,还隐隐的有些期待。

    也不知她那破房子塌没塌。

    九恶冷冷的瞥了货郎一眼,快步朝着符晓追了上去,表情像是在邀功一般,对符晓道。

    “我早说过,已然帮过你许多。”

    恶鬼做事讲究的很,说好的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只是符晓还未发现罢了。

    山中。

    林间有风穿梭而过,拉拽着枝头剩下的树叶碰在一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偶尔还有别的动静,即便是符晓走惯了这条路,也还是忍不住不停的回头,总怀疑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

    但回头之后,除了亦步亦趋跟随的九恶之外,并不见别的人影。山路崎岖,只能勉强称其为路,有的地方甚至连草都不曾踏平。

    似乎不久前刚刚下过雨,符晓能闻嗅到一股泥土混杂着树枝树叶后发酵的气味,这味道乍一闻让人皱眉,可闻得多了,还挺上头。

    脱去凡胎后,符晓五官通明,嗅觉要远比之前强了不少。

    随着她脚步加快,距离村落也越来越近的时候,符晓忽的再次皱起了眉头,吸吸鼻子试图分辨出混杂在这股气味里的异味。

    但这股异味太淡,符晓闻了许久,才冒出了一个念头。

    似乎是血腥味和腐臭。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符晓便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定定的看向九恶,似是质问一般的开口。

    “你做了什么?”

    九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耸了耸肩头,绕到了符晓的身后,半弯下腰靠近她。

    “你想做但是不敢做的,我都替你做了。”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我想做的?不敢做的?”

    符晓垂下头思索了片刻,冒出了更加不好的念头。

    她想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无外乎便是杀光了那些曾经对她不好的村人。可没有做的原因除了害怕之外; 还有就是这些人和辛缚山一样; 罪不至死。

    符晓被他们扔到了村西的塔里; 初始记恨; 到后来也看开了。

    毕竟被扔进去的也不只是她,且亲手将她扔进去的里长; 也死在了符晓的手中。

    睚眦必报; 符晓已经做到了。

    想到方才货郎惊慌的样子,符晓放慢了上山的脚步。她曾在深夜里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让村落血流成河,可……

    真到了这种时候,反倒近乡情怯; 不大愿意去瞧了。

    然而她又非到山上去不可。

    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符晓再怎么不情愿; 走了不多时也便到山上了。而符晓上山之后,瞧见的画面,是她在深夜里也不曾在脑海中描绘过的。

    没有她想象中的血流成河,毕竟时间已经久了,即便曾经血流成河,此刻血迹也早已干涸。腐臭的味道也淡得很,如若不是符晓五感通明的话,根本无法将其察觉。

    “汪——”

    “汪————”

    村里人家养狗看家护院,虽无须防贼; 但要防从山上下来的野物,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吃家里牲畜。

    如今村子空了,没了主人喂养的家犬,也便成了丧家之犬,成群结伙的聚在一起,虎啸与山林之间。

    野狗们似乎已经不认得符晓了,纷纷停下了正在做的事,绿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符晓。涎水从野狗的口中滴落,拉长成一道道的银色丝线,已然将符晓看成是它们的猎物了。

    符晓听到狗叫声后,畏惧倒没有多少。又不是小时候,从人家地里偷了东西被狗撵的时候。如今用不着上树,符晓也能从其中脱身。

    但符晓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打由心里嫌弃起了这些狗。

    符晓此刻所站的位置,是里长家的院子门口,而和里长一样,群狗之中也是里长家的狗打头站着。

    上梁不正下梁歪,里长在村里的时候,民风便说不上好。里长的狗带头,领着这些狗同样不做好事。

    无人喂养之后吃什么成了问题,满村的尸随处都是,吃什么似乎又不是问题了。

    比如此刻,那些狗撕咬的,拉扯的,舔舐啃咬的,正是原本饲养它们的主人。

    被里长的狗咬着的尸骨,符晓瞧着很是熟悉,回想了一下后,她想起来了。从剩下不多的衣裳来看,八成是里长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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