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奇情录-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见史可法的口气软了下来,以为他害怕了,又厉声说道,“熊廷弼是犯官,他的人头必须由朝廷处置,本官无权让你带走”。崔呈秀说道,“崔呈秀,我知道你是魏忠贤的走狗”,史可法怒骂道:“今天你让我带走熊大帅的人头,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听到自己的恩师和熊伯伯双双遇害,史可法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一拨马,拧枪向崔呈秀刺了过来,崔呈秀也略晓武功,急忙闪避,史可法虽然悲愤难耐,但他知道,也不能在山海关内杀了钦差,那样就会连累孙承祖,钦差若有闪失,孙成祖肯定是灭门之罪。
众侍卫见史可法长矛直取崔呈秀,急忙来救,周阳挺起手里的长枪,“無”字诀里的精妙招数随手用出,众侍卫见周阳的枪尖直奔自己的眼睛里扎了过来,急忙闪避,周阳用的是虚招,不想戳瞎这些人的眼睛,让他们知难而退,果然,众侍卫见周阳武艺精熟,实在不是对手,急忙后退。其实,崔呈秀平时待手下及其刻薄,众人心里巴不得史可法一枪刺死他。史可法见崔呈秀躲开了他的直刺,枪尖横扫,正打在崔呈秀的脖颈之上,崔呈秀哎呀一声,见史可法长枪又刺了过来,急忙就地一滚,姿势难看之极,大红官袍之上,沾满了一层灰土,史可法又拨马向前一步,不待崔呈秀起身,枪尖已经紧紧顶住了他的喉咙。
第75章 悲愤在心仇满腔()
“狗贼,你今天要不让我把熊廷弼的人头带走,我就戳穿你的喉咙”,史可法对崔呈秀狠狠的说道,微一用力,枪尖已经刺破了崔呈秀的肌肤,鲜血顺着脖子淌了下来,崔呈秀感觉到疼痛,脸上面如土色,他毕竟是朝廷大员,口气强硬,虽然在京城是阿谀奉承之辈,但也有过人的胆量,方能受到魏忠贤重用。“小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在拿走熊廷弼的人头,朝廷必然会追究谁是刺客,那样九千岁肯定会让熊廷弼的家小顶罪,到时候熊廷弼一家满门抄斩,小贼,你看看是熊廷弼的人头要紧,还是他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要紧”,崔呈秀能做到巡边钦差,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一席话,说的史可法惊恐不已。
史可法虽然年轻,但经历颇丰,他知道崔呈秀说的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魏忠贤对待仇家,恨不得赶尽杀绝,这个崔呈秀乃是魏忠贤的心腹之人,岂能不知魏忠贤的平时所作所为,史可法暗压心头怒火,心里虽然责怪自己行事鲁莽,但表面上不露声色,手上又一用力,枪尖往前一伸,差点刺破崔呈秀的喉咙,厉声喝道:“狗官,熊廷弼乃是边关大帅,他在辽东练兵修城,对待百姓亲如手足,想不到命丧你们这些奸佞之手,我不认识熊廷弼,但熊廷弼对我们老百姓有恩,你们杀害了他,还让他死的不得安宁,我们这些做百姓的看着不忿,才想拿走他的这颗人头,好让他入土为安,既然要牵连他的家小,那就算了,但是话又说到这,倘若熊廷弼的家小发生不测,小爷绝饶不了你的狗命,”说着话,史可法撤了枪,崔呈秀才从地上爬起来。
“不要走了刺客,抓刺客”,远处有人喊道,只见孙承祖带领一队人马,急速跑了过来,孙承祖正在官衙里和众人议事,忽然,军兵来报,说道,朝廷钦差崔呈秀,被两个年轻人打倒在地,报事的兵丁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他们认识那两个年轻人,正是孙将军迎来的史可法和周阳,但没有在大厅里说出来,孙承祖暗暗吃惊,心里知道,这肯定是史可法和周阳。他怕这两个人杀了钦差,急忙赶了过来,心里奇怪,为何这次钦差来得如此悄无声息,竟然连通报都没有就到了城内,他哪里知道,魏忠贤早就安排好崔呈秀,让他设法除掉孙承祖,用来孤立袁崇焕,袁崇焕这次取得宁远大捷,声誉一下子如日中天,孙承祖是袁崇焕的莫逆之交,除掉孙承祖,就犹如砍掉了袁崇焕的一只臂膀,所以,崔呈秀在进入山海关时,没有让人禀报孙承祖,而是悄然入关,守门军士上前盘查,崔呈秀拿出朝廷御赐的钦差委任状,军士不敢拦截,他想治一个孙承祖慢待之罪,先罢免了他在说。
孙承祖见史可法制住了崔呈秀,生怕史可法杀了他,但此时又不能和史可法相认,“哪里来的刺客,不可以伤了钦差大人,如若钦差大人少了一根寒毛,我们让你碎尸万断”,孙承祖大声喊道,他的意思是提醒史可法,让他千万可别杀了钦差,但又想到他们如何脱身,自己实在无法,他们二人脱身不难,但手下军士,又会枉送性命,要不然,钦差又会怀疑他和两个刺客有勾结。
史可法正大费踌躇,心想如何脱身,周阳跳下马来,拔剑在手,走到崔呈秀的身边,把长剑架在崔呈秀的脖子之上,“崔大人,你送我们一程,我不管什么熊大人虎大人,谁得罪了小爷,小爷就叫谁死,熊廷弼的家小关我鸟事,崔大人,你不是不怕死吗,好啊,我就成全了你,但你也可以不死,乖乖的送我们出城。”周阳说道,史可法暗暗佩服周阳的机智,再看崔呈秀,脸上掠过一丝惊恐之色,他毕竟是贪生怕死之辈,听到刚才威胁之语对眼前这个少年毫无用处,自己生怕丢了性命,自己倘若被杀,就是把熊廷弼的家小杀一万次,又有何用。
周阳见崔呈秀有害怕之心,手上用力,剑刃冷冰冰放在崔呈秀的脖子之上,“狗官,让这些人都退后,要不然我杀了你,”周阳狠狠的说道,孙承祖见周阳以钦差为人质,心里大喜,知道这样,两个人可以顺利脱身,还连累不到他,“大家退后,不可伤了钦差大人”,孙承祖喊道,“这位少侠,你放了钦差大人,我送你们出城便是”,孙承祖对周阳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周阳喝道,孙承祖脸上一红,他虽然知道这是周阳故意在钦差面前装作与他毫不相识,但他一个边关大将,何时被人骂过,一张脸,霎时犹如大红布一般:“我就让这位崔大人把我们送出城去”,周阳说道,“你们大概不认识我吧,我是上海关守将孙承祖,只要你们放了钦差大人,我保证你们安然出关”,孙承祖好像忍受着极大的羞辱说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周阳问道,“你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来接替钦差大人,我保你们安然出城。
“哈哈哈”。周阳大笑道,“看来这个狗官的性命比你值钱,你竟然甘冒大险来救他,这样我就更不能放他了,你再说一句,我挑断他的脖子筋”,周阳说道,长剑一拉,已经在崔呈秀的脖子上拉了一道口子,崔呈秀的脖子上加上刚才史可法用枪尖刺破之处,满是鲜血。
崔呈秀负疼,但他咬住牙关,周阳就是要把戏做足一些,不让崔呈秀怀疑到孙承祖,大声对崔呈秀说道:“再不走,我在在你的脖子上在拉一道口子”,崔呈秀怒视不答,“二位英雄,千万不可再伤害钦差大人”,孙承祖喊道,周阳不在搭理他,史可法说道:“既然他自己不愿意走,那就把他拴在马鞍子上,用马拽着他走”。
“好主意”,周阳笑道,作势去解马缰绳,这崔呈秀一见他要解绳子,知道被马拖拽的滋味,再也硬不下去,抬脚向城门走去,周阳押着崔呈秀在前面走,史可法牵着马,孙承祖和众军士远远的跟在后面,不一会,走出城门,周阳和史可法翻身上马,史可法抬起一脚,把崔呈秀踹到在地,二人马上加鞭,扬长而去。孙承祖急忙扶起崔呈秀,派人马赶紧去追二人。
二人跑了不知有多远,知道追兵再也追不上他们,二人跳下马来,史可法想起恩师左光斗和熊廷弼双双遇害,不禁悲伤不已,嚎啕大哭,周阳想起在一起的时日,也是悲伤难禁,他劝史可法止住了哭声,史可法抹去眼泪,对周阳说道:“周阳大哥,恩师和熊伯伯已经遇害,袁伯伯这道奏折在送给信王殿下,已然无用,不如我们再回到宁远城,帮助袁伯伯守城”,史可法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史贤弟,我自从和灵儿姐失散以来,已近四年,灵儿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实在是心痛如绞,”说道这里,周阳想起为自己身死的杜青华,孤零零的在山谷之内,此时青冢之上定然是枯草瑟瑟,想起那只曾经和自己一起生死与共的灰鹤,不知此时是不是还在山谷里等着他回去,,又想起柴霜成,这几年下来,对他的仇恨之心倒是渐渐淡了,他知道,杜青华深深地爱着柴霜成,虽然她死于柴霜成之手,他相信,杜青华的在天之灵,绝不会让他杀了柴霜成。
史可法见周阳陷入沉思之中,对周阳说道,“周大哥,我应该和你一起去找灵儿姐,但恩师嘱托我以国事为重,我要为他们报仇”,“可法,你和我不一样,袁伯伯寄希望与你继承他的衣钵,你不可负了左先生和熊伯伯,我们就此告辞”,倘若找到灵儿姐的下落,我会来找你的,可法,我们就此别过”,说完话,二人洒泪而别。
第76章 忽如往事犹在目()
周阳辞别了史可法,顺着官道,沿着西南方向走了下来,此时正是初春,寒风料峭,周阳信马由缰,缓缓而行,心里虽然思念灵儿姐,但不知道究竟能在何处探知灵儿姐的消息,孙承祖给了一些盘缠,倒是能够住宿开销之用,这条路往常之时,和关外通商,乃是必经之路,有不少客栈驿馆,如今和后金开了战事,封锁了通商之道,一路上人烟稀少,倒是有几个毛贼垂涎周阳胯下的这匹宝马,但如何能是他的对手,走了几日,到了京城,他不想找信王殿下,怕耽搁了时日,又耽误自己去找灵儿姐。悄悄出了北京城,顺着当日和史可法和高顾二女一起进京的那条官道,奔山东而来。
不知走了多少时日,已是春暖花开,官道两旁柳吐新绿,野花遍野,周阳一路行来,想起自从和灵儿姐反出天龙门以来,转眼四年,不知道父母近况如何,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官道之上,心里不由得阵阵凄楚,想起为自己身死的杜青华,也是孤单单的静卧在山谷之中,要不是思念灵儿姐,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在那山谷里陪着杜青华渡过一生。
这一路一马平川,整个大明朝,也就这片地界算是繁华地界,人烟稠密,市镇众多,周阳沿着北京去往南京的官道,不用打探路径。他打算,从这里到黄河北岸后,沿着黄河向西打听灵儿姐的下落,到洛阳后,再从黄河的南岸打听着回来,如果打听不到灵儿姐的消息,就到曾经困过他的那条山谷里,陪着青华姐,永远不再到尘世中来。
这日路经沧州,沧州乃是一座古城,自古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周阳牵着马进了沧州城,沧州民风尚武,练功的喊喝声络绎不绝,大街上,到处是在互相切磋的拳师,在街上走了不远,见路旁有一极大的空场,只见空场正中是一头黑黝黝的雄狮,周阳早就听说沧州铁狮之名,如今亲眼看到,大是惊叹,只见铁狮巍峨高大,气势壮观,威风凛凛,一双环眼,傲视四方。
周阳看到这里,大是佩服前人工匠的手艺,正在感叹之时,只见后面吹吹打打,人头攒动,原来是一对迎亲的人马,刚从城门外接了新娘子回来,周阳看看太阳,天已过午,想必是新娘子娘家离得太远,刚刚来到,这家子娶亲的人排场不小,迎亲队伍倒有大半里路长。
远远看到新郎骑在马上,一身大红喜服,后面是一乘红尼大轿,待到新郎走近,周阳看到新郎,禁不住哑然失笑,只见那个新郎虽是一身大红喜服,但白须白眉,看年纪已年逾古稀,形容枯槁,看到新郎如此老迈,周阳忽然想起当年三师祖于圣城迎娶灵儿姐之时,但愿轿子中的新娘也是一个古稀老人,倘若是和灵儿姐当时一样的年纪,岂不是毁了新娘子得一生。
周阳正在寻思着,一个庄丁打扮的壮汉对周阳说道,“这位壮士,麻烦你让一下,我家老太公今日要在铁狮前和我们新少奶奶拜堂成亲,你先把马牵到一旁去,等会赏你一杯酒喝”,说着话,他想过来帮助周阳牵马,周阳一拽马的缰绳,对那个汉子说道:“这位大哥,这位老人家是谁啊,这么精神”,那汉子见周阳这样问他,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气“这位客官,看来你是外地人吧,竟然连我们沧州武林的第一高手,铁掌化书善都不认识,老爷子纵横江湖几十年,一双铁掌打遍河北无敌手”,那个汉子说的眉飞色舞,周阳看了看化书善,想不到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是武林高手。
周阳牵着马往一边躲,新郎化书善已经跳下马来,周阳打量了他一下,只见他身材瘦小枯干,一身喜袍在身上荡来荡去,让人看了,觉得特别滑稽,正好轿子也落下地来,周阳隐约的能听到轿子里有轻微的缀涕之声,听声音,轿子里的人肯定是一个少女。
眼见太阳偏西,此时吉时已过,看到新郎化书善脸现焦急之色,忙忙碌碌的那些人看来是他的徒子徒孙,一会过来问这个,一会过来问这个,化书善脸现气愤之色,尖声骂道:“叫你们早做好准备,你们就是不听,临了还过来烦我,你们又不是畜生,还用我每天用鞭子赶着吗”。周阳听他骂的粗野,完全不是一派宗师的派头。
他想离开这儿,到别处去看看,但心里惦记新娘子的年龄有多大,说心里话,他其实是想看看新娘子像不像当年的灵儿姐。
众人七手八脚地在铁狮子前摆好香案,点上一对龙凤红烛,司仪高声喊道,“吉时已到,请新人下轿”,随着司仪的话音,鞭炮齐鸣,锣鼓震天,有两位四十多岁的婆子,把新人扶出轿子,新人蒙着盖头,看不清脸面,但周阳从她的身行来看,知道这个新人的年龄不大,新人似乎还有缀涕之声,一个婆子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那新人才停止缀涕,周阳知道这个新娘子肯定要比当时的灵儿姐要大,灵儿姐那时是个小姑娘,还不知道难过哭泣。
“新郎新娘拜天地”,司仪吆喝道,化书善走到香案前,那两个婆子也扶着新娘子在香案前站定,“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司仪话音未落,只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