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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飞白传-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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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二狗坐正,放下酒杯,狡黠一笑,饶有兴趣瞧着他,微微一抿嘴道:“如今大雪山庄可是董文竹当家?”

    王遮山暗惊,脸色微变,颇感不悦地放下酒盅,盯着他涩声道:“吕兄比我知道得清楚罢?”

    吕二狗微笑,眼睛忽然闪烁一下,继续问道:“听说大雪山庄北面的盐路上有左女侠的天渊堂震着,厉害得紧?”

    “吕兄!”王遮山终于不耐烦,霍然起身,反问道:“吕兄真是来找我共饮美酒?”

    “呵呵”吕二狗淡淡一笑,从容再饮一盅,沉声道:“我来,是想说说生死关。”

    王遮山两眼一闪,似是吃了一惊。

    吕二狗微微一笑,静静注视他,轻声道:“生死关,共三关!”

    王遮山闻此,皱眉重新落座,一言不发盯着他。

    “吕兄!”吕二狗见他不语,待要继续,王遮山却骤然起身,双手抱拳,神色郑重。

    这一刻,复杂神色流转而过,吕二狗不由微微一怔。

    “怎么了?”吕二狗双目微澜,凝视王遮山,见他满脸凝重,似有大事要说。

    “我无心过什么生死关!”王遮山却始料未及道,一字不断,清清楚楚。言毕,如释重负叹了口气,双目真诚。

    “哦?”吕二狗波澜渐平,却故作惊道:“这是为何,你不是来投奔苦云堡的么!”

    “事到如今,一言难尽!走到这步,实非我本意,只是阴差阳错,成了今天这般情形!”王遮山抱拳继续道,遂将他怎么在燕婆婆的草屋借宿,误打误撞,被带出忘原关,又怎么因为飞白刀被满城沙囚禁,再到怎么被孤烟云要挟,去见满天山,将这一路上的来龙去脉,一一与吕二狗说了,最后,深深叹息一声道:“如今,我必须救燕雪珍出来,方不负燕婆婆临终信任托付。可是”他皱眉苦叹,愤懑苦笑道:“到如今,却连燕雪珍一点下落都没有”

    吕二狗一言不发,静静听他讲完事情原委,双眼如水,却忽然笑道:“你将这一切都告诉我,就不怕我去堡主那告你?”

    王遮山苦笑一声,缓缓松开双手,垂手叹息道:“那就算我看错了人,自作自受!我王遮山若死在浑夕山上,也是命!只是我一意孤行,觉得吕兄乃坦荡之人,因此坦露心扉,只盼能找到燕雪珍的下落!如果她能活着离开苦云堡,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我凭什么帮你!”吕二狗却微微一笑,反问他。

    “我给你飞白刀!”王遮山沉吟片刻,道。

    “哈哈哈哈哈!”吕二狗放声大笑道:“原来今晚,三少爷是等着和我做生意呢!”

    “你怎么说都行!”王遮山沉重道:“我不知道燕家和满天山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想知道孰是孰非!只是燕婆婆临终托付我将燕雪珍带走”他思量道,眼前复现出燕婆婆最后一刻对他的嘱托,又想起燕雪珍看到奶奶被残念缴获的牛皮袋之时,那哭得凄凉哀痛的模样,不由生出责任感,沉声道:“一诺千金”

    “好一个‘一诺千金’!”吕二狗拊掌大笑,抓起茶盅痛饮一杯,大笑道:“三少爷果然英雄盖世,未曾抹杀大雪山庄的威名!”

    王遮山闻此,不由大惊,却不知他何出此言,只怔怔凝视他,满眼诧异。

第168章 树欲静() 
“做个交易罢!”吕二狗突然起身伸了个懒腰,翻转那一滴不剩的酒葫芦,瞧一眼那空荡荡的开口,微微敛眉,笑道:“酒尽夜逝,痛快!”

    “交易?”王遮山惊道,隔着薄薄窗纸,窗外早已曙色微曦,转眼间已是夜的尽头。

    “你过生死关,我帮你送走燕雪珍!”吕二狗微微一笑,笃定道。

    “让我过生死关?”王遮山更加吃惊。

    “嗯!”吕二狗环视四周,但见青光幽幽渗进屋内,照亮周围模糊陈设,便“呼”地吹了蜡烛,凑近王遮山耳畔,低声道:“第一关不过是个儿戏,不过是考验你的胆量,不要怕!第二关只需记住,不可一味要强,要赢却不能伤到对方!第三关”他声音模模糊糊,听的王遮山云里雾里。说着捉着,他却忽然淡淡一笑,起身便往门口走去,回头道:“到时候我再帮你!”

    “我”王遮山还未全听明白,吕二狗已经开门离开,转眼便消失在落满晨光的小院中。

    门外,天竟早已大亮,灿烂朝霞正在云海中渐渐散去,晴空如洗,瞬间托起一轮金黄分明的烈日,散射高原灿光,气温升高了,令人顿感一阵闷热。

    王遮山浑身燥热,怔怔立在院中,抬眼瞧着那不太低的石墙,心中不断咀嚼着吕二狗最后说的那些话,却依然没有头绪。他只知道,他必须过生死关,无论靠孤烟云还是吕二狗,想要找到燕雪珍,都必须过那三关。

    这一夜,凛风突起,浑夕山的夜,依然刮着“呼呼”作响的风,凄厉哀伤。与白日里焦灼干热的气候颇为不同,夜晚的浑夕山,冷得好像深秋。

    夜已深,天亮便到了过三关的日子,王遮山躺在硬冷的石板床上,辗转难眠。孤烟云也给他讲了过三关的技巧,说起来与吕二狗说并无二致。说到第三关,二人均称要见机行事。

    吕二狗和孤烟云,看起来都是颇有玄机之人,他们目的竟然一致,似乎都想让王遮山顺利通过生死关。

    他们有什么目的?

    王遮山翻转身体,捏紧被角,怔怔望着暗光幽然的窗户,瞧着窗棂那笔直的线条,还有那层薄薄的窗纸,心里沉沉压迫,再翻一个身,依然是愁思万千。

    羽羽是否已经顺利出了玉门关?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忧虑,一面牵挂丘羽羽的安危,一面恨自己不能生了翅膀飞出苦云堡,更恨自己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好看得见、听得着丘羽羽,哪怕找到燕雪珍的下落也好。

    然,眼前正是一筹莫展,千丝万缕,却只能顺着命运行走。

    渐渐地,纵然他思绪万千,也感到睡意突袭,两眼朦胧。周围忽然变得空旷,神思突然变成丝絮,丝丝缕缕,飘飘荡荡。

    忽然,“噌”一声轻响,瞬间搅动四下寂静,王遮山被那轻到不现的声响一震,瞬间睁开双眼。

    幽暗中,他睁大一双闪动星光的眼睛,动也不动,屏息凝神,静静打量四周,却只见黑暗幽谧,踪迹不现,仿佛一切不过是幻觉。

    四下幽黑,他竖起耳朵细听,只觉衣袂带风,忽远忽近飘动,窗口不远处的木柜边,隐隐约约,似乎立着一个人影。

    “谁!”王遮山霍然坐起身来,紧盯那人影,大喝一声。

    无人回答,那片薄薄的影子,忽的闪动一下。

    王遮山大惊,二话不说,抓起身后木枕,“噌”一声果断脱手丢出,正对着那黑影所在之处。

    只听“咣当”一声,木枕砸在木柜上,一阵轰响,并未击中一人。

    四下迅速恢复安静,王遮山轻轻撩开被子,悄悄下床,猫着腰在手边摸索寻找火折子,却只听“噌”一声轻响,“嗡”的一下,一道冷光霍然而至,正对着他的咽喉。他不由大吃一惊,猛地跳起身来,飞起一脚。

    “当啷”一声,那一脚却正落在窗边案几上,瞬间摇动满桌的杯盏茶壶,“叮铃咣当”一阵乱响。片刻后,“呯”一声脆响,茶盅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不由更低猫了腰,一面继续摸索火折子,一面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寻找那片鬼魅飘影。

    “呀”一声,柜门忽然响了一声,王遮山心口一紧,来不及继续找火折子,更不及考虑,“嚯”地窜向木柜,双拳向前猛击,口中大喝:“出来!”

    然而,那影子一飘,忽的不见了,他立刻一咬牙,紧皱眉头,使大力,方才将砸向木柜的拳头生生顿住,离柜子,也不过尺寸之间,他正微微吐出一口气来,却陡然觉得背后一阵阴风。

    “嗖”一声,那冷光再次亮起,闪烁间直袭后脑,阴森迅捷。

    “你是谁!”王遮山霍然回身,矮身一躲,那冷光只“啪”的一闪,自他头顶掠过,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眼前却依然是空无一人。

    皓月渐明,穿透窗纸,落满粗陋的木桌,映亮那半截残烛,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火折子。

    原来放在那里。

    王遮山定睛一看,顿时轻松几分,急忙大步而去,伸手就抓桌上的火折子。

    却只听“噌”一声轻响,那道白光骤然亮起,“咔嚓”一声巨响,木桌竟刹那被劈作了两半,轰然对裂,碎了一地,那火折子与残烛,瞬间没了踪影。

    “到底是谁!”王遮山奋然大喝,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伸拳便劈。然,白光瞬间熄灭,眼前又是空空荡荡。

    “你敢不敢出来,孬种!”他不由气从中来,握拳冷喝。

    没有人回答他,四周重新恢复了平静。

    此时,月亮却一斜,似是没入云中,窗口的光,忽然暗了。王遮山继续摸索前行,弓着腰前后顾盼,总觉那阴风飘荡无踪,忽而响在耳侧,忽而又飘到身后,诡谲莫辨,当真好身手。

    “咻”一声飘动之声,陡然响在屋角,似是衣袂与石墙擦掠而过。

    王遮山凝神一辨,陡然翻身,径直扑向那悉索响动的墙角。他绝无一刻犹豫,果断扑杀而去,黑暗中,胡乱一抓,竟意外抓到一块布,再一拉,却听“呀”一声,黑影一闪,转眼消失。

    眨眼间,空寂中响起“哧”一声裂帛之音,黑影飞脱,却将那块布料留在了王遮山手中。王遮山抓着那块布,不由大吃一惊,只因那“呀”的一声,分明是个女子之音,盈盈悦耳,如同银铃,透着娇媚。

    “你到底是谁!”王遮山大喝一声,心里一沉。

    依然没有人回答他,却只听“咚”一声巨响,转眼间,那黑影竟直直从窗口撞了出去,刹那消失在一片迷蒙月色中。

    窗棂震颤,被撕裂的窗纸,在山风中“呼啦啦”直响,月光再次明亮,王遮山冷汗涔涔,摸到床边,连着喘了几口气,方才重新躺下。

    然而,他警觉地盯着那扇窗,再没了一丝睡意。

    一个女人?

    是谁?

    他心中毫无头绪,却陷入更深的烦恼。

    她不像是来杀我的,如果她要杀我的

    他不由拧眉想,若要杀他,为何不一刀毙命?刚才交手间,分明有那样的机会,然而,那女子刃到脖颈,往往有意偏了方向,留他一线生机。

    她分明知道我没有武器

    王遮山越想越头晕,竟渐渐有了睡意

    “当当当!”忽然有人急急砸门,将他惊得猛然坐起,眼前天光大亮,原来已是早上。没想到他担忧一夜,竟又沉沉睡去,还睡到了这日头大亮之时。

    此时,他低头再看,发现自己手中还捏着那片布,乃是片精细黑布,应该是从夜行衣上撕下来的。

    “来了!”他慌忙下床,披上衣服,“呀”地开了门。

    门外端正立着赖贼,门开的一瞬间,警觉地瞥了眼地上碎裂的桌子,忽然眉头一皱,却又淡淡笑道:“晌午了,堡主让我来您”

    “生死关!”王遮山轻蔑地斜了他一眼,穿好衣服,匆匆撩了一捧冷水在脸上,跟着赖贼匆匆出了小院。

    苦云堡东边,是一大片开阔地,铺满了惨白的石板,在晌午烈日中,散发着焦热滋味。当中摆着一口油锅,下面架着熊熊烈火,将那铁皮大锅内火烫的热油滚得“咕嘟咕嘟”直响,冒出呛口浓烟,“哗啦啦”直冲云霄。

    油锅四周,站满堡内子弟,各个身配大刀,负手端立,注视着款步而来的王遮山。另一侧有一排木椅,垫着锦缎软垫,依次坐着堡内精悍。正中自然是面满煞气的满天山,旁边紧挨着,是年过不惑的水玉珏,却正是风韵犹存,气度不凡,被一身落落白裙映得光彩照人。二人身侧,分别水映蓝与满城沙一双儿女。然后是残念,孤烟云和吕二狗。几人身后,站着丐子,大城等下人,均是垂手肃立,静静注视赖贼带王遮山进场。

    “哈哈哈哈!”满天山双目精锐,紧盯王遮山,见他从容入场,面沉如水停在那口不断冒烟的油锅前,不由心生钦羡,拊掌大笑道:“好!”听到这句,他身边的水玉珏亦瞧着王遮山,微微颔首,淡淡一笑。

    满天山一挥手,丐子缓缓出列,指着那口锅过对王遮山道:“生死关,只三关,过者入堡,为堡主生死兄弟。不过者,听天由命!第一关,油锅里的银镖,还请王公子取出来!”

第169章 生死三关() 
“哈!”王遮山爽朗大笑,盯着那不断冒出白烟的油锅,大声道:“没想到这江湖中下九流的手段堡主也喜欢!”

    满天山微微蹙眉,片刻间拊掌大笑:“那就用这下九流的手段试一试王公子上九流的手段!”

    王遮山冷笑不语,霍然伸手,断然往那“咕嘟”作响的油锅里就是一插。

    “呀!”

    “啊!”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叹,每个人都瞪大眼,蹙眉盯着那“哗啦啦”冒着浓烟的大锅,似乎在等待什么。

    满天山狡黠微笑,向前倾了身子,注视王遮山。

    满城沙轻蔑一笑,饶有趣味地瞧着王遮山。

    “拿出来啊!”人群中忽然爆出嘶哑一声,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踮起脚来向锅里张望。一时间,众人纷纷向前张望,议论不断。

    水映蓝双手握着两侧扶手,身子微微离座,蓝袂飘动,秀眉微蹙,凝睇王遮山的脸。

    王遮山却是面沉如水,左手负在身后,右手停在那滚烫的油锅中,淡淡冷笑,岿然不动。

    “胆色过人!”满天山豪宕大笑,伸出大手,指着王遮山笑道:“好小子!”

    王遮山嘴角一牵,“噌”一声从油锅里抽回手来,手捏成拳,油亮闪光,却是毫发未伤。

    众人均是一怔,旋即爆发阵阵赞叹惊呼。

    “厉害!”

    “好汉啊好汉!”

    “竟然好端端的!”

    人群啧啧称羡,纵然是那一脸轻蔑的满城沙,亦不由微微颔首,隐约一笑。

    水映蓝见状,方才双眉舒展,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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