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舒传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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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关心则乱,就是你这个样子了!”
“看来,这个人是真的想要除掉小表嫂了,这才会把所有的线索都引到小表嫂的身上。那么,你认为小表嫂说的关于方屠户和方文礼的话,都是可信的了?”
“小表嫂说方屠户的性情孤僻,这一点和方家村的村民,说的是一样的。事实上,方屠户不仅仅是孤僻,而且心狠手辣,为了银子,什么都肯干。小表嫂也说起过,方屠户在儿时和小表嫂的父亲,也算是不错的玩伴了,而且回来之后,两人还喝过几回酒,小表嫂成婚的时候,方屠户还作为方家的长辈来了袁家,最少表面上看来,交情应该不至于太差。”
“可是为什么小表嫂的父亲过世的时候,这个方屠户家中有那么多的银子,却是连一副薄木棺材都不肯拿出来呢?如此自私的人,被有心人用金钱驱使杀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来说说方文礼,小表嫂也承认了,两人之间互有好感,但也仅限于是好感。很显然的,方文礼喜欢小表嫂要多过于小表嫂喜欢方文礼。只可惜方文礼也只不过是一个家徒四壁的落魄书生,帮不上小表嫂。”
“为此,小表嫂才会卖身葬父,嫁进了袁家。方文礼也为此深感愧疚,才会经常酗酒,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方家村的人,也都是知道的,被有心人利用,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我们都知道,承业表哥自从与小表嫂成婚后,对小表嫂极为的疼爱,想来小表嫂也早就将对方文礼的好感,全部都放掉了,一心一意只对承业表哥一个人好!这一点,从小表嫂到了袁家后,除了在重阳和清明时,去祭拜了过世的父亲,还是由表哥亲自陪同的以外,再也没有出过袁家大门一步,就可以了解了。”
“另外,就是方文礼留下的那封遗书,我们都已经完全确认了,这是伪造的,就是为了陷害小表嫂,为什么还要怀疑这些呢?”
“我心里当然不愿意去怀疑小表嫂,只是总觉得,这个有心人极为的不简单,当然也能够想得到,凭你我的能力,肯定会看出其中的破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就从小表嫂安胎药中的藏红花说起,藏红花被我们找到了,赵大年也被我们找到了。再到方文礼留下的遗书,恐怕只要是一个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老手,就足以看出其中的破绽来了,这个有心人会想不到吗?”
“你是说,这是有心人是故意这样做的,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为了帮小表嫂洗脱嫌疑?”
“最少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们还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可怕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小表嫂,因为在你我的面前,小表嫂完全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简云舒愣住,刚刚说萧无恨是关心则乱,那么自己事实上,是不是也和萧无恨一样呢?如果萧无恨的假设真的成立的话,那真的是一件构思精密,十分可怕的事情。
简云舒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不应该答应施婉柔和袁淑琴,只是暗中调查袁承业的死因。他也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方雪晴当成了诱饵,自认为可以以此引出那个所谓的有心人来呢?
如果这个有心人,根本就是自己投出去的诱饵,根本就是方雪晴呢?
简云舒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137章 宿醉()
萧无恨直到天黑之前才回到袁家,简云舒正在树荫下的躺椅上等着他。
舒服的把自己放入躺椅中,萧无恨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查清楚了?”
“县城和县城附近,有名的书法家还不少,一共一十七人,年纪最大的七十三岁,最小的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这是神童啊?”
“没错,还真是个神童。我把这些人按照你的要求排除了一下,四十岁以下的,可以排除三个,其中有一个还会点武功,不过武功不高,只是能够强身健体的而已。余下的十四人当中,临摹高手只有六人,其中一人就是那位七十三岁的,已经封笔了,听说是老了,手有些抖,写不了了。”
“有一个出门访友,已经两个月了,还没回来。还有一个得了重病,如今还卧病在床。这样算下来,符合条件的只剩下三个了,其中两个正好也离袁家不远。当然,这三个人都是文弱书生,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
“是吗?那就说说这三个人吧!”
“阮仲,家住城西,离袁家最远,五十四岁;韩书成,四十七岁,离这里不到三里路;顾云清,四十三岁,就住在袁家对面的巷子里。另外,还有一个人,也是按照你给的条件查出来的,这个人你我都认识,就是本县的县太爷陆文杰。”
“陆文杰?”
“没错!陆文杰不是本地人氏,除了年龄小了一些,只有三十五岁,余下的都和你列出来的条件相符。另外,有些巧合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很为难吗?”
“有一点点,因为关系到大表姐和大表嫂!”
“哦?”
“好巧不巧的,顾云清与大表姐算是青梅竹马,顾云清还喜欢过大表姐,这些日子,顾云清也来过几次袁家,与大表姐见过面。另外,陆文杰是大表嫂的远房表哥。”
“远房表哥?什么意思?怎么都没听大表嫂提起呢?”
“严格意义上来说,陆文杰是大表嫂的婶婶娘家的侄子,只能算是沾了一点边的亲戚。至于大表嫂为什么没提起过,那我就不清楚了。”
萧无恨看着简云舒苦恼的样子,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今的问题是,今天兄弟二人第一次怀疑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第一次对方雪晴有了怀疑。而紧接着的是,大表姐袁淑琴和大表嫂施婉柔,都同时有了嫌疑。
从一开始,两兄弟就没有想过要去怀疑这几个自己最亲近的人,却是突然有一天,三个最亲近的人,都被列入了嫌疑,这对于两兄弟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不管是谁,面对这样的时刻,心里都会不好受。
已是深夜,酒馆中只留下一个撑在柜台上打盹的老板,若不是看在萧无恨甩在柜台上的银子的份上,说不定店老板已经把这两个人赶出去了。
好在这两个酒鬼还算识趣,终于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店老板以最快的速度,把门板上上,把店门关上,深怕下一刻,这两个酒鬼又会心血来潮,转身回来。
“大大碗酒啊大块肉,吃高高兴呀喝痛快,猴崽子你不会喝啊,两碗醉啊三三碗倒。”
“滚滚滚,你还还大秀才呢?这这唱的,什么什么鬼呀!”
“你你还还别说,真真他娘的丢丢秀才的脸。”
从来没醉过的萧无恨真的醉了,直接躺在了僻静的小巷中,被刺眼的阳光叫醒的时候,才发现简云舒就趴在自己的身上,难怪这一晚上老是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还一直做恶梦,感情是这位比猪还重的大哥,压着自己呢!
“醒醒,醒醒,你这头肥猪,压死我了!”
简云舒只感觉到有人在不断的轻拍着自己的脸,叫着自己的名字,那个声音虚无缥缈,好像是在云端,又好像就在自己的眼前。
咦!怎么听着这么熟悉?是娘亲?是义父?是大姐?还是心里的那个人?
好像又都不是。对了,是萧二狗子,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干么呢?你拍我做什么?滚,滚一边去!
简云舒想要用力拉开萧无恨的手,却是怎么都摸不到,似乎那双手总在无比遥远的地方。头疼啊!疼得厉害!胸闷,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接着是一阵清凉,无比清凉的感觉。
见鬼!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正往嘴里面冲?
简云舒不停的挣扎着,像是在虚无中穿梭,脚永远都踩不着地一样。终于在下一刻,简云舒感觉脚踩到了地面,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了。
是水!简云舒终于确定了,这他娘的是水。
头脑在瞬间清醒了,一旦反应过来的简云舒,比任何人都要快,双脚在水底用力一蹬,整个人已经飞出了水面。在飞出水面的时候,简云舒发现有一个无耻的人,正双手抱在胸前,无耻的笑。
下一刻,简云舒再次落入水中,出来的时候,带起的水浪,直接就泼在那个还在无耻的笑着的人。
笑容凝结在萧无恨的脸上,这一刻他呆若木鸡,因为他已经成了十足的一只落汤鸡了。
开始换成另一只落汤鸡在笑,捂住肚子笑,笑得很是得意忘形。
“猴崽子,你站住!”
萧无恨直接跳入溪水中,兄弟俩在这一刻回到了童年的时光,在小溪中追逐游戏、摸鱼抓虾,尽情的打着水仗,将一溪的清澈,完全搅成了一水的泥汤。
“除了这个方法,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你这醉猫唤醒了!”
“所以,你就不怕我会淹死?”
“号称是本村的浪里白条,青河溪一条龙的简易简云舒会被水淹死?你倒不如说我酒仙萧爱会被酒醉死。”
“真亏你想得出来,这酒仙的名号,是你自己封的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好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小表嫂的案子就要开审了!”
简云舒用力的摇晃着还有些疼的脑袋,长发上的水珠,如帘般四处飞散,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第138章 无罪释放()
“袁方氏,如今证据确凿,如果再无新的证据,本县只能判你一个通奸之罪了!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民女”
“慢着!”
“哦!是简公子来了啊?不知道简公子有何见教?”
“陆大人,就凭着这么一封遗书,你就可以使人入罪了吗?可有人证?”
“方文礼就是人证,还有方家村的村民,也都可以证明,方文礼和袁方氏之间,确实是有奸情。”
“是吗?”简云舒转过身去,面对着前来作证的几个方家村的村民,“你们确实是亲眼所见吗?要知道,做伪证可是要坐牢的!”
简云舒虽然只是刚来一会,并没有听到这几个方家村村民的证词,但不论如何,都是要再确认一下的。
“不是,不是,我们这都是听说的。”
“没错,没错!都是听说的!”
简云舒不再说话,直接转身看着陆文杰。
陆文杰脸色一变,惊堂木一拍,已是高声呵斥:“你们几个刁民,为何方才本县问起的时候,说的与现在的不一样,就不怕本县治你们的罪吗?”
“算了,陆大人!何必这样吓人呢?既然没有人证,这案子是不是该结了?”
“简公子,这毕竟是公堂之上,本县依法判案,您这样有些不好吧?”
“是吗?简某怎么觉得,陆大人有些着急着想要结案啊?简某其实是来提供证据的。”
“简公子既然有证据,怎么不早提供出来,这差点让本县就此结案了,要是冤枉了好人,可就不好了!”
简云舒笑了,“就是为了让陆大人不冤枉好人,所以简某才急匆匆的赶来了!”
“那不知道简公子证据何在啊?”
简云舒也不说话,直接将从袁安升处取来的信,让鲁班头交了上去。
陆文杰越看越是气愤,砰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亏得简公子来得早了,否则本县就要犯下大错了!”
“陆大人客气了!那人是不是可以放了?”
“简公子,这这好像还不行?”
“还不行?”
“毕竟如今还有方文礼的遗书为证,袁方氏的嫌疑,并不能完全解除,本县也不好就此放人啊!”
“那如果简某可以证明,那份遗书也是假的呢?”
“遗书是假的?怎么可能?”
“陆大人不妨看看,这遗书上有没有什么破绽!”
“破绽?”陆文杰抓起遗书,仔细的看了,这已经看过数次的证物,怎么可能有什么破绽呢?
“陆大人是不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字迹清晰,叙事清楚,这这有何破绽啊?”
“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简公子何意?”
“陆大人也是为官多年了,相信对于断案也是有一些经验了。”
“那是自然!”
“那么,简某能否问陆大人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简公子请问就是!”
“陆大人认为,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临自杀前,情绪方面会有什么情况?”
“情绪会比较激动,内心悲愤,难以自已!”
“那么,请问陆大人,一个情绪激动的人,是如何把遗书的字迹,写得与平时一般无二,而且还能将所有的事情,描述的这般清楚的?难道陆大人连这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这简公子的意思是说,这封遗书真的是假的?”
陆文杰额头上已经见汗了,根本就顾不着再去理会简云舒的质问了,因为一旦判错了案子,自己头顶的乌纱帽,那可是会不见了的。
“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只能请陆大人自己判断了!另外,方文礼也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
“他杀?”
“且不说遗书真假的问题,光是现场就能够说明了。鲁班头,你的现场勘查记录是不是写着:死者怀疑服用砒霜自杀,地上有死者生前挣扎痕迹,死者嘴边有大量服用砒霜后留下的白沫?”
“回简公子,正是!”
“那么,请问鲁班头,为何死者生前在地上挣扎过,所有的白沫会全部都在死者的嘴边呢?”
“这”鲁班头马上回想起当时现场的情况,“对了,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
“是什么样?”
“方文礼死前,嘴里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在死后被人拔掉,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否则的话,地上应该到处都是因为方文礼死前挣扎时留下的白沫!”
“鲁班头果然是办案的老手啊!”
“不敢!不敢!所以,这方文礼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