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步步逼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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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衣物挂晾在一旁,火堆的热气迅速将衣物上的水渍蒸发。
短短半个时辰,苏子
浅的黑袍,与那在草屋之中放置的衣物,一同干爽。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苏子浅将洗干净的衣装递与君寒,道:
“下官知道王爷不喜旁人的衣物,但即便……王爷可以用自身功力,将你身上的衣袍烘干,却依旧不能清理掉衣袍之上的污渍。
而如今,下官已将这些衣物洗了个干净,不如王爷将就一下,先把衣袍换下,下官替你洗洗,很快就会干爽的。”
君寒望着苏子浅,苏子浅的眸色依旧沉寂,宛若千年古井一般,毫无波澜起伏。
挑着眉头,君寒接过苏子浅手中的衣物,神情倨傲。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王可以勉为其难一下。”
苏子浅:“……”
若不是怕……他们逃出生天之后,老皇帝见自己疼爱的孩子如此狼狈,而她却是完好无损,被老皇帝一个罪名打入死牢,她应该……也不会为君寒洗衣罢?!
望着缓缓走进草屋的少年,虽身上衣物有些脏污,却依旧掩不住他那风华绝代的身姿,举手投足的高贵气质。
苏子浅无声的笑了笑,转身,在火堆旁坐下。
火堆上,烤着下午君寒扑捉来的几条鱼,她伸出手,拿起木插转了转,肥美的大鱼在火堆上,渐渐地弥漫起香气来。
君寒换过衣物,一袭青衫裹身,他在苏子浅的身侧坐了下来。
苏子浅转眸看了他一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君寒穿旁的衣饰。
这些衣装穿在自己身上,很是宽大,穿在君寒身上,仿佛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大小正合适。
苏子浅轻轻地眨了眨眼眸,收回视线。
她抬手,将自己的一缕发丝捋在耳后,而后将手中的木插递与君寒,“应该可以吃了,王爷不妨吃吃看……”
君寒接过木插,苏子浅又拿过一只木插,放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看苏子浅娴熟的动作,君寒将手中香气扑鼻的鱼肉扯下一下,鱼肉泛白。
眸色陡然一深,君寒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没想到苏城主,身居丞相府多年,还会烤鱼这等野外求生之道。”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烤鱼……
当初,他刚学着烤鱼的时候,虽然细心,但这的确是件很考人的功夫,一开始他烤的鱼,味道极差不说,外貌难看不说,便是连鱼肉都还没有熟透,无法食咽。
还是烤过两次之后,他才学会了烤鱼的技巧。
而苏子浅却不是……
苏子浅烤的鱼,外表呈金黄色,香气怡人,鱼肉亦是泛白烤熟的迹象。
他不明,一个相府嫡子,哪里学的这些?
苏子浅手中的动作微微停滞,随即她笑道:
“下官自小不受父亲宠爱,王爷亦是知道的,为了填饱腹中饥饿,对于烤肉这等事情,下官定然是该学着几分的,难道不是么?”
她自是不会告知君寒,这些功夫,乃是往昔……她露宿野外的时候,不得不学的一种,野外生存法则。
君寒望着她,沉默。
苏子浅却是抬眸,笑着问他:“其实下官亦是没有想到一点,依着王爷的武艺,可以抱着下官跳下断崖而没有生命危险,却为何……会解决不了,那些杀手?”
两人对视,一个敛笑沉默,一个扬唇淡问。
君寒的视线落在苏子浅的身上,不答反问:“这个问题不急回答,本王想问问,当苏城主瞧见本王杀人的时候,心中……可有何感想?”
一瞬间,刚刚融洽的气氛,陡然变得冷凝。
你来我往的问话,夹杂着深深的试探,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
原苏子浅,怕是很少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罢……
不论原苏子浅如何低调内敛,她们的性子如何的相似,却终究……
是两个人的世界。
她们,始终是,不一样的。
苏子浅沉静的眼眸凝着君寒的眼睛,吐字清晰。
“没有感想,下官……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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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宽敞的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女子一袭绿衣,行色匆匆。
她没入人群中,步伐有些凌乱,只是她那精致的面容,却始终是一道风景鲫。
酒楼中用膳的红衣男子一眼望下,绿衣女子的身影便立时闯入眼帘峻。
红衣男子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眉头,随即起身,踏步离去。
他对面正狼吞虎咽的俏丽女子见他起身,忙咽下口中食物,追上他的脚步。
该死的二哥,永远不会等人用完膳就跑路!
绿衣女子美丽的眼睛里掩着焦虑,她刚转过一个弯,眼前蓦然多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绿衣女子抬眸望去,“南洛世子?”
君悠烈唇角挑着一抹笑,手中风雅的执着羽扇。
自他的身后,却突然跳出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子。
绿衣女子忙俯身行礼,“奴婢见过南洛世子,南离郡主,世子,郡主有礼。”
君悠烈看着绿衣女子,唇角染着妖娆的笑,他问道:
“一大早的,怎么只见你一人,你家公子呢?”
提及苏子浅,绿若眸色一急,“公子昨夜未归,如今奴婢亦不知公子身在何处,正想去七王府问问王爷,可有留公子过夜?”
“苏城主,昨夜未归?”君悠烈手中的扇子霎时合紧。
君紫嬛眸色微动,贼溜溜的问:“苏城主不见踪影,你怎么去七哥府上问人?”
绿若心中焦急,只想去七王府上,问问苏子浅是否在那,不想多与人费口舌。
但绿若……却也知君悠烈与君紫嬛的身份不一般,她不敢甩脸相对,以免给自家公子惹来麻烦。
便解释道:“前些日子,公子曾经在七王府中,留过一宿,是以……奴婢才会前往七王府询问一二。”
“留过一宿?!”君紫嬛的眼眸一亮,顿觉奸情满满,“是谁提出要留下的,七哥,还是苏城主,不对,七哥断不可能会留人……喂,二哥你干嘛?!”
君紫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君悠烈一把扯到了他的身后。
如今的君悠烈没有君紫嬛八卦的精神,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与绿若道:“本世子随你去问。”
闻言,绿若点了点头,“奴婢谢过世子。”
君悠烈与绿若率先踏步,赶往七王府。
君紫嬛望着君悠烈的身影,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二哥……好生正经呐?!
她大大的眼睛里,滑过一抹沉思,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只是……
来到了七王府,却不是谁都可以见这里面的主子的。
绿若身份卑微,自是无话可说。
君悠烈虽为世子,身份尊贵,但他与君寒素来不对付,君寒对他早已下过禁令,不准他踏进七王府。
如今唯有……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君紫嬛的身上。
君紫嬛猛眨眼睛,“你们什么意思,别看我,我不可能会去敲门的,你们想都别想……”
……
…………
“喂,有没有人呐,快开门,南离郡主求见七王爷!”
君紫嬛敲着七王府禁闭的大门,心中叹道:
放眼整个京都……哦不,是整个天下,恐怕都没有七哥这么怪异的王爷了!
大白天的,好好的王府,为何要关着门?!
更关键的是……
没有他的准许,谁也不准入他的王府!
哪怕是,当今的天子,亦不可以!
不过,仅敲了一下府门,里面的人似是立即有了动作,微微的,传出一丝动静来。
下一刻,有两名侍卫现出身影。
他们对君紫嬛行礼,“属下参见南离郡主。”
君紫嬛摆了摆手,眼睛往府内望去,她问道:“七哥可在府内?”
两位侍从面无表情,其中一个应道:“属下不知,王爷的行踪素来不定,不过千易侍卫,应该是知晓的。”
“没关系没关系,七哥的行踪不打紧,你告诉本郡主,苏城主来过府上没有就行了。”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随即应道:“没有,苏城主自昨日下午起,便不曾来过府内。”
没有……?!
君紫嬛思忖了一会,她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君悠烈和绿若,随即转眸,她问道:
“抱歉,本郡主还是想知道,七哥在不在府内……”
两名侍卫犯难,恰在此时,千易疾步走来。
见到君紫嬛,千易对她微微颔首,君紫嬛不理会他的行礼,拽着他的衣袖,便追着他问,君寒的下落。
千易连忙退后几步,与君紫嬛保持距离。
绿若上前,问着相同的问题,不过却是苏子浅的下落。
一阵夏日微风吹过,千易的声音冷冷清清。
“主子不在府内,昨日出去,便一直未曾归来,苏城主亦不在府内,昨日千易便不曾见过,苏城主的影踪。”
绿若大吃一惊,“公子不在府上?!”
七哥不在府上!
苏子浅亦不在府上!
都是昨日出去,一直未曾归来!
嘴巴微张,天马行空,君紫嬛忽然开口:“七哥和苏城主,私奔了!”
话音刚落,她的后脑勺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打。
君紫嬛一个回眸,却见君悠烈不知何时走上前来,刚刚袭击她的,正是他手中的羽扇!
“君悠烈,你找死啊!”
君紫嬛恨恨的抬眸,死死的瞪着君悠烈。
她这个二哥,为了恢复他的实力,拿到蛊毒的解药,将她卖与那个人不说,如今还敢对她这般不客气,真是……
若是织凡在此,定会狠狠的噎她一句:郡主,好歹你也追杀了世子多日了,好不好?!
君悠烈没有理会君紫嬛愤恨的眼神,红衣黑发,他的脸庞异常妖孽动人。
温和阳光下,他的面色却有些不善。
君悠烈问绿若,“你家公子,可有说过,他会去哪里?”
思绪回转,绿若猛地抬眸,“都可山腰,公子一定会去那里!”
千易看了一眼君悠烈与绿若匆匆离去的背影,身旁的君紫嬛亦是急忙的跟上。
眸色微闪,他亦跟了上前。
四人抵达都可山下,道路却被封锁。
一群衙门捕快,在山底下,禁止百姓进出都可山。
君悠烈妖冶的眼眸一凝,绿若却是冲了上前,问着捕快:
“捕快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里,要被封锁?”
捕快自是不会回答绿若的话,君紫嬛曾经见过此等仗势,便开口道:
“应该是,都可山……死了人!”
一句话,教绿若的心不安定了起来,亦教君悠烈的唇角,彻底的沉了下来。
千易倒是不担心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曾被无尘师尊(君寒的师父)放逐在断崖之下一月有余,无人问津,亦能平安回归。
他只是忧心……
那个陪着主子落下断崖的人,经过此次一劫之后,真的会成为主子的……软肋!
……
…………
断崖之上,乱作一团,断崖之下,却是一片祥和。
君寒懒散的撑起身子,却见苏子浅身上披着她的黑袍,坐在条凳上,单手支着脑袋,双眸紧闭。
他眸色微闪,抚袍起身,绕过苏子浅,脚步轻慢的离开了草屋。
苏子浅睫毛微颤,微微睁开
了双眸。
她的视线望出屋外,君寒的身影已然不见。
敛去眸中神色,苏子浅想起昨夜两人的各自沉默。
自她应下没有感想,习以为常之后,两人便对视良久。
期间,谁也不曾开口……
原以为君寒会继续追问下去,却忽见他兴趣缺缺。
腹中一大堆措辞没有派上用场,君寒就低头,食用起手中的鱼肉来。
他不问话,她亦不好借坡下驴,顺势问起此次,他落下断崖的目的,以及设局之人的事情……
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苏子浅揉了揉太阳穴,将自己的黑袍取下,亦站起了身子,洗漱。
许久不曾一夜未睡,这会脑袋倒是有些泛晕……
苏子浅刚洗漱完毕,踏出草屋,便见君寒手中拿了些野果,缓缓的坐在湖边上。
断崖之下,早上的光线不及断崖之上,那般明亮。
清清冷冷的天色,他洗着野果,容颜谪仙倾城,神色之间,尽是苏子浅不曾见过的认真,隐隐的,映出一丝魅惑,颠倒众生。
其实……
若是忽略君寒狂妄放肆,霸道强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光凭着他这幅容貌,的确是……
一位,令人无法不怦然心动的美男子……
只是,那似乎不太可能……
暗自笑了笑,苏子浅迈着步子,缓缓向他走去。
君寒没有抬眸看她,“坐。”
苏子浅应声坐下,君寒将洗净的野果递与苏子浅,“吃罢,挺甜的。”
接过君寒手中的野果,苏子浅咬了一口,果真是甜,她笑道:
“的确挺甜的,不知这野果叫什么?”
许是不在官场,不必在人前演戏,加之君寒昨夜便与她说过,断崖之下,无王公大臣。
令苏子浅少了一些羁绊,说起话来,亦没有那么客套官腔。
君寒扫了一眼苏子浅,“不过是野生的果子,若有兴趣,你可以自己起名。”
苏子浅不过是随口一问,自然是没有替野果取名的心思。
微风袭来,掀起两人的墨发青衫,静止的湖面,亦是一片涟漪。
涟漪湖面,虫鸣鸟叫,倒是颇有世外桃源的错觉。
这里没有世俗的喧嚣,没有官场的黑暗,没有皇权的争斗,一派平静,闲时扑鱼做饭,懒时摘些野果,静看日出夕落,安逸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渐渐恢复平静的湖面,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同一色系的衣裳映在水中,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