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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夫君是朵白莲花-第14部分

小说: 夫君是朵白莲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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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过去三天,血奴只是忘了一件小事,很快就又自己想起来了。这说明某人对她的劫力已经减弱,白莲花打算给她当头一棒。

    趁着血奴和明亮在屋外练功,白莲花躲在屋里,从袖管里翻找出一只碧玉蝉。

    仅有指甲盖大的蝉雕工非常精致,眼睛、翅须和脚爪都纤毫毕现,仿佛活得一般。重点是它被施了咒,雌雄之间能彼此感应,无论分隔多远也可传声达意。当然,血河地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除外。

    白莲花这只是雄的,名叫哼哼,雌的那只名叫唧唧,在假扮严厉那个奇葩手里。

    开启哼哼的神异之后,白莲花听见,呃,一对奇葩在发丨骚。没等他张嘴便有个媚死人的女声传来:“亲亲夫君,奴家想死你了,简直饥渴难耐,你快点回家来嘛。”

    白莲花眉梢轻挑,忍住不开口。

    霄霜一面忙着解决某个色中饿鬼,一面喘吁吁的骂道:“有话说,有屁放!每次都听你爹娘的春宫,你是有多饥丨渴,多猥丨琐?”

    女色鬼也娇喘连连地插话道:“哎呦喂,他还没搞定我们的儿媳妇?可别真是血河地狱待久了,肾亏。”

    “我瞧着他也是很亏的样子,须大补。”

    “等他上天,我给他补。”

    “补你大爷的,看我不榨干你个小妖精!”

    “唔——死鬼你好坏……”

    饶是见惯了这两个奇葩的没底线,白莲花也觉甚是无语。

    早上、中午、晚上各个时间段他都试过,就是错不开这两个奇葩发丨骚发丨浪的时间,好像自打霄霜上天二人这把火就没烧完,他有什么办法?

    “今夜我要现身。”白莲花只道一句便收起玉蝉,出门见母子两个练得热火朝天,动作很协调,很一致,很标准,二毛在他们脚下穿梭着玩闹。

    白莲花的目光深深落在血奴身上。

    为了练功利落,血奴特意让白莲花给她准备了几套劲装。

    合体的衣裳几乎将她的身形勾勒无遗,她的腰背很直,腿也修长笔挺,挥拳踢腿的时候,每一下都刚劲有力,硬生生把一副狐媚相变成英姿飒爽。

    白莲花注目最多的是她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他越看越觉心痒难耐。

    咳,半个月能忍,长此下去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都累出汗了,你们快歇一歇。”这么说着,他掏出汗巾上前,帮收功站定的血奴擦汗。

    明亮赶紧挤到爹娘中间,把脸伸到白莲花手下道:“给我也擦一擦嘛。”

    白莲花点着儿子的脑门道:“给你备的汗巾一直也不用,总是跟你姐姐抢什么?”

    明亮龇牙笑道:“我就是想让您帮我擦呀。”

    血奴一把拿走白莲花手里的汗巾,蒙头盖脸地给明亮擦了一通,掀开一看她不由大笑。

    明亮窘迫地整理着糊了一脑门子的碎发,愤愤道:“姐姐又戏弄我!等我练好本事,一定……”被血奴横眉竖眼的举起拳头一吓唬,他急忙躲到白莲花身后,嘴里叫道:“娘啊,救命!姐姐要打死我!”血奴就追,他就跑,二毛也紧跟他们步伐,二人一兽绕着白莲花推磨。

    白莲花站定不动,含笑看着他们闹。

    这种闹每天都发生许多回,看在他眼里倍感温馨,让他纵是扮成一个丑陋不堪的妖妇,卑颜屈膝敷衍屠不评,甚至每天都做女人当做之事,也心甘情愿。

    最后明亮被血奴逮到。

    血奴一手用力搂住明亮的脖子,一手在他两边脸上轮换着捏,阴狠道:“小子,你不服是吧?”

    “……”明亮被捏得龇牙咧嘴的,眼巴巴望着白莲花求救。

    白莲花摇头失笑,从袖管里掏出两支麦芽糖,往母子俩一人嘴里塞了一支。未免他们吃坏了牙,他对这个东西一向管得严,每人每天三支,任凭他们软磨硬泡也绝不多给。

    血奴放开明亮,蹲到二毛跟前逗弄着它,口齿不清道:“饿死我了,姑姑你今晚早点做饭。”

    还不到傍晚便吵着肚子饿?白莲花心知她急着去做什么,伺候饱她的肚子,也不跟着她回房,而是给二毛传了句话,然后找个借口去了明亮屋里。

    :…d

    血奴匆匆飞到修罗殿顶时,妖帝已在殿顶上摆好了精致的酒具,满了一碗酒独酌。

    血奴自从听白莲花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就再也不往妖帝的酒碗上附魂。她本当今晚的修罗殿会很忙碌,不料一切都同往常一样,压根看不出要摆宴席的样子。

    就连妖帝准备的酒,也只有两坛。据血奴长达半月的观察,这两坛酒恰好能让他喝到微醺。唔,看来他压根就是打算慢待龙君。血奴可揣测不出,他打的什么主意,直当他吝啬。

    不多时一道耀眼之极的蓝芒落在修罗殿顶,化为一个人。

    血奴枯等无趣,正从一片瓦移魂到另一片瓦上,很不凑巧的被来人踩在脚下面了,费力往外爬的时候就听他朗声笑道:“我这个客人还没来,你倒先下了口,岂非失礼?”

    妖帝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当年你邀我喝酒的时候,也从来不等我。”

    “当年……”似乎想到当年的欢愉之处,来人又是朗声一笑,化只锦垫铺在脚前,往上面随意一坐道:“只给我备了一坛酒?当年你可不是如此吝啬。”

    “我只对朋友大方。”妖帝一声冷笑道:“而你早在八年前,便是我的敌人!”

    “敌人么……”来人怅然一笑。

    血奴总算离开那片瓦,绕到他前面时正见他拆开一坛酒,给他自己满上一碗,一饮而尽。待他自斟自饮,连喝三碗,血奴这才回神。

第十九章() 
龙君生的英伟不凡,笑得邪肆撩惑。血奴莫名觉得对他有种熟识之感。

    好像是……像是镌刻在心头脑海中的模样,纵然她忘性大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他的模样也依然保留在记忆深处。

    血奴理不清这种怪异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就附魂在龙君颈上戴的那件饰物上。缭绕他周身的清凉水气让血奴觉得很舒适,懒洋洋的,心里也麻酥酥的。

    “看来你是喝惯了觉明府的烈酒,别家的酒都觉得太清淡。”妖帝的讥讽之意很委婉。

    龙君摊了摊手,说出来的反驳也很委婉:“人比酒洌,你必定懂的。”

    妖帝接下来的问题正是血奴所想:“你再贪酒,就不怕我毒害你?”

    龙君笑道:“现如今,你更想毒害的是天上那个。我乐得看戏。”

    妖帝从袖管里掏出一本厚册子,递给龙君道:“这是你相中那个当年写的备忘册,最后那页应该能让你打消迟疑。”

    龙君却先翻到倒数十几页。

    血奴居高临下,看到上写的是:“烛武未时往摩挲罗海去,翌日巳时归。但他被迦昱这厮镇魂。

    迦昱借烛武之身,看着我的肚子对我言道:‘许久没见甚是挂念,你一向可好?’我再想见他也不愿让他知道,没好气的回他:‘你看不到么?我好的不能再好。’

    迦昱似乎看到我写花枝的话:‘花枝,服侍我两百四十三年之宫婢,虞靖道她忠诚,可以信赖,’他怅然笑道:‘或许有朝一日我也上了这本册子,只不知别人会怎么向你描述我之于你。’

    我道你废话少说,说正事。

    迦昱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暗自有些揪心。他竟是自烛武口中套问出那个血咒。知道他的性命只在我一念之间,他居然没有生气。

    呵!也许他待我还是有几分真情的,只是我不够坦诚,总存着小人之心,总在误会他。

    可我不得不对他下那个咒。

    我的解释哽在喉间,倒是他开解我道:‘任你是什么缘由咒我都无妨。命数由天我自是不服,在你手中却是心甘情愿。你一定很疑惑,倘若我待你是真心的,究竟始源于何时何事?’”

    中间一大片空白的地方滴了几滴墨渍,似乎是提笔许久也没落下去。

    血奴心知“我”即是严厉,传说当年她怀胎的时候忘性大得离谱,连身边的亲近人都忘了泰半,看册子上措辞之细致,还真是传言不虚。

    血奴继续往下看去。

    “迦昱道:‘听说你跟冥王有个交易,我需有那门秘术才有胜券。’

    传完那门秘术我才记起,竟是忘了顾虑凌柯的生死,悔之晚矣,索性随迦昱去办,料想他顾念旧交情,只夺劈魂刀,不至要凌柯死。

    迦昱临走说道:‘相较于宇宙之广袤,神的命数亦是微不足道。或许你忘记我正是解开死局的契机,在你涅槃之前我会尽量不再出现在你眼前。只是我们都要耐心等待,而等待又太过磨人。’

    等待自然非常磨人,但是我忘性大,必定比他好过许多。呵!”

    血奴看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的确是她的册子和她的笔迹,上面写的也的确是我跟她的原话。”

    龙君说着快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的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晧睿那老东西来到别院。我笑他年纪大了,闪这一回腰要养好久。

    他却道:‘你懂什么?本座早知凌柯在暗处伺机而动,那本道祖笔记是假的。你大婚那日他能潜入无极宫,也正因本座事前有交代,镜灵才刻意放水。本座顺应时势助他归位,只是唯恐你渡不过劫数,才让许多未来之事提前几十年发生。依你的脑子一时却定然想不明白本座的苦心筹谋。’

    我只当他是面子上过不去,说这些高深莫测的话唬我。

    尔后他要将那片逆鳞讨走。我起初不肯给,奉承他道:‘世叔稍稍费神推演,便极有先见之明,能将天地为棋盘人事为棋子,下得好大盘棋。您老人家智透重玄,慧眼能探人心之幽微,操控世事信手拈来,何须要那个东西?’

    他道:‘你当知道,本座行事素来不争,一旦谋定却必须能够掌控全局,不容有任何纰漏。那枚逆鳞关乎本座苦心安排之棋子的可用程度,放在你手里只是浪费。’

    见他沉下脸,摆出架子,端起威严,我不敢再执拗,无奈给了他。

    他得了便宜倒还训我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侄儿,你这九千多年命数过于平坦顺畅,并未真正吃过什么苦处,有些事情也便很难堪破。而你本性坚韧,正气凛然,日后遇上何等变数,本座也不担心你会误入歧途。只是任何一个开悟的过程都有苦痛,你唯有持身守性,才有望渡过难关。’

    我没想通这番话是几个意思,直当这老东西放了个响屁。”

    血奴越发看得云遮雾绕,龙君却显然看出了什么重点。啪一声合起册子,他沉声骂道:“皓睿老贼着实阴险!”

    妖帝讥笑道:“早说他拿你当作棋子,那个人才是他真正要栽培之人,你就是不信。”

    “你知道的,我跟那个人宿命天定,本就不容他成为我的阻碍。如今看来,更是不得不除掉他,去了皓睿老贼的指望。”龙君收起愠怒之态,再度翻开册子。

    妖帝点指一摄,将册子收走道:“那便先解决他,你我再分高下。”说罢端起酒碗邀人共饮。

    “依我看来,今晚便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饮罢龙君与妖帝相视而笑,仿佛二人心有灵犀,一切算计都在不言之中了。

    血奴却只听懂一件事,他们要算计的,正是她旧日花痴的那个。

    血奴心说倘若二位帝尊联手算计琨瑶那厮,必定不会失手,若能留他一命交给她处置,那就好极了。正这么想着,就听有人朗声说道:“鄙人这便来了,不知二位打算如何解决掉我?”

    血奴跟着二位帝尊循声望去,见一个人身携耀眼银辉,似九天皓月自长空坠下。不等她看清楚来人的样貌,膝上一疼,瞬间回魂了。

    血奴低头一看,见二毛的爪子挠住她的衣裳,正挂在她膝上,又蹬又踹地努力要爬上来。这小东西!近来它长了本事,勉强能蹦到床沿的高度,竟是没防备它坏事。

    心知脱魂再去修罗殿恐怕来不及了,血奴提着二毛匆匆出门,隔着溟河黑水眺望,见修罗殿顶一赤、一蓝、一白三个原点凑在一起。

    唔,看来是还没动手呐,她暂且吁了口气。

    来的正是白莲花。

    白莲花并未收摄灵气,冷月清辉状的灵气缭绕在他身畔,让他看来像是一个冰雕雪筑的人。悬浮在他肩侧那件金光闪烁之物龙君和妖帝都认得,正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法器——穹光镜。

    随着白莲花落到修罗殿殿顶,两只酒坛中的酒受他身上至阴寒气侵蚀,瞬间化冰,将酒坛撑得崩裂成碎片。两个圆咕噜的冰坨子滚下修罗殿,居然没有摔碎,可见冻得坚实。

    龙君和妖帝端在手里的酒也化了冰。须臾之间已是一番较量,且论了个高低。龙君和妖帝面色如故,暗自却都一惊。

    白莲花仿佛不知两个强大的对手虎视眈眈,也不知修罗殿外围设了多少埋伏,他收摄灵气从容一坐,淡淡说道:“我妻子说,两位故人隔阂已久,如今终于再度聚首,可喜可贺。她喜闻乐见,让我来送上她亲自挑的好酒,聊表祝贺。”

    龙君和妖帝波澜不惊的看着白莲花,谁都没接话。

    白莲花也不拿出所谓的好酒,继续说道:“没想到,她一心念着你们能重归于好,你们倒算计着让她做寡妇。唔,好在她深知二位的秉性,给我带了一点她的血。”说着往一个方向一指。

    白莲花手指的方向戾气冲天,尖啸和轰隆隆的震颤声隐隐传来。妖帝上眼一瞧随即色变,诸事也顾不得了,打个手势,当先化形往那边赶去。修罗殿外围也有几十道青芒紧随他而去。

    白莲花和龙君审视着彼此,一个笑得邪肆不羁,一个则笑得温润如水。

    “一别八年刮目相看,既然你是有备而来,”龙君当先笑问道:“不知你打算怎么说退我?”

    “你知道的,晧睿仙师的消息一向灵通。近日我听他透了一件事,”白莲花微微一笑,传话道:“无照还活着,就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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