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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夫君是朵白莲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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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术是一门辅助记忆的功法,乃仙道偏门,能迅捷读取以笔记录下来的文字,经久也不忘,只是会叫所读之物毁于刹那。

    第三唤作阴阳眼。

    此术是冥王的秘术,堪比仙道的天眼,修炼到九重可以看破上乘匿形术。初学之时,看破她身边盯梢那厮不成问题。

    第四唤作袖里乾坤,功效如同其名。

    等她记熟已过去半夜。尔后他开始发丨情。咳,被他勾引着演春宫,她竟是只顾得爽,忘了问一个重要问题。

    犹记得半睡半醒之间听他说道:“传你几张随笔,可拿它来试试灵读术。”说罢从袖管里,哦不,这时他是光着的,从他手心里凭空冒出一摞五尺多厚的字纸,抓起她的手往她手上一递。眼睁睁瞧着所有的纸都不见了,然后她就睡了。

    翌日醒来血奴的心情极其舒畅。

    见非淮在厨房忙碌,铁蛋子给她打下手,血奴依照昨晚所学,从袖管里掏啊掏,掏出一床字纸来。她信手拿起一张,见纸上字迹虽然好看,却略有潦草,想是匆匆写就。但是每个字都清楚可辨。

    灵读术一出,满床的纸都化为飞灰。她举起双手归拢归拢,团啊团的,将升腾的烟拢成一个黑黑的丸子状,往脑神处一拍。

    头上麻了一下,然后她仿佛打开了通天彻底的大门,直到白莲花做好了早饭,来叫她吃饭,她才自光怪陆离的虚幻之感中瞬间回神。

    吃完饭要出门的时候,血奴不动声色地试验了一下阴阳眼。乍一看到盯梢那厮的模样,她顿时将早饭吐了。

    “姐姐,难道你是……”明亮天眼已开,早便能看到暗处那厮,不知血奴是为这个吐,依照他对男女之事的一知半解,严肃推断道:“难道你是有了么?!”

    血奴正扒在门框上继续吐,闻听险些摔个大马趴。

    “别乱说话!她只是吃多了,反胃。”白莲花先在明亮头上敲一下,这才去帮血奴顺气。

    明亮放心了,看来他还能多享一阵独苗的特权。

    血奴往某个角落里匆匆一瞥,扭头又吐了一会儿。

    盯梢那厮手里拿着纸笔,方才飞快写了一些字。吐完血奴没练功,躺在床上闭着眼挺尸。脑子里一下被灌入太多东西,她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消化。

    很快屠不评便来嘘寒问暖。

    血奴胆汁都快吐出来了,面色不太好看。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话,道是今早的饭菜做得太好吃,她一时贪心吃多,撑得吐了。

    屠不评走不多时又领来一个自称是大夫的,给她号了半天脉。听大夫道是无妨,屠不评训了非淮几句,又叮嘱她好生照料小主子,这才放心离去。

    “姑姑,真是不好意思。”血奴有些歉然的笑道。

    “你爱吃我做的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白莲花抚着胸口后怕状道:“方才吓死我了,还当你之前跟那个说书人做了什么越礼之事呢。”

    血奴打个哈哈笑谑道:“姑姑不是说,那时他是光着的,还长得非常非常好看?顶多就是我对着他的裸丨体发一发花痴,然后做做春梦什么的,人之常情,为妖之本色,哪儿能叫做越礼之事。”

    白莲花暗笑不语。

    后来屠不评将事情报给妖帝知道,妖帝嗤了一句:“这个吃货的性子竟也难改。”

    血奴觉得自己很无辜,扭头离开酒碗,去修罗殿瞎转悠时听到一个消息。

    龙君迦昱收下妖帝亲笔写下的请帖,将于三日后来修罗殿赴宴。闲话的中心顿时转移到这位上古以来第七位大神身上。

第四二章() 
血奴直到翌日辰时才醒。

    白莲花留书一封,道是早饭已备好,他带着儿子去凡间采购食材,他们修为浅,脚力慢,来回又路途遥远,只能早早动身,最早也得傍晚才能回来。

    如此甚好。

    血奴吃饭时把二毛也喂饱,抱着它先在血池转悠了一圈。她一时手痒想劈点什么,却连一块石头都没找到。

    大白天,除了哨楼上当值那几个妖兵,余下众人都在休息。血奴溜达到溟河黑水,隔河往修罗殿眺望。帝宫比夜里更加安静,仿佛连那些冰冷的砖瓦都睡了。

    血奴回返的时候见屠不评站在他居所门外朝她招手,她快步过去拜见道:“徒儿还以为师父也就寝了,就没过来请安。”

    “为师浅眠,一向睡得晚。”屠不评道:“你却如此嗜睡,恐怕是要日夜颠倒了。”

    血奴打个哈欠道:“徒儿是被饿醒的,其实还想多睡一会儿。”

    屠不评甚是无语。他招血奴过来是为传她几门功法。今早妖帝示下,命他传血奴狐族功法,让她消愁解闷,打发时间用。

    血奴窃喜,跟着屠不评学了半日,学会几种入门功法。

    “回去勤加修炼,熟稔之后为师再传你旁的。”

    血奴领命退下,回屋栓门。

    坐在床上理了理头绪,权衡之后她掏出怀里那枚丹,当先使用灵光摄精术。吸食半日那枚丹已小了一大圈,她比之前更觉身轻体健,这才开始修炼狐族功法。唔,果然事半功倍。

    傍晚时白莲花和明亮回来了。父子俩脚力不凡,大半天时间都消磨在人间,明亮对人间种种都很好奇,白莲花领着他走了不少地方。

    见血奴在空地上练功,明亮问她练得什么,她也不瞒着。狐族功法虽多是邪术,入门这几样却于她并无害处,白莲花也便由着她练。

    父子俩捎回不少零嘴小吃。血奴吃饱道是要回房打坐,修炼狐族的静心之法。父子俩则道奔波一整日累了,须睡觉去。血奴不知二人古怪,巴不得他们睡死算了。

    装模作样坐了一会儿,听外屋响起鼾声,血奴扒着门一看,床上那个丑八怪睡相十分……呃……风丨骚,看来更丑了。

    血奴暗自唾弃一声,把怀里睡着的二毛搁进床下的篮子,免得它又来捣乱。然后她捏诀脱魂,出门等到屠不评动身,还是附在他冠上。

    屠不评赶到修罗殿殿顶,妖帝还是在独酌。与昨晚一样的酒坛,一样的酒碗,不同的是,他腿上趴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看样子他也比昨晚醉意更深。血奴还是附在他酒碗上。

    血奴几乎睡了一整日,今晚屠不评只奉上一张纸便告退。

    妖帝举杯浅酌,血奴看见纸上写着,她昨晚吃饭的时候犯了健忘的病,道是要给二毛取个名字叫大毛,把铁蛋子笑到了桌子底下。可见别人告诉她的不假,除了每月一大忘,平日她也有小忘,醒来好几天才忘这一次,已算是好状况了。

    妖帝把那张纸举了半晌,血奴看见他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似乎有憎恨,也有愤怒。

    “为什么,到如今你还受那个人的劫力干扰!”嘴里吐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那张纸在他指间化作飞灰,他用力摔了酒碗。

    酒碗碎成齑粉,余力把殿顶撞了个窟窿,有男男女女的惊叫声自里面传出。

    妖帝膝上的白狐随即惊醒,缩着耳朵现出害怕。血奴被摔得身心俱震,头晕眼花的附到一片瓦上,定神之后见十几名妖姬妖侍自修罗殿中跑出,为首的是个比屠不评更加风流俊逸的男人。

    血奴心知这个男人多半便是狐族之首兼修罗殿大总管狐王桑寒。

    桑寒和众妖姬都仰着头,往殿顶上看是怎么回事。

    “滚!”妖帝抓起酒坛信手掷往人堆。哗啦一声响,惊叫连连之后,桑寒赶紧命众妖姬噤声,一行人躬身垂首,退回修罗殿,在殿外走动的妖姬妖侍们则在瞬间作鸟兽散。

    仿佛整座帝宫都感受到帝尊的不悦,一时间除了阴风的呜呜声,便是诡异的静谧。

    妖帝抚摸着白狐的头,朝血池那边眺望着。

    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人事,他微微挑起唇角,面色渐渐变成温和,甚至是温柔。血奴费了极大力气才把眼睛从他脸上挪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修罗殿之高让她得以俯瞰血池,透过溟河黑水上翻滚的水气,她隐约能分辨出每一间屋子,甚至矗立在哨塔上的那几个妖兵,她也能看出他们穿着绿色的衣裳。

    “呵!”妖帝忽然发出一声叹息,收回目光,支着头侧身一卧,把白狐拢在他胸前。

    见他阖上赤红如血的眼睛,似乎已经假寐,血奴下了修罗殿。在帝宫转悠一圈,她听见不少闲话。帝尊之怒让底下噤声,待他这么一睡,底下人都扎堆咬着耳朵说开了闲话。

    血奴把各种闲话一汇总,总结出一个大概的脉络。

    昨晚妖帝把欲奴赶走,掉头便消了芥蒂,去承风殿临幸了她。

    欲奴不愧其名,简直比最媚的狐狸精还能勾人,昨晚夜深人静之时,几乎整座帝宫都听见了她的呻丨吟声,极爽极**的样子。伴着这个声音,帝宫中的很多人都开始惶恐,因为这昭示着,她失宠了四五天便又要得宠了。以她之狠毒心性,会把遭受的冷眼冷待百倍归还。

    妖帝会有芥蒂,是因欲奴前几日还是血尊的时候被人掳走一日,其间被人奸了又奸,玩烂了,然后又被送了回来。妖帝因此很不爽,不但废了她血尊之名,改称为欲奴,还好几日都不理会她。

    至于将欲奴掳走那个人,血奴听说过,就是跟她有段情仇的——凡道琨瑶。

    哦不,如今已经不能称他为凡道,他是觉明府驸马爷,大罗天上屈指可数的仙君之一,以及无极宫宫主钦定的继承人,哪一个名头拿出来都十分显赫。

    琨瑶掳走欲奴是为给他妻子报仇雪耻。

    自从这厮嫁入觉明府,便将软饭吃得极为顺嘴,不但在短时间内塑成仙骨,修炼最上乘功法,凤皇还请人多方关照他,且给他安排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差事,让他帮助冥王去血河地狱禁锢地气。

    听说事成可入仙界另半壁江山的老祖宗——晧睿仙师门下,承其衣钵,将来接任无极宫宫主,琨瑶这厮二话没说便去了。

    他前脚刚走便传出严厉有孕的消息。世人皆传严厉怀的是龙君迦昱的种。

    不几个月后,妖帝趁着严厉孕期多有不便把她从大罗天掳出来,先在她身上扎了三十六根丧魂钉,后在溟河黑水之畔的赤箭花丛中强上了她。

    妖帝陛下器大活好,一杆肉枪让严厉这个淫丨妇爽翻了,就是用力过猛废了她肚里的种。

    本来妖帝打算以邪瞳操控严厉,让她反戈仙道,成为他的利刃,顺便把她豢养为禁脔,每天奸她十遍八遍,是龙君迦昱和无极宫宫主晧睿仙师潜入溟河黑水,趁妖帝不在将她救走。

    被丧魂钉折磨时间太久,严厉的修为废了泰半,在天上养到如今也没恢复,再也不配称为战神。

    至于妖帝为何要干这种毫无底限的事,血奴在帝宫转悠了几圈,得出两个版本的缘由。

    一说当年妖帝带领魔界和蛇族挥兵仙界,一路所向披靡,正要拿下大罗天之际,着了凤皇和无极宫宫主晧睿仙师的黑心算计,被凤族至宝炎之灵锢住先天本性,修为大损,事败身死。

    一万两千年后妖帝聚魂重生,却不慎投了个仙胎,渡魂在东华帝君转世之身的发妻肚里。降世不久他的鬼母不幸殒命,东华帝君拉扯他长到弱冠,羽化归位时带他这根独苗上天,敕他为紫阳少君。

    彼时妖帝前尘蒙昧,只知自己性情与仙道格格不入,仗着老子是四方天帝之首,他初上天庭便名声大噪,得了个混世魔王的诨号。唔,但是前头得加上第二两个字。

    第一混世魔王正是凌霄殿上一品神君、凤族殿下大神严厉。

    仗着好大的本事,好大的来头,严厉这厮在仙界横行霸道也便罢了,妖、魔、神、鬼诸界高手被她打个遍,九千多年也未遇敌手。而她彼时尚且易钗而弁,除了几个亲近人,无人知她是个女人。

    一天不容二魔。严厉不喜见妖帝风流滥情,妖帝则不喜见严厉仗着容貌天成抢他的桃花缘,二人水火难容,打打闹闹了几百年之久,还互相赠了一个骂名,一个叫傻鸟,一个叫贱人。

    后来妖帝不知怎么得知严厉是个女人,又不知怎么对她动了情,竟便真成了贱人脾性,没脸没皮的苦追她几十年也没得手,某日趁她酒醉欲行非礼,先办了她才好谈婚论嫁,被她迷迷糊糊就打散了元神,不得不堕入轮回重塑肉身。

    这一入轮回,便是妖帝陛下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开始。

第四三章() 
攀上极丨乐的时候妖帝发出一声痛极也爽极的呻丨吟,改而用双臂紧紧抱住血奴,用力把她摁在他胸前,用她的身体挤压着他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减轻一丝痛苦。

    可是很显然,这只会适得其反。妖帝的呻丨吟非但压制不住,还越来越大声。蓦地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瞬间碎成齑粉,继而化作烟尘散去。

    竟是具傀儡!

    血奴瘫坐在地上,看见自己手上的浊物,她一扭头,吐了。

    血奴两天没吃东西,干呕了须臾,吐出几口酸水。领子忽然一紧,一只惨白的纤手把她拖起来,她恍惚看见欲奴的脸。

    欲奴面上泛着绝美的笑容,却让她看来妖冶又阴狠。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之人,眼眸低垂,嫉恨又鄙夷的审视着血奴。

    “陛下从数百名狐妖当中挑出来的模样,果然看着还算顺眼。”

    欲奴身上有浓烈的幽香弥散,这香在溟河黑水之畔很常见,妖帝寝殿里也有,是赤箭花特有的味道。血奴闻见这种幽香,更加有些神志模糊。

    “姐姐不记得我了?”欲奴笑靥如花道:“八年前你伤重欲死的时候,陛下将我跟你易魂。我替你吃了三个月苦药,受了三个月痛不欲生之苦。而你却用我的身体,跟着陛下畅游溟河黑水,纵览妖界风光。”

    血奴诧然瞪大眼。移魂**确是妖帝的秘术。

    “后来又是我替你不眠不休的苦修三月,将你这具残破之身修塑完整。而你则用我的身体在修罗殿中陪伴陛下,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却能享尽尊荣和陛下的怜爱。如今还是我,我在替你,替你承受本该属于你的痛苦!”

    欲奴越说越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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