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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夫君是朵白莲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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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一动,血奴觉得在她翻腾的心绪当中,除了怨恨,厌恶,忌惮,还有一种微妙却强烈的感觉雀跃着,急于跳出她的压制。

    回神才发现,她已经紧紧附在酒碗上。冷冽的酒气瞬间侵蚀她的魂,让她不禁想起曾经尝过的这酒的甘甜,甚至飘飘然的有些沉醉之感。

    妖帝惨白的手端着酒碗,赤红却温柔的眼睛看着碗里的酒,好像那纯净到透明的液体就是他心爱的女人。

    近在咫尺地望进这个天下至邪的男人眼中,以至于附魂在碗上的血奴有种被他凝视的错觉,口干舌燥之下,她竟然生出一丝匪夷所思的……期望。

    “呵!”妖帝叹了口气,温热的唇附在碗沿上,轻轻啜饮一小口,然后微微颦眉喝下一大口,好像喝下的酒纵然美味,却有蚀骨穿心之毒。

    随着他修长颈项上喉结滚动一下,血奴觉得心里那些东西像是脱缰野马,咻的一声都跳到嗓子眼,堵得她心慌意乱,气都不敢喘,却麻酥酥、酸溜溜的舒服之极。

    比以往强烈百倍的诡异感觉吓了血奴一跳,她刚仓惶离开酒碗,就岔了一口气,瞬间回魂。等顺过气,血奴瞧见杳云蹲在床头上,微微歪着头,疑惑的审视她。

    白莲花父子走后,杳云时刻跟在血奴左右。脱魂之前血奴命杳云去门口望风。它会进来,是耳尖的听见主人喘息不畅,唯恐有什么意外。

    “主人,您很热?”见只是岔了口气,杳云放心了。

    血奴下意识摸脸。脸很烫,身上却没来由地沁出一层冷汗,她窘然无措了一瞬,就势抹一把脸道:“的确很热。”

    “不应该啊。”杳云担心道:“您昨日吃了阴灵果,纵是在极且月里也不会觉得热。可别是一早一晚冷暖交替,您着凉了?”

    “无妨。”血奴扶额打岔道:“什么是阴灵果?”

    “是阴气极重之人以精元所化的果实,能中和您体内的元气,让您不那么燥热,还能增加您的修为,一颗相当于百年功力。此果对您有利无害,您不必多虑。”

    阴气极重之人……血奴其实知道阴灵果。白莲花传给她那一摞字纸提过此物。

    精元是生命之本,修行之根基,耗损过多会让身体衰竭,不易弥补。

    翟轩和霄霜的记忆都表明,血奴吃下的阴灵果是妖帝所化。每年三月初三她被洗脑,昏厥不醒时,都会被喂下阴灵果捣成的浆,直到九月,她身上的清凉之感才会渐渐消散。

    算上今年五颗,她一共吃下四十九颗阴灵果。今年晚了这么多天,定是妖帝误食炎之灵后精元受制,元气受损。而今能够化出,看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

    一颗阴灵果相当于百年修为,血奴百思不解,妖帝前前后后为她耗损这么多修为,一定不仅仅是为让她清凉度夏。

    “主人探得什么没有?”

    杳云之问让血奴颇为汗颜。刚才不慎着了妖帝的邪瞳蛊惑,竟是连正事都耽误了,当下再度脱魂。飞到修罗殿见妖帝已去,鬼使神差的,她溜进了承风殿。

    妖帝正在宠幸欲奴。

    似乎,妖帝是真的有些醉了,对待欲奴的手段更加堪称狠辣。欲奴遍体鳞伤,放声呻丨吟,极痛也极爽的样子。

    血奴勉强看了须臾,终是不忍注目,掉头就走。

    在修罗殿中转悠一圈,血奴听说,自打中了白莲花的算计,妖帝一筹莫展。

    费时将近一月,妖帝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将炎之灵的碎屑强行逼出,却也不得不连一滴就足以保他肉身一年无恙的血池之血也一并舍弃。

    而修罗殿中死那个妖姬是昨晚被妖帝一掌拍死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妖帝看见她对自己抿了抿嘴,怒她低贱之人却敢对尊上有觊觎之心。可是她能贴身侍奉妖帝,正是因为八年前,妖帝初见她的时候,因她一笑而失神瞬间。

    被妖帝以莫须有罪名处死的大有人在,似昨晚这等缘由,倒是头一次。

    妖帝的喜怒无常让血奴暗自有些怵,但是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觉更多是让她觉得兴奋。

第五五章() 
白莲花在山外设了一个小结界。

    这个结界很淡,纵是一个凡人想闯过,也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于淡到,最高明的天眼也难以察觉它的存在。此结界与白莲花元气相通,但凡有一丁点波动,他就能立刻感知到。

    先前察觉波动,白莲花打开宝镜遍山搜寻,只见摩柯跟两个小鬼在雪地里闲玩。

    穹光镜堪比天眼和阴阳眼,能看破匿形。搜不到人,显然潜入山中之人有极高明的隐身术。白莲花跟姒檀一致认为,此人必是妖帝无疑。

    妖帝前来别无目的,多半是还惦记那个歹毒计划。

    受邪瞳操控之人如同一具活傀儡,表情僵硬,摩柯却表情丰富,情绪多变。为求言行逼真,妖帝唯有对摩柯使用镇魂术。

    白莲花料定如此,只是没想到妖帝会这么急不可耐,所幸他早有准备。而妖帝若能如他所料想,正好有条捷径可助摩柯迅速恢复修为。

    听白莲花简单一说计划,姒檀拍手称妙,为今晚做足准备。

    当年诸界混战姒檀吃过妖帝大亏,一万两千年来他日日刻苦练功,妖帝重生之初他便心痒痒的,奈何被禁在苍山。白莲花心知如此,此番引妖帝前来,正为让姒檀过一过瘾。

    姒檀面如涂丹,却眼泛精明,精神极其亢奋,拉着白莲花继续下棋。他虽有醉意,却棋艺不俗,白莲花不敢分神大意,还得顾及摩柯的状况,委实费神。

    厮杀正酣之际见妖帝现身,果然对摩柯使用镇魂术,姒檀神情一肃,丢下棋子就走。白莲花拉住他道:“你急什么?杀完这一局再去。”

    “再杀下去你必输无疑。”姒檀耐住性子又坐回去,却显然言不符实。

    白莲花调了调悬在他肩侧的穹光镜的角度。

    姒檀醉眼乜斜地往镜中一瞧,见“摩柯”推门出屋,慢慢走在雪地里。而她去的方向,就是杳云和明亮住的屋子。

    姒檀凑近镜子细看“摩柯”,摸着下巴分析道:“表情有些诡异,动作有些僵硬,脚步亦显沉重,这都是些好兆头。你的办法许还真的能成,就怕事后不好哄她。”

    白莲花神情莫测地看着镜中,信手落下一子。

    “哈哈!”姒檀拍着大腿鬼叫:“喂喂喂,你要输了。”

    白莲花低头一看,他那一子落得不是地方,竟是自损了一大片。待姒檀跟进一手,他已从略占上风瞬间变成丢了半壁江山。

    唔,可不能再走神。白莲花凝神看了看棋局,再落一子。

    “可恶啊!这都能被你挽救回来?”姒檀拧着眉毛懊恼,拈着棋子久久落不下去。

    白莲花乘隙看向镜中。

    “摩柯”好像很用力、却极其缓慢地推开门,一步,一步,进屋。

    屋里床上,明亮和杳云抵足而眠。两个小鬼的睡相都有点不雅,被子也蹬了,明亮的腿搭在杳云肚子上,杳云的脚则蹬着明亮的下巴。

    两个小鬼发出鼾声,并未被“摩柯”的闯入惊动。

    “摩柯”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床边。在床边站了须臾,她的表情越发诡异,蓦地化气为刃,慢慢举起,却久久也落不下去。

    姒檀捏着棋子苦思也不定,索性跟白莲花一起紧盯镜中。

    见“摩柯”手里的气刃一时消、一时涨,不停变幻,姒檀一捶自己大腿,鼓劲儿道:“你爷爷的,小梨子你倒是用点力啊!为了你儿子,你一定行的!”

    可是他话音未落,“摩柯”手里的气刃攸地暴涨三尺,且迅疾斩下。

    血光飞溅,“摩柯”瞬间出门,浑身上下没沾到一滴血。

    “好个阴毒的妖孽!”姒檀一掌拍烂他珍藏多年的镶宝石棋盘,跳起来就走。白莲花忙拦住他道:“师兄不必急躁。或许还会有转机,也未可知。”说着收了宝镜起身。

    姒檀压着嗓子,难以置信地鬼叫:“哎!你不会来真的吧?要不要这么拼!”

    白莲花但笑无语,施施然出门。

    :…d

    白莲花出门走不多远,“摩柯”迎面而来。

    “摩柯”有些脚步踉跄。宿主的魂和身体还没有完全融合,妖帝能操控她化气为刃,却几乎已经耗尽她法力,眼下她比个凡人强不了多少。

    见她脸上湿漉漉的,白莲花柔声问:“怎么哭了?”

    “摩柯”举手摸了一下脸。她看着手上的水渍,垂首颤声道:“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被妖帝镇魂,被他操控,杀了明亮和杳云,杀了我父皇母后,杀了所有跟我亲近的人。”

    白莲花掏出汗巾,勾起“摩柯”的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呵!”他叹息道:“你梦见我是怎么死的?”

    “我梦见……”“摩柯”别过脸去,嗓音中仿佛透着恐惧,“我、我梦见他操控我,活活挖出你的心,剁碎了,制成丸子,一个一个吃掉。”

    白莲花正经严肃问:“我这么大个人,你就只吃了我的心?”

    “摩柯”悲怆道:“他不止操控我吃你的心,还吃了你别的地方,配上辅料,各种煎炒烹炸闷溜熬炖。悲惨的是,我一面觉得痛不欲生,一面却居然……居然觉得味道极美。”

    白莲花微微笑了,“看来我让你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能满足你的胃口。果然你是个吃货。”

    “摩柯”沉默不语。

    白莲花歉然道:“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时刻陪着你,而不是让你一个人回房去睡觉。”

    “摩柯”黯然道:“不,是我太过废物,就连在梦里也还是个废物,一想到他便觉胆怯,见到他更是怕得要死。”

    “唔。”白莲花不紧不慢道:“我六岁那年,你来到玄清后山,跟我说了一天一夜闲话。你说你父皇教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哭,因为眼泪代表懦弱。而你活到九千多岁,还真的从来都没哭过。”

    “摩柯”呐呐道:“我以为那些都是真的,我完全阻止不了他,简直要被他逼疯了。”

    “你忘了我告诉过你?”白莲花宽慰她道:“梦由心生,你是梦中一切的主宰,既然他进入你梦中,你便有操控他之力。况且你生而克他,别说是在梦里,纵是果真被他镇魂,你也有足够强大的魂力摆脱他的压制,将他逼出体外。甚至你若是信念够强,足以摧毁他这一魂一魄。所以,你完全不必胆怯他。”

    “嗯。”“摩柯”沉默须臾才重重应了一声,往白莲花身后睨一眼道:“那只臭猴子怎么了?”

    白莲花回头一看,姒檀哭丧着脸,正在往一起拼凑碎裂的棋盘。

    “每次喝醉他都输不起。”白莲花笑叹道:“方才又输得一塌糊涂,他急了,就这样了。”说着一搂“摩柯”的肩膀,“要不是他拉住我不放,我们早就……走,我陪你回房,让你吃个够。”

    白莲花特意加重了“吃”字的语气。

    “不要!”“摩柯”大叫一声。

    “怎么了?”白莲花面上波澜不惊,伸手勾起她的脸。

    “摩柯”不得不仰面。她闭紧眼睛,眼珠在眼睑下面微微转动,眼角渗出两颗晶莹的水珠。这两滴泪顺着她腮畔滑到下巴,滚落在白莲花手心里,被他身上至阴寒气一浸,瞬间化成了冰。

    白莲花悄然一摄,把两滴冰泪攥在他手心。

    须臾之后摩柯攸地睁眼,湿润的眼睛微微泛红。

    她猛地埋首于白莲花胸前,抱紧他的腰,闷闷的、似乎有些艰难道:“那个梦……那个梦真的让我很害怕,你不要再离开我一步。”

    “好。”白莲花允诺道:“往后无论你是梦还是醒,我都守在你身边。”他搂着“摩柯”走了几步,又担心道:“明亮的肩膀不能受凉,否则会痛。不知他有没有蹬被子,我们先去看看。”

    “摩柯”脚下一绊,“刚才我去看过,他睡得很乖,很沉,很香甜,没有蹬被子。”

    “难怪我看你是从那边走过来的。”白莲花了然笑了笑,将人打横一抱,缓步而行。

    “摩柯”柔顺以对。她深深埋首于白莲花肩窝,一条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手掌随意贴在他脖子上那条血脉,另一只手则——轻轻捂在他心口那里。

    “你摸到什么?”白莲花不急不躁地问。

    “摩柯”沉默着。

    察觉她的身体在簌簌发抖,好像她在忍受巨大的苦痛折磨,白莲花关切道:“不要害怕。你把手贴紧一点就会感觉到,我的心脉在跳动,我是真真切切在你身边的。”

    “摩柯”的手却猛地攥成拳,在他胸前用力敲了一下。

    “咳。”白莲花被震得轻咳一声,似有无奈道:“这样还不安心么?无妨,等回了房,我有办法让你一整夜都没心思再想那个噩梦的事。”

    “摩柯”的手掌再度贴回白莲花心口,紧紧的。

    可是她的手指在渐渐弯曲,像是竭力要攥成拳头,却有人硬掰着她的手指,不让她攥起。且她剧烈颤抖的身体如同一块火炭,白莲花体寒都能感受到炽热。

    这是好迹象!

    白莲花的心脉沉稳有力,纹丝不乱,他忽然停下脚步,叹口气道:“不知为何,我忽然也有些害怕。怕自己万一命短,不能跟你偕老还罢,不能帮你破劫可怎么好。”

    “不必担心,”“摩柯”发出一声阴鸷的冷笑,“自然有比你更好的人选!”

    刹那之间情势百变。

    姒檀匆匆赶到时,白莲花正用汗巾捂住心口。

    所谓镇魂术,即是施术者以一魂一魄进入受术者体内。妖帝极擅此术,摩柯又修为受制,被他操控实属必然。

    但是摩柯必然要反抗挣扎,且她的魂力因为悲愤而越来越强大。

    方才在瞬息之间,妖帝之魂压过摩柯,终于得以操控她化气为刃。白莲花拿捏得极好,虽被气刃扎入心口,却其实伤得不重。但是他闷哼一声,避开三分的同时,先是弹指射出之前敛在手心的两滴泪,随即又往她脑神处灌入一股法力。

    脑神是神魂之门。那两滴泪甫一接触摩柯额头即化为水气,瞬间侵入她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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