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白莲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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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
“凭什么总是我累坏了?你就一点不累?”
“自然,这就是乾坤、阴阳、男女之别啊。”
严厉扔掉那本画册,开始毛手毛脚。
“我就不信了,在梦里你也能累坏我。老实别动!”
“你这是打算召我侍寝呐?今日我身体不适,伺候不了你。你还是……”
“少废话!”
演完活春宫严厉又睡了。翌日日上三竿,她顶着腰酸背痛醒来,召来耳目们一问得知,她竟一睡这么久,且外面发生那么大事。
某个孽障简直这是活腻味了!
严厉顶着恼火去找白莲花,他正跟明亮一起学琴。
严厉远远观望片刻。
父子俩的琴都是万年梧桐木所造,上雕的丹凤朝阳栩栩如生。
白莲花这个当爹的不愧曾跟竹馫修习过音律,音调指法几乎不出错,且仪态端庄,有模有样。明亮那小子却纯粹瞎鼓捣,出手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不至说是刺耳,也难听得很。
严厉大步上前。
“殿下!”
正一本正经解说指法的老琴师、雁珲和几个侍立在一旁的仆役慌忙拜倒在地。严厉压根没看明亮和一众闲杂人等,摄起白莲花的琴,一把薅住他的领子,拖着就走。
众目睽睽之下,白莲花乖顺地跟着严厉走,从容不乱道:“虽然我这半月加紧修习,已勉强能奏上三两首曲子,却怕技艺不精,难入你的耳朵啊。”
他倒是脑子活络,当着众人会打掩饰。严厉恶狠狠剜他一眼,领回屋里毫不客气,把挟在肋下的琴往地上一放。
“跪!”
白莲花幽怨又为难地看着大喇喇端坐到桌旁的某神。
“我膝盖硬,一跪这琴准要裂了,怪可惜。”
“少废话!”
白莲花摸了摸下巴,去把房门掩好,转身往琴上一跪。
严厉见状更加火大了,“叫你跪就跪?有没有节操!”
白莲花神色一窘,就要站起来。
“不准起来!”严厉一掌拍烂了桌子。
白莲花轻咳一声跪回去,不紧不慢道:“刚起来就这么大火气,可是我昨天晚上没把你伺候好?跟你说了我身体不适,你却偏偏赶鸭子上架,不舒服反倒赖我么?”
这嘴犟得实在让严厉忍无可忍,暗忖他气色比先前好多了,想必伤也好多了,遂拿捏力道,一脚踩向他肩膀,试图让他摔倒,以示小惩。
孰料他肩膀一沉,就势架住她的腿,还迅速往前膝行两步,抱住她的腰。
严厉挺直腰背,端坐在那里纹丝没动,非同一般的姿势却让她顿时涨红了脸。
胆敢反抗她的某人脸贴她胸口闷声咕哝道:“节操这个东西我自然有,可在床上就没少跪你,到了床下,又有什么放不开的?”
严厉哽了一刹才明白话里的意思,一气伸手,打算拧他的耳朵。他却趁她晃那一刹神,当先在她身上戳了几指。
他抱过来不为故技重施,撒娇示弱,却为贴身制敌?她这里心软手软,再恼火也记得怜香惜玉。他倒仗着这一点,专门来算计她?
“你、你简直是要气死我!”
严厉悔之晚矣,软倒之前被打横一抱,放到床上。
白莲花把琴搬到床下,往上面一跪。
“气大伤身,你淡定点。眼下我们有两件急事,听我慢慢跟你说。”
第九五章()
白莲花一本正经跪在那里,把始末慢慢道来。听完严厉的火气消了一半。
无论如何,渡魂术解了就好,夫妻两个都能落得轻松。
严厉很明白,白莲花是迫于无奈才让妖帝来做这事。想是而今于他看来,只要渡魂术能解,别的人事都不重要。固然他有私心,但不能称之为错。
名声这个东西关乎人品体面,严厉在心里稍作纠结,便觉释然了。
亿万不相干之人说出再恶毒的话,于她听来也无干紧要,不痛不痒。真正能触动她心绪的,是亲近人的哪怕只是一个字,一个表情。
纵是她压根不曾参与妖帝的计划,她与龙君誓不两立之心也足够坚定。就算龙君没被砍去手脚,与他反目成仇,她又何惧之有?
而妖帝的天劫始源于她,她自然要管。这却不是白莲花要跟她说的急事。
首先是明亮的先天不足之症已有办法治愈。
孩子在母亲肚子里都有先天袋保护。明亮先天不足,是因当年月份不足便被强行剖出。霄霜认为,明亮这个病症既是胎里带的,多半便得胎里去治。让这小子重回娘胎已不可能,但是霄霜提出一个妙招,白莲花觉得非常靠谱。
严厉听完喜上眉梢,转念一想却不禁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白莲花维持着正经严肃的表情:“这种一举两得之事,我们何乐而不为?”
这时明亮在门外插话道:“母亲可别不信,的确是祖父让华严来传的话啊!”
这小子已经摒着气,竖着耳朵,在门口蹲了半天了,还斗胆使个小伎俩偷窥,听到与他有关之处,再也忍不住开口给白莲花作证,力求促成父母感情和睦,生活和谐。
严厉容他蹲在门口偷听偷看,是想让他见证一下,到底她跟白莲花谁高一筹,也好看清日后听谁管才是正经,孰料反是她吃了个阴亏,落在下风。
好在某个孽障尚给她留着面子,当着儿子的面,占得上风竟也给她跪了。
听明亮插话,她没好气道:“定是你祖父怕我惩治你爹,就想出这等损招来帮你爹。”
“绝不是的!孩儿敢打一百个保票。”明亮央求道:“母亲再生爹爹的气,也别耽误了给孩儿治病啊!求您尽早给孩儿生个弟弟妹妹。”
“臭小子,练你的琴去!”
听老娘一声断喝,明亮郁郁哼了一声,蹬蹬蹬跑走了。
严厉实则信了。
霄霜一身玄机深不可测,他向来把给孙儿治病当作头等大事,不至信口玩笑。
明亮的补药当中就有紫河车,这东西正是以先天袋所制。先天袋是由父精母血相合而成,真元所钟,血肉有情之品。此物与人同气相求,属阴阳、气血并补之物,确实功效非金石草木之药可比。
只是……
“你有没有发现,那小子与华严相处古怪?”
严厉的疑虑白莲花自然也察觉了。
明亮禁居在邪异之境那些年,只有霄霜与华严常去看他。华严总仗着长他一辈,欺负他,他也没少反抗,定然给彼此都留下非同于旁人的印象。
两个孩子姑侄亲近,再怎么笑闹本也寻常。怪就怪欲奴偏偏变成华严去诱骗明亮,明亮不得不做的又是白莲花当年为严厉所做。
“依我看来,那小子只是一时迷惑,你不必担心。”
“他虽年幼却心智早开,到如今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只恐因这点迷惑而误入歧途。”
“无妨。我们切不可戳破此事,且由他自己去开悟。等他的先天不足之症得以治愈,身体恢复正常,能修那些上乘功法,自然就无暇再胡思乱想了。”
这话的确有理。
严厉想了想,痛快道:“好吧,还依当年那样。只是将来若是个女儿,你来教,你来养,若是个儿子,我教,我养。”
“我完全没有异议。其实我已经备好一切,专等你醒来决断。”
“你少厚颜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什么急事?”
“还有就是,你打算让我跪多久?”
严厉着实懊恼。她这个样子还怎么惩治别人?然则某个孽障也只能算计她这一回而已,除非今后永远都禁住她,否则待她能动弹了,看她怎么算这笔账!
“你打算让我躺多久,你就跪多久。”
“遵命,公主殿下。”白莲花眼波一漾,站起来掸了掸袍袖,坐到床边脱靴子。
察觉他想的跟她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严厉赶紧喝止:“你在下面跪!”
白莲花停下动作,回头看她一眼,脱下外衫,铺到地上。
见他伸手要抱,严厉又叫:“我说的是那个跪不是这个跪你脑子里成天都想的什么!”
白莲花神色微妙。
成亲之前他成天想的是怎么才能让她刮目相看,成亲之后想的是怎么才能帮她破劫,怎么才能住进她心里面,而今想的则是,怎么才能让她对他臣服。
奢望的东西一样一样得到满足,他的心也无可抑制地变贪婪了。
可他很清楚,让她由衷臣服这事任重道远,眼下他能做的只是走个偏锋——征服一个态度强硬、总是试图剥夺他夫权的女人,床上一向是他最肆意纵情的战场。
况且纯血之凤极难繁衍,上古神的血脉更是难上加难。
当年夫妻俩能孕育出明亮,一来天命眷顾,二来是因用了蛇族的皇族秘术。他应比当年更加勤奋努力,才能尽快有成效。
“你太暴躁,不利于孕育胎儿。我先给你奏一曲,帮你静静心。”说着他抱琴上床,把琴搁在膝上,把被他跪松弛了的五根丝弦逐一调紧。
严厉忆及耳目们所禀,关于学琴和学画这两件事,白莲花都很认真对待,白天跟着老师苦学技艺,夜里就在屋里苦练。未免练琴扰到旁人,他一向都是先造个隔绝视听的结界。
暗忖这个孽障既然如此用心,成果必然可喜,她遂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孰料半个月来白莲花苦练的成果,是一支,咳,淫曲。
一曲奏完,严厉神志清醒,却如同中了无色无味的春毒,无可避免地春心荡漾了。
手脚得以解缚,可她哪里还记得嗔恼?哪里还顾得争什么上下?只一味被人引丨诱着,也肆意引丨诱着别人,白日宣淫,纵情享乐。
事毕酣睡一觉醒来,严厉维持着抱琴而卧的姿势,出了好长一会儿神,然后顿悟了。
白莲花平素喜欢少言寡语地扮沉闷高深,每脱了衣服却必定原形毕露,大胆豪放,所作所为十有八丨九都让她处于恼羞成怒的边缘。她却不得不承认,让她着迷上瘾、欲罢不能的,还就是这股表里不一的风丨骚劲儿。
在床上肆意滚了这么两回,严厉委实已没多少嗔恼。
经过深刻反思,她很无奈的认清了事实。某个孽障明着柔顺,实则硬气得很,她非但掌控不了刚柔并济的他,反还被他以软劲儿使得硬手段降住了。
说起这个降字,当年她以为,似龙君那样武力胜她一筹方能降得住她。而今才明白,她这样刚硬的性子,遇上更加刚硬的龙君,只能是撞得头破血流,甚至有折断之虞。
她若真如晧睿仙师所言,是一把剑,那么白莲花就是最适合她的鞘。
她情愿被他套上,掩住锋芒,也情愿由他来决定展露锐气的时机,何苦却总不肯坦然接受,她也会受到他的保护?
严厉认命了。叹口气,她猛地推开怀里的琴,翻身坐起。
“这么长时间还没画完,你那是绣花呐?我躺得骨头都僵了。”
一面抱怨着,她一面光着脚下床,往不远处的桌子走去。白莲花正桌上奋笔描画,见她快步走近,慌忙把笔一扔,且要把画纸收起。
怎会如此形迹可疑?
严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他前面,捞起那张画纸一看,顿时笑抽了气。
第九六章()
琴这一物好操控,只须熟练指法便算是入了此门。白莲花通音律,学琴自然事半功倍,才会半个月便有小成。
学画却很难。勤奋刻苦半个月,笔墨纸张废了不少。他学会如何把水、墨、彩调和成自己想要的颜色,学会立意构图,学会几种技法,却连入门都还算不上呐。
严厉捧着画,险些笑抽过去。
白莲花绷着脸,伸手一捞,把她抱坐到腿上:“你还有气力笑啊?”
听出他语气不善,严厉抖着肩膀、强忍住笑。
“瞧你那个凝神运笔、细细描画的架势,我还当能妙笔生花,一心配合着你,岂料、岂料竟是如此……呃……乏善可陈。”
本着不打击某人积极性的原则,她斟酌了一下用词。
“说得好像你懂。”
“我自然不懂。可这个东西跟我昨晚所见简直是云泥之别。”
“昨晚那是我变出来的。只是变出来的东西到底不长久,三五个月便会消失。日后等我技艺精湛了,把心中所想逐一描画出来,集成册子,或是长卷,纵是过上千年万载,每每翻看便觉往事历历在目,音容笑貌如在眼前,真真极好。”
严厉以为这主意甚妙,厚颜道:“这正是我让你学画的初衷。”见白莲花轻笑不语,她又嗤道:“只怕你资质太差,连入门都要许久。”
“这么说,你岂不过分了。”白莲花张嘴一呵,严厉手里的画纸顿被他毁尸灭迹。严厉止了笑,回身抱住他脖子,查看他肿起半边的脸。
先前事情进行到关键时刻,严厉忽然恍悟自己又着了算计,一怒之下恶向胆边生,就忘了她有打人不打脸的原则。
打完见某个孽障惶恐不胜的样子,严厉戳着他红肿的脸,咬牙切齿地恫吓他:“别当我拿你没有办法,果真惹恼了我,我也是狠得下心的!”
某人当即允诺:“往后我大事小情一律不瞒着你。”
“是么?立个誓我才相信。”
“再若有欺瞒你之举,就让我头发掉光,脸上生疮,舌头烂掉,身材走样。”
“远远不够。”
“让我不举早泄,永远都有心无力。”
“废话!举不举你都别想再碰我一指头。”
“那好吧。”他无奈叹口气,正经严肃地举手为誓:“苍天为鉴,往后我再若骗你,就让我失去眼前拥有的一切。”
“说具体点。”严厉不依不饶。
“身份,修为,学问,师长们的器重,属下们的敬畏,你和明亮的爱,以及,某些人的羡慕、嫉妒、恨。”
严厉这才信了。
“可疼么?”她问得好笑。
“你的手不疼,我的脸就不疼。”
“我自然手不疼。”
“可是我其实脸疼,半边脑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