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白莲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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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为了明亮,但凡有万分之一机会也要试一试。有和合之术在,累死在床上倒不至于,只恐怕夫妻俩腻在床上的时间太多,日久便觉索然乏味了。
“你有办法没有?”
她的问题让南无一怔。
见南无几度都欲言又止,她不耐烦道:“有话说,有屁放!”
“我真有一个办法。”南无叹口气:“可是你万万不会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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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和华严在琉璃海玩了大半夜,却一件宝贝也没寻到。天亮后两人疲惫沮丧地回到别院。
华严进门就搬个凳子往桌旁一坐,枕着胳膊趴到桌上,闷闷不乐状。明亮则恪守晚辈之礼,站着向白莲花回话,添油加醋,把在琉璃海的见闻好一通对白莲花描说。
“那个妖孽果然居心不良!母亲只怕被他迷惑,才会跟他愉快相处。可是孩儿仔细观察过,母亲眼神澄明,灵动得很,一点不似被蛊惑了啊……爹爹以为如何?”
“我儿不必担心。有那些药在,你母亲必然不会吃亏。”白莲花自顾练着字。对于他的胸有成竹,明亮虽想不通,也全然相信他的判断。
白莲花瞥了一眼华严,“华严,而今你是公主,得有公主的样子,不然将来嫁不出去。”
被点了名,华严咕哝道:“我又不急着嫁人,要公主的样子干什么。”
明亮走过去戳了戳她的肩膀:“来年七月初四你就成年了,就可以嫁人了。”
华严用力一甩尾巴,跳起来冷笑:“谁说我成年了马上就要嫁人?嫁了人就得听人管,我非常不喜欢,这一辈子都不嫁人!”
明亮险些被她的尾巴抽到,躲开几步,龇着牙笑:“只怕你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性子刁钻,不好相处,一辈子都没哪个男人有勇气娶你。”
“你放屁!”华严生气状,追着明亮要打。这丫头扮铁蛋子多年,跟着霄霜在妖怪堆里混了那么久,委实被熏陶得言行粗俗,假小子一般。
任凭两个小鬼叫闹着,乱糟糟地在屋里转了几圈,白莲花啪一声把笔搁下。明亮顿时低头垂手站到他案前。感受到他温和却强大的气势,华严一时也不敢妄动。
白莲花严肃地看着两个孩子,“礼不可废,法不可违。从今日起,你们两个一起修身养性,一起学规矩礼法。”
明亮苦着脸应是,绝不敢反对这个安排。华严可不乐意呐,撅着嘴反驳:“大哥都是嫁人之前才学的规矩礼法,凭什么要我这么小便学?”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霄霜却一向不喜拘束。
白莲花九岁以前承霄霜教养,之后则几乎都是被他放养,自小做事便随性由心,后来心悦严厉,唯恐不能相配,渐渐这才拾起规矩礼法。进府之前白莲花更是被个老宫人好一通调丨教,力求上天之后言行得体,不出差错。
“因为母上登基在即,我们都要前去观礼。”白莲花缓和面色,哂然道:“届时诸界翘楚齐聚,倘若你我不识男女之礼、平辈之礼、长幼尊卑之礼,言行不够得体,害母上颜面受损,实为不肖。”
听他这么说,华严非但无话可辨,还很痛快答应了。
待两个小鬼告退,嘀嘀咕咕一起出门,白莲花把雁珲召来,吩咐他道:“华严和小殿下姑侄两个之前一直都是放养的,一个比一个乖张不驯,不近人情。如今他们年纪渐长,可不能再由着他们自由散漫。你多费神,教教他们规矩礼法。”
“爷,您的意思是……”
“近来外界有些不好的风评,道是小殿下对姑母有禁忌之心。此事于他名声有大损,处置不好误其终生,须竭力挽救。”
白莲花并不瞒着雁珲。实则雁珲也必定听见什么风声了。
“何故您却把华严姑娘请来了?”雁珲更是费解。
白莲花却不解惑,只道他这么安排自有道理。
“殿下那边怎么办?”
“无妨。她自己处置得了。”
白莲花早便对两个孩子使了读心术,刚才亦然。
鉴定结果是,两个小鬼虽都古灵精怪,心思活络,学识见地远胜寻常孩子,却根本就搞不清楚,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只是忽然被修罗天之事架在那里,他们有所触动,对这等微妙之事生出好奇,其实心绪都很惶惑不定。
华严震动之余想不通,为何她总是欺负明亮,明亮却肯为她陷自己于险境。明亮则衡量不清,他会那样做,主要是因为华严,还是因为他对妖帝深彻骨髓的恨。
华严尚且好些。明亮的心绪却处于一个奇怪的临界点,迈过去步入歧途,万劫不复,退回来豁然开朗,前途光明。一味阻拦唯恐适得其反,那便只好让他跟华严靠近,从相处中慢慢开悟。
霄霜之前让华严来传话,正是这个意思。
白莲花拖了几天,搞定妻子,这才能专心对儿子下手。他如临大敌,打算明里暗里双管齐下,就算使用一些卑劣的、不光彩的手段,也势必要把某些事情掐死在萌芽状态。
明亮的文武师父也都赶来别院。明亮每天一个时辰学琴,一个时辰学画,一个时辰学文,两个时辰练武,一个时辰陪白莲花下棋,再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几乎没有闲暇。
华严跟白莲花相处时间不久,本是不怕他这个平易近人的大哥。但是这丫头自小便渴望得到无照的爱,嘴上虽然不屑,实则极想讨无照喜欢,遂跟着明亮一起修身养性,力求做个合格的公主。
至于那些规矩礼法,背下来要不几天,施行却难。
雁珲尽职尽责,人也足够精明。他捧着白莲花的手谕和载有各种规矩礼法的册子,时刻监管着明亮和华严的一言一行,顺便不着痕迹地煽个风,点个火。
明亮琴技不佳,画技倒进步很大,武功更甚,若非神体受限,修为一日千里不在话下。华严诸事都学得晚,既没兴趣,也没天赋,琴画两样都乏善可陈,武功也不专注。
两个小鬼本就不够和谐相处,因为修罗天之事,总算消停了几天。而今不过朝夕以对了五六天,就冒出一大堆看不顺眼。
华严不知节制,抓住由头就爱戳明亮的短处。明亮多番让着她,后来终于也忍无可忍,趁白莲花和雁珲不加注意时,加以反击。
两个小鬼你来我往,戳来戳去若都恼了,就昏天黑地大吵一架。华严嘴皮子厉害,这点上明亮一向不是她对手。急眼了明亮就动手,华严也不干捱着。
二人虽不是动真格的,只当拿拳脚讲讲道理,切磋切磋,点到即止,最后也总有吃亏占便宜之别,总归输得那个要被赢得讥笑挖苦。
白莲花很欣慰的眼瞧着,且顺水推舟,极力促成,两个孩子的矛盾自然愈演愈烈。
这日两个小鬼终于闹大了,虽没刀兵相见,打得彼此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也各自都吃了大亏。等白莲花闻讯赶到,他们已被雁珲拉开。
当着白莲花和几个仆役们的面,两个小鬼互相放了一通老死不相往来的狂言。
华严捂着烧秃了的头,一跺脚就走。眼见她绝尘而去,明亮捂着肩膀坐到地上。雁珲见状赶紧上前,一面查看他的伤,一面吩咐人速去召大夫。
很不凑巧,明亮被华严一尾巴抽到左肩,衣服破了,皮肉也被鳞片擦伤。他的左肩有宿疾,挨这一下着实剧痛难忍,当时就小脸泛了白,一气之下便趁华严得意,烧了她的头发。
“雁珲,”白莲花绷着脸道:“你且去看看华严。她若不肯回来,你也不必劝她,她想去哪里你便送她去哪里。”
“是。”雁珲领着两个侍从匆匆而去,临走屏退闲杂人等。
白莲花走到明亮跟前,垂眸看着他,不温不火道:“等雁珲回来,你自去他那里领罚。”
明亮顶着一腔委屈,自是不服,郁郁嘀咕道:“孩儿的肩膀简直要废了,姑姑的头发却很快就能长出来。姑姑也不是没有错,怎么您只罚孩儿一个!”
“混账东西!”白莲花厉声叱道:“这些天学的那些长幼之礼,你都抛之脑后了?你姑姑纵使有错,自有你祖父祖母管教她。至于你这个孽障,为父难道管不了你?”
他一贯慈爱有加,何曾现出这等冷若冰霜的威严气势?
明亮骇然一惊,赶紧翻身跪好,垂首肃然道:“爹爹千万别恼,孩儿记得长幼之礼,连番让着姑姑,是、是被她打疼了,一时气坏了,才、才忘了。”
白莲花怒哼:“不知人伦,何必为人!狡辩无用,总归你是犯了错,要罚。”
明亮眼圈里噙着泪,慌忙以头点地,哽咽道|:“爹爹教训的是,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莲花这才缓和面色,无奈叹口气,把他拉起来道:“也是为父不该,忘了你跟你姑姑八字犯冲,冤家聚头,竟让你们两个凑到一起。这个罚,为父须跟你一起领。”
第一百章()
华严回到玄清山,管霄霜添油加醋地哭诉。
听完霄霜瞪着眼睛一声断喝:“孽障!你身为长辈,该对你侄儿体恤,爱护,宽容,明知他有宿疾,反还故意害他吃苦受罪?且你即便头发再也长不出来,也只怪你平素练功不勤奋刻苦,总想着偷懒懈怠,才会连你侄儿都办不明白。有什么脸哭?滚去听涧石上跪着!”
霄霜的疾言厉色着实把华严吓坏了。白莲花则深感教子不严,势必要跟明亮一起受罚。
依觉明府自上古传下来的规矩,不敬师长当罚三十杖。受罚的时候不能使用护体真气,雁珲唯恐把爷俩打出个好歹,好一通求情。
明亮也抱住白莲花的腿,跪求他道:“爹爹伤还未好,受不住这个杖刑。爹爹什么都教过孩儿,是孩儿自己顽劣,不听您的管教。错在孩儿自己,与您无干啊!”
白莲花不松口,叫雁珲决不许手下留情,且由他当先受刑。
背上受完三十杖,下了刑凳,白莲花已有些站不住了。雁珲早命人备了软轿,打算先送白莲花回房。白莲花弃而不用,势必要监督到底。
明亮捂着肩膀,咬住牙一声不吭。打了十几杖,雁珲见他脸色实在不好,再度管白莲花求道:“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小殿下的肩膀就废了!”
白莲花仍不松口。肩膀废了总好过人废了。
又打几杖,明亮忽然惨叫一声滚下刑凳,厥了。白莲花这才作罢,把明亮抱回他房里,安顿之后由他亲自照料。
自然,打在儿身,痛在爹心。罚明亮不是白莲花的目的。白莲花要的是明亮能牢记教训,明白姑侄之礼犹如鸿沟,永远都不可逾越。
而要让明亮辨清他祸乱修罗天的缘由,罚完他,白莲花还得暗中做点什么。
父子俩一起卧床休养。
一连数日明亮都昏昏沉沉的,药须一口一口灌他。白莲花悉心照料,他的宿疾没有恶化,只是常发梦魇,清醒时从不曾说过的话,全都化作呓语冒了出来。
白莲花一直都明白,明亮虽然表现的不明显,实则对他有深深的怨念。
不论道理多大,也不论有多少无可奈何的客观理由,都抵不过幼小的孩子渴望父亲爱护和陪伴的心情。何况因为缺失了这些东西,明亮受了很多苦。白莲花太过急于弥补,以至浑然忘记了,教养孩子须严慈有加,张弛有度,而非一味柔软相待。
白莲花很无奈的认清了事实——身为人父他还是个生手,任重道远呐。
但愿补救还来得及。
这日一大早白莲花便把雁珲唤来,吩咐他道:“殿下的药前夜便该用完了,她也不派耳目们回来取,只怕是有什么变化。你照顾好小殿下,我去琉璃海看看。”
雁珲忙要调遣几个侍卫随同,白莲花不许,自顾赶往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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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心知,白莲花既然刻意让明亮跟华严相处,必有他的道理,她想不通过程,挂念的只是结果。奈何早前她为制服南无而失去鲛丹,过不了海,消息闭塞。
说实话,严厉是存了个怪心思。本当明亮撞见她和南无笑谈对饮,回去说给白莲花听,白莲花多少会有点反应,孰料他压根就不为所动。
严厉怅然若失,索性先顾好南无之事。
南无为了证明他的办法可信,把造就他一身本事的古卷交给严厉翻阅。
古卷足有一尺厚。严厉非但从上找到聚魂术、渡魂术、定魂术等等,还有许多她闻所未闻、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及南无所说的办法。
那是一个只需一次便可受孕之法,却极度贪婪自私,于她使来代价颇大。她相信了,却绝不打算使用,也不打算告诉白莲花。
南无修为受制,严厉不再将他视为威胁,在山中的日子轻松随意多了。
南无一言一行都规矩守礼,像个克己守礼的圣人,却总趁严厉夜里睡觉时,幻出十几丈长的真身,一圈一圈盘绕住她的屋子。她虽察觉也懒得理会。
可是直到那包药剩下最后一顿,南无的天劫仍是没有异兆显现。
严厉不禁起了疑心,“你确定那个天劫即将降临?”
南无颦着眉看她良久,笑了,“的确是我想找个借口,让你待在我身边。”
严厉正一边熬药,一边仔细翻看那本古卷。本着充分了解对手的原则,和对稀奇功法的嗜好,她霸占了这件神奇之物,只参详,不演练。
闻听南无之言,严厉隔着药罐,一把揪住对面妖孽的领子,本想把他丢下琉璃海,让他再变一回琉璃人,孰料他飞快伸手,拿住她的脉腕。
脉腕至关要紧。严厉回天无力,随即就软倒了。南无一手把她揽到怀里,一手接住古卷,翻后几页给她看。
那页写得术法很神奇,修炼能使人经脉倒置,穴位挪位。
看完这门功夫严厉才知,这厮压根就是假装被她制服。甚至在他还是凌柯的时候,鄞山之战看似他落败,不得不受人摆布,想来竟是他自己放任如此?
严厉的震动无以言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天来南无的乖顺守礼让她放松了警惕,他想出其不意制服她,有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