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1978-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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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记这几天在省里开会,所以不能亲自打电话来问候,让我代他表示歉意,另外,针对这一次事件,市委已责成公安局相关领导严重关注,丛书记交待,您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市里会统一考虑。”
“没有没有,可不敢给领导添麻烦,没事。如果市里真的想做点啥的话,这个,那我就提个建议,李秘书长,学生是社会城市和国家发展的未来,但是您知道,现在的社会秩序不是很,那个,哈哈。
你看能不能和市局领导商量一下,在各学校设个点,派几个校警,维护一下学校及其周边的环境,保障学生的学习生活,这件事肯定也会成为全省全国的公安系统具体工作的亮点。
而且,只要咱们这边一落地,我去找沈书记表功,同时,我也替广大的学生们,向你们表示谢意。”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李秘书长说:“好的,我记下来了,我明天一早就向丛书记反映,您这个校警的定义说的好,我想这件事很快会落实。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兴明说:“学校有很多,如果强行把校警落地,恐怕警员数量上也是个大压力,我建议领导们考虑一下,在各分局成立协警组织,从社会上招收思想向上身体健康的待业人员,做为警力的有效补充。
比如学校校警站,就可以由一个正式警员带领三到五个协警办公,即增加了就业机会,减少待业人员的数量稳定社会秩序,又能更好的开展工作,弥补警力上的短缺。”
又是一阵沉默,能隐约听到纸尖划动纸张的声音,随着李秘书长的声音又响起:“这个提议好,我个人觉得是个好方法,不过最后还得领导拍板。十分感谢您的建议和意见。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张兴明说:“没了没了,已经很给你们添麻烦了,感谢领导的关心,那我就挂了,李秘书长再见。”
“再见。”对方挂了电话。
张兴明挂上电话,脑袋里想着这位李秘书长的事情。这位在未来几年将成为这个城市的市长、书记,是事实上第一任不是从本钢走出去的市委领导,也就是从他上任开始,国内开始政企分家,企业领导再没有行政级别了。
老爸在一边问:“怎么了?啥事?是不是在学校打架了?”
张兴明回头看向老爸,有点疑惑,老爸的大脑啥时候转的这么快了,嘴里说:“打架也是我打别人,你还怕我吃亏啊?”
“真打啦?”
“没有,不过学校里打架的挺多的,一群一群的混子天天在学校门口晃悠,看着都烦,这不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们上点眼药嘛。要是真能办起来,这不也是好事啊?”张兴明
开始往一边绺。
老爸点点头,说:“到是。没有这些混子,学生能安心不少,行,你这又办了件大好事,要不给你做点好吃的奖励一下?”
张兴明摸摸肚子,说:“老爸你这话说的没有诚意啊,刚吃完呢。”
老爸喝口茶,说:“明天给你做,想吃啥?”
张兴明想了想,说:“这一说吧,还真想不起来有啥想吃的,算了,随便吧,反正你弄啥我都觉着好吃。”
老爸露出满意的笑容,这马屁拍的水准很高。
第一百九十五章本钢通勤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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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第三天,南坟这边分局就接到了上面的命令,针对学校周围的混混扎堆情况进行了整治。
虽然校警的事暂时还没落实,但每天早中晚上下学时间都会有派出所的警察守在学校前后门,一时间各个学校里风气大正,学生们也不再是提心吊胆的上下学了,说话声音都大了许多,笑容也多了。
公安处那边也接到了配合的命令,相关厂矿保卫科要配合当地派出所,保障学校的教学环境及学生的人身安全。
老宋看到这个通知的时候连抽了几根烟,发了半天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哥还特意为此和苗叔叔带人回了南坟一趟,确认了张兴明没啥事之后,带着几台车和人把南坟这边所有混混的地方扫了一遍,把张兴明的照片散出去一堆,这事可把他俩都吓了一大跳。
于是经过孟宪斌事件以后,张兴明在整个南坟这边的混子圈里声名大燥,一时无两,无论是天天围着学校边的小混子,还是天天堵在台球社门口的混子,还是开着录相厅舞厅的大混子,都知道有这么一号是惹也不能惹的。
张兴明对二哥和苗叔叔的小题大做无可奈何,也就不管他们,只是建议二哥把南坟这边的混子挑名声好点的带走。
其实所谓混混,无非就是一些无业游民,没有工作没事做没有钱花,这时候的人都是能吃苦的,给他一条路谁还愿意混哪。
没几天混混圈里又是一阵热闹,孙二哥牛逼了没忘记老乡啊,一大批混混消失在南坟的街头巷角,出去挣大钱去了。孙二哥一下子成了圈子里的仗义大哥,有以前认识的在别人面前说起来都牛逼哄哄的。
这一切都和张兴明没啥关系,他终于可以老老实实上学了。
上一世,张兴明是小学三年级入的队,中国少年先锋队,标志就是扎在脖子上的红旗一角。
在80年代末以前,入队还是很神圣的事情,每年每个班都只有几个名额,不只是学习好就行,平时表现也得好。
入队有很庄重的仪式,一幅红色的队旗平铺在墙上,老师少先队大队长站在前面,入队的小朋友面对红旗排好队,举着右手小拳头,绷着小脸跟着老师宣读时刻准备着的誓言。
每天将红领巾洗的干干净净,每天对着镜子端正的扎在脖子上,这是孩子心里很神圣的事情。
90年代以后,好像上了小学就发红领巾了,变成校服的搭件了,每个学生都是少先队。
九月底,张兴明接到老师通知,于29号早5点在赵家小火车站集合,去本钢教育处开会。
本溪在这一时期的污染是很严重的,大部分时间空气里都弥漫着呛人的煤烟味。
本钢下面有一百好几十个不同的分厂,各个厂的大烟囱每天不停的向天空排出黑的白的红的紫的乱七八糟色的浓烟,这一时期整个本溪最高的建筑全是烟囱,整个城市连空气都带着红或黄色的光晕。
本书的封面用的是一九七七年本钢的照片,亮点就是那几十根大烟囱,可以看看,想像一下
这时候的本溪,满城都是灰尘暴土脏兮兮的,各种落尘使整个城市的卫生环境都极差,是地球上卫星看不到的城市,这个称号一直持续到2000年以后,2002年在省里的严厉要求下才得到治理。
九月底天亮的还有点早,五点钟已经能看清人脸了,天气已经变凉,早中晚温差很大。
张兴明从家里走到赵家小火车站的时候,同学老师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女生都围着围脖,穿着厚衣服,男生也穿上了长袖,领队是校团委富老师,三个年级一共有十几个学生参加。
车站边上就是住宅区的锅炉房,这时候的锅炉房不只是冬天供暖,还要负责供水,居民区的凉水和厂区的冷热水,还有澡堂子用水。
五点钟锅炉房已经开始工作了,噼里乓啷的各种声音,粗壮高大的烟囱冒着熊熊白烟,没有风的时候,烟柱笔直向上,能冲到几百米高,风一吹,烟柱就向下压过来覆盖好大一片,人像腾云驾雾一样,在烟里忽隐忽现,就是有点呛。
富老师清点人数,接着大家到站台上,小火车早晚上下班时间十几分钟就有一趟,磨电的机车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刷着红漆的磨电架,拉着四五节绿皮车厢。
工人和老师坐小火车是不花钱的,厂里学校里都给发票。
上车坐下来,这时候车上还没开始烧暖气,车上有点冷,比外面空气冷,大家坐在一起发抖。像上一世一样,挨着张兴明坐着的是校长的女儿周天英,她和张兴明一届,在二班。
小火车开到南坟站,大家跟着老师下车。
这时候南坟车站这里还没有天桥,要顺着十几条火车道横穿过去,大概有个百多米,就是铁路的南坟站了,几台蒸气机车停在铁路上,呼哧呼哧的冒着白烟。
南坟火车站这时候还是个开放式的站,老师安排初三的男学生绕到站前面去买火车票,其余的人就直接在站台上等。
要到88年的夏天,一位在南坟这里出生长大后来被遣反的日本商人捐了几十万日元,给车站这里建了一座天桥,人就不用冒险在铁道上横穿了,车站也顺势修成了封闭式。
不一会,检了票从进站口进来的初三男生也跑过来,把车票交给富老师,老师领着大家上了火车,因为来的早,还有不少座位,老师安排大家坐下来,车厢里很吵,人走在木地板上噼里扑棱的咚咚响。
这是本钢的内部通勤火车,每天早晚对开两趟,通勤的工人和教师都不用花钱,有通勤证。
随着机车一声闷吼,一股白烟冲天而起,车慢慢的驶出站台,开始加速,这时车上的人就多了,许多没有座位的,挤着站在一起,车厢里抽烟的抽烟,打扑克的打扑克,吵杂的说话声,不时夹着几声大笑,列车员也都是本钢职工,挽着袖子和熟悉的人站在一起说笑着。
这时代的火车速度很慢,每小时60到80公里。
90年代后期内燃机车头渐渐代替了蒸汽机车,火车速度就快起来了,也逐渐看不到这种冒着白烟喘着粗气的老家伙了,这是一个时代的记忆。
话说总觉得蒸汽车头比后世的各种先进车头酷多了,有钢铁怪兽的感觉。
六点半左右
右,火车到了本溪站,张兴明和同学一起,跟着富老师下了火车,随着人流过天桥出站,来到站前广场上。
这时候有本溪火车站建筑外型和京城火车站一模一样,就是比京城站矮了一点,上面立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人民大团结万岁的大红漆字。
广场的四周都修着花圃,用铁艺栏杆围着,广场上车和人都不多,这年代本来车也少,几辆很有这个时代特色的面包车停在广场上。
这是往乡下去的长途车,售票员在扯着嗓子喊人,边上停着两三辆轿车,一辆桑塔纳,二辆上海。
“火连赛火连赛的。”
“大石桥啊,大石桥走啦。”
“歪头山歪头山有没有,歪头山。”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想吃砂锅(1)()
富老师领着大伙出了出站口往左边走,这里有一条夹街,里面都是些做早餐生意的,有国营的,也有个体户,个体户一般就是馄饨、豆浆油条、筋饼、火烧、豆腐脑。
国营店里有粥和米饭,砂锅炖的酸菜血肠,豆腐刀鱼,粉条白肉啥的,滋滋的冒着热气,离老远就能闻着香味。还有茶叶蛋,一个大铁盆,坐在煤炉子上烧的热气腾腾的。
这些东西成本高,吃的少,这个年头的个体户是不敢搞的。
街上吃饭的人挤挤擦擦的,桌椅很少,不少人就端着碗站着吃一口。
这时候的东西是好吃又实惠,一大碗馄饨撕点紫菜,扔点干虾米在里面,只要三毛钱,一份筋饼配一碗打好卤子的豆腐脑四毛五,一个成人轻松吃饱。
砂锅贵一点,一个锅配上米饭二块多钱,吃的人是最少的,吃的人坐在店里很牛的样子,蔑视的看着外头走过的行人。
茶叶蛋一块钱三个,单个买五毛,不时的有人跑过来买一块钱的,几个人分着吃了。
富老师带着大伙去吃馄饨,路过国营砂锅店的时候张兴明看到所有人都在咽唾沫,眼睛都快掉到砂锅里了。
看了看人数,加上老师十三个人,张兴明伸手扯着富老师的衣服说:“老师咱们吃砂锅吧,我请客。”
吃饭是各个花各人的钱,学校是不管的,除了张兴明和富老师还有周天英以外,这些学生身上都不可能超过二块钱。
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舍得花二块多来吃早饭。
富老师愣了一下子,看着张兴明,张兴明扯着她的衣服拍拍兜说:“我请客,走吧,我想吃这个。”富老师想了想,伸手搂着他的肩头往国营店里走,说:“好,吃砂锅,老师请客,哪能花你钱。”
其他的学生有点发愣,站在那看着富老师,富老师一挥手,说:“吃砂锅,老师请客。”一群学生就“噢噢”叫着往国营店里跑,惹来无数目光。
大伙各自选了想吃的锅,然后围着两张桌子兴高采烈的议论着,等着服务员给端锅,砂锅是热的,必须用特制的铁叉子才能端起来。
一人一个砂锅一碗饭,三十五块一毛,张兴明从随身的包里掏出钱来数了五十扔在桌子上,对服务员说:“每桌再多上几个锅,一个不够吃。”
学生们全盯着张兴明,富老师伸手去拿钱,说:“说好老师请客嘛,你拿回去。”
张兴明拦住富老师,说:“哎呀,老师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就别和我客气了,再说学生请老师吃饭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对服务员说:“你愣着嘎哈呢?收钱上菜啊。”
服务员忙拿起钱点了点,看了张兴明一眼,转身去给大伙准备砂锅去了。
周天英对张兴明说:“你是五班的吧?你咋有这么些钱呢?你家嘎哈的呀?”
张兴明看了她一眼,说:“家里干点买卖,平时给的零花钱也没地方花,就攒下来了。”
因为大家都不熟,学生们都没说话,安静的坐着。富老师伸手摸了摸张兴明的头问:“啥买卖啊能给你这老些钱花?”
张兴明指向南地那边说:“卖东西啊,衣服电视啥的,就在那边。”
富老师下意识的随着张兴明的手往那边看了一眼,坐在屋里啥也看不着,说:“是那个,搬永风那边的那个商场不?一直听人说是郭堡人干的,是你家呗?”
张兴明点点头,说:“是两家合伙的,不光俺家。”
富老师又上他头上摸了一把,说:“哎呀,那你家可有老鼻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