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宅斗用菜刀-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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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唐菁月赶忙往床里面缩。
大眼睛的杏眼睁得圆圆润润,满满怒意看向阿皓:“凑牛氓。”
景芝皓:怪我喽。
“还要不要亲?”
“不要!你快点穿衣服走!”
真是伤人心啊。
于是景芝皓三下两下爬上床,在唐菁月忍不住的惊呼中,抓住她狠狠的亲了一顿,教训道:“以后不准早起!”
“恩……”
下床,火速传上衣服,出去外间洗漱。
景芝皓走了去伤早朝以后,唐菁月没有再睡回笼觉,而是将敏蕊和敏枝招进来,也打算起身了。
现在这个时辰,外面实在是冷,甚至还属于得上是夜凉中。见主子要起身了,敏蕊让敏枝去伺候主子穿衣,自己则是将火炉里的煤块添得多了一些,好让炉子烧得更旺,赶快将屋子熏得热腾腾。
“主子不多睡一会儿吗,现在还早。”
唐菁月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
“不了,今日早朝阿皓他们要出示国安寺证据的。我想着唐府不可能会放过我,今日八成还是要进宫上堂,好好和父亲他们对峙一番呢。”
说得是轻松,但说到要和自己父亲对峙时,唐菁月的眼中终究是漫上失落。
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在阿皓的人将细细碎碎的证据都归拢起来后,唐菁月就知道唐府大难临头了。
凭她对父亲和爷爷的了解,这个时候,父亲的身后一定会有爷爷的出谋划策。唐老太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实话,唐菁月并不是很清楚。毕竟已经是爷爷了,爷爷在朝堂上辉煌和人斗智斗勇的时候,唐菁月怕是还不知道在哪里。
但是,已经很是手段凌厉的父亲依然会被爷爷说成“软弱无能”,唐菁月就能猜得几分爷爷的能耐。
不去想爷爷会是如何的出谋划策,单是唐菁月将自己放在唐府的角度上,想法子如何破解难局,唐菁月也能想到突破点是在自己的身上。
那日的国安寺,一片混乱。四个牵涉人,唐诺行和元红幡已死,沈瑾岑逃跑,只剩下她一个人。作为至关重要的当案人,不可能在审理问案的时候,不要她出场。
想到恐怕今天要面临硬仗,唐菁月向敏枝交待道:“给我寻一个深色的衣服来。”
敏枝傻傻的说:“主子,冬天的衣物,颜色都不怎么明亮。”
扶额:“严肃一些的。”
“深颜色的衣服本来就不怎么活泼。”敏枝回道。
“你还是添煤去吧,”唐菁月送走敏枝,“敏蕊过来。”
今日的装扮,无论是衣物,还是首饰打扮,再或是妆容,她都要显出足够震慑文武百官的气势。
以为她会是抵赖国安寺一案的突破口?
她要让他们知道,绝不可能!
……
天还漆漆的黑着,辅天城的街道上,处处都是赶着入宫上朝去的官员。
有的人坐轿子,有的人骑着马,有的人只能被小骡子载着。身边跟着小厮侍从,手上拿着简单的饼子充饥。官员的确不是好当的,就凭这每天早起的毅力,就配得上该是手中掌权。
大茂对于官员迟到的处罚是很严厉的。迟到一次者,处罚俸禄半年;迟到两次者,直接罢官免职。别说事不过三,二都没有。而且一旦因为迟到被处罚,这个官员的官品都会受到质疑,一旦因此被免官,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复官的可能。
而这个规定呢,是景芝皓当上摄政王以后才设立的。
武官日日早起习武,经得起操练,文弱的文官受此大苦真的会让深思疲惫。
……这也就是文官会如此拒绝和景芝皓狼狈为奸的原因。打扰自己睡觉的人,这个绝不能忍!
在一条条通往皇宫宫门的街道上,前行的官员们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若是在往日,大家还会打一个招呼,同路说上几句话。但是今日,互相点头示意,眼神交流,并不多有言语。
右相一党的官员们好理解,昨晚写作文作业,现在实在是毫无精力。而摄政王一派的人统统都是眼神中压抑着“等会儿操哭你”的满满攻气。
画风似乎陡然一转。
大茂宫门已经打开,官员们在经受过皇家卫兵的检查后,罗列而入。皇宫之中也是被大雪覆盖。朱红的宫墙在黑夜中,也是同样的濛濛黑。通往前朝大殿,长长的宫灯将这里一路照亮。
景芝皓走在百官之首,唐季礼同他并肩而行。
“不知今日,摄政王爷可有要是要向皇上启奏?”察觉到今日平静之中带着紧张的气氛,唐季礼低声试探道。
闻言,3没有转首,高大的身影似乎比眼前建立在高处的巨大宫殿还要巍峨。
“恩。”他低声回应。
【待续】
第八章 要点脸吧!()
应过之后,景芝皓长腿多迈一步,即刻就超过了唐季礼的身位。而唐季礼则是因为景芝皓的回答,心一跳,神情半怔,稍一犹豫便落了后。
于是,在这磅礴皇宫的濛濛轻雾中所显现出来的场景,看起来便更像是景芝皓带领着文武百官,稳步向群英殿而去。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没有哪一个人、哪一个家族,可以一直掌权。
群英殿内殿,明明甬道另外一头的朝堂还是寂静无声,可迫人的气味已经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皇帝不置一声的坐着,表情压抑。
见他心绪沉闷,敏芳在一旁摸摸他的头发,低声再次嘱咐道:“影儿,今日早朝必定不宁。一定要为摄政王爷说话,知道吗?”
小皇帝点点头,转首,轻轻的斜依在了敏芳的身上。
这一刻,这二人的身影看起来同一般母子,别无他样。
自打之前敏芳在唐菁月的面前,为假皇帝求了情后,敏芳便给加皇帝起了一个名字,叫黄影。帝王的影子,永远只是帝王的替代,鱼目,无法混珠。况且,自那件事情后,敏芳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大好,敏芳自然要为小皇帝取一个可以称呼的名字。
黄影。这个名字浅显易懂,不管是小皇帝自己听着,还是传入唐菁月与景芝皓的耳中,都是不有大过的。
吴老祖和松神医会定期入宫给黄影把脉,研制解蛊的方子。虽然时至今日解蛊依然无望,但今日之事并不涉及南疆,所以让黄影全力辅助摄政王,是完全可以的。
深宫宅院,他二人看似是天下至尊与皇宫大姑姑,可实际上,却比民间普通母子还不如。既寄人篱下,自该仰人鼻息。敏芳在尽自己一切的能力去保护这个孩子,苟延残喘。
……
“血口喷人!”
邵安康二话不说,直接先让皇家兵卫带了一个模样普通,却身着唐季礼再熟悉不过的唐府家丁服侍的人进入大殿。
“右相大人既然说下官是含血喷人,那下官也不多说,只要各位同僚听听这唐府的家丁是如何说的,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
邵安康指向跪在殿中,于众位辅天高官的注视下,颤抖如筛的人。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极为普通,但就是披着一身唐府家丁的皮暴露了他的身份。
家丁用发抖的声音说:“皇、皇上,奴才是、是唐少爷院子里的小厮。九月十七那日,少爷说起过几日要去国安寺一事。然后过了两日就去了。除了这个,奴才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家丁的话让唐季礼愤恨的看去。没有想到千防万防,自己府里的下人还是被摄政王府的人给掳了去。实在是可恶。
“这话又能说明什么?老臣实在是不明白大理寺少卿的意思!”唐季礼冷笑,“再者说,这奴才老臣从来都没有见过,还敢说是老臣之子院里的小厮?依老臣看,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否定家丁的话不顶用,要从根本上否定这个家丁的身份,才能彻底的将这个线索给掐掉!
听到唐季礼这样说,邵安康毫不在意:“是不是唐府的家丁怕不是由右相大人说了算,该是由唐府周围的百姓来说,由这家丁的邻居来说,由所有同唐府无关的人来说。九月十七日,那时候,摄政王妃可是没有打算要去国安寺的。哪怕是往后五天,摄政王妃也没有去过。这足以说明,是右相公子预谋在前,而摄政王妃落入陷阱在后!”
话音刚落,唐季礼不屑的道:“胡说八道,摄政王府有没有打算去国安寺,你又如何得知。”
因为昨晚与父亲商讨了许多对付摄政王府的办法,也有了些许的准备,所以唐季礼目前看上来倒不至于有多么慌乱,反而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区区一个家丁人证,这算不得什么!
摄政王默不作声,全部交给从起初就一直跟着侦破国安寺案子的邵安康行进。
见唐季礼对这家丁人证毫无畏惧,邵安康再次挥手,一名缩头缩脑,比唐府家丁颤抖的还要厉害的瘦弱男子,就被带上了大殿。
衣着粗布烂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
跪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早已经被吓得面色如土。跪地直磕头高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人冤枉冤枉啊!”
看他自称小人,就知果然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平民。这会儿已经被吓得头脑混乱,怕是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犯了何事,就会被带到这个吓死人的地方,见到这一群吓死鬼的人。
邵安康喝道:“大殿之中,不得高呼!”
平民立刻惊恐着双眼的闭住嘴,不敢再乱说一个字。
见这人证安静下来,邵安康从下属的手中接过一个黑白鬼脸的木头面具,先在百官之中亮了一遍相,然后才亮在了这平民的眼前。
若是唐菁月此时在场,一定会立刻认出,这面具正是那日唐诺行所带的鬼面!
“摄政王妃于国安寺遇险之时,主谋之人曾带着这个面具遮掩面容。下官顺着这个非常普通的木头面具,找到了这个祖传画染面具手艺的艺人。”邵安康向众人解释道。
说罢,看向画面具的平民男子发问:“本官手上的这个面具,可是出自你手?”
这平民男子生怕自己染上人命官司,连连摇头:“不,不是!”
“你且放心,此案与你无关,只是杀人凶手买了你的面具罢。你照实说,即刻会放你回家的。”
邵安康的安抚带有强烈的引导性。第一就是直接认定了已死的唐诺行是杀人凶手,其次便是引导这买面具的小贩确定,这个面具是被人从他的摊上买走的。
但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粗心大意一些的人自然不会听出邵安康这几句的异样,反而焦心的等待着小贩的回答。
而小贩也的确在如此有暗示性的话语下,略微镇定下来,语速极快地说道:“这面具是小人制作的。小人一向是卖纸糊的面具,这个木头壳子不过是一时兴起所为,所以仅此一块。上面的黑白鬼面都是小人平常擅长图画的模样。”
“那你可记得这面具是卖给谁了?”
“小人记得!因为就这一块木头面具,所以小人记得很清楚。买这面具的人,正是唐府的嫡少爷!”
证人的证言说到此处,唐季礼手下的一名文官便突兀的哈哈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听的笑话。
看着邵安康狂笑之后,带着不屑轻视的语气,却又在义正言辞的说:“邵少卿如此审问未免太过武断吧?这男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那我即刻从辅天城里招来一百个画面具的小贩,若都说这面具是自己画的,也说这面具是被摄政王爷买走的,邵少卿该当如何判断?”
本以为这句话该会将邵安康问倒,谁料邵安康半丝不惧,说道:“那关大人尽管去找,只要能找来哪个小贩能画出和本官手上面具一模一样的图案,那本官就信!”
“你!”
面具脸谱之类的手工制品,花样繁杂,一点不同就是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原作,谁会记得那么精确!邵安康有底气说此话,可见这小贩的确是画这证物面具的小贩。就算不是,邵安康也早都将他教会了!
此时,邵安康又道:“况且,能证明这面具是被右相公子买走的,可不止是这人。诸位可知这小贩的面具摊子是摆在何处吗?”
何处?
在一众大官探寻的目光下,小贩怯怯道:“右相大人的府街外。”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一细想,顿时,右相一派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面具的摊子就摆在唐府附近,可见这小贩对于唐诺行的模样是很熟悉的,要说这小贩作假也不行。但更麻烦的不在于此,而是在于怕不仅是这小贩亲手将面具卖给了唐诺行,而是附近有不少的小贩都看到了右相公子买了一个黑白鬼脸的面具!
想到此,唐季礼心中一跳,暗道此事不好处理,行儿怎么留下如此大一个纰漏。
果不其然,邵安康随后便说:“右相公子大白天的买面具,看到的人可不止是一个两个。诸位说巧不巧,正巧这摊子就摆设在右相大人的府邸周边,那里认识右相公子的百姓可就更多了!下官不才,除了这个小贩,还找到了五个普通百姓,都是亲眼看到了右相公子买面具的场景。右相大人要不要一同见见?若是不信,下官想必还能再找五个、十个、数十个!”
话语,无一不是挑衅。
这面具就一个,整个辅天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还恰好就有那么多人看到了正是唐诺行所买的面具,这事该怎么抵赖?
时刻谨记父亲教导话语的唐季礼,心中快速的琢磨着。行儿买下此面具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法子能够抵赖了。可凡事都不可能是天衣无缝,总有破绽。而面具这事情的破绽就在于——
唐季礼挥手,表示不以为然:“是犬子的面具又如何?犬子带着面具去国安寺,有何不妥?摄政王说是带着面具的人意图谋杀摄政王妃,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狗血泼人!”
危急时刻,唐季礼脑子转得也是快。硬是能从犄角旮旯处强说辞。
不过邵安康依旧胜券在握的淡定模样,只是浅浅笑道:“自然也有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