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宅斗用菜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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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大人还勿血口喷人!摄政王爷忠君爱国,如何能是反叛逆贼!”
立刻,两派人马大肆争吵起来。
“摄政王带人擅闯祥坤宫,打伤宫人,这就是造反!”
“有证据吗,有证人吗,拿出来!”
哪里会有证人证据,祥坤宫内外消息全靠探子宫人传递,如果暴露出来,万一这次摄政王没倒,怎、么、办!
争吵不休。
祥坤宫内。趁着敏芳嬷嬷没心思管自己,小皇帝急忙带着晴音下令宫人,给唐菁月安排殿室。
方才想了想,摄政王闯进来又不是打他,摄政王要什么,他给什么,不就行了?
景芝皓终于能将唐菁月放置在温暖柔软的床褥上。他一起身,唐菁月立刻缠了上来:“阿皓……”
握住她的手,景芝皓心中疼惜:“月儿。”
床边,护国公看得眼抽抽:“啊咳!咳咳!”当着他面“悦儿”“悦儿”的,想气死他吗?
“悦儿,感觉怎么样,爷爷已经让人去叫御医了!”
护国公想将景芝皓从床边挤开,但是唐菁月死死的拉扯住景芝皓的手,无论多大力都扯不开。护国公郁闷的坐在床边,既担心的看着孙女,又担心的盯着景芝皓。
“摄政王,悦儿如今被人下药,神志不清,还望摄政王海涵。”
认真守着唐菁月的景芝皓没有理会护国公的歉意求谅解。
见摄政王没有回应,护国公又咳了咳:“恩,悦儿曾经养了一条狗,就叫‘阿皓’,摄政王爷不要介意。”
夏莲听着自家国公爷编瞎话,假得连她都不好意思抬头。赶忙忙进忙出的去给小姐准备沐浴用具。
景芝皓呼吸一滞:“甫二,把护国公请出去。”
“是。”
护国公不走:“我不走,景芝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老夫手里还有二十万兵马,你敢对悦儿做什么,我明天就带兵踏平你摄政王府!”
哦,好心提醒景芝皓,他手里还有因为唐菁月才得以保存的兵权呢。
景芝皓斜看了护国公一眼:“护国公爷劳苦多年,可以告老退朝了。”
一句话,二十万兵权收归国有。
“景芝皓,你!”气得说不出来话了的护国公被甫二推出殿外。
关上殿门,还有护国公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声音传入:“让老夫进去,悦儿,悦儿!景芝皓,你敢动悦儿一根寒毛,老夫……老夫跟你玩命!”
“夏莲,照顾好小姐啊!”
“悦儿,爷爷就在这里,悦儿你不能有事啊!”
唐菁月在床上扭动着身子,迷迷糊糊道:“唔,好吵。”
……
“甫三,把护国公带远一些。”
“是。”
唐菁月挥动着手,她想要抱住阿皓,想,特别想。
可是景芝皓却想处理她胳膊上的刀伤,在唐菁月挣扎的时候困住她的难安。
“主子,松神医到了。”
“叫进来!”
松神医是个一把年纪的老者,一身青黑衣衫,怀里揣着一副银针。老人家大晚上被影卫带到天上飞来飞去,却没有一分脾气,看来是遭遇此种情况也遭遇的多了。
很快速的为唐菁月检查了伤势,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对景芝皓嘱咐道:“伤口又窄又深,注意不能碰水。她体内的春药药效太沉,老奴去煎药,需要熬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这位姑娘会很难受,主子看着点。”
恩……让景芝皓……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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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啊!()
唐菁月燥热难耐的在酥软温厚的大床上翻滚,感觉到浑身火一般的在燃烧。燃烧,烧到心窝里,滚烫,似乎要将她的思维和灵魂燃烧殆尽。
已经被舌尖滋润过的唇瓣像是洗过的樱桃红润诱人,她无意识的呢喃着:“阿皓。”
景芝皓就在唐菁月的身边,担忧的握着唐菁月的手,面色有些阴沉。
如果不是月儿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坚持住,他真不敢想象,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一刻,景芝皓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以为他达到的权势遮天根本就是虚假的。月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事,那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到底经营了什么?
再也不愿意松开唐菁月的手。在听到月儿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还是切切的念着他的名字,景芝皓不禁得低下头,在唐菁月的额上印下一吻。
“月儿,我必不会让你有事。”
景芝皓从来不曾怀疑过唐菁月对他的感情,他只是认为唐菁月太过于看重权势,在他和权势之间,唐菁月选择了权势。因此,在月儿前世死后,为了证明自己,他努力谋权,改变自己以往的性情,只为了能获取到足可以让月儿为他驻足的权势。他以为,这么多年,他达到了。月儿的重生也让他欣喜若狂,可这次的事情,将他的自信敲击粉碎!
月儿手中那把用来伤害敌人,也拿来上了她的匕首,清楚的告诉他:保护月儿,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如果他连月儿都保护不周全,他又如何能让月儿留在他的身边?
唐菁月迷蒙蒙的睁开眼,视线很模糊,但她能感觉到面前这个朦胧的身影就是阿皓。因为这气息能让她感到那般安宁。
然而,浑身的不舒坦让她忍不住的哼哼唧唧:“阿皓,好难受,唔,好难受……”
说着说着,唐菁月竟像怕疼的小孩儿般哭了起来,小颗小颗的眼泪主子像是泉水叮咚,一滴一滴的流出眼眶。这柔软撒娇的样子一下子就抓住了景芝皓所有的注意力。
“哪里难受?”景芝皓顿了顿,“我给你揉揉?”
闻言,唐菁月继续在床褥上扭蹭:“嗯……全身都难受,都要揉一揉,呜……”带着哭音的要求,像是猫儿要抚摸时赖皮的缠绕。
她说着,就把景芝皓握着她的手,转移到自己的脸上。然后不用景芝皓动作,唐菁月就主动的将自己的小小脸蛋不住得在景芝皓手掌里摩挲。
看着这样神志不清却可爱至极的唐菁月,景芝皓有些愣。
月儿许久没有这样子对他撒娇了……撒娇?
他愣着,唐菁月就嘟了嘴。似乎是对于景芝皓的手掌一点也不动弹而产生了很大的埋怨,蹭两蹭,不满地哼了哼,得不到回应,金豆子就唰唰往下掉。
“摸摸!”她怒道。
景芝皓凝视她。看她无理取闹的……好可爱。景芝皓一点也不想转移目光,只要能看着她,仿佛就这一生就够了。
急忙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安抚性的摸着唐菁月红彤彤的脸颊。月儿这到底是中了春药,还是中了令人神志不清的迷药?
突然,景芝皓抚摸小猫儿的动作一顿:“你们俩出去。”
被月儿吸引了全部关注,完全忘记身后还有甫二和甫三的存在。想到月儿对他难得的撒娇全部被属下看了去,景芝皓伐开心。
甫二和甫三干脆又恭敬的一声“是”,出门后,二人对视,四只眼都抽成了花。看到没,看到没,主子那个腻歪,那个亲昵,哎呦,那个酸!
没了碍眼的,景芝皓亲密的揉揉唐菁月的脖颈,适当的力度让唐菁月懒懒的依着他的手掌,不离开。虽然会让唐菁月更感烦热,但是真的好舒服。
没骨头的猫。景芝皓想。虎豹猛兽大都喜欢猎物的咽喉,要扑倒就要一击咬断咽喉,月儿纤细光嫩的脖颈对他一样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却会让他心中愈加柔软。
夏莲同祥坤宫的宫人准备好洗浴的冷水:“摄政王爷,让奴婢服侍我家小姐沐浴吧。”
松神医说了,泡在冷水里能够抑制药效,会让小姐不这么难受。只要一个时辰,小姐坚持到松神医将药熬好就可。
“恩。”
景芝皓起身,弯腰将呜呜咽咽的唐菁月抱起。
冰凉的水如何能让景芝皓忍心将唐菁月放进去。可是不忍心唐菁月又会一直的难受哭闹,让景芝皓更加心疼。
“月儿,忍着点罢。”
担心唐菁月在冷水里出现什么问题,景芝皓抱着她,两个人一起下入浴池之中,景芝皓很注意的将唐菁月受伤的胳膊搭上他的脖颈,避开水汽。
夏莲看到摄政王爷直接就抱着自家小姐下了浴池,惊讶的差点叫出来。男女授受不清,摄政王爷这是要毁了小姐的清白啊!
“摄政王爷,还是奴婢扶着我家小姐吧?”夏莲大着胆子的说话。
景芝皓很是注意的慢慢将唐菁月放入冷水中,看到唐菁月吓得一个哆嗦往他身上攀附,无声地笑了笑:“不用,我看着月儿就好。”
夏莲张了张口,认为不合适的还是想说什么,但是一看到小姐一点也不避讳摄政王爷反而念念叨叨着的羞人的往摄政王爷身上蹭,夏莲默了默,最后捂着眼静静走开。
大概能有一刻钟,在冷水的刺激下,唐菁月的不适渐渐得到缓解。头脑逐渐明晰,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什么情况,唐菁月既难堪又害羞的抱着景芝皓沉默不语。
“好些了?”
唐菁月点点头。
“等会儿再把药喝了。”
唐菁月点点头。
抱着唐菁月,低头看她眉目艳丽羞赧不语,景芝皓用下巴在唐菁月的发顶蹭了蹭:“对不起,月儿,是我没保护好你。”明明已经得知杨馨楠在算计着她,竟然还会让杨馨楠得手。这是他的失败和耻辱。
景芝皓的道歉唐菁月不接受:“怎么能怪你,是我太大意了。我根本没有想到区区一个杨馨楠竟能在翔坤宫里生事。我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杨馨楠口口声声提起的贵人,唐菁月不禁疑惑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助力她,我想不出来,谁有能力在祥坤宫设下陷阱。”
听着唐菁月的话,景芝皓突然想到方才他抱着唐菁月入殿时,漫漫夜空下,站在殿前石阶高处、冷眼待他的敏芳。他想起敏芳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想起敏芳说话时的每一个神态、每一种语气,以及最后那句对月儿恶毒的诅咒。
“敏芳……”他低声道,蹙眉。
“恩?”唐菁月不明白阿皓突然提起敏芳是什么意思,“敏芳怎么了?”
景芝皓不想让唐菁月伤心,摇了摇头,将怀疑隐瞒:“我想敏芳应该对后宫了如指掌。”
提起敏芳,唐菁月点头赞同:“是的,敏芳一向细心谨慎,事无巨细她都上心,若是这宫中真有胆大包天的人,敏芳应该知道。”
月儿如此相信敏芳,根本不曾怀疑过敏芳分毫。景芝皓不愿意告诉月儿,不知道月儿一旦知晓是敏芳策划了这件事情,会是如何情绪。
“我今天看到敏芳跟在天宏身后,她沉稳了许多,想来在宫里也经历了不少。”
景芝皓没有回答。
此时唐菁月的脑子里面很乱,她不断的回想起从一开始她落入这个计谋时的一切细节。
想到那传召宫女的镇定,唐菁月大惑不解。之前唐菁月是觉得这宫女行事光明磊落不怕人怀疑,所以相信了她只是一个传话宫女,可一旦栽入陷阱便会突然意识到,那宫女不怕惹人怀疑,该是因为传召此因不惧查证!
有胆子假传圣旨,有胆量在祥坤宫内使用计谋,还能给杨馨楠空出一个偏殿、捆绑一个伶人、清空祥坤宫的一片区域,想要对付她的人,在宫中势力已然不会小。而且极有可能是在皇上身边能说上话的人,极其得皇上信任。
想到此,唐菁月不禁得脑中闪过一张脸,眉头紧起,敏芳?
这样子推敲下来,似乎也就敏芳最符合。可是唐菁月想不出来敏芳要害她的动机。一个是深居简出的护国公府小姐,一个是不出宫门的宫女嬷嬷,完全没有接触的两个人,敏芳没有理由去害华容悦。
难不成就是天宏?但之前看天宏举止,可知这孩子还是天真烂漫,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恶毒事。
“唉,想不出来。”到底宫中还有谁有此本事呢?
“别想了,好好休息。”景芝皓不愿意她再费脑。一切事,交给他就好,在最后信他一次。
“啊,对了,那个伶人是个耿直的,他救了我,你让松神医也好好为他治一治脸伤,定是毁了。”一个伶人,最看重的便是脸吧。唐菁月很愧疚。
景芝皓没有想到那个伶人竟然是救了唐菁月的人,想到甫一的办事速度,景芝皓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不知道那伶人还能不能救回来。
“唔,阿皓,又有些难受。”
就在冷水已经慢慢压抑不住唐菁月体内的药性时,终于有人来报祥坤宫外众臣大乱,以唐家为首的部分朝臣认为摄政王夜闯帝寝宫是要造反,要求调兵进祥坤宫擒拿摄政王。
右丞相唐季礼在祥坤宫宫门外痛斥护国公卖女求荣,护国公不满孙女受此侮辱,已经跑出祥坤宫外去,与右丞大人理论。
听到这个消息,唐菁月当即气血大乱:“父亲怎可……信口开河!”
怀疑护国公就罢了,怎能随意往阿皓的身上强加重罪?
“什么造反?”
景芝皓抱着唐菁月站在冷水中一动不动:“无事,不用慌张。”
最近因为唐菁月重生的关系,在朝堂政事上面,和唐家有纷争的事情,景芝皓都放得比较宽松,无伤大利的退让他也不计较。可没有想到,他最近的宽松和忍让,倒是让对方觉得他柔软可欺了。
“要求调兵?”景芝皓对甫二道,“给他们调兵,去城南虎营找郎拂。”
甫二精神一凛:“是。”
景芝皓抱着一边担忧一边再次陷入燥热难受之中的唐菁月,心情既躁动又平静。
他不担心祥坤宫宫外的闹事。唐季礼和唐老太爷只是一时的气焰嚣张罢了,八位辅政大臣全是他这边的人,不可能任由唐家像秋后蚱蜢般蹦跳。唐季礼要调兵?除了华士行和冕戴军,他有兵吗?
所以景芝皓根本没有把现在祥坤宫外的吵闹看做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