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侠五义-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长的钉子钉棺材板?张仁那屋咱也瞧见过两回了,那铁钉充其量也就三寸来长吧?连这一半都不到……潘盼大叫想不通,其实另外三人,也没一个想得通的……
“高老丈,可知这老丰现在何处?”展昭又问。
“那老东西死了也快十年了。”高达二叔撇嘴答道。
“啊?怎么死的?”潘盼忍不住又跳了出来。
“他死他的,关老夫屁事!”老头不耐烦道。
展昭提剑抱拳,朗声道谢:“高老丈,高老板,多谢二位帮忙。舍弟年幼,不知礼数,言语唐突之处,还望二位能多担待。”
敢占我便宜……潘盼气鼓,又不便发作,只得杵在一旁干瞪眼。
高达叔侄二人跟着客套了几句。这高达二叔一双浑浊老目倏地精光四射起来,着陆位置正是展昭掌中巨阙。
老头恭敬道:“这位大官人,手中的宝剑……能否给小老儿看上一眼。”
“有何不可?”展昭微微一笑,将巨阙递出。
巨阙乃是春秋神器,青铜所制,剑身沉重非后世精钢剑可比,故而出鞘声浑厚沉闷,“嗡嗡”不绝,宛若龙吟。
高达二叔握剑的双手不住抖呵,连一把山羊胡都激动得一翘一翘的,只听他颤声道:“小老儿铸了大半辈子刀剑,今儿能见到这上古神器,也算是开眼了!”
上古神器?那一定老值钱了!话说上回这剑搁咱脖子上,就觉得不一般……潘盼憋不住好奇,又凑上前去:“大爷,这剑叫啥名?”
未听清高老头说些什么,整个人已被一只大手凭空吊起,在离地滑翔了一段距离后,稳稳落在屋外空地上。耳边还传来某人可恶的声音:“没事,舍弟向来言不着调,别理他就好……”
推搡之间,出了高记。跟在展昭身后,潘盼仍是一肚子不服。
“你干嘛动不动拎人?”朝着展昭左肩就是一下。
“你凭啥把咱当麻袋乱扔?”对准右肩又是一记。
“你……你居然还冒充我哥!”再推一下,面前的人墙不动弹了,潘盼气呼呼停住,“干嘛不走了?”
展昭一双俊目灿若晨星,忽闪之间,某人眼前一片金星飞舞。她赶紧将目光下移,心道:别以为你一放电,咱就晕菜!
“等你推够了再走不迟。”型男背手而立,语气轻快道。
潘盼一时语塞,无奈挥手:“去棺材铺,去棺材铺……”
*****
老丰寿材店在石头圩中街,距高记不远,盏茶功夫便到了。店门不像旁的铺子四敞大开着,只露出小小一扇夹门,供人进出。老远望见,宛若一黑黢黢的洞口,让人觉着说不上的压抑。
潘盼在门前拉住展昭,低声问:“这棺材店做的是死人生意,咱俩活人进去该怎么说?”
展昭眨眨眼道:“编派一个不就得了?”
“那多忌讳!”她东张张,西望望,忽然瞧见店门上贴一白纸,黑字儿写着“老丰寿材店征收学徒,有意者入内详谈……”招聘启示?她来了精神,一把拽过展昭,指给他看。
“能打探消息,还有银子赚,多上算呐!”某人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劲头。
展昭知晓她老毛病又犯了,提醒道:“如此一来,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听我的,准没错!”潘盼不耐烦道,“快点,找块布把你那宝贝剑缠好喽,别唬到人家。”
展昭一时也无甚好主意,堂堂南侠竟由了某只利欲熏心的熊猫摆布。二人转到僻静角落,稍作装扮,复又折回寿材铺子。
这老丰寿材店还真是名副其实,棺材品种丰富得很。偌大的店堂满满当当堆放了几十口,大的、小的、整漆的、雕花的……环顾一周,只见棺材不见人,潘盼心下疑惑,忽听到有节奏的“呼呼”声,循向声源,正是屋角一黑漆棺木所发出。
“喂,那边……听到没?”她拽一下展昭衣角,颤声问。
展昭点头,身形一闪,几个提纵便跃至棺木附近。看清情形,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个小伙计借棺木遮掩,藏在后头打瞌睡来着。
见这伙计呼得抑扬顿挫,潘盼倍觉恼火,差点儿没被你吓死……跳上前猛拍他肩膀喝道:“老板来啦!”
“哪,哪儿……”小伙计睡眼惺忪,惊得猛一抬头,又恰巧撞到了棺材板上,“哎哟,吴伯,你老饶了小的罢!”
“喂,你醒醒!自己乱撞,别赖人啊你!”潘盼不满道。
小伙计此时方清醒了,忙站起身道:“二位客官,来小店可是要置办寿材?”
潘盼摆手:“门上说你们这收伙计?”
“噢,你们是来讨生活的。”小伙计恍然大悟道,“等会,我去把吴伯找来。”
不多时,方才那伙计便引了一位葛衣老者前来。潘盼悄眼打量,这吴伯约莫五旬开外,浓眉鹰目,体格匀称,看似十分康健。
“这位是吴老板?”她忙拉了展昭一同上前施礼。
“俩位走眼了。老身是此间的管事,像七扣他们,都叫我吴伯。”老者指着刚困觉的那小伙计答道。
“嗯,吴伯。我叫熊盼,这是我大哥熊飞,才看到告示,我们哥俩想在这儿寻份工做。”不久前还吹胡子瞪眼指责别人冒充的某只稀有动物,此时大哥大哥的叫得格外亲热。
展昭也不作声,只在一旁看她如何周旋。
吴伯爽快道:“咱们这也就些力气活,工钱不高。你们若是吃得了苦,留下试试也无妨。”
“没事,能行。我哥就是反应慢点,不太会说话,力气大着呢。”她时刻不忘促狭展昭两句,以报高记刀铺被损之仇。
“那就好,老身先带你们到作坊见识一下。”吴伯点头道。
“有劳吴伯。”
石头圩的老字号多是前店后坊,穿过屏廊,内院就是工匠作坊。三人一道走着,潘盼凑在吴伯身前,搭讪道:“吴伯,您老在老丰店干了不少年了吧?”
“是啊,二十来年了。”
“听人说咱们店东家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您老这般受倚重,办事儿一定有大能耐。”潘盼大拍马屁。
几句奉承话说得吴伯是受用无比,面上七瓣八楞的皱褶全舒展开来,略带几分得意道:“大能耐可不敢说,平日对店里的事多上着心就是了。前后三个东家,倒也没哪个亏待过我。”
“那咱们店现在的东家是哪一位呀?”她又问。
“也姓丰,是老东家内侄,前些年少东家忙着考科举、做学问,没空打理,索性就将店面转给自家兄弟了。”
正闲话着,一名面色焦急的年轻伙计,打斜喇里刺出,拦住三人去路,见着吴伯,匆忙唤道:“不好了吴伯!不好了!”
吴伯听了来气,上前“啪”的一巴掌就甩小伙计脑袋瓢儿上了,骂道:“不长进的东西!好好说话不会,你这是咒我呐!”
伙计自知理亏,轻扇一记嘴巴,陪笑脸道:“小的犯浑,你老别介。后头那楠木老房您快去看看罢,少了配件,寻了大半会都没寻着。”
吴伯乍听见“楠木老房”便急了,嗓门立马高了几度:“要死了,你们这群炮仔儿,那寿材可是京城里大官为他老母贺寿订的,明儿就派人来收了。好几百两银子的生意,出了差错,仔细东家揭了你们的皮!”也顾不上搭理身后俩人了,挥袖直叫,“快走!快走!”
潘展二人对望了几眼,也甩袖叹息:“跟去看看……”
第14章 子孙钉牵出赖子七女人心激怒小熊猫()
作坊里一片嘈杂,木料、漆桶、半成品的棺材堆满了屋子,想找个下脚地儿都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生漆气味,间或夹杂着几缕奇异香气。四五个伙计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下乱转,吴伯站在一具朱漆棺木前,时而猛拍棺材板,时而奋力挥手对着几个伙计指指戳戳,看这副架势,就知有人被骂得不轻。
走近些,潘盼的目光全被眼前这具豪华棺材吸引住了。实在是太牛了!整一圆木桶子掏出来的嘛,朱漆之下,半点拼缝都没有,那树得长多少年才有这般粗啊……棺身上立米分贴金的繁复雕花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四围是“碑厅鹤鹿图”,一转边儿的青松翠柏、红顶白羽的仙鹤刻画得栩栩如生,取的是松鹤延年之意。棺盖上是密密的波纹,隽刻着山景云涛,暗喻“福寿如山海”。更奇的是方才那若有若无的香气正是由这棺木而来……楠木棺材果然是非比寻常啊,她恍然大悟。
“找着了!找着了!”角落里猫着一伙计激动得大叫,“‘子孙钉’在这呐!”
“快拿来我看!”吴伯急道,接过数了数,陡然又变了脸色,“怎么只有六根?还短一件。三子,小五,去那柜子里再找找,看看有没有落下的!”
展昭神情一凛,潘盼更是在见到“子孙钉”的那一刻,就惊得合不拢嘴了。她下意识地摸向怀中:还短一根,在我这哪……
“找不见啊,吴伯。”三子、小五俩个伙计已将柜子挪出来,翻了个底朝天。
“算了,算了,我回头去库房再取一根配上罢。”吴伯跺脚又骂,“一帮浑小子,没个机灵的,收个东西都收不住。”
叫作三子的伙计面露委屈之色,小声争辩道:“吴伯,月前寿材打好,叫配‘子孙钉’,是赖子七去领了收着的,他都辞工好些天了,我们又不晓得他把东西搁哪儿了,也找不着问啊……”
“嘿,你还有理了!”吴伯益发动气,“人家十天前就捎信明日派人来取,早些天就该检查配件是否周全,都是屎到□□门口着急的货色,拖到今儿才收拾,亏好库房内还剩上副把两副。要不然,就是现打也赶不及!”
赖子七!这小子果然脱不了干系,他竟然到老丰店做过工,偏又是他接触过钉子,人一走,这头就少上一根,张仁那倒霉鬼多上一根……潘盼转转眼珠,定一定神,上前劝道:“吴伯,您老别生那么大气,这不是万幸配上了么?火大伤身呐。”
旁边三子、小五几个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吴伯略缓了缓,又向潘盼道:“你们哥俩在这边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三子、小五他们,老身赶着要去库房一趟。”
“哎哎,您忙,您忙。”目送吴伯出了作坊,潘盼揣了一肚子疑问凑近那高级棺材细观。
“这位大哥,你们刚说的‘子孙钉’是做甚么用的啊?为何要那么长?”见一旁的三子眉清目秀,神色和善,她决定打他那儿掏挖掏挖情况。
三子扭头答道:“‘子孙钉’就是‘镇钉’,这里面讲究多了,钉得好,旺财不说,还能庇佑子孙。寻常的寿材‘镇钉’不过三寸来长,这副金贵,三百来年香楠木打的,料厚还坚实。喏,那些差点的钉子,一锤下去可不就折了。”
潘盼听了,咂舌不已,好奇着又问:“这钉钉子钉牢点不就得了?还有啥好不好的?”
话一出口,不仅三子,旁边几个伙计都憋不住乐了。小五嘿嘿笑道:“这‘子孙钉’还能钉牢啊?最后一支封棺的只能钉个半截,全钉死了,是叫人家断子绝孙呐。”
潘盼倍觉丢脸,讪笑两声说不上话来。
一直闷声不吭的展昭突然接过话头:“我说三子兄弟,这边工钱怎么算的?还管吃住不?”
潘盼额际黑线重生,这家伙真傻了怎的?难不成和咱一样想挣些外快?不过也难怪,咱一县级公安系统警察编制年薪只六两银子,他一保安,待遇能好哪去……
三子应道:“一个月半吊钱,中饭晚饭管两顿,住处是不管的,逢年过节东家还会发些衣食。”
展昭笑着道:“这样倒还行,才将进来的时候,吴伯就说工钱不高,刚你们又讲有人辞工,我还以为东家苛刻得紧。”
小五听了皱眉,搁下手中刷漆的活儿,回道:“你是说赖子七罢?他一好吃懒做的主儿,自己不辞,没两天东家也得赶他走。”
“就是,那小子还好赌,挣两工钱还不够他去富贵坊走一遭的。”三子接过话茬道。
“既是这般,东家当初为何要将他留下呢?”展昭故作漫不经心问。
“咱们这学徒来来去去多了,东家不费这神,都是吴伯说了算。说来也奇怪,吴伯忒精明一人,咋收个泼皮进来,为这小子,还被东家剋过一顿。”三子又道。
众人又闲话一阵,天色渐晚,潘展二人忙借此打了告辞脱身。
“阿弥陀佛,总算弄清这钉子打哪来的了。这下证物齐全,明儿告诉县太爷,让他出签拿人,不怕赖子七不招。”潘盼打着呵欠,疲态尽显。算来从昨晚夜探张府,到赶早打扫园子,再随柳青开棺验尸,进而寻访长钉下落,到如今也□□个时辰没合过眼了,她暗地里祈祷,早点把案子结了吧,咱好过几天舒坦日子。
“这案子还透着蹊跷。”展昭略有所思道。
“哪里不对了?”潘盼心头一惊,脑中刚松下的弦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不由放慢了步子静待下文。
“一是这长钉稀罕,常人不知作何而用,赖子七如何会突发奇想选其充当凶器?方才那三子曾提到,近十年他们铺子能用上七寸‘子孙钉’的寿材不过三具。可这赖子七偏就在这节骨眼上进店当了伙计,还掳了钉走……第二件则是赖子七与杨氏暗昧已久,瞒着张仁,彼此间三年相安无事,又为何陡生恶念,非要将他除去不可?若是撞破□□而行凶,必生仓促,哪能计划得如此周详?”展昭缓缓剖析道。
听完展昭一席话,她不禁心生佩服:看不出……思想还蛮有深度么……略怔了怔说:“人言‘最毒妇人心’,那杨氏本不情愿嫁于张仁,撺掇赖子七害了自己丈夫也不一定……”随即摆了摆手,叹口气又道,“这女人啊,心思跟那海底针似的,她成天想啥?你甭想琢磨得透!脑子一发热,没啥事做不出来的。”
展昭抄着双手,慢吞吞晃至她面前站定,这边唾沫飞溅正比划得那叫一个带劲儿,一个不留神差点又和他撞个满怀……“喂!你属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