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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穿越之七侠五义-第4部分

小说: 穿越之七侠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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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盼抖瑟接过,心叹落后啊落后,搁我们那一支小驳壳枪解决问题,现在整这样一大件,老笨重的……“这刀,真沉……唐捕头,小的能不能……换把轻点的?”双手擎着刀,她鼓足勇气又问。

    “你事儿真多!快换!”

    挑哪件呢?潘盼心下盘算着,得拎着轻松,舞着唬人的那种才好……忽然瞄到门边戗着根木棍,登觉眼前一亮:木头密度小,要比那些铁家伙轻便多了!就它吧!乐颠颠跑过去,扛起木棍,大声道:“就这件好了。唐捕头,我们快走吧。”

    “你……”唐风跺脚,又气又怒道,“扛个门栓做啥?还不放下!”

    “啊?”难怪这木棍是扁的不是圆的,潘盼大窘,忙将门栓搁置一边,苦着脸等得挨剋。

    “得得得!那架上的你都甭拿了,把捆绳给我捎好!”唐风摆手叹气,将脚边一捆油麻绳踢给潘盼,心中暗道:难怪这张泥鳅不似往日小气,应得这般利索,罢罢罢,这皂班本就没几个长进东西。

    来到衙门口一会合,潘盼才发现,原来被抓差的不止她一人,居然还有壮班的铁柱。看到铁柱一脸严肃紧张的神情,想起他连做梦都会念叨当捕快的事儿,登觉好笑得紧。

    唐风带队,领着三人连拴带赶冲进东营弄。到了春风楼下,潘盼只剩叉着腰大喘气的份儿。

    “还没到歇脚的时候!快跟上!”胡进白了她一眼,连声催促。

    潘盼听了也不敢多吱声,将肩头挎着的捆绳拢了拢,尾随三人一同进了春风楼。

    “哎呀!我说差爷,你们可是来了!”

    潘盼抬头寻找声源,就见一脑门微秃、体态巨胖的中年男子,以常人难以启及的速度从楼档间飞纵而下,看到他们一行四人,原先惊恐的表情瞬间化作找到组织的喜悦之色。心头不禁啧啧称奇:这人长得这般累赘,那么高下来倒是灵活得很,难不曾也是练过的?

    唐风也是一脸惊讶,扶定来人问:“马掌柜,你没事吧?”进而环顾店堂,桌椅安好,食客俱是形容平静,并未见着打斗痕迹,忙道,“方才殴斗的人都散了么?”

    胖乎乎的马掌柜一面拾掇被拉皱的绿绸袍子,一面叫苦不迭:“没呐!还在楼上呐!刚去劝他们,那么高把我扔下来!差点没吓死!”

    这晌功夫,潘盼和铁柱二人是一头雾水,啥都没听明白。唐风和胡进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另有盘算:能将偌沉的马掌柜从高处抛下,且又不伤毫发,这分力道,这分准劲,来人必是个正点子!

    唐风又急着问道:“打斗的一共几人?”

    马掌柜肥厚的手掌举起,伸出两根短指在众官差眼前晃悠,唾沫飞溅:“俩!就俩!再多些,春风楼还不被他们拆喽?一个是东营弄的赖子七,另一位看装束像是外地来的……”

    赖子七?中牟县知名的泼皮破落户嘛!潘盼早有耳闻,听县衙里的禁卒谈起过,此人常因惹事生非被收监,蹲号比上姥姥家串门子还勤快。也不知是打哪来的外地人和这地头蛇杠上了……

    四人拎刀的拎刀,提棍的提棍,还有个背着一捆麻绳的,“嗵嗵嗵”向楼上直奔而来。

    胡进眼尖,指向西面角落,率先嚷道:“头儿!他们在那里!”

    潘盼扭头望过去,眼前一幕让她瞠目结舌,唏嘘不已……一蓝衣黑裤武生打扮的高大男子正背对他们,一脚跷凳子上,一手提着长剑,抄着胳膊立在一倒放的方桌跟前。这方桌四脚朝天,桌腿儿乱颤,顺着往下瞅,才发现在方桌底下居然还压着个人!尖嘴猴腮,一对斗鸡眼已有发直趋势,不是赖子七还会是谁?

    只听得背向他们的蓝衫男子又朗朗出声,声音甚是年轻:“天怪冷的,这被子盖上了,暖和多了罢?”

    “是是是!好多了……多谢大侠!”赖子七头如掏蒜应道。

    “爷今儿就好人做到底了,这单的漏风,再给你加层夹的罢!”蓝衫青年说着,作势转向身侧一十人围的八仙桌。

    “别别别!大侠!大爷!饶命啊!小的福薄,一床单的就够了,夹的是万万受不起!”赖子七扯开嗓子,杀猪似的尖嚎起来。

    潘盼盯着眼前一抹蓝影,心底暗自钦佩:好小子!还真是只人才啊!这样促狭的法子都想得出来……拿桌子当被子盖说滴!有创意,有创意……

    蓝衫青年停住,又拎起桌上一只酒坛,踱到赖子七跟前,弯下腰,戏谑道:“对了,还差只枕头。”边说边将酒坛搁在了赖子七的脑袋上。

    潘盼见着赖子七头顶酒坛,身披方桌的滑稽模样,陡然就联想起驼石碑的赑屃来,心里那是一个好笑得……忍不住“噗哧”乐出了声。

    蓝衫青年闻见笑声,回首向潘盼这边看来,一张俊面也露出些许笑意,爽朗之中略带几丝狡黠。潘盼怔呆:这人……笑得也太……太灿烂了吧?人长得帅,连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迷死人啊!脑海里腾地一下又浮现出两句歌词“最是那回眸一笑,惹得百花报春早……”正晕晕乎乎,大犯花痴之际,头上已吃了一记重扣。

    “笑什么笑!还不快去拿人!”唐风发令,手脚也不闲着。左手敲潘盼,右手推胡进,一脚又把铁柱踹到前边。

    胡进不怕死地退后一步,复又凑到唐风身前,小声嘟嚷:“头儿,此人武功高强,咱哥儿几个怕不是对手!”

    唐风皱眉,略作沉吟道:“那……你说该当如何?”

    胡进继续开动脑筋,想着馊主意,接口道:“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唐风连连点头:“有道理,怎么个智取法?”

    胡进瞄了眼旁边傻站的潘盼,计上心来,心中暗道:只有先委屈你在这里拖上一会,咱得回头多喊些兄弟来帮衬才行。于是对着唐风又附耳嘀咕一番。

    潘盼看着二人交头接耳,不由疑窦重生:两家伙打什么鬼主意呢?老盯着我看做啥?

    此时唐风正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满腹狐疑走近,只听唐风道:“潘盼,既然你认识此人,我看不如这样,你去说服他投案,只要他不再闹事,打伤那人,陪点银子就算了,咱们也就既往不咎。”

    潘盼急得跳脚:“我认识他?我哪认得他了?我压根儿从没见他啊!”

    胡进抢白道:“刚才明明见你们俩打招呼了,还说不认识。”

    老天!不会这样跟咱开玩笑吧?咱只是憋不住笑了一声而已,居然就要咱去单挑武林高手!潘盼双手紧攥肩头的一捆麻绳,义愤填膺。

    唐风轻拍她的肩,言辞恳切道:“潘盼,这边就交给你和铁柱了,不要让我失望。我和胡进还赶着去南街有事。”

    潘盼愣住,屏息似能听到自己“嘭嘭”的心跳声……为什么一次比一次惨?她哀怨转过身……

第6章 贪小利赖七惨遭修整做房东熊猫生财有道() 
潘盼抬眼打量数步之遥的青年武生,只见他头系宝蓝武生巾,宝蓝箭袖,月白鸾带,脚蹬一双皂白分明的薄底快靴,眉入天仓,目似朗星,形容英武,正气浩然,紧抿着两片薄唇似笑非笑,清洌的目光在她和铁柱身上盘桓。

    潘盼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再扭头看身边的铁柱,直挺挺地杵那一言不发,还真跟柱子差不离。心道:快班溜号的手脚果然够快,眨眼功夫,就见不着人了。铁柱这模样九成九指望不上……咱和他扯些啥呢?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嗯,电视上警察见到嫌疑人都先问这些。他要不鸟人怎么办?那可是拒捕。真要拒捕跑了又咋办?胡进那死家伙一口咬定咱和他认识,万一落个私纵嫌犯的罪名岂不成了冤大头?

    想到这里,潘盼已是冷汗涔涔,无奈之下,干咳了两嗓子,硬着头皮道:“这位兄台……啊不,这位大侠,敢问高姓大名?”开场白一出,更觉糟透,恨不得自拍两下。

    蓝衫青年剑眉微挑,唇角噙着一丝笑意,抱拳朗声答道:“不敢当,在下熊飞见过二位小差哥。”

    咦?这位帅哥脾气不错嘛。熊飞?嘿嘿,和咱还是本家……潘盼鼓足勇气继续盘问:“熊飞,你……你打哪儿来?到……到中牟县来做甚么?”

    自称熊飞的青年武生不卑不亢应道:“熊某常州府武进人氏,随同主家经商路经此地。”

    常州武进人?细算开来都是江苏老乡唉!主家经商?八成是哪家财主的贴身保镖吧……见熊飞神色和煦,有问必答,潘盼登时底气又足了几分,提高声音问:“既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阿懂?你把他折腾成这个死样干啥?”说着,伸手指向被方桌压得动弹不得的赖子七。

    “两位差爷救命!两位差爷救命!”赖子七涕泪交流,惨叫出声。

    熊飞斜睨一眼赖子七,圈着肘冷笑不语。

    潘盼见他神色鄙夷,心下明白了七八分,定是赖子七这地痞哪儿招他了,被整成这副德性。于是拽了铁柱上前,合力挪开方桌,将人弄了出来。

    赖子七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揉着屁股,指向熊飞,掉过脸冲潘盼和铁柱大嚷:“二位差爷,快抓住他!小的要报官!小的家传宝物被他给弄坏了,还动手打人!二位刚才可瞧见了!”

    潘盼听得气闷,恨不能将多嘴多舌的赖子七一脚踹下楼才解气。这泼皮还真是登鼻子上脸了。她又抬眼望向熊飞,此人仍是悠悠然一派气定神闲,目光看似不经意扫过她的肩头。她下意识摸摸肩上负着的绳索,心内愈发抓狂,但觉得熊飞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倒是来抓我啊?你有本事就用捆绳把我绑起来去见官啊?”

    一直闷头不吭声的铁柱冷不防冒出一句:“你们两个一齐跟咱们到衙门走一趟罢。谁是谁非,大人定会给你们一个公断。”

    赖子七得了由头连声应允:“这位差大哥说得在理,小的要去衙门验伤!”

    话音刚落,熊飞双目精芒暴长;神色凌厉,直刺得赖子七打了个寒噤,倏地眸光一闪,又转了气候,神态自若言道:“熊某有要事在身,不便为此耽搁。”

    这熊……也忒牛了吧?公然拒捕?潘盼额际黑线重生……

    只听熊飞不紧不慢接道:“验伤之前何不先验下你那家传宝物?招摇撞骗却又该当何罪?”

    赖子七撇嘴,兀自强辩着:“那还假得了?这含璋可是我们赖家的传家宝!”

    “含璋?百辟宝刀彩似丹霞的那把?”潘盼难以置信,脱口而出。

    “就是就是!”赖子七连连点头。

    “传家宝不收好了,你拿着到处晃悠干啥?”潘盼又问。

    “小的家贫,至今连门亲事也没说上,便琢磨着把刀卖了,置些田地,讨个媳妇好好过活,没想被这挨刀的给弄折了。”赖子七煞有其事编派着。

    潘盼冷哼一声道:“既是有心卖刀,为何不去当铺?”

    “当铺开的价钱低,宝刀配英雄,小的也是想找个识货的出手。”

    潘盼绿眼珠子一转,心内有了主张,拍桌嚷道:“少废话!把刀拿出来瞅瞅!”

    “小的这家传宝刀,切金断玉、吹毛断发……差爷不信,尽管试试……”赖子七一面絮叨,一面从邻桌座下取出两截子断刀来。

    眼前这柄刀居中裂开,拼合在一起约三尺来长,乌背金环,刀刃青白,刀身泛紫,刀脊纯黑,颇有些朝云暮彩的味道。奇的还有裂隙,齐整得很,倒像是为更锐利的刀锋所折。

    潘盼从袖中摸出枚制钱,持断刀轻劈,毫不费力制钱竟分成两半。紧接着两指拧住断刃朝赖子七比划过去,手起刀落,一绺断发絮絮飘散。身旁的铁柱目瞪口呆;赖子七惊悸过后更是面露得色;熊飞仍是不语,神情却若有所思。

    细细端详这两片断刃,潘盼面上表情愈发丰富,时而惊叹,时而懊恼,眼底又隐隐闪过一抹狡黠……叹的是这老祖宗的冶炼水平果真了得,高碳钢啊,够锋利!懊恼的是念大学时曾挂过一门专业课,其中有道判断题就是高碳灌钢法的高级发展阶段是否出现在明朝,当时信手叉掉,结果以一分之差光荣挂科,破了熊猫在班上零补考的不败金身。而眼前这把刀,很高超的灌钢工艺嘛,真该让那出卷子的老头穿来见识一下……乐的是有了对付赖子七的招数,不怕唬他不死……

    “咣啷”两声脆响,断刀被潘盼掷于桌上,她拍了拍手,盯着赖子七,一脸不屑道:“这刀,假的。”

    赖子七大急,不服气道:“差爷有何凭据说小的刀假?”

    潘盼徐徐答道:“当年魏文帝命人用玄铁锻制三刀一剑,含璋排名第二,仅在灵宝之后。你可知魏晋时期如何制刀?制一把刀又需要多久?”

    赖子七兀自嘴硬:“小的又不会制刀,要知道这些做甚?”

    潘盼也不理会于他,接道:“先将生铁精炼成熟铁,再反复加热锻打,一锻一称一轻,直至斤两无差,费时费力,所谓百炼钢便是如此。因而三把百辟宝刀历时五年才得以制成。可从北齐的綦毋怀文开始,世人多以‘灌钢法’制刀,生铁熟铁合炼,是为宿铁。之间的差别在于前者是千锤百炼而成,表里如一,锋利且具韧性,易弯不易折。后者虽能切金断玉,可是质脆易折。观这柄断刀,断口齐整如切,却不见丝毫弯曲。饶是锋利无比,也只能称做锐器罢了,哪能与百炼的神兵相比?”

    一番言语说得铁柱啧舌不已,熊飞也面露赞赏之意,只把个赖子七弄得倍儿急,直嚷嚷:“这真假不能你一人说了算!”

    潘盼心道:小样,猴急了啊?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搞不掂……随即气势汹汹冲到赖子七跟前猛拍桌子,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发话:“这刀假的算你小子运气!含璋是什么刀?魏文帝曹丕的配刀,天皇贵胄才够资格配的!你小子居然藏着掖着不觐献当朝,还敢私相授卖!你小子到底有何居心?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她大喇喇说着,一只手还不停戳赖子七肩头,一步一搡,直把人给逼扶栏趴着了。

    “差爷您就饶了小的这回罢,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赖子七被唬得脸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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