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侠五义-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是你?!”她手指着早晨在春风楼不翼而飞的熊某人惊恐大叫,全然没顾上一只脚抬起高度不及门槛……
就在熊猫见了熊飞,惊得熊失前蹄快要摔个嘴啃泥时,突然身体定格于地面平行,接着被徐徐拉起……
“你……你打哪冒出来的?”潘盼惊魂未定。
展昭将她捞起扶正,松开手,见她惊成这样,也有些不忍,轻声道:“这位小哥,今日春风楼一会,熊飞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公孙策忙凑上前打圆场:“小潘,熊飞并非好事之徒,大家一场误会,误会。”
误会你个头啊!潘盼回过神,更加忿忿:原来这三人是一伙的,难怪上午他说随主家经商路过……这么大块头,还是个习武的,肯定甩能吃……住在这里,千万别被隔壁的铁柱看见才好……要不然,百分百认为咱和他们相熟,咱好不容易在三班建立的高大智慧、英勇过人的正面形象啊!就要被这二两五钱银子给毁了啊!多冤呐咱!才二两五,开始还以为有三两来着……
“嗯嗯,我有数了……你们坐下吃罢。”潘盼尴尬应声。
“大家一起,大家一起。”包公招呼众人入座。
只见桌上一碟子辣萝卜,一碟子盐白菜,还有一碗黑不溜秋、稀里刮叽、貌似涮锅水,上面还飘着几根榨菜丝的羹汤。
包、展、公孙三人平时再省俭,又何曾见过这般阵仗?提着筷子,不约而同,俱是愣了愣。潘盼见三人神色,再瞅瞅桌上黄、白、黑三碟,不见荤腥,不见油水,心内阵阵发虚,好像是忒寒碜了些……也不好意思招呼别人动箸,坑着头自顾自扒饭,装出一副吃得香甜的样子。
公孙策舀了碗汤,尝了一口,笑道:“别看这汤水其貌不扬,也没啥料货,味道却是不错。”
“真的?我也来些尝尝。”展昭煞有其事满上一碗,递至唇边饮尽,微微咂嘴,瞥一眼脑袋快伏到桌上的潘盼,点头道,“是不错,想不到酱油汤也能做得这般鲜美。小潘,这汤可有名字?”
一旁的潘盼本已糗得抬不起头来了,多亏脸上□□皮实,要不然真是红过熟虾,此时被展昭这么一揶揄,恨不得找道地缝钻进去才好。“我们这儿叫神仙汤。”她声如蚊呐。
“神仙汤?这名起得好。我等今日还真是有口福。”包公兴致勃勃也装了一碗。
“这汤是穷人家喝的,烧出来花不了一文钱,所以叫省钱汤。后来以讹传讹,到如今,就成了神仙汤了。”潘盼硬着头皮解释道。
三人听了,纷纷笑着点头称是。
与包公交换个眼色,公孙策故作漫不经心又道:“小潘,中牟这地儿你熟,向你打听个人怎样?”
潘盼轻啜一口“神仙汤”,小心翼翼回答:“也,也不是太……熟啊,束先生请讲,小潘必定知无不言。”
“有个做布匹生意的张仁,可曾听说?”
“张仁?!”潘盼一口汤喷出老远,喉咙里还呛了些,趴在桌上剧咳。
“你没事吧?”见她周身狼狈,展昭不禁动容,侧过身举手在她背部轻拍。
“没事儿,没事儿。”潘盼不动声色闪开,斜睨熊飞同志的阳刚侧面,暗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咱要淡定、淡定……这人也是,瞎殷勤啥,把咱鼻血都快拍出来了。
“这张仁……我前日见到的……”她支吾着。
“你见过?”公孙策面上惊疑一闪即灭,“他还住在城东吉利巷罢?”
潘盼忽觉眼前三人有点儿不对劲,但哪不对劲偏又说不上来……沉吟片刻道:“实不相瞒,小潘在衙门当着仵作的差事,张仁死了,前日见着的是他的尸身。”
“张仁死了?是何时的事情?可寻着死因?”公孙策追问。
“十多日前在家中突然暴毙。老太太吵着闹着说他儿子是被人害死的,还说梦见他儿子死得冤枉。第二次开棺,我也跟去了,但细细验过,并未发现异常……”
潘盼一脸沉静,细细叙述案件始末,暗地里却偷偷打量三人神色。眼前三人虽说面色如常,谈笑风生,但聆听细节的专注程度与接受能力却似超乎常人。这两日,在市集与卖菜的唠嗑,没一个不被说怕了的,可眼下,咱自个儿都被说恶心了,这三人却半点反应全无……还吃着饭呐。
“你们莫非与张仁有生意上的来往?”她冷不丁问道。
“正是,还有些帐务没结清。这会子,倒不知该找谁合计了。”公孙策做出一副为难之色道。
“你们现在上门要债,是不太方便,听说张仁他弟进京告状去了,至今未归。他家现在没男人,就婆媳俩个。”如今这番情形,潘盼巴不得三人尽早离去才好。
*****
初三娥眉月,傍晚就挂在了天边,到了亥时,早已隐入云层不见,但留一路繁星闪烁,衬在靛蓝如丝绒般的天穹之上,熠熠其辉,不胜华美。
潘盼翻来覆去睡不着。直觉提醒她束竹这一行三人不简单。回想今日与他们的相遇,合情合理,没啥不对头的地方……是啊!太合情理了!这样的碰面,这样的巧合,周全得跟说书似的……她惊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继续迷糊:不应该呀,咱一孤苦伶仃,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的,犯不着算计到咱头上吧?再说了,这三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呀……嗯,坏人脸上也不刻字的……瞎琢磨不出名堂,她自拍一下跳下床。算了,不想了,肚子都想饿了,先去弄点吃的垫垫再说……
轻轻拉开门闩,蹑手蹑脚跳出,再虚掩上,潘盼不敢发出声响。隔壁外爷那间还住着个熊飞呢,深更半夜的,打搅人家做梦也是不好滴嘛。
潘盼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人没油水就是不行,肚里面寡得慌,挨不到半夜就发昏了。不晓得那几个会不会和咱一样饿得睡不着?看来,明天得开开荤才行……唉,亏大发了,最近肉好贵的说……
这年头有夜视能力确实方便许多,不用夹个火折,四处找蜡烛。细算算,长此以往,灯油钱也能省上不少。潘盼轻车熟路绕过地上的坛坛罐罐,直奔碗橱而去。
“宝贝肉肉,我来啦!”碗橱一开,诱人的肉香扑鼻而来,某人垂涎三尺,对着卤肉大发花痴。
她端出盘子深嗅一口,继续对着卤肉发表感想:“肉肉啊,知道我为啥把你藏这么久才拿出来哩?没法子啊,他们人多,尤其是那个叫熊飞的,一看就是个能吃的!我怎么舍得哩……”
潘盼又从锅里找出两个干馍来,准备做个肉夹馍吃吃。放下砧板,抽出把菜刀出力剁上了。嘴里还小声哼哼着:“我左一刀,我右一刀……我上一刀,我下一刀……”
正剁得起劲,忽觉颈间一凉,潘盼垂眸,一柄寒光森凉的长剑正架在她脖子上!有没有搞错?哪来的宝剑啊?心头大恸,手中菜刀也“咣啷”落地。
屋内蓬然一亮,持剑之人燃起了火折。
“这位大侠,好剑,好身手……”潘盼眼珠子一转,开始没话找话说。刃白身青,高锡青铜合金嘛,这剑该有年头了。
“怎么是你?”来人轻吁一声,收了剑势。
倾耳细听,潘盼便知来者何人,气得暴跳转身,目射凶光:“怎么就――不能――是我!”
“对不住小潘,是在下误会了。”展昭一脸歉意,“才将听见响动,怕是歹人……”
“喂!这是我家哎!我在自己家里随便走走,居然把我当贼抓!还把剑架我脖子上……你成心吓死我啊你……”潘盼捂着脖子一阵后怕,冲展昭大声嚷嚷。
其实展昭倒是好心,闻见响动追踪而至,偏这潘盼天生夜视不用张灯,还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神神叨叨个不停。他远远的看不甚清楚,间或听见几句宝啊刀的,一时情急,便跃了进来。
“哦,我明白了,你在做点心吃……”展昭看看砧板上的肉末和一边的干馍,轻声道。
坏事!偷腥行动居然被这死人发现了!这三人要知道咱藏着肉独吞,只弄个省钱汤给他们喝喝,不鄙视死咱才怪!丢脸啊丢脸……潘盼大窘,这真是一只馍头引发的血案啊。
得先把这家伙的嘴堵上才好!都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得得得,见者有份,咱就吃点亏算了!“行了行了,给你一个!”说着,她拿起夹好的一只馍塞到展昭手里。
“谢了,谢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可不能错失,展昭薄唇紧抿,竭力忍住笑意,眉眼却弯出好看的弧度。
第8章 憨潘盼墙头骂猫俊展昭张门探秘()
半只肉夹馍下肚,心里实坦许多。潘盼胳膊一抬,回手一抹,衣袖“哧啦”滑过粘满馍头屑的油嘴。入夜极为寂静,不雅之声清晰传入两人耳内。
黑暗之中,展昭别过脸去,但一举一动却瞒不过夜视能力极佳的潘盼。某人再度恼羞成怒:“笑什么笑!吃了我的馍,不许和别人乱说!”
“不说也行,那……明晚能否还有得吃?”
啊呸!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潘盼一口馍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气鼓鼓瞪着展昭说不出话。
“没意见?看来答应了。”展昭舀了半瓢水递于她,戏谑道。
答应你个头!潘盼狂灌两大口水,伸了伸脖子,总算将梗在半路的一口馍给咽了下去。闷闷地蹲在灶旁也不吱声,只一个劲地朝面前之人丢眼刀。小样,不就长得帅些还会点武功么?想从咱这骗吃骗喝,门都没有!告诉你:熊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展昭觉出潘盼对他一肚子意见,想到包公临晚曾嘱咐于他:吾等微服来此探案,委实不便惊动官府。眼观此人虽精明吝啬,但心地不失良善,况且身份特殊,在中牟的寻访若有他相助,或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于是心头一动,转了话题道:“小潘对兵器颇有见地,莫非家学渊源?”
话说这潘盼正在用苦大仇深的目光凌迟某人,直瞪到眼珠子发酸,被他这么一问,碧眼眨巴了几下,瓮声瓮气道:“家学渊源?我爹以前是打铁的,听着看着,知晓点个皮毛罢了。”心想,老爸是铸造工程师,搞黑色金属的,搁古代也就一铁匠,算来也差不离。
知晓和她多说无益,展昭一手提剑,一手拎起她道:“吃饱了,该出去消消食。”
“喂!你抢匪啊!拖我去哪?”潘盼被拽到门口,方才回过神,扒住一扇门框,气急败坏冲展昭直嚷嚷。
“去街上散步。”
潘盼听了抽搐,心中破口大骂:神经病、十三点、二百五、三百六……嘴巴一张一翕,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一只手指着展昭,抖呵了半天,结巴道:“咱,没……没你这爱好……”
“爱好可以培养。”
“咱……不……不敢劳您大驾。”潘盼形如筛糠。
“不用客气。”
时下正值初冬,夜深人更静,户外寒风凛冽,暗淡的夜色下,狭长的街面投射出一前一后两道别扭人影,还真是形如鬼魅。展昭拖着呆若木鸡的潘盼走了半条街,心想:能把他唬这半会子不出声,还真不容易。回过头问向她道:“三元街吉祥巷怎么走?”
潘盼这才魂归来兮,恍然大悟道:“你要去张仁家?”
“正是。”
“你白天去不好么?干嘛非得挑这时候?”潘盼抱怨道。
展昭不语。
“你一个人去不好么?干嘛非得扯上咱?”她就是想不通。
某人继续沉默。
“你不会是看上他家小媳妇了罢?”事实证明,人受惊过度难免有脑筋断线、口不择言的状况出现。
展昭皱眉,狠剜她一记,冷冷道:“张羲是我朋友,说他长兄暴毙,事中蹊跷,托我为他查探。”
“啊?这么回事啊!没用的,咱县衙的人都去他家查访数次了,光验尸就折腾了两回,啥发现没有。”潘盼微哂,正规军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一杂牌的又有多少能耐?再说了,这年头,要是突发个心肝病、脑血栓啥的,哪能看得出来啊。
“你们县衙的人?”展昭笑着反问。
听出他半截子话的意思,潘盼被杵得不作声了。今儿春风楼着实丢脸,那两快班的居然当场开溜,剩咱皂班壮班的待那死撑,被人瞧得起才怪。
“张仁的家人,你可识得?”
“前儿才见过她们婆媳。哭哭啼啼,怪惨的。”潘盼脑海中不时闪现张母刘氏悲痛欲绝的脸庞,张妻杨氏雨打梨花般娇弱模样以及张仁那恐怖呈巨人观的硕大尸身……登觉阴风惨惨、寒毛竖竖,不自觉地向展昭身边凑近。
张仁生前是个布商,做事勤恳,为人厚道,走南闯北了些年,颇有积蓄。偌大一座宅院置在狭窄的吉祥弄里煞是显眼。不到半个时辰,二人便行到张家院外。
“喏,张仁家。路咱带到了,你该干嘛干嘛,在下先行一步。”潘盼飞快说完,拔腿便要开溜。
“等等。”展昭伸手将她拎回,“既然来了,一起去看看,指不定还要你帮忙。”
“大侠!熊大侠!您饶了小的罢。要不咱把银子还给您成不?”潘盼哭丧了脸,心道:倒了霉了!咱这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这二两五钱银子这么难挣,咱宁可穷一点……
展昭略怔了怔,不禁莞尔:“看来是熊飞强人所难了。银子倒不必退了,房租本是你该得的。不过张羲曾允诺,谁能助他查清兄长暴毙真相,当以百两纹银相赠。”言罢,斜觑潘盼神色。
某人如遭电击,进而双目放光,缓缓转过身嗑巴道:“多,多……多少两?”
“纹银一百两。”
潘盼心中小算盘打得叭叭响,一百两啊!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弄个三七开,就是三十两……三十两能买十八头猪,六头牛!就俺现在这份工,刨去加薪之类突发事件的影响,不吃不喝要攒上五年啊。要是搞个五五开……那可是……怕啥?常言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咱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也是有智慧滴!
她忙向展昭道:“咱也不是为难,只是身手有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