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第3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又向李佺的尸体重重地吐了几下口水,神情更多了几分憎恶,“死奴才,你也配随朕一同入土?别说陪葬,你就是同时入土的资格也没有!你一个阉人,将自己的后路倒是算计得井井有条!朕可不会就这么死了,呸呸呸,你这个死太监!”
觉得骂够了,皇帝才换了一身常服,负伤偷偷离开了皇宫。
他也经历过皇子争夺皇位,自然知晓皇帝的安危。所以一登基,便在皇宫一个隐秘地设置了暗道,暗道全是他一人设计,所以从未有第二人知晓。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趁着夜深人静,皇帝就这么逃出了皇宫!
打从被刘麒下毒,皇帝便有些绝望,以为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但若青莲派东山再起了,那他就不一样了!
想当年,青莲派的武功就是他一手教的,青莲派的掌门亦是他手底下最得意的弟子。
只是他没想到,原先的掌门早被千恭漪所杀。千恭漪是护法篡位,自然不可能认敌人的师父为尊,所以即便皇帝来了,也不可能在青莲派遮风避雨。
不过这事,皇帝并不知晓,因此一心往青莲派而去。
另一边的帝青宫寝殿,已经起了大火。
太监们后知后觉,连忙拿水去救火,还好没有烧坏整个寝殿,只是卧房的一部分,龙床已经成了黑炭。
听说帝青宫大火,刘笙等人自然急急赶来。
与刘麒回合,刘笙不由狐疑地瞧了刘麒一眼。
看出了他的疑心,刘麒连忙摇头,轻声向他解释,“咱们的计划还没妥善,我怎么可能私自动手?这把火绝对不是我放的!”
看刘麒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刘笙姑且相信,“既然不是皇兄放的,难道是父皇放的?”
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皇帝?皇帝必定太担心刘笙篡位,所以急于一把火烧了自己。
只有在刘笙没准备好之前死,一切就不会按着刘笙的计划走!
若真如此,刘笙也无力回天,只是恨恨咬牙,“来人,马上搜查整个帝青宫,看看父皇如何了!”
果不其然,太监说,卧房中有一具焦尸,看似穿着龙袍,应该就是皇帝。
刘笙却有些怀疑,“依皇兄看来,父皇有本事逃跑么?”
刘麒自然摇头,“父皇中毒很深,早就侵蚀了五脏六腑,下床都难,怎么可能逃跑?若非咱们用药撑着,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一点,刘笙也很清楚。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如此惜命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怎么可能放火烧自己呢?
难道是失手放的火?
“怎么办?”刘麒没了主意,“倘若现在昭告天下,父皇驾崩,一切都会乱了!”
其中后果,刘笙比刘麒更明白,“那就不要昭告天下,此事暂时先瞒着!”
“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还怎么瞒?”刘麒一脸无奈。
刘笙却阴狠了面色,用暗语暗示警卫,“把这里的、附近的宫人、宫女全部杀戮,一个不留!”
警卫们听命,一夜之间血洗了整个帝青宫!
557:凭空消失()
没有不透风的墙,但皇宫不一样,因为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地方。莫彦是带刀侍卫,自然进得去,也收到了里头的风。
巳时还没到,冷沐真便从宁国府回来,满面幸福的表情,还在回味今日的早餐。这是宁蝾昨晚答应她的,破例给她做一顿正常的早餐。
吃了三天的补药,今天终于开了胃口,冷沐真自然高兴。
但在看到莫彦后,又恢复了平时的严肃,“看你的样子,刚从皇宫出来?里头出事了?”
莫彦连忙行礼,行礼之际左右一看,避着人向冷沐真禀报,“小姐,宫里有准确消息,帝青宫大火,皇上的寝殿卧房被烧得不成样子!”
“这么快?”冷沐真第一反应自然是惊讶,而后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呀,刘笙还没有稳定朝政,势力方面更是刚刚起步,现在还不是他下狠手的时候呀,他这不是自寻死路么?一旦查出皇帝的死,与他有直接关系,他势力全无,是要死无全尸的呀!”
说着,大胆猜测道,“难道是刘漓按捺不住了,狠心杀了皇上?”
不管小姐说得对不对,莫彦都得道一声英明,之后才说正事,“属下的想法与小姐一样,应该不是太子和五皇子动的手,或许与八皇子有关。昨儿晚上,太子已经血洗了帝青宫,将皇上驾崩的事全面封锁,可属下还是收到了风。属下以为,是有人故意要散播出去!”
冷沐真呵呵一笑,“除了刘漓,没人会想这么做!”
莫彦点头应声,“属下也是这样想,但是八皇子的散播行为,并不能证明是他杀了皇上。皇上那边,虽然伺候的人少了,但监视的人不少,八皇子根本靠近不了!”
这些都只是猜想,并不能断定人是刘漓杀的,或不是他杀的。反正猜想无用,冷沐真干脆换了一身衣裳,叫上莫彦,一同进宫察看帝青宫。
冷沐真不是带刀侍卫,没有传召,自然不能随意进宫。
所以他们先去一趟宁国府,让他们放信进去,由宁墨兰传召他们进去。其实可以直接传信给刘笙,但冷沐真不想他烦她,所以找了宁墨兰,耳根子能清净一些。
正好宁墨兰也想查一查皇帝是谁杀的,所以跟着冷沐真、莫彦一起去了帝青宫。
幸好急救及时,帝青宫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烧了一大间卧房,再没了之前的龙威。
由于封锁消息,刘笙还没有找人来修葺,现场都还保持着原样。
莫彦先进去探路,以防主子们有危险,所以先让两位主子站在外头。
两人站在外头,宁墨兰自然不会闲着,一边看着被烧焦的门框,一边调侃似地问于冷沐真,“混小子忙着武状元的收尾,顾不上你了?你可要当心一些,这次的科考不如往常,都是些女进士!”
刚刚从宁国府回来的事情,冷沐真和宁蝾两人都没有声张。听到宁墨兰的担忧,冷沐真也只是低声一笑,“姑婆婆放心吧,正燚不是那样的人!”
都说夫妻之前最重要的是信任,其实完全信任另一个人,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如今看到丫头这么信任宁蝾,宁墨兰自然由心一笑,“混小子能有你这样的伴儿,本宫很放心!”
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小心将它开启,“这对和田玉镯,之前你不想要,如今总可以收下了吧?”
这个锦盒很眼熟,几个月前她便见过。
这对和田玉镯更眼熟,初见宁墨兰,她便说这是燕王妃留下的,让她转交给燕王府的儿媳妇。
以前,她没了记忆,也不愿接受宁蝾,自然不能收下。如今他们已经那么亲密,他也认定了她就是唯一的妻子,她自然可以收下。
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冷沐真还是微微一愣,理清了思绪,才伸手接下。这一刻,没有说什么,却好像什么都对宁墨兰说了。
宁墨兰自然一喜,“之前听兄长说,冷府传来消息,你们已经大喜了。因为宫中消息不灵通,我还以为又是哪里的传信,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每每说起大喜,冷沐真便是一脸羞色。
见她如此,宁墨兰更是由心底地开怀,“看看本宫,粗心的什么礼物也没准备。不过你放心,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了你,回宫之后马上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冷沐真笑了笑,取出那对和田玉镯,一手一个佩在了手腕上,“娘娘带来的和田玉镯,就是送我最大的礼物了!”
说完,莫彦也探好了路,请了两位主子进门。
没有经过收拾的卧房,各处都是焦炭,简直比柴房还乱,与表象的帝青宫简直天差地别。
瞧着这令人讽刺的场景,宁墨兰不由感慨,“这才像个皇宫的样子,任凭外表怎么光鲜,里头总是阴暗无比又脏乱不堪的!”
冷沐真笑笑,“再怎么脏乱不堪,起码娘娘是干净的。宁国府那边,让我给娘娘带一句话,天下大变,宁国公会保娘娘全身而退。所以在太子变更天下之前,还请娘娘不要再与太子牵扯任何事情,然后以归宁为由,尽快回到宁国府上!”
到头来,还是娘家眷顾自己,宁墨兰感动一笑,“本宫知道了,到时候会想个归宁的由头,回到宁国府的!”
说完了话,三人都开始察看卧房。
宁墨兰不如莫彦的侦查能力,自然看不出什么,只能从表面想事情。
冷沐真与莫殇三年,又与莫彦待了一段日子,自然学会了一点侦查本领。拿起地上一个金烛台,细细闻了闻上头的气味,便听莫彦分析,“小姐英明,大火的源头,应该就是这金烛台上的蜡烛。”
怎么这么快就查到大火源头了?宁墨兰微微一惊,几步上前一看,“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动了这支蜡烛,才致整个卧房的大火?”
莫彦点头,宁墨兰才仔细去观察那个烛台。可惜蜡烛早被大火烧尽,不过即便留着,宁墨兰也看不出什么。
冷沐真却能查出端倪,“宫里的人都爱焚香,外头不焚香或是焚不起香的人都不能进宫,所以杀皇帝的人,一定会留有香气。可这屋子里,除了皇帝的龙涎香,并没有其他香味!”
这么细微的东西,她居然闻得出来?宁墨兰也闻了闻,“许是待在宫里太久了,我早就对这些平淡香气无察了!”
堂堂皇后,居然像她一样蹲在地上,冷沐真瞧着一惊,连忙吩咐莫彦,“去外殿,拿一张椅子给皇后娘娘坐!”
“是!”莫彦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外殿。
这才注意到自己蹲着,全然没了平常的凤仪,宁墨兰起身,难为情地笑笑,“哪里这么娇气?本宫坐不坐都无所谓的!”
莫彦的动作很快,宁墨兰还没说完话,便已经搬了椅子,放在宁墨兰的身后,“请皇后娘娘入座!”
宁墨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再看看外殿依旧光鲜的椅子,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还是坐下了。
打从她做了妃子,便没有站过太长时间,要她一直蹲着、站着,确实勉强了她。幸好冷沐真细心,不然要她娇气地开口,难免有些难为情。
入座之后,三人又开始细查烛台。
宁墨兰依旧查不出什么端倪,冷沐真却分析得头头是道,“帝青宫的蜡烛,都是用灯罩盖好,且固定加固的,风再大也不会发生烛台倒了的意外。如此,就是有人刻意为之。”
说着,看了看莫彦,“你得到的消息,当时宫中有几人?除了皇上,还有别人侍奉左右么?”
这事,宁墨兰知道,随即替莫彦回答,“打从皇上病重,侍奉的人就都被遣到了外殿,卧房内殿只有李佺一人侍候着。但昨儿晚上,并没有发现李佺的尸体,只有一具穿着龙袍的尸体。”
龙袍?冷沐真一下便听出了端倪,“大晚上的,皇上又是病重,穿着龙袍做什么?最后一次留恋皇位?”
冷沐真的语气是否定,宁墨兰却不以为然,“他一向喜欢皇位,知晓自己快不行了,自然日日夜夜穿着龙袍,也算有一些心理安慰吧!”
这是一种可能,但根据现场的观察,冷沐真并不那么以为,“明明应该有李佺,为什么不见了?他是唯一侍奉皇上左右的人,帝青宫大火,他应该是向外求救的第一人,可报告的人却不是他!”
宁墨兰有些跟不上思绪,“你的意思,李佺杀了皇上,然后畏罪潜逃了?”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对了,本宫记得,李佺与皇上是有仇怨的,这或许就是他杀人的动机!”
冷沐真自然好奇,“什么仇怨?”
宁墨兰解释,“本宫也不知道详尽,只听人说过,李佺一家都是皇上杀死的。当年李佺侍奉皇上,也非李佺情愿,好像是抢了皇上的情人,所以被皇上强行阉割的!不过这些只是传闻,几分真、几分假,本宫并不清楚。”
真若有仇,那李佺可算是忍者神龟了,居然忍了几十年,都没有杀死皇帝!
换句话说,也是皇帝的手段厉害,居然可以让一个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侍奉自己几十年!
冷沐真只是听听,并没有在意,“几十年都没有动手,可见李佺不是心急的人。反正皇上死定了,以李佺的算计,又会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何必争一夕痛快?他完全可以等着刘笙杀了皇上,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何必给自己扣一个屎盆子?听娘娘这么说,我倒想着皇上的动机。”
宁墨兰听得一愣,“皇上能有什么动机?”
冷沐真一笑,像是看清了一切,“仇恨都是相互的,要么一方死了,不然双方都会一起加深仇恨。皇上对李佺的所作所为,必有自己的情绪在内,就算这些传闻是假,李佺如今的行为,也早惹了皇上不满。
李佺得知皇上被害,非但不替皇上脱身,还左右逢源,试图为自己博取最大的利益。他发着皇上即死的财,皇上自然对他深恶痛疾。帝青宫有刘笙的三重保卫,刘漓不可能进来。经过咱们的观察,也没有别人进来过的痕迹。
如此,要么是皇上杀了李佺,要么就是李佺杀了皇帝。而我们方才已经做了推论,李佺不是心急的人。那么,就只有皇上自导自演的可能了!”
这才明白冷沐真的意思,宁墨兰花容失色,吓得连忙看了看周围,“你是说皇上根本没死,死的是李佺?”
冷沐真点头而笑,“皇上自导自演,让李佺穿上龙袍,做一个假皇帝,为的就是金蝉脱壳!”
宁墨兰难以置信,“皇上若真金蝉脱壳,那应该早就金蝉脱壳了呀,怎么可能到现在病入膏肓,才试图金蝉脱壳呢?就算如此,他如何逃得过太子三重护卫?”
据方才的观察推断,莫彦是赞同主子的,随即解释,“皇上一病,便是卧床难起。这段时间,应该还在自身疗伤。如今疗伤得差不多了,便用了一招金蝉脱壳。至于如何逃脱,属下在宫中多年,曾观察宫中各处的地形,其中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像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