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被拐儿童寻家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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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高母长长地应了一声,“这是咱们娇娇吧?都怪你妈,早该跟我说的。害我现在才跟咱娇娇见上面儿。”说着就上来要抱凌娇娇。
凌娇娇以为她姥姥只是等不及要拥抱她一下呢,就配合地伸手环住了她的肩。
哪知高母一下子就把她从车上抱下来了,环着两肋抱婴儿似得,就那么抱起来了。“姥姥!”
高凤竹刚下车,闻声回头,正好看见自己妈把自己女儿轻放到地上,“妈,你又来!你也不算算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快60了!身体又不好,还这么逞能!”
说着她走过去,按着高母的肩膀上下打量一下,“刚才那一下有没有觉得心里哪里不舒服?娇娇不比润润,再过几个月她就满13了,80斤呢!”
“我哪儿那么弱!?我身体好着呢!”高母把女儿的手拂下去,故意冷了脸道,“别套近乎,还生着你的气呢。”
说完就不看女儿,却把外孙女儿揽进怀里,摸摸她的头,带着她往院子里走,“走,姥姥今天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吃的,进去看看喜不喜欢。”
这老太太!越老越小!
高凤竹笑着摇摇头,便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卡文,效率低,这一更拖到这么晚才更新。
第46章()
高凤竹进门,正赶上妹妹高英兰迎上来。高英兰昨天提前过来,就是为了把娇娇的事提前告诉高母,防着她突然一见外孙女儿激动过头。
这会儿高凤竹拉住妹妹问,“我看还行啊,怎么样?咱妈她昨天没怎么生气吧?”
“生气倒说不上,”高英兰道,“昨天听我说完她就哭了一场,哭完了就骂了我几句,怨我瞒着她不早跟她说。”
“身体没啥影响吧?”高凤竹又问。
“一点事儿没有,说之前我还把速效救心丸放在手边备着,就怕她一激动再犯了老毛病,结果啥事儿没有!”高英兰回道,“早知道这样,咱何苦瞒到现在?早早告诉咱妈也好。”
“算了吧,”高凤竹拍着妹妹的胳膊道,“前年她突然倒下那事儿我可不想再重来第二遍,还是瞒着她好,保险点儿。”
姐妹俩往院子里走,高凤竹又想到高母抱娇娇下车的事,问道,“这两天咱妈是不是又抱润润了?你也不说说她,这都多大年纪了,还以为自己跟年轻时候似得身强力壮啊?”
高英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嗤道,“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了管用?我倒是跟润润说了,让他不要给姥姥抱。但他清醒的时候还行,早上刚起床那阵儿,迷迷糊糊地什么都忘了,咱妈去抱他他就老老实实伸手给抱。”
。。。。。。
高母的院子在龙口村,这个村子差不多算是沧龙峪的中心地带了。沧龙峪,是一个有山有泉、风景优美的小山谷,属于北京怀柔境内。
高父还活着的时候,老两口就商量好了,等都退休了,就把市区的房子卖了,找个郊区风景好空气好的地方买个小院子,住下来养老。
可惜没等退休,高父就走了。
过了一年,高母退休,也的确是把房子卖了,但买房子的钱却没用来买郊区的小院子,而是拿来给女儿救急用了:那一年,正是高凤竹创业过程中最艰难的一年。
后来高母就一直跟着女儿住,住过出租房,住过小公寓,住过小区住宅,最后也住过豪华别墅。
高凤竹已经忘了小院子的事了,毕竟父亲不在了,母亲年纪渐老,她也不想母亲一个人去住远郊。母女一起住挺好的,有个照应。
无奈高母一直记着,念着要买个远郊的小院子养老。
于是,大约5年前吧,高凤竹就陪着高母在北京远郊到处找合适的房子,最后买下了这个小院子。
算一算,连上今年,高母差不多已经在这里住满5年了。
这地方,就是离市区太远了,高凤竹和凌娇娇早上8:30从云悦国际出发,光开车就开了2个半小时还多,到这儿的时候已经11点了。
午饭很丰盛,满满一桌子菜。
高母从昨晚上就开始准备各种食材了,今天早上更是起了个大早,杀鸡宰鱼,从清早一直忙到快中午的时候。
“尝尝这鱼汤,”高母从鱼汤盆里盛出一小碗,到凌娇娇面前,“这鱼是昨天去山上现钓的,正宗野生虹鳟鱼。”
凌娇娇好奇道,“鱼?山上钓的?”应该是河里吧?
“哈哈,我没说清楚。是山上的水潭里。山上有泉,水从上往下流,一路聚了不少水潭,每个潭里都有鱼。”高母哈哈笑着回外孙女儿,还道,“现在太冷,等天气暖和了,我带你爬上去去看看。”
“妈,你又往山上去!”爬山对心脏负荷大,高凤竹为这个劝了高母好几次了,这次照旧道,“你要是想锻炼,门前头沿着路跑跑步散散步都行。你要是想钓鱼,东边山脚下那个水池里不是一样有鱼?”
“你懂什么呀?越往上水越清水质越好,水质越好养出来的鱼就越好。山脚下那个跟山顶上比起来差远了!”高母反驳完女儿,转头跟外孙女儿笑道,“这就是最高那个水潭里钓出来的鱼熬的汤,尝尝看好不好喝。”
凌娇娇低头去看,小碗里乳白色的鱼汤冒着热气,她端起来抿了一小口,抬起头笑出一口小白牙,“好喝。”
高母看她喝了一口,突然意识到少了点东西,一拍头,“哟,忘了放香菜放醋了。”说着拿过放香菜的小碟,问,“娇娇吃不吃香菜?”
凌娇娇赶忙接过来,“吃,我自己放。”
放了香菜和醋,鱼汤味儿闻起来好多了,凌娇娇暗暗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
“再盛一碗吧?”高母说着就要伸手拿过空碗。
凌娇娇赶忙推辞,“不盛了不盛了,一碗就够了。”
一边的程润晨看看新来的姐姐,再看看姥姥,皱着小眉头道,“姥姥,我抗议!你今天都不理我了,只跟姐姐说话。”
话音未落,就被他。妈妈轻拍了下额头,高英兰看着儿子,好笑道,“哪儿来那么多抗议?好好吃你的饭!”
高母则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拿起公筷,眼角笑出数条皱纹,“姥姥的错!不该忽视咱们润润。润润吃什么?姥姥给你夹!”
。。。。。。
午后,高英兰带着儿子程润晨午休去了。
高凤竹午饭还没吃完,工作电话就一个接一个打过来,现在还在忙着接打电话。
凌娇娇不想午睡,也不想打扰高凤竹工作,高母就牵着她往露台上去了。
小院儿坐北朝南的正房,是两层小楼;院子东西两侧挨着正房各建有一间平房,房顶上原本是留着晒粮食用的。
高母住进来之后,看东面那间房房顶视野开阔,就花钱请人改造成了封闭露台,也就是玻璃阳光房。
这个完全透明的露台很大,顶棚也挺高的,只是里面比较空荡,只有一把红木躺椅,一把竹编摇椅,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一叠报纸。
“这里面好空啊,”凌娇娇推门进去时,不由这么叹道,她扭头跟高母建议道,“姥姥,我觉得可以在这里面种几盆花,会好看很多。”
“花长在地里才好,种在盆里就没那股蓬勃劲儿了。”高母回道,“而且,有花在会挡视线。这么空荡荡的视野才好。”
凌娇娇四处一望,果然视野极好。
含着层层沉云的天空,远近错落有致的苍冷山头,一览无余。
甚至来时那条公路,站在这儿也能清晰地看到它由远及近盘曲蜿蜒的轨迹,像一条银灰色的长蛇。
看凌娇娇环顾四周望风景,高母道,“这时节不好,要是春天,每个山头都在开花,梅花,杏花,桃花,梨花,能一路从二月底开到5月初;秋天也好,黄的红的叶子,蓝的格外透彻的天;夏天起码满眼绿;这会儿,没花没叶,只能看看灰突突的树枝丫了。”
“也挺好的,”凌娇娇笑说,“天发灰,山发黑,有一种特别的气势。”
高母哈哈笑,笑过说,“娇娇你先坐,我下去一趟。”
“好,姥姥你去忙吧。”
高母走后,凌娇娇在摇椅上坐下来,脚轻轻在地上一踢,摇椅就晃啊晃起来。
她以为高母去忙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再上来了呢。
结果不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扭头一看,就见高母一手端着个蓝塑料盆,一手提着个看起来圆鼓鼓的大瓦盆样的东西走过来了。
凌娇娇忙站起来,快步迎上去想伸手接过那个“瓦盆”。
“不用接不用接,离远点儿,小心烫着你。”高母避开她,紧走几步把那圆“瓦盆”放在两张摇椅中间。
蓝塑料盆放在旁边的八仙桌上,凌娇娇侧头去看,里面除了一个圆圆的铁网,两双筷子,剩下都是些吃的:两个巴掌大的红薯,一堆儿毛栗子,几根香蕉。。。。。。
再回过头,高母已经用一根细铁钩把“瓦盆”的盖子揭下来了。
凌娇娇伸头看看,红通通的,“烧的木柴?”她问。
“是炭,这是个炭盆儿,”高母把蓝盆里的两个红薯拿过来,放进炭盆里,用铁钩拨拉拨拉埋到炭底下去了。
炭盆放那儿烧着,高母又要下楼去拿东西。
这次凌娇娇跟下去了。
祖孙俩拎了一个暖壶,两只茶杯,一只热水袋,两床薄被子,一塑料袋木炭上来。
“来这儿坐着,这个椅子大,”一上来,高母就把一床薄铺在红木躺椅上,招呼凌娇娇过来坐,还道,“脚冷不冷?把鞋子也脱了吧,把脚缩椅子上去。”
原来被子是用来铺的?她还以为是用来盖的。凌娇娇想着,上前坐下,不过没脱鞋子。
高母催她,“娇娇,把鞋子脱了,这儿冷,看再把脚冻坏了。”
凌娇娇只好脱了鞋,单穿着袜子收腿踩在椅子上。
第47章()
高母展开另一床被子,把凌娇娇大半蒙在摇椅里,只留脑袋在外面,然后忙着把四散在摇椅外面的被脚塞好。
“等等,姥姥,咱们不是一人一条被子吗?”凌娇娇努力直起身子问。
高母压着她的肩膀,“往下躺躺,会灌凉风进去。”然后才答,“本来就是给你拿了两条,我?我不用被子。”
“但是冷啊,”凌娇娇又想掀开被子坐直,她道,“其实不用铺的,上面盖一条就行了。”
高母再次伸手按住她的肩,“别坐起来,啊?我好容易才给你塞好。”又说,“我不冷,”掀起衣角给凌娇娇看,“你看,一层保暖内衣,一层棉花袄,一层保暖背心,一层大羽绒服,我穿了4层!这能冷吗?你妈给你穿的太薄,除了羽绒服里头就一层毛衣,顶什么用啊?”
“其实挺暖和的,”凌娇娇为她。妈妈辩解,“那是羊毛的毛衣。”
“甭管什么毛的毛衣,穿的太薄了都没用。”高母说着,把蓝盆里的铁网拿出来,熟练地架到炭盆上,然后取了几个毛栗子放到铁网上,回头笑道,“栗子这东西还是烤着吃香。”
高母还用暖壶里的热水充好了热水袋,塞进凌娇娇的被窝里,然后才坐下,一面用木筷翻动栗子,一面絮絮地跟外孙女儿说话。
说山顶水潭里的野鱼,说村头儿大槐树下的蜂箱,说春天满山的山花,说山间野生的嫩荠菜。
栗子壳受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空气里开始弥散一股甜蜜的烤栗子的焦香味。
凌娇娇裹着被子窝在躺椅上,怀里是热到微微发烫的热水袋,听着耳边慢慢的说道,无端就生出一种舒适的幸福感。
山峰,水潭,野鱼,蜂箱,山花,野菜,这些其实她从小就没少见,老家都有呀。
但是这些东西从姥姥的嘴里说出来,好像就格外有趣格外诱人,让人心向往之。
栗子烤好了,高母剥好一个,递给凌娇娇,“来,尝尝怎么样。”
凌娇娇接过这个,微微坐起点儿,道,“姥姥我自己剥吧。”怎么能从头到尾不伸手,就等着吃呢?她十分不好意思。
“你别动手,这壳上挂了一层炭灰,仔细弄脏手,”高母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又道,“我剥了,你喜欢吃,我心里就高兴。我就愿意给你还有润润做东西吃。”
凌娇娇换成侧躺,看着高母把开口的栗子夹下来,稍稍放一放,拿在手里一捏一掰,壳子就掉了,散着热气的栗子肉整个落在她满是皱纹的手里。
然后就被递到她嘴边了,凌娇娇张嘴吃进去,含糊道,“姥姥,你也吃,别光顾着我。”
“也吃,我吃着呢,”高母说着新剥了一个栗子,把栗子肉吃进了自己嘴里。
天空已经看不见云的行迹了,阴云密密满布,倒像这天原本便是这般灰色的,而非阴云所致。
这雪到底会不会下来啊?
高母抬头看看,透过玻璃顶棚,天色愈来愈阴沉,却仍不见有雪花落下。
她把外孙女儿带过来,一方面是想着她们祖孙俩说说话,一方面是盼着会下雪,在这里好给娇娇看看雪景。
栗子都吃了一半了,雪还是没影儿。
两根香蕉代替了栗子,放在铁网上炙烤。
“香蕉也能烤着吃?”凌娇娇很好奇,“它一烤就软了吧。”
“软了也好吃,别有一番风味,”高母道,“这边山上梅花、桃花都开得好,每年春天都有一群一群的学生来郊游。今年春天,有十来个大学生,带着烧烤的东西开车过来的,他们那烤的才是真特殊呢,大葱也拿来烤着吃!”
“大葱?”
“嗯,就是炒菜那个大葱,长长的一根,整个放在火上烤。看的我发毛,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吃下去的,”高母笑道,又问,“娇娇喜欢吃烧烤吗?”
“烧烤?我没烧烤过,不过我吃过烤面筋!”凌娇娇道,“路边推着车卖的那种,5毛钱两串,撒上辣椒,挺好吃的。”
“你现在刚出院,得养着,不能吃辣椒,”高母道,又轻声自语,“恐怕烧烤这种多油的也不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