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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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向来温润如玉的某货脸上露出坏笑,瞥了她一眼,心想这流光真是可爱得无与伦比。
他的手掌在离开她肚腹上之前还恶意地微微用力按了下,便当是昨晚她挠他痒痒的回赠,又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对门外道,“将官房拿来。”
流光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她抱着自己肚子,狠狠白了这人一眼,这犊。子刚才使力摁了下她肚子肯定是故意的。
不需去看,他也知她现在心中在腹诽他,他又淡淡说:“你为何不早说,不就是如厕么,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孩子都都有了,再说,昨日我替你擦身子,借着烛光,将你那里又重新回顾了一遍!”
她嘴角抽。搐了下,敢情逗她非常解闷好玩,是吧?
流光憋忍着肚子胀疼,猛的回过身去,蹙眉冷愤地看向他,“回顾过哪里?”
“那里、那里。”很简短、很有力。
“哪里?哪里?”很愤怒,很焦急。
赫连钰脸不红心不跳,用很淡定、很诚实地用眼神瞄了瞄她被窝下微微绞起的腿中央,就是在说——艾玛,没错啦,就是那里。
流光抿了抿唇,顿时有种彻底奔溃的感觉,眼尾肌肉又微微抽动两下,“呵呵……”给了他一个“想杀人”的笑,黑着脸将脑袋整个埋进了双。腿里。
她的鸵鸟行为,再加上她憋尿憋得双肩拘谨而战栗,都让他忍俊不禁,挑眉轻笑,旖旎了一室春。光。
官房很快被两名侍女抬进来,被搁在偌大的屏风后面,他见她连鞋都顾不得穿跑下c去,他在她背后笑得更得意。
只是刚蹲下,流光就察觉不对劲,那货还在屋里呢。她躲在屏风后,冲他大喊,“赫连钰,你出去,别偷。听我……”尿尿二字还没说出口,就一个忍不住那啥了……
赫连钰一惊,没在意她直呼其名,心想,好大好急的水流声。
流光顿时有种想钻进地缝的感觉,脸颊如烧红了的猴屁股,心里无助哭喊,苍天啊,还有没有比这更糗的事?
流光提起小。裤才出来,便被他一个打横抱起,径直将她轻放到了c上,她想,他莫不是刚才就在屏风旁认真偷。听吧?
而他尽力忽视掉她那张酱红的杀气腾腾的脸,声音绵而柔,轻而淡,“赤脚就在地上走,再受了风寒怎么办?”
他这没来由的一句,她心上募得微暖,而后又升起淡淡厌恶感,这赤着脚走而已,比起被秦曼青拐进水缸里,比起在走进大雨里,比起那深不见底的西子湖,似乎就是大巫见小巫吧。
不是没憋见她微微反感的眼神,他薄唇一抿,转身,只当做是没见到,只是为何,他刚才还舒畅无比的心又微微发紧起来?
他亲自从柜子里取了一套太监服出来,就在他打算将她安置在自己寝室那刻起,他便命人将她平常穿的太监服拿到这里来,还替她置备了几套女儿家的衣服与脂粉,他总觉得她穿回女装来最俏皮迷人。
“你便再委屈几日。”他伸手,将衣服递进她手里。
她似懂非懂地“恩”了一声,只是,如今她却觉得穿太监服对她来说并未委屈,她已经习惯这身份了,让她委屈的倒是与某七共处一室。
然而,现在她要换衣服,需将长布将胸。部裹得严实。但这人又偏生赖着不走,也不回身过去,她多次以眼神暗示,眼睛都快眨得抽筋了,他只当没瞧见,似笑非笑看着她,“流光,你一直不换衣,是不是需要爷来帮你?”
她咽了咽唾液,忍住骂他祖。宗的冲动,很快钻入被窝里。
转尔,他的唇角又不自觉轻扬,从何时起,像他这样早已阴暗到骨子里去的人,竟也可以这般随心而笑?
*
刑部,停尸房。
据说这火来得古怪,是从后半夜烧起来的,火势很大还烧到了其他屋舍。
流光伫立在屋外,即便在外面也可见屋里头黑尘废屑滚滚,几具从火里捞出的焦尸早已面目全非,一具一具摆在屋外草席上,黑洞洞,油滋滋的,不堪目睹。
晨风轻轻刮在脸上,流光只觉辣辣得疼,比冬日寒风更如刀割。
流光缓缓走过去,手臂被身旁男子一把拽住,“既已看过,便回去吧。”
她哪肯死心哪,这几具尸首中可是有一具女尸关及她父亲生死,她怎肯甘心?她回头,一双微微发红的眸望着他,他一下便心软,即便知道她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还是任由她去近瞧。
腐臭焦味混杂,一个劲地钻进她的口鼻,只觉心口沉闷得紧,胃里翻滚泛酸,直想作呕。
她撒腿就跑了出去,飞快跑到不远处的假山旁,半倚着手边的一棵老杨柳,弯着腰捂着腹部,直直干呕着,但是早上出来的急,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现在什么也吐不出来。
忽得,眼下多了一方素净锦帕,熟悉的绣纹,她微微抬头,撞见了一双玄深碧澈的黑眸,犹如这河里被凿开的冰层下的清澈河水一般,看起来那般教人心安清爽,又看了看他递来的帕子,她心上彷徨悸动教理智压下。
他这是作何?曾经他便是用帕子俘获过她的心,她曾以为是温柔,是善意,是维护,而他只道是做戏。
岂能再上第二次当?
更何况,她跑出来本就是愿意让这人看见她的狼狈,她猛得一吸酸红鼻子,又背过身去,想要赶紧拭去眼角湿意,
她的倔强还真是随处可见!
要抬到眼角的手又被人强行握住,她蹙眉,他亦是敛眉,只比她更深,她咬牙,他亦是咬牙,只比她更紧,她唇一动,而锦帕温软就猝不防及蹭到她眼下,他动作越发温柔起来,她也是咬着唇轻颤。
在他眼里,她这隐忍模样比她憋尿样来得更丑。
微风拂过,他便揽她轻轻入怀,“这里又没其他人,你若难受,便哭吧。”
鼻尖乃至满满一脸都笼罩着他身上如橘如墨般的幽香,熟悉的扣人心弦,总是惹起她心中阵阵灼热翻滚,又被她强自压住,这是憋泪,又不是憋尿,能够憋得回去。
这二人脑子也不知是何构造,这打类比也都想到一起去。
“太子爷,似乎我们来得不巧!”
“的确来得不巧,恰巧看到七弟与一个小太监偷。情。”赫连修倒是毫不避讳说得直白。
流光一惊,抬起脸来,就看到阿曼和太子爷正要从他们身边走过,而后者诡异深沉的笑打在她身上,让她心中悚慌。
*
ps:第二更奉上,不想操场了事,所以有些晚了,还望体谅。谢谢亲爱的们打赏。
110十里春风怎敌你(三)()
“太子爷,你说话也莫要说得太难听了,这小太监可是怀了七爷的种,又怎能说是偷。情,许是真心相爱吧。”
这是秦曼青一贯的作风与口气,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的,向来是见缝插针的。
流光也不反驳,由她说着,目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大可以拿话去打击她,但是又何必,阿曼是面前两位男子的心头好,处处得偏爱与呵护,到时候她多了嘴也是讨不到任何便宜。
更何况,她还指望秦曼青能破了她爹的案子呢,她不想过多得罪这人。
秦曼青以为如此冷嘲热讽会让流光失态回骂过来,但却没有,只见这女子眼底湿意早已被好好敛起,眸中虽然是微微红润,但依旧是清澈境明,身上气息愈发清贵起来,她似乎忘了,这女子不是一个区区太监而已,她只是善于伪装罢了,正如刚才伪装得弱小,躲在阿钰怀里抽泣,而男人最喜欢这种女人了吧?
赫连钰淡淡看着秦曼青,不知阿曼从何时起变得刻薄起来了,这样的刻薄让人不太舒服。
“我们真心相爱又如何?秦大人,你是嫉妒么?”
时至今日,想必三哥也知流光身份了吧,又何须再顾及呢?更何况便只允许她与三哥一起招摇么?
流光心头微惊,他向来是将阿曼爱护备至的,她自然不会自要好到认为赫连钰是真喜欢上自己了,若是有喜欢,也至多是她腹中那个,而她以为,他只是拿话来激阿曼吧,因为阿曼与太子在一起,还是一大早他们二人便在一起,想必昨夜阿曼入住在太子府里,这必定教赫连钰不爽吧。
秦曼青嘴唇微微一咬,酸了自己满口,他竟当着她的面,如此不客气,他袒护了谢流光,更冷冷称呼她为秦大人。
她心中兀自猜测,当真他喜欢上了谢流光?
看得阿曼脸色微白,又见赫连钰眸色沉黑,想必他是后悔了吧,说了让阿曼受不了的难听话。不知为何,见他们二人如此僵斗,她有些想笑,她承认她是幸灾乐祸,谁让这二人经常让她吃苦头?
而果真她也顺应内心所想,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她这一微小动作落入对面赫连修眼里,他只觉这女子有趣,亦毫不娇作。
“七弟,你看你说的?阿曼又岂会嫉妒,你又不是不知她心中之人是谁?”赫连修倒是相当自信,他自然认定阿曼心中的男子是自己,而非赫连钰,哪里又知他们二人已在某夜情定终身呢?
赫连钰冷笑,“希望如三哥所想罢。”
说罢,他看都不看秦曼青一眼便携着流光离开。
流光抬眸,见这人脸上甚不爽快,看来是真的受了阿曼和赫连修的刺激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碎嘴道,“爷,你确定不要去跟阿曼说几句好话吗?”
他募得顿住步子,死死盯着她,他眸眼里的光越发凌厉沉炙,她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好似她这一句犯了滔天大罪一般,她实在被他盯着不好受,微微撇开脸去,募得,他的声音如珠如霭,“谢、流、光,你真是个白眼狼!”
这语气,渗人得慌,她又是哪里招惹他了?她不过是让他去讨好他家心上人罢了,那是可是为他着想。
“莫以为我不知你那点心思。”
她装聋作哑,微微眯着眸干干地笑,好吧,她确实藏了小心思,她不过希望他将阿曼哄好了,能替她爹爹断丽妃案。
这小女子最会佯装!
手心一拢,将她手掌握紧,她蹙眉轻呼一声,他随即松手,摊开她掌心,那是被她不小心用石片划伤的伤痕,已形成一道蜈蚣似的疤痕,他敛眉,低低道了一声,“真难看!”
流光也不气也不怒,只浅笑嘟哝道:“我的手本就生的丑。好鞍配好马,丑疤配丑手,相得益彰。”
她这手这是一双做惯了粗活的手,手指微粗,指甲丝毫不蓄,看起来短短的,似矮了一截的萝卜,掌心又到处薄茧子,哪里有一点好看的模样?
只是,为何看着她这一双手,心口微微泛疼。心中不禁去想,往后,他不会教她再干任何粗重活儿,好好养着,多些时日,也定能养得如阿曼的手一般美丽。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他微微打趣,又掏出刚刚替她擦泪的白绢子,拉过她的手,仔细扎裹起来,照着她上次那样打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大大的蝴蝶结。
又轻快自豪地与她说:“这样好看些了吧?”
这人竟恬不知耻地举起她的手在晨光里看,锦布打成的结带在微风里轻轻飘扬,竟真如一只展翼轻飞的白蝶,光线从她指缝里偷偷洒下,如横如线打在他微昂的俊脸上,而他今日月白袍子领口上纹了几只墨蝴,他与这白、墨蝴蝶独自形成了一幅如色彩柔和的风景画卷来。
她微微发怔,有那么一刻,她竟觉他有些像如他师父那般的谪仙,她又不禁想,西天的诸佛面庞神圣也不过如此吧。
猛地,她一摇微微犯浑的脑袋,收回神智,缩回手,轻轻放到身后,握了握,轻嗤道,“爷,你审美观有问题!”
赫连钰真心觉得,一盆子冷水从头顶泼下来,大概也就是这个感觉。
只是她越发蛮子,与真实那个谢流光越发相若,就像儿时那个扎马步将裤裆扎破了的小女娃,理直气壮地告诉大家穿着开裆裤出来溜达更清凉。
他明明怒着要发火,想起儿时的那个她,心中募得一软,霸道牵起她手,与往常不同,这次他与她十指相扣。
“好看也罢,不好看也罢,反正这蝴蝶结儿,爷喜欢。”
她心中厌恶感尤甚,明明他心中不爱她,不是吗?又何必装作如夫妻一般的恩爱来?
他以为,他如今因为她腹中孩子给予的无限c爱,她便有多稀罕吗?
“爷,我以前也喜欢蝴蝶,可是,后来知道大概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而爷,你的蝴蝶在那儿。”
这便是爱情,并无期待中的美丽。
说着,她回眸一笑,朝与太子并肩身形纤细无骨的人儿望去。
他攸得拧眉,这人说他们两个化成了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这样恶心的臭虫子。
而流光也是微微蹙起眉,她似乎说错了,他们之间从没有情啊爱啊,若有也是她曾单方面的,没有互相,他们又谈何去化为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呢?可怜的,他们最后竟连一只恶心的虫子都比不过!
他积蓄在眸中的寒气即将爆发,她淡淡凝着他的眸,不禁想,她腹中孩子能得到的也只是一时c爱而已,也做不了她永久的护身符,能替他生孩子的又不止是她一人,男人别的不多,最多的就是小蝌蚪。
如今这试一下也好,她更坚定要离开这人念头。腹中这娃娃以后若是跟着他,她这个当娘。亲不受c,以后说不定以后也要变成第二个变。态瘸子赫连钰呢。
一想到这点,不觉毛骨悚然。
瞥见她眸中划过丝丝的惊秫与默哀,而她那双讨厌的小手不知何时已将结带抽开,白色绢子随风飘起,他长臂一探,一下便抓住那娟帕,紧紧握在掌心里。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手背上青筋暴突,似乎随时随地要将她当做这帕子一般捏碎,她心中不是不怕,故作悠闲地样子却是精神紧张狭促地拨弄了下短的几乎没有的指甲,一下子,她掌心那道深褐痂痕又再次展露在他双目下,似乎印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