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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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两个最优秀的兄弟都是对她青睐有加,现在却对横。插进来的谢流光产生特殊感情?
除了惊、怒之外,她心中竟恨。
“那又有何不可?我要了她,不是正好给你铲除了一个劲敌么?你该感激我才是!”赫连修一笑而过,纯黑的眸里是谁人都读不懂的意味。
屋内沉静,她心绪剧烈翻滚,最终她一咬牙,答应他,如他所说,这是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赫连修又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与她达成一致后,才噙着阴沉狡诈的笑负手离去,等他得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后,他非得“妥善”对待不可。
*
“你倒真是个猪,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叽叽喳喳的烦人声音在她头上荡开,流光不爽地拉了拉薄被,将头脸闷住,那烦人声音的主人却不能放过她,厚脸皮地扯下盖在她脸上的被子,“流光,别睡了,陪本王去狩猎去。”
“我不想动,我想睡觉。”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这烦人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爷,你不能找阿曼陪你去吗?我可是孕妇。”
“太医说女子怀孕时也要多活动,这样有助于将来临盆。”
这人倒是为她想得周到,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她还是不想动……
她只是懒洋洋地蹙眉,而在他眼里却成了一道风景线,他见着一笑,料她还是不肯出去,便伸手将她连着被子整个裹起,打包似的抗到肩头,“你若是不介意被人议论,便继续睡,总之陪我去狩猎,你是去定了。”
那成何体统?岂不是又得被皇帝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
猛地, 她睡意全消,瞪大双眼,“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出去即可。”
有些人想与他亲昵,他还不让,而这人偏偏……给了她大好机会,她却如此嫌弃,他拧了下眉,却还是有些不舍将她放下,为的也是不想让父皇碎嘴。
一出帐门,两匹骏亮的宝马赫然于眼前。
赫连钰偷忘了流光好几眼,发现她看见马儿眼睛都绿了,放出欢喜的光芒,想她这人性子野又贪玩,必定是喜欢骑马的,见她抓住马鞍要上去,他上前将她拖下来,吩咐侍卫将这马牵走,流光纳闷,狠狠凝着他,他非得扰她午憩拉她出去涉猎,这下倒好,他却不让她骑马玩。
赫连钰长眉一扬,跃上马儿,朝着满脸愤懑的她伸出手去,“你别老蹙眉,没准儿你生出来的孩子会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还老。”
流光更为不满,心中腹诽,你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老,好吧,尽管这货没生孩子这一功能。
他似乎看出她心中想法,“你再如何不满意地瞪本王,这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还老的孩子也不会从本王肚子里蹦出来。还是说,你迟迟不上来,是想本王的猎物都被本王那些兄弟抢光吗?”
萧达一行的几个侍卫都是靖王亲信,见得这主子似乎比以前不同了些,比以前爱玩笑了。
而这几侍卫心中一致默默认为,这爱开玩笑的靖王爷更真实了些,以前那个总过于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流光双手插着腰,昂着小脸望着鬃毛骏马上的男子,只见*里他一张脸温隽如清玉,而他眉眼神彩飞扬,一只大手朝她递出,一时间她有些看呆了,意识恍惚里他的肖像身影与另一男子重叠,她下意识脱口而出轻声道——“重光。”
重光是谁?她又拼命去想,只是她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那人是谁?
“你说什么?”
她神智一震,慌忙道:“臣妾说是啊,到时让爷猎得少,让你在父皇面前丢脸才好。”
“你这女子心思可真歹。”
他眯了下眸,依旧笑如春风,身子又弯了弯,他的手又朝她递过来几分,她亦是挑眉一笑,手搭上他的,他稍一提力,便轻巧将她拉上马。
身边侍卫将弓箭递给他,他往背上一挎,踢了下马肚便要出发,她急忙对下面侍卫说,“也给本妃一副狩she工具,好将你们爷耽误的也追回来,到时让皇上看轻可不好了。”
这小女子是看不起他会追上他那些兄弟吧?
他拉着缰绳的手将她圈在怀里,用力一踢马肚,马蹭的往前急速飞奔,她许久不曾骑马,有些不适,下意识去抓他手臂,这人的报复心可真是重。
而她的手抓上他手臂的那刻,他唇角弧度却一下深了。
疾风吹过,她睡乱而垂下的发丝轻轻飞扬,划弄在他脸上,一丝丝的痒,他的手用力揉按住她仍旧平坦的肚腹,竟觉得满腹里是久违的充实与平和。
在这马背上也只能由他吃她豆腐,她恼恨的皱眉,耳边他的声音十分好听随着四月清风温柔吹入她的耳畔,“让你与我同骑,我只是担心你一人会不安全。”
心头间猛地突突一跳,他总是说着不经意的话牵动她的心,她微微张了张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突然,他“吁”的一声,拉停了马,前方已是密林,不适宜再快跑。
忽然的停止,让两人身子贴得紧,一阵他身上的香气袭上她的鼻子,这香气不是秦曼青的,她不曾闻过。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问道:“怎么了?”
她皱了下眉,扭头问道,“你怀里揣了什么,硌人的慌?”
一把精短黄玉笛从他怀中被掏出,同样蓄着黄色穗子,一瞧便是贵重之物,他见她好奇地微微打量着,“你这山里长大的野丫头没见过这般别致的笛子吧?”
她挑了下眉,又尴尬一笑,只好点头。
“可想学?”
见他又是兴致大起的样子,又想起以前他教她弹琴,嫌弃她笨,经常给她重栗吃,她不由去摸脑门,她可不想再挨他的揍,连连摇头。
他眯眸笑起,这人一笑起来太过妖孽,可朗朗乾坤都失了颜色,她有些不敢再去瞧他,他却用玉笛轻轻挑起她下颚,玉笛温润触及皮肤竟如他温柔又修长的指,他怔怔看着她,“莫担心,像我这般优秀的老师,即便再笨的学生也教得会。等这次回府,我可得检查你的琴艺,看看你是否有偷懒?”
好吧,她承认她最会的就是偷懒,以前那点皮毛琴艺早就还给他这个优秀的老师了。只是这笛,并不是她不想学,而是她已经……
算了,还是来个可耻的耍乖卖萌吧。
她潋滟一笑,“笨学生遵命。”
薄暖的日光给她唇红齿白的小脸渡上了一层蜜彩粉霞,撩起一股子勾魂的迷人青涩来,她正要别过脸转身之际,他捉住她小脸,没有一丝思考,便低头吻了下去。
她口齿间是她吃过的瓜果的清甜,他腹下募得一热,吻她吻得更深,她微微瞪大了眼,看着他贪恋地深深索取着她的口腔,就好像她的唇舌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就好像他饿昏了头的猪崽子。
*
ps;明日会多更些给大家补回来的。
135长情如文火(六)()
许久,赫连钰才放开流光,沉睿眸里眸光火热炙拷着她,她面若桃花,但心中却是有些羞恼,万一被外人看见传到皇帝耳中,皇帝更是不待见她了,她四下张望,只见后面一队人马驰骋而来,看服装想是他的人,她脸上更是一热,一拧眉,道:“爷,你将时间浪费上这上面,待会铁定追不上你那些兄弟了。”
“管他的。我只想你与我好好的。”
他笑的惬意,她反而一怔,他的手又轻放到她腹上,轻轻道:“还有这小家伙。”
似乎他很喜爱她肚里的那个,又似乎,他也很喜爱她。
长情如文火,这份情意,她一直艰辛又小心地煨着,也终煨化了他这副铁石心肠吗?
身后一行侍卫终是跟上,他又踢了踢了马肚,马儿往前悠悠踏去,骑在马上,偎在他坚实的怀里,她心中轻轻欢喜,人间四月芳菲尽,密林情花始盛开。
一个女子,无论长得多美丽,前途多灿烂,要不成了皇后,要不成了名妓,要不成了一个才气横溢的词人…………她们的一生都不会太快乐。不比一个平凡的女子快乐:只成了人妻。
在她不多的岁月里,能与一人一直好好的,也不是不好。
说真的,这一刻,她忘了这人危险。
春风拂面,她轻轻嗯了一声。只是一闭上眼,前世血流成河的场面又猛地浮现,令她身子轻颤,这杀千刀的太子杀戮之心如此之重,这一世若让他再掌大权,必定如前世一样。她心头一绞,她与她的亲人若要得到一生的安稳,必须铲除这人。
已是进得林腹,阳光稀薄,温度也是降了许多,“是冷吗?”
她咬牙,将心头对赫连修的恨意强压心底,只故作喜滋滋道:“太久不出来骑马狩猎,有些兴奋罢了。”
她身后男子微微挑了下眉,又是一笑,“嘘,小声。”
流光也是见到对面不远处繁盛草丛里动静,她顿时紧张起来,紧紧盯着前方。
身后男子拉开长弓,架起箭,要对准前方中she去,那猎物似察觉到危险,一下从草里蹿出,流光顿时一惊,那是一头并不多见的长角梅花鹿,这种鹿大多是夜行动物,这白天竟出来觅食吗?
耳边“嗖”的一声,只见他的箭飞快she出,一下就命中正心,那头鹿痛苦地鸣了一声,便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几个侍卫都大赞靖王好箭法,跳下马去将那头装进麻袋里,驮上马背。
这时,萧媚策马而进,看起来十分着急模样,没到跟前便在后面大喊:“主子,主子……”
“何事?大呼小叫的?”
萧媚急急下马,单膝跪下禀告:“主子,在奴婢给秦妃娘娘去传话说您今晚去她营中过夜后不久,秦妃娘娘听闻你与谢妃进林狩猎,她便骑马追了进来了,当时奴婢拦也拦不住,只能急忙过来向您禀告。看样子,秦妃娘娘似乎不太会骑马,这林中也不知有无野兽,奴婢甚是担心。”
赫连钰今晚会去秦曼青营中过夜,这话更像是萧媚刻意说与她听的。
“你既知林中可能会有野兽,你没能拦住,也该紧紧跟着,护秦妃周全!”
萧媚微微咬了咬唇,“主子,你也是知我这三脚猫功夫,若真遇到野兽,未必能护得了秦妃娘娘,再说她执意不让奴婢跟随,奴婢也是无奈。还是——”
“够了!”赫连钰冷冷打断她话。
“爷,你还是去寻秦小姐吧,若真出了事,那也不好跟老佛爷交代。”流光温婉地说,她可真是佩服自己竟能如此大方,只是她不肯,他便不过去寻秦曼青吗?更何况,他是她的夫君,亦是秦曼青的。
“萧达,你护送谢妃回营地,其他人随本王去寻秦妃。”
众人应声,只是不见靖王动身,尴尬的是这谢妃还在马上,谢妃方才是不是没听见靖王说的话?
半晌,流光才意识到,原是自己耽误了这人,也幸好,这人颇耐心,并未遣她下去,让她在他手下面前颜面全失,她牵强地笑了笑,终是知趣地跳下马,动作伶俐。要知当初,他会临时折去,何必又要邀她同骑?这可真是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她心中如此默想,而他来不及与她告别,马蹄快奔,扬起一地飞尘,弄了她一脸一身,尘灰溅入她眸里,她拼命眨了眼皮,见那人挺拔的身影已跑开好远。
萧媚重重看了一眼流光,嘴角露出的歼险笑意也未能逃脱流光的眼,这女子心思,她不是不知,可对她仇视得很!
她站在原地,轻轻拍打身上尘土,萧达走到她面前,久久才出声,“现下秦主子可能会出意外,爷心中担心才去寻的。若换做平时,他定不会轻易扔下你。我知你在爷心中是有地位的。”
是有地位,她也知,只是这地位究竟比不得阿曼。
长情如文火,他如今确对她动了心,但那仅此一点的喜爱,终究无法与阿曼比拟。
她依旧不紧不慢地抖落身上尘土,笑得没心没肺道:“哥们,这危急关头,才能看清孰轻孰重呢。”
这女子脸上虽是笑靥如花,但萧达明白她心中必定难受,她对主子用心也不比秦小姐少,哪怕他认为她与主子在一起更合适,因这女子总能给主子带去欢快。
他与靖王少时便相识相随,靖王表面待人温润谦和,却因儿时母妃惨死,不受皇帝待见,性格变得少言寡欲、心机深沉,平日里也有见这位心思沉藏的主子与秦小姐多有私会,也只是如他待别人一般不无二样,只是,主子遇见这女子,才时常笑得真实。
他嘴上笨拙,竟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良久才道:“谢主子,咱们回营吧。”
“今日被你家主子骗出来狩猎,哪好空手回去,白白受了这顿骗?”她说着,便提着箭往林中更深处走去。
萧达眉眼一拧,这里已处于林腹,很可能真如萧媚所受会有猛兽出没,到时只怕会伤及了她,可是,他多劝也必定劝不动,他不是没与她共事,这女子脾性也是不输于那冷傲的秦小姐。
在她身后见她身子瘦弱,而这日头又快西下,丛林茂密阳光she不进来,他担心她会着凉,左思右想后,才脱了外袍,“谢妃娘娘,还是将衣服披上好,莫要受凉,影响了小主子。”
萧达不比从前与她热络,对她倒真是毕恭毕敬,他的好心她又怎能不收下,她接过他衣袍套到身上,爽言快语道:“萧达,无人的时候,别谢主子长谢妃娘娘短,我也曾与你一样只不过是个下人,更何况你多次在七爷替我求情,我心里当你是哥们。”
萧达微微一笑,耳后有些发烫发红,心口又是一跳,这人不再是小光子小太监,如今,她是靖王的嫡妃。
“谢妃娘娘,主仆有别,属下不敢以下犯上。”
流光也不与他多说,径直往前走,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侍卫,这萧达与某七一样的别扭。
“前面有什么在动。”流光正要张弓she箭,可一只小脑袋紧张兮兮的探出来左右打量起她,那是一头小鹿,猛地想到之前被赫连钰she杀的那头母鹿,她想那头母鹿必定是出来寻这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