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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重生嫡女:复仇太子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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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常安侯顾夫人身边的丫鬟。

    “可是庵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地这么乱?”安橙心眼尖的拉住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女尼,张口便问。

    “无忧,无忧庵主……被害了……”那女尼眼中尽是恐慌,手足无措却不知眼下能做些什么。

    “被害?死了?凶手是谁?”安橙心连声追问,对于这样的事情既不害怕也不觉晦气。

    “不,不知……”那女尼不断地摇头。

    “心姐姐,庵主被害了凶手还不知道藏在哪儿,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安宁却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忙上前制止安橙心,将女尼的胳膊从她的魔爪中释放,那女尼一得自由便匆匆往点着香火的大殿去了。

    “可是……”安橙心挣扎犹豫一番,看着安宁害怕的样子又不忍心勉强。

    “恐怕眼下我们想走也是不能了。”一旁杜子衿适时冷静出声。

    “为何?”安宁有些惊惧不安的回头。

    “官兵来的这样迅速,好像是事先预知的一般。”杜子衿抬眸用眼神示意快速进入白衣庵大门的那一队官兵,随即又想起什么似得皱眉道,“之前我们待得的那间屋子,听无悲说似乎是无忧庵主腾出来的?”

    安橙心和安宁郡主皆是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日可能被人陷害了。

    “一会儿不要轻意开口,凡事由我作答便可。”杜子衿快速交待完,便看见那官兵为首的一人朝她们走过来了。

    “安宁郡主,绚兮郡主,安小姐。”来人是北城门把总潘四保,不甚恭敬的作了一揖便语气强硬的开口,“白衣庵发生命案,凡在场者皆有嫌疑,在属下没有排除各位嫌疑之前还请不要随意离开,好好配合调查。”

    “潘把总客气了,虽说留下配合盘查份属应该,不过本郡主不是那些闲来无事的游民,若是夜不归宿会毁坏清誉,这一点还请潘把总知悉,也请潘把总提高一下办事效率。”杜子衿沉着冷静的开口,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头头是道。既强调彼此的身份差异,让对方不敢乱来,也申明了配合的底线,若是他们几个月查不出凶手是谁,难道还要她们留在白衣庵几个月不成?

    潘四保没想眼前这个看着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绚兮郡主遇事这么冷静,说话行事也是滴水不漏,寸步不让,倒是一下子刮目多看了两眼。

    略作思索,潘把总便点头应允,态度倒是恭敬许多,“郡主言之有理,那就多谢郡主配合了,一会儿有人会带你们去大殿。”说完便转身离开,与其他在场的夫人小姐们沟通。

    “阿满,眼下该怎么办?会不会被栽赃到我们头上?”安橙心拉着不安的安宁郡主,凑近杜子衿身边小声轻问。

    “稍安勿躁,一会儿咱们静观其变。”杜子衿轻声安抚,“即便真的有事,对方是官兵,凭着咱们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私下处决。今日之事闹大了,咱们父母焉能不知?咱们只稍冷静下来小心应对,只等父母赶来便可。”

    杜子衿的一番话分析的很有道理,加上她言语沉着笃定,倒是消弭了安橙心和安宁郡主心中大半的不安。

    牧渔四下看了一圈,小声问杜子衿,“小姐,等国公爷和夫人得知消息毕竟慢了一些,可要奴婢溜出去递消息?”

    “不可,你一个年轻女子,强行突围谁知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危险,且这样别人只会疑心咱们心虚。”杜子衿沉声打消牧渔的建议。

    没过多久,那些原本在屋里等消息的夫人小姐们全都被叫了出来,由着官兵守卫一起戒备着一道进了白衣庵唯一的一座大殿。

    。。。

    。。。

第180章 白衣庵命案(五)() 
“阿满,既是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为何不见先前接待咱们的那位无悲师父?”褪去不安的安宁郡主四下瞧了一番便轻声问出心中疑惑。【】

    白衣庵的香火大殿并不宽广,眼下聚了四五十个人倒显得一下子拥挤了。杜子衿一行人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四周的人皆是紧张不安,也没有心情顾身边的人是谁,虽有人认出杜子衿她们的身份,也不敢贸然上前寒暄。

    “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亦是关键所在,咱们暂且等着吧。”杜子衿轻声开口,视线一一掠过在场的所有人。别说那无悲不在,就连顾倾城和眀郡王夫妇也不在之列,不知今日之事与顾倾城是否有关联。

    人群最里边,倒是见到了一张淡定慵懒的面庞,竟是前一阵闹的沸沸扬扬的萧四夫人,便是那萧夜离的生身母亲。

    带着善意的眼神在半空交汇,两人皆是微微一笑,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眼下白衣庵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在场的诸位可以看看周围的人,看看是否还有遗漏。”潘四保站在最前面扬声说道,精锐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在他旁边的地上铺着一卷草席,上头盖着一匹白布,白布上沾染着血迹斑斑,观其形也能猜到是无忧庵主的尸首。是以目光落在那尸身之上,露出惊惧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大殿中的气氛一度很压抑。

    白衣庵中的人员都是配备花名册的,此刻花名册正在潘四保手上,大家见此也不敢懈怠,很快就统计出来少了的人。

    除了死了的无忧庵主,还有一位叫做无嗔的师父,并刚到白衣庵不久的顾倾城法号为“静心”不在,另有在场的夫人们称带来的婢女有少其二,分别是常安侯顾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和礼部张侍郎千金身边的一个丫鬟。

    令杜子衿感到奇怪的是,无人指出那无悲不在,观潘四保之态也不似知情或是刻意隐瞒。

    “阿满,怎地无人提起那无悲,好像只有我们知晓这个人存在似得。”念头刚及,安橙心疑惑的轻响已在耳边响起。

    杜子衿冷静的看着潘四保吩咐守卫们四下搜索,这才回首悄声道,“我们且小心,极有可能一开始就是针对我们设的的陷阱。包括一开始有心之人在你耳边盛传白衣庵后山的芙蓉花海盛况,为的就是将我等引到这里来。”

    “那我……岂不是害了你?”安橙心懊恼自责道。

    杜子衿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自责不已的安橙心以及一脸担忧的安宁郡主轻笑安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表姐不必自责,事已至此,且要冷静才能过关。”

    话虽如此,可是面对明显冲着而来的阴谋,鲜少有人还能沉得住气。

    “不如……我让茗薇回去告诉母亲一声?”安宁郡主小声的提议。

    “就是,等公主和母亲她们过来,我们也安心些。”安橙心也跟着附议。

    “恐怕……此刻也容不得我们出去搬救兵了。”杜子衿蹙眉道。

    “顾夫人,听闻常安侯的庶长女十多日前便来了这白衣庵清修,为何今日搜遍这这整个庵庙都不见其人?”潘四保毫不客气的质问打断了所有人的窃窃私语,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顾夫人身上。

    “潘把总有所不知,每逢重阳,我顾家都会定期来白衣庵奉上香油钱祈求接下来的一年万事皆遂一帆风顺。今年家中有女儿来庙里祈福,的确应当见上一面聊以慰问。只是白衣庵一切事宜由无忧庵主说了算,是以我等到了庵中先要见了无忧庵主禀过此事以示尊重,之后才能去见倾城。奈何今日香客猛增,我等等候许久也一直未曾得见无忧庵主,因此也一直不曾见上倾城,一直到此刻闻知出事才……”

    顾夫人说话柔声细语,不疾不徐,条理分明,句句在理,倒是打消了大多数人的疑虑和怀疑。

    可那威严板正的潘四保却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好糊弄之辈,怀疑的目光来回在顾夫人一行人身上扫视,极有沉沉问道。“你说你身边的丫鬟不见了,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来回反反复复的侦察询问,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据闻那无忧先是被人从后颈劈晕了,然后又用利器捅了二十几窟窿才血尽而亡的。

    潘四保推测,凶手可能不止一人,白衣庵中极有可能藏着孔武有力的男子。

    …………

    穿过十里芙蓉花海,越往里越发荆棘密布,顾倾城饿了一天**,早就透支了。虽有太子拉着,脸上身上被两旁锋利带刺的枝叶割出细痕,加上杂乱的头发,岂一个狼狈了得。

    “我走不动了,到底要去哪里?”顾倾城喘着气一把甩开太子的手,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说不出的烦躁压抑。

    她心里很清楚,太子是不可能扔下一切带着她一走了之的。如今她彻底得罪了无忧那死尼姑,说不得就连白衣庵这最后庇身之所都留不住,届时天大地大她又该何去何从?

    “我带你离开,你留在白衣庵过得是什么日子,难道还想回再去?”手心落空,太子背手而立,冷酷的俊容虽看着没什么表情,可从他低沉压抑的声音也可听出其中的怒气。

    真不敢想象,这十几日倾城在白衣庵是怎么熬过来,只要一想到当时若他再晚一步……只要一想当时的情形就惊出一身冷汗来。

    顾倾城听了没出声,望着眼前出色不凡身份尊贵的男人眼中慢慢积聚嘲讽和悲哀,许久才哑着声音无力道。“我不回去,还能去哪?”

    太子静静站着,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狼狈不堪的女子,想着她曾经也是端庄温婉的样子,却因着为了他,变成了此刻这个样子。心中愧疚、生气、难过、厌恶、无力……所有的情绪汇聚在一起,真有种冲破理智想要带着她不管不顾的抛下一切就走。

    “你听,前面有水声,再走半里路便是一层断崖。崖下有水,水下别有洞天,顺着夹道一直走就到白璐峰背面的天幕峰。我带着你下山,先在别院住下,隐姓埋名也好过在白衣庵遭罪。”太子的声音极为轻柔,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蛊惑,一双点漆黑眸顺着茂密草丛之间的间隙望向远处。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一切,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切一走了之。就算他肯,齐王也不回信,将来肯定是也是数不清的暗杀和颠沛流离。眼下他有信心可以做到,那将来呢?顾倾城说不定也会后悔,怨他恨他今日之草率。

    顾倾城哀莫大于心死的摇头,“不!走了,世上便再也没有顾倾城了。”藏头露尾,放弃自我便意味着属于她的时代就结束了,那受过的委屈遭过的罪还有什么意义?

    。。。

    。。。

第181章 白衣庵命案(六)() 
徒步登高,按着钦天鉴推测的吉时祷告祈福,等一应事宜完成之后,常德帝便携宗室皇亲和朝中重臣率先下山回宫了,留下皆是后宫妃嫔以及一些内眷。【】

    皇后毕竟是天命年事,这一大早起身,加上一路劳顿,又徒步上山,倒是觉得有些累了。

    这一次登高,因着中秋之日发生的事情,大公主在府中修养不曾前来,德妃母女还在漪澜殿“反省”,后宫妃嫔见此也安分守己许多。是以这阵子于皇后而言,倒是省心清净许多,简皇后看着气色也好了些。

    “皇后娘娘可是累了?”因着德妃禁足,苏贵妃一向鲜少露面,宫中皇后之下再无高品阶的妃嫔,是以这回云妃倒是一道跟着来翠微峰登高了。

    简皇后侧首望去,看着坐在一旁衣着素雅的云妃,还一如二十年前初见时的清傲柔美,岁月仿佛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心中不免感慨,这大概与她恬淡无争的性子有关吧,而自己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除了衰老和心冷什么都不曾留下。

    “无碍,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了。”简皇后淡淡说了一声。

    虽说当年也因妒忌云妃得**两人曾有过过节,不过云妃一贯这么冷冷清清,不争不闹的样子,时间久了,也都随之变成过眼云烟了。如今在简皇后看来,云妃之类的虽看着孤傲冷清,却实在是个没什么坏心思的人,比起德妃,真的是好太多太多了。

    “刚刚登高,必是发了汗的,眼下山风微凉,还是让宫人把披风拿来披上吧。”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不过云妃速来冷淡单调的话音说出来,总是少了几分热意和真切。若是不知云妃为人的人听来,便会觉得她口中的关心不甚真心。

    简皇后想明白一切,便淡淡一笑,“也好,云妃说的极是。”随后便唤了蓉姑姑把披风拿来披上,很是慈和的样子。

    云妃心中微微诧异,她知皇后为人挑剔苛刻,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却不想今日看着完全变了个人似得。

    简皇后看出云妃心有疑惑,不过她也懒得解释,后宫之中的女人,不必真心深交,淡淡的,井水不犯河水已是最好的状态。

    “你看,二公主如今也长大了,好像有十八了。”简皇后抬了抬下颚,示意云妃看临风亭外一对衣着华丽的母女。

    云妃顺着皇后的目光望去,淡淡一瞥便又转头别过,“二公主生于早春,一过年便要十九了,皇后娘娘可是要给二公主择驸马了?”

    颜嫔早先不过是御书房伺候茶水的小宫女,一次皇上酒醉得以**信,有了二公主。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因为二公主,怕是皇上早就忘了这个人是谁了。因着**信加上育嗣有功得赏受封,加上几次逢大事喜庆加封,这么些年也堪堪封嫔。

    颜嫔容貌只是清秀,在深宫尤其不起眼,加上性子谨小慎微,胆小怕事,教出来的二公主也跟她如出一辙,是以这么多年反倒是默默无闻,平安无事。

    简皇后淡淡一笑,目光投向远处的青山,意味深长道,“皇子公主们的婚事,皇上自有他的安排。”

    如此,云妃便不再说什么,不是皇上皇后把默默无闻的二公主遗忘了,而是另有安排,只是时机未到。

    目光再一次落在笑的腼腆羞涩的二公主清秀面容上,云妃感受着拂面的凉意,忽然觉得无争也挺好。就像颜嫔和二公主这般,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好或坏,都不打紧,却绝不会被遗忘和淹没。

    觉察到云妃一瞬间的沉默和出神之后,简皇后从远处青山收回目光,看着云妃轻声道。“若是二公主一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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