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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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香贝已经开始投最后一遍,就是坐火车习惯性替换下来的衣服,揉两下就行,不像邵霖的上衣裤子,蹭得什么都有,得在搓衣板上使劲洗。
“嫂子,锅里还有不少热水,我先晾衣服去了。”祁香贝晾了衣服回到屋子,从窗台上的包袱上拿东西,意外又看见甄甜甜和邵泽元,两个人并排走着,都要挨到一起了。
甄甜甜正好向上看,跟祁香贝来了个对视,只见她露出个不达眼底的笑容,拉着邵泽元照着原路又返回去了。
祁香贝愣怔一下,拎起窗台上的包袱,找了两张过期的报纸,弯腰垫在床底下,把包袱放上。
又把窗帘拉上,开启了床头灯,举笔开始写稿子,没有投稿任务,就是日常练笔。
祁香贝认为写东西跟练字一样,也有个手熟的过程,文如泉涌就是行文过千之后的条件反射,为了思路不生疏,她给自己定下硬性要求,每天必须写够一千字,只能是周围的所见所闻奇景怪观人文交谈,就算凑字数也必须写完。
今天她都不用多组织,笔下出现的就是邵霖小朋友,他调皮可爱的一面,有大哥哥样照顾团团给他擦口水的模样,气得邵致和牙根痒痒的话语,天真无邪讨好乔巧的眼神,没多久两张纸都写满了,她富有感情地念了一遍,出乎意料地好。
正当她要把文稿放进文件袋里的时候,外面乔巧敲门想进来。
祁香贝把稿子压在笔下,给她开门。
“香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才打你门前过,听到你喊邵霖的名字,我就忍不住听下去了,你写得真好,可你写邵霖干什么?”乔巧很难理解祁香贝的做法,事关自己儿子,他当然要问清楚。
祁香贝不能说我拿你儿子练笔,就换了个解释法,“大嫂,我就是见邵霖表情丰富,性格有渲染力,才想在笔下把他刻画出来的,如果你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乔巧摁住祁香贝要拿稿件的手,“我真不介意,就是想不到这臭小子还值当让你特别写出来,那个,香贝,你看能不能让我抄一份,我想着等他长大了读一读,让他知道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比照片可有趣多了。”
“当然没问题。”
祁香贝把稿子递给乔巧,她还有点小兴奋,之前她写的稿子发表了,知道有不少人看,可她从来不知道读者的反应,虽然鸿远总赞赏说写得好,可也没有像大嫂这样讨要稿件抄写让她激动,虽然大嫂的出发点更多在于邵霖,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心情。
乔巧喜滋滋地捧着稿子,快速看了一遍,“哎,刚才前半段我没听见,你把邵霖做的事情都写活了,就是不写他的名字,我也知道是他。”
“本来就是写他,大嫂肯定能认出来。”
“啧啧,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你会写文章,甜甜会设计衣服,倒显得我这个做大嫂的笨拙,什么都不会。”
“大嫂,你可别这么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有自己独特的本事和技能,咱不在一个频道上,没有可比度。”乔巧在部队从事的工作都是签了特别保密协议的,不可能是一般兵种,肯定有过人之处。
乔巧爽朗的笑容从嘴里扩散出来,“香贝,我发现你真会说话。”
祁香贝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不会说话吧,承认好像也不对,又有点自夸的意味,好在微笑是面对难题的好办法,顺利蒙混过关。
乔巧在转天上午把稿子送回来的,同时传达消息,邵泽元坚定不移跟着甄甜甜走,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正大光明了。
而当祁香贝和邵鸿远带着团团准备去祁向西家拜访的时候,邵茹云拉着甄甜甜的手进了家门,“哟,你俩出去呀,甜甜过来玩,你们回来早点,一起呀。”
“今天怕是不行,已经跟妈说了晚饭也不在家吃,我们去祁向西家里。”邵鸿远直接说了当天的行程。
邵茹云扶着后腰轻哼一声越过他们两口子,拉着甄甜甜进去,邵泽元早就恭候多时了。
祁香贝拽拽邵鸿远的袖子,“走吧,三哥肯定等着呢。”
可不是等着的嘛,丰盛的饭菜摆了一大桌,就这样锅上还炖着肉呢。
“这比过年还丰盛,是不是有啥好事庆祝呀?”祁香贝顺嘴问了一句,
谁知道辛悦已经绷不住,先吐为快,“你三哥升营长了。”
“真的?”祁香贝惊喜地叫起来。
邵鸿远紧追着问:“哪个营的?”
祁向西点着邵鸿远,就知道他会问,“还能哪个营?咱们营。”
“那老窦?”邵鸿远一惊,难道老窦出了问题,要不怎么可能老祁上位。
祁向西给邵鸿远倒了酒,给自己倒的时候才说:“老窦被上面老总选中,去组建一个新兵营,带走了乔伟跟赵宏伟,我就捡了个便宜,于卫东升了副营。”
“原来是这样,嗨,我还以为老窦,”邵鸿远真是捏了把冷汗,真以为出事了呢。
“老窦挺舍不得的,谁舍得呀,可军令如山,不得不从,不过好在老总照顾他们三个,把家属也都一并调过去了。”祁向西说。
邵鸿远喝口酒吃了几口菜,“家属带过去是对的,可惜,乔伟跟赵宏伟都有家庭,老窦赤条条光棍一个。”
“谁说的?老窦可是带着新婚媳妇上任去的。”
祁向西的话说出来,邵鸿远一口酒焖在胸口,强咳几声才下去,“老窦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有你,也不通风报个信,他结婚我咋地也得参加呀。”
“参加啥?他结婚当天你正高考,特别提醒别告诉你,没事,反正他年后才走,趁着这些天好好闹闹他。”祁向西想着他也能蹭顿酒去。
邵鸿远深以为然,“必须去。”
祁香贝倒挺好奇,忍不住问了句:“窦营长娶的谁呀?”
第86章 86()
从祁向西嘴里知道; 窦章勇结婚了; 祁香贝特别好奇这个人是谁。
这次是辛悦回答的; “叫李美音; 你肯定没听说过她,不过,她姐你认识; 就是李美婷。”
“可我记得李美婷只有一个弟弟,这个妹妹哪来的?”祁香贝翻翻记忆,没错; 当时米月红提到过李美婷家的事; 说就姐弟两个。
“老家来的,开始喊李美婷的爸妈叫叔叔婶婶; 后来才知道就是李美婷的亲妹妹; 她大伯光棍没孩子; 就把李美音过继了,后来她大伯去世,老家亲戚欺负个孤孩子; 可不就来投奔亲生父母了。”
她接着说:“最开始大家都以为窦营长会跟甄甜甜或李美婷结婚; 谁知道甄甜甜抽身了; 李美婷也犯了错被逼着离开了部队,这好事反而落到不起眼的李美音身上,窦营长打结婚报告的时候好多人大跌眼镜。”
“李美婷犯了多大的错,得离开部队?”祁香贝想着作为一个从小长在部队、成人后在部队工作的人,条例不说倒背如流也是相当熟悉; 不可能明知故犯吧。
辛悦把视线转向祁向西,这里面的内情她还真不太清楚。
祁向西撇了两个人几眼,夹了一颗花生,扔到嘴里慢慢嚼着,还端起酒杯滋溜进去,就是不开口。
邵鸿远看出来了,这是不能说,给祁香贝使了眼色,让她别再往下追问。
辛悦也瞬间明白,赶紧说了几句终结话题,“反正出了这事之后,李家沉寂不少,对了,李家还去甄家闹来着,说李美婷的事跟甄甜甜脱不了干系,被甄甜甜挤兑得哑口无言,那位甄家阿姨还举着鸡毛掸子比划,不小心把李美婷妈妈的脸都给抽了,一道血鳞子,李家不依不饶,最后以破相为由,要了二十块钱,现在两个人见面就跟斗鸡眼一样,火/药味十足。”
祁香贝就跟听戏文一样,生旦净末丑轮流出现,演绎一场大闹剧。
邵鸿远连着倒了两杯酒都扬脖子灌进去,“老祁,你说实话,这事跟甄甜甜有关吗?”
避开经过就了解一点,不犯规矩。
祁向西咂咂嘴,瘫在椅子上大放松,“那事前因是李美婷跟甄甜甜斗气,被人钻了空子。”
“这空子钻得可真结实,三哥,你知道吗?甄甜甜马上就要成我二嫂了。”
祁香贝胳膊放在桌子上,支着脑袋,脸上带着不情愿。
辛悦分了块大肉放进爱国嘴里,又给他添了不少菜吃,“这不好吗?甄甜甜现在可是能耐人,有不少人追捧,我见过她跟参谋长的闺女有说有笑的。”
祁香贝耸耸肩,好不好的另说,可她还是把李美婷的遭遇放开心里,引以为戒。
吃吃聊聊,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祁向西摇摇空了的酒瓶子,没喝过瘾。
邵鸿远也在兴头上,本以为他们会让辛悦或祁香贝买酒去,没想到两个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要去找窦章勇。
祁香贝和辛悦追出门去劝都没拦住,还让于卫东看见了,得,两个人变成三人行,听他们嚷嚷喝了酒还要去松松筋骨,难得的休息天,还非去训练场。
辛悦关上门,挡住外面的声音,“已经闹腾好几天了,估计得窦营长走了才能消停。”
“窦营长挺得人缘。”
祁香贝还想说点别的,余光看见团团,赶紧过去抱他。
吃饭的时候团团一直坐在宝宝椅里,吃点蛋羹和软和的米饭,现在有点烦了,扒着前面的扶手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可别栽下来。
辛悦也赶紧拉着爱国擦嘴,还在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不过转身的功夫,这孩子偷偷吃了好几块肥肉,满嘴流油,“妈妈说了一顿不能吃那么多肥肉,会积食,你这孩子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可我爱吃。”爱国委屈地掉金豆豆。
辛悦看着心疼,那也不能由着他来呀,“你忘了幼儿园里的笑笑小朋友吃得多了吐出来还拉肚子,你要吃多了也那样,多难受,想吃下次爸爸妈妈再给买来做,好不好?”
“我要再吃两次。”爱国没忘了讲条件。
辛悦揉揉他的小脑袋,“好,妈妈答应你。”有几天就过年,绝对能满足他的愿望。
“嫂子,偶尔多吃点没事,给爱国吃点消食片就行。”
“是得吃点,”辛悦进厨房拿了药片,塞到爱国嘴里让他嚼进去,“这孩子越来越淘,还贼有主意。”
“男孩子都这样,这是他们的天性。”祁香贝安慰道。
辛悦好笑地看着她,“但愿过两年你还能这么说,别忘了,你抱着的也是带把的,天性如此。”
“哦。。。。。。,嫂子你就不能别提醒,至少我还能自欺欺人一段时间。”祁香贝懊恼地坐到椅子上,这两天看着邵霖上蹿下跳,再看爱国呼啸来去,她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已经有了直观的感受,不断催眠自己,说不定团团是个稳重孩子呢。
辛悦拍拍团团的小脸,“好好享受现在吧,等团团会走了,基本就开始了,是不是呀团团,我们也是个精力过剩的小小子。”
“子。”团团蹦出个字回应,把辛悦逗得直乐。
祁香贝额头顶着团团的小脑袋,“你听明白了吗,就回答,坏小子。”
“子,噗。。。。。”团团拽着祁香贝的胳膊,立在她大腿上喧腾,好像学会一个字有多大的成就一样。
祁香贝怕他累着,有几次就让他坐下来,爱国搬出来自己的小玩具,陪着团团玩。
辛悦开始收拾桌子,去外面刷锅洗碗,屋里就剩下祁香贝带着两个孩子。
爱国对自己的玩具可谓如数家珍,一个个给团团介绍,这个是妈妈买的,那个是爸爸做的,还有这个叔叔那个伯伯送的,都有来处。
团团估计也听不懂,可每次都能回应到点子上,两个小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聊天世界。
爱国皱眉,浅笑,惊讶,这些表情跟前两天那个男人太像了,要是放大了就可以重合在一起。
祁香贝心里,那个男人可能是爱国父亲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要真是,如果某一天他来要儿子,三哥该如何自处,他们这对非血亲父子的感情会不会出现裂痕,实难预料。
门嘎吱响了,一下把祁香贝从思绪里震动出来,面对端着碗盆回来的辛悦,想问真相的嘴怎么也张不开。
她在想,她一开口,或许能探索到真相,那她跟辛悦的关系会不会变得尴尬,再不复这种和谐的气氛,好像不太值得。
也罢,反正三哥清楚爱国的身世,他父亲是谁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何况那个男人也有儿子。
既然这么想,祁香贝也不再自我矛盾了,管他谁谁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事都能趟平了。
可当晚上祁香贝抱着孩子从祁向西家里出来的时候,她收回了之前的笃定,这世间还有很多事趟不平。
比方说身后这位喝得都断片的邵同志,摇摇晃晃从窦营长家出来,不知道找老婆孩子,跟于卫东搭伴直奔单身宿舍去,非说人家新兵占了他们的床位让人家腾出来,愣是让几个新兵架出来,丢人丢大了。
祁香贝狠狠瞪了他一眼,邵鸿远没感觉,倒是扶着她的新兵一哆嗦,心说这位大嫂的眼神太凌冽了,大哥,自求多福吧。
到了邵家,邵东庭跑出来接人,“我三哥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邵鸿远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有点支撑不住,好歹给拖到了屋里。
“东庭,把你三哥扶到你屋去。”米月红吩咐。
“为啥?”邵东庭捏着鼻子,抵抗酒的臭味。
“为啥?喝这么多酒把团团再压着了,别墨迹,快去。”
米月红帮着一起把邵鸿远弄进屋,好在他酒品不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也没有吐,让邵东庭松了一口气。
祁香贝跟着看他安顿好,谢过米月红和邵东庭,才抱着团团回屋。
孩子睡了之后,她去邵东庭屋外听,鼾声打得震天,看来没啥事,哼了一声,想着明天再找他算账。
邵鸿远半夜三更嘴巴干,嘟嘟囔囔,“媳妇儿,香贝,我口渴,给你爷们倒点水吧。”
半晌,没动静,心说肯定是哄团团晚,睡觉没